藺赤看眾人的反應,很理智地選擇了避開,「好吧,你們去四處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老婆,在這裡看風景還挺不錯的。」然後就攬著姬娜坐在頂樓看風景。
關於藏寶失竊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易雲睿臉色冷到了極點,夏凝對溫先生說:「溫先生,這事情有點詭異,要不……」
「老婆,」易雲睿淡淡的打斷妻子說話,目光落到溫先生身上:「麻煩你先出去一會,我有事情跟溫先生說。」
夏凝愣了愣,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不過有別人在場也不好駁了丈夫的話,待會回家再問也一樣,遂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易督帥,」溫先生輕咳了幾聲:「您看我的眼神,好像要說些什麼呢?」
「對於這件藏寶,理事會的人也感興趣。對方的人能在我與你眼皮底下作案,溫先生怎麼看?」
「這個……」溫先生遲疑了一會:「我們當然會徹查。」
「很好,」易雲睿聲音變得更加低沉:「那我等你好消息。」
溫先生本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咽了回去,他站了起來,朝易雲睿躬了躬身:「可以,那溫某先告辭。」
「我希望,」易雲睿在背後冷冷的說:「理事會提供的是有價值的消息。我不希望這件事某些組織也在從中作梗。」
聽出易雲睿話里意思,溫先生臉色一黯,正色說:「或者也正如易督帥所說,某些組織可能會從中作梗。但並不包括理事會。理事會讓我過來是與易督帥打好關係,這是理事會的立場。」
「是嗎?」易雲睿不以為然:「據我所知,理事會的立場並不始終如一。說要與易某我打好關係,這樣的做法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這話讓溫先生有點無法回答,易雲睿說得沒錯,理事會背後金主眾多,勢力龐大,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立場經常改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所以,他只能轉身再次朝易雲睿躬了躬身:「對於易督帥的話,溫某隻能說,盡溫某所能,儘可能多長時間的保持雙方友好關係。」
易雲睿眸里掠過一抹冷冽,手微微一揮,溫先生告辭離開。
夏凝就等在門外,看到夏凝的那一刻,溫先生眼神多了些情緒,卻很快恢復平靜:「夏公爵。」
「你倆……沒問題吧?」夏凝有點擔心。
「當然是沒任何問題的,」溫先生如常的禮貌笑容,禮貌回答:「只是聊了聊今晚藏寶失竊的事。對於這次發生的事情,理事會表示很抱歉,理事會也會盡一切所能找出偷竊者,夏公爵放心就是。」
「其實這件寶物也不是我想要,只是我丈夫的一位故人所有。能儘快尋回那當然是好事。那就麻煩溫先生了。」
溫先生朝夏凝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夏凝,是他闊別多年的女人,能藉著這個機會再次接近她,在溫先生心裡無比的滿足。所以他很清楚易雲睿的警告,萬一理事會立場變了,他和夏凝的立場也會改變。到時候是
敵是友不確定。對於他來說,當然是想……多親近她一些,多一會。
「老公,」夏凝坐在丈夫身旁,一臉擔心:「那件寶物……」
易雲睿笑了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妻子額前的長發:「之所以稱得上是寶物,裡面肯定有特別的地方。關於這次事件牽連多方面單位,最害怕的不外乎這裡的負責人了。我們等就是了。一切回家再說。」
夏凝點了點頭,易雲睿牽起她的手,在一眾戰戰兢兢的場地管理人員中離開。
高價拍下的藏寶,竟然在賣主在的情況下當眾失竊,要是這事情不處理好,這間高級拍賣行肯定開不成了。
一向習慣於睡懶覺的華夫人,最討厭別人早上叫醒她,只是看到阿洛斯那俊俏臉容時,她脾氣好了幾分。
幸好叫醒她的人是阿洛斯,換了別人,保不準有什麼下場。
「老了,起來就頭暈,讓我緩緩,叫那個人等一下吧。」華夫人有氣無力的說著。
「夫人,來人是不列顛的聶柔公主。」
華夫人眼睛微微一亮:「她?她怎麼來了?」
「夫人要見嗎?」
華夫人嘆了一口氣:「女王陛下的心尖寵,當然是要見了。呵,公主大人也挺賞面的,早上八點多就駕臨。莫非昨晚和誰找樂子一晚沒睡?」
華夫人很不情願的起了身,簡單而又不失莊重的打扮了一下,在阿洛斯的攙扶下下了樓。
「公主殿下,早上好。」
「華夫人好。」對著老人家的行禮,聶柔也簡單的躬了躬身。
傭人送來茶點果品,華夫人端起一杯濃咖啡喝了一口:「老人家平常沒什麼事做就喜歡睡覺。一睡過去就很難起來。剛才怠慢了,殿下體諒。」
「是我唐突了。本應該預約的,只是突然聽聞華夫人住在這,所以心血來潮就來見您了。」
華夫人看了她一眼:「我住這裡幾個月時間了。暫時不想回銳世。畢竟是我的故鄉。」
真是心血來潮嗎?她可不苟同。這位公主能耐大著呢,依她所知聶柔絕不做浪費時間的事情,也就是說聶柔來找她是有目的的。
聶柔喝了一口茶,和華夫人閑聊了幾句,隨即話鋒一轉:「和你一樣,天啟是我的祖國,回來的感覺很好。而且也見回了易雲睿。前幾天卻雲凝居見了他,也見了夏凝。」
「哦?」華夫人挑了挑眉,這是說到重點了嗎:「夏凝是不列顛的公爵,你倆在另一個層面來說,服務於同一人。感覺如何?」
聶柔臉色一冷:「夏凝只是繼承了戴維斯老公爵的財產而已。在戴維斯集團掛了個名而已,一切都是前人給的,倒沒看出有什麼本事。」
一句話已經聽出聶柔對夏凝的態度,華夫人心裡瞭然了幾分,和別的大家族的,有能力的女人一樣,聶柔極度瞧不起夏凝。認為夏凝是攀上了有能力的丈夫,走狗屎運般的繼承了財產的平凡女人。
「雖
是這樣說,畢竟是易督帥最愛的女人,像易督帥這樣的男人,能將他的心守住這麼久,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什麼普通女人。」
「阿睿與她只是小時候認識了,發生了些事情而已。阿睿是個重感情的人,放不下她正常,並不代表阿睿十分愛她。」聶柔一臉不屑。
「這個嘛……」華夫人放下咖啡:「據我所知,這麼些年在易督帥身邊出現過不少女人,沒錯,表面上看這些女人都比夏凝強。但最後留在易督帥身邊的還不是夏凝嗎?所以呢……」
「按你這麼說,古洛君身邊的女人是湯且瑩,是不是意味著湯且瑩比你強?」
這話一出,華夫人眸里掠出一抹嗜血!
湯且瑩……湯且瑩!
捕捉到華夫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聶柔一臉得意:「所以嘛,我不太贊成華夫人剛才說的。對比起你,湯且瑩算什麼?你和侯爵當年在銳世可是極度厲害的人物呢。而且是讓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華夫人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有開口。
「華夫人回國,一方面是因為侯爵不在了,一個人不想留在傷心地。另一方面應該也是因為古洛君。這樣說吧,湯且瑩已經不行了,現在的你取她代之不是不可能。」
「我是侯爵夫人,」華夫人語氣一正:「侯爵是不在了,但我永遠都是侯爵夫人。湯且瑩能不能留住古洛君是她的事,公主殿下請注意言辭。」
「哈哈哈!」聶柔笑了起來:「夫人生氣了啊,真的不好意思。我年輕說話不知輕重,也請夫人體諒一下。」
華夫人臉色微微一黯,聶柔不會是在『報復』她剛才讓她等她的事?要真這樣,這個女人不能多接觸。
「殿下說的是什麼話呢,我的意思是,古洛君已經和湯且瑩在一起了,我與他的事已經結束了。這次我回國只是想休息一下,畢竟人老了,要落葉歸根。」
「落葉歸根?」聶柔搖了搖頭:「曾經叱吒風雲的女人,我真的不相信這麼快就收手。華夫人,我能肯定一點,你回國絕對不只是落葉歸根這麼簡單!」
華夫人眯了眯眼:「那殿下認為我是要做什麼呢?」
「這個嘛,」聶柔抬了抬手上的茶盞:「你說,這杯茶是我的,別人就不能喝。」
華夫人笑了笑:「哪有人會搶別人的茶來喝的?很沒素質的行為呢。」
「會搶的,因為搶茶喝的人,很渴啊。快渴死了,而他面前就只有一杯茶。」
華夫人直直的盯著聶柔手裡的那杯茶,腦海里出現了湯且瑩的樣子……這個女人渴哪,渴到快死的地步,然後就搶了她的男人!
這個女人怎麼就只搶她的人,難道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或者說呢,」看到華夫人眸里的陰狠,聶柔知道只要再推華夫一把,那她的目的就達成:「這杯茶是仙液瓊漿,世間少見。本來在你手上,卻讓別人喝了。不管怎麼說,喝了這杯茶的人現在,活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