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哇噢...」

【就像你當初完成強化那樣不是嗎？看着熟悉的人在你的位置上出現感覺怎麼樣？】

哈利調侃道。

強化倉中走出的卡特和當時的史蒂夫一樣，體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止如此，連聲音都變得雄厚了起來。

說實話，看見這麼一個不一樣的佩姬卡特，史蒂夫內心是震撼的...

那個佩姬的身高和現在的他差不多，四肢上都是肌肉，看上去不比他弱多少。

看上去非常有安全感。

「我有個問題，你會不會覺得這位女士不該走進強化倉？」哈利好奇地問道。

史蒂夫想了一下說到：「出於安全考慮，我會這麼說--但在他們那個宇宙，她成為超級士兵總比霍華德成為超級士兵好吧？

佩姬是個值得尊敬的好人，所以我還是願意將其稱之為，絕對的成功。」

......

另一個宇宙的霍華德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對於負責這個項目的弗林上校而言就不是了。

「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六千萬美元和世界上所有的希望都化為烏有！

我得到承諾會得到一支軍隊，和平還有救贖，但相反，我得到了一個女孩。」

上校的表情就像吃了排泄物一樣難看，不過在他面前的佩姬卡特表情也不好看--誰聽了這種話都不會開心的。

護士不停地用針管抽取她的血液，在她完成強化后，她一直在忍受這種事情。

卡特說到：「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但我不止是一個人體針墊...」

「科學戰略軍團現在由我指揮。」上校粗暴地打斷了卡特，「你應該慶幸自己在這裏，而不是被指控違抗命令。」

「當時我們的項目正處於將要失敗的階段，如果我們不介入...」

「我們介入了。」上校再次打斷了卡特，「厄斯金博士的每一滴血清都進入了你的體內，如果走運的話，也許有一天你的血液會告訴我們怎麼製作一個真正的超級戰士。」

卡特聽到這番話非常憤怒，她挺直了腰板說到：「你有一個超級士兵！」

「女人不是士兵。」上校輕蔑地說到，「她們絕對不會在前線作戰，那可能會弄斷她們的指甲。」

說完，上校離開了醫護所，留下了無奈的卡特。

......

「我沒記錯的話，上校對這位女士兵的態度和對你的簡直是天上地下。」哈利說到。

史蒂夫當年成功后，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未來，而不是像這個平行宇宙中那樣惡語相向。

這一差別也讓史蒂夫有些...意外，可是仔細一想，也算是意料之中。

有些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卡特作為特工的能力不弱，也很有勇氣，但因為女性身份，一般會被優先安排到文職崗位而不是外勤崗位。

但也僅僅是態度不太一樣。

「如果說態度...確實是天差地別，不過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

成為超級士兵后，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投入戰場，因為厄斯金博士的離世，他們被當作重現超級士兵血清的唯一辦法而保護起來，就像某種保護動物。

區別就在於佩姬很難走上各種舞台表演，史蒂夫還得擔任舞台劇演員，而且籌集到的戰爭債券更多。

說完史蒂夫又感興趣地問道：「那如果你是弗林上校會怎麼做？」

哈利笑了笑--史蒂夫已經本能地將他帶入到上司崗位了。

【你知道嗎？男性和女性的生物差別會切實的改變他們在社會中的關係和地位。】

「所以你覺得弗林上校是對的？」

【那你就錯了--我想說的是，超級士兵和普通人類的生物差距一樣能做到相似的改變，而且優先順序更高。】

【也許我也會把她保護起來，不過用男女有別作為理由無疑是愚蠢的。】

因為厄斯金博士死亡，保護超級士兵並嘗試復現技術是個更可靠的選擇，不過因為卡特不是男人從而認為血清白打毫無疑問是愚蠢的。

卡特就是超級士兵，在超級士兵血清的作用下，連帶她的生理構造都發生了改變，從生物角度講，和那個時期的人類相比幾乎能算做是另一個物種了。

「聽起來確實是你的做法...『公司總是會看到你們的閃光點"是嗎？」史蒂夫搬出了一句奧斯本人才培訓的廣告詞。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每個人都能在奧斯本找到自己的位置。】

哈利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在奧斯本集團的管理模型中認為，社會發展和人的發展是利益一致的，分歧越大，說明病態程度越大，需要修正。

要知道，就算連那些心理變態的反社會者也有自己的長處--成為實驗品。

「那麼...如果是強化之前的我呢？一個瘦弱的小子，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卻想要上戰場，想要做的事情卻是自己極為不擅長的事，這是我出了問題，還是...你們模型中說的那樣，社會出了問題？」

哈利更驚訝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覺得這個老古董屬實是開竅不少。

首先，他終於承認自己曾經很弱小，弱小到上戰場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了。

【好問題，史蒂夫羅傑斯，出身布魯克林的瘦小子，一場戰鬥就可能喪命，但卻可能在『文明社會"里發光發熱，搞點文職生活--這應該會比白白送命對社會貢獻大多了。】

哈利說出了史蒂夫的想法，或者說，史蒂夫曾聽過最多的勸戒。

想要做的事情，擅長做的事情，社會需要你去做的事情並不一定重合，這是毫無疑問的。

史蒂夫等待着這個...年輕的領袖給出他的答桉。

而哈利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意外。

【你知道嗎？在我看來，這種『妥協"就是一種交易。】

【通過對社會天然形成的管理者進行妥協，服從調配，相信這種妥協會換來更為重要的東西，金錢、尊重、安全...因此，你同意妥協或者不妥協，都是正常的人類活動。】

【但如果沒有你之前的人進行妥協、形成社會，就不會有厄斯金博士，也就不會有一個滿腔熱血的布魯克林小子，更不會產生讓這個瘦弱小子有能力發揮自己長處的超級士兵血清。】

說來有些好笑，美國隊長，雖然名字裏帶有「美國」，但史蒂夫幾乎沒有相信過美國官方。

但毫無疑問，造就美國隊長的不止是他自己。

這番話讓史蒂夫重新審視起了他的這份懷疑。

不過哈利卻繼續說道：【你以為我要讓你學會妥協？隊長，那你就太天真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社會是社會，美國官方是美國官方。

妥協和保護這個社會，為的是發展，為的是在歷史的長河中，出現一種技術，讓那個瘦小子能變成可靠的美國隊長站在弱者身前，讓那個瘦小子想要做的事、擅長做的事和社會需要他做的事重合在一起。

具體到你們身上，就是超級士兵血清。

這，才是科技和社會發展的意義所在--人的成長和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