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在哈利前世的世界以及這個世界十幾年前的樸素科學觀中，是一個重要的物理概念。

如果一個物理量如果存在最小且不可分割的基本單位，則這個物理量是量子化的，並把最小單位稱為量子。

可以從描述中看出，這個「量子」，本來指的並不是什麼「能量粒子」，而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基本個體。

不過嘛，或許是因為高維度中流傳的「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口訣，在這裏，量子還真的就是一種不可再分割的能量，也是這些能量支撐了宏觀宇宙。

而身處量子領域的量子則更為特殊，那裏的量子很難像宏觀宇宙中的量子一樣一份一份地好好組合在一起，而是互相獨立，但又互相干擾。

總的來說，可以粗暴的看為是另一種「能量」，而且十分特殊。

通過量子隧道，集團運出了大量量子能量，這些能量都將用於皮姆博士的量子編碼實驗--人體實驗。

「第一次實驗，高密度量子能量灌輸，實驗對象：理查德·哈克，罪名：性剝削、虐待兒童；謀殺罪；危害公共安全...」

被實驗的對象被綁在拘束床上，這個男人顯然非常驚恐，他已經在監獄中被關了二十年。

一開始他的獄中生活還不錯，雖然他犯下了非常變態的罪行，但死刑判不到他頭上，而且害怕他慘死獄中，某國司法還專門為其安排了單人監獄，嚴密保護。

直到奧斯本集團崛起，在諾曼的推動下，他們這些人被重新定罪量刑--這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其中一些人穿上了動力裝甲，他們既然喜歡暴力，可以死在最野蠻和殘酷的戰場上。

而像他這種...喜歡欺軟怕硬的罪犯，大多都成了人體實驗的儲備材料。

在監獄里，他真正感受到了絕望，新的刑罰下來后，他感覺自己只是一塊活着的肉：食物通過管子直接送到他的胃裏，恰好能維持他的生命，每次當他的意識到達極限時，被送入虛擬世界，忘記這一切好好的「爽一把」。

如果說這是常態倒還好，虛擬中的愉快也是愉快，可是一旦他的心理恢復正常，就會重新回到現實！

奧斯本集團可以用足夠的資源讓一個殘缺之人完滿的過完一輩子，卻連一點點電力都不想為他多出？

在拘束床上，他很想大聲怒吼：你們這是侵犯人權！

無人機將他緩緩推入實驗室中央，周圍是冰冷的牆壁，機械手完全不顧他的感受，隨意擺弄着他的身體。

絕望情緒都快溢出來了，皮姆博士有些不適地看了一眼哈利，但他的老闆表情可沒有一點變化。

「怎麼了？」哈利奇怪地問道。

「人體實驗...」

「是合法的，他已經是公司財產了，是一種可消耗資源，你得學會轉換思維。」哈利輕鬆地說到。

「你會記得自己用了多少小白鼠嗎？」

人體實驗一直是個禁區，很多人認為對死刑犯進行人體實驗也是不道德的，實際上這種說法不是沒有道理--誰都害怕一些身居高位的人為了「有益的科學進展」利用法律漏洞，突破道德底線。

不過總是有些人是遭到社會中絕大部分人唾棄，稍微運作一下，他們還是可以成為有價值的資源的。

俗話說得好，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地方的資源。

罪犯也一樣--尤其是這類...戀童癖。

站在哈利的角度講，誰具備了他的權勢，都會認為自己有資格判定這些東西--哈利也知道這是一種隨着權勢膨脹帶來的影響，但...

發展需要嘛，人們要為社會想，罪犯不犧牲誰犧牲？

拋開那些想法，哈利打趣道：「總之，你只管去做，如果『道德"的惡鬼找上你，就在心中默念幾句『奧斯本保佑"。」

「...你這麼說，只會讓人更加感到不安。」

「好了，開始實驗吧。」

實驗室中的量子能量輸送裝置亮起了刺眼的光芒，身處其中的罪犯只覺得身處一千個太陽之中，但他的身體卻沒有受到一點灼燒。

只是他的腦袋...太多東西鑽進來了！

光芒熄滅，拘束裝置中的罪犯垂下了頭，直到機械臂把它的他頭顱抬了起來。

「吼！」

明明感染只有不到5分鐘，這個罪犯的頭部就出現了腐爛特徵，這一點完全和喪屍宇宙中的喪屍對得上。

「量子病毒...其實本質就是高密度的無效信息。」皮姆博士確定了這一點。

「下一項實驗，進行意識影響。」

哈利單手一揮，輕鬆抹除掉了這頭喪屍腦袋中被感染的意識，他再次恢復了正常。

腐爛的臉龐，脆化的身體，激素的缺失讓他無法忍受這些痛苦，淚腺本該分泌淚水，但卻已經停下了活動。

「呃...嗷--」

不成形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皮姆皺着眉頭說到：「我們是應該用一個意識未被感染的人進行下一步實驗，但這麼折磨他是否...」

「這也是一種仁慈不是嗎？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榨乾他的可用性，我們最少得投入成千上百號死刑犯呢，這種讓人生厭的傢伙現在可不好找。」

這確實是一種仁慈--只不過是對後面排隊的「資源」而言。

這麼處理后，也許這次實驗只需要幾十號人就能搞定，後面的傢伙們還能多活幾天。

皮姆博士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啟動了下一次實驗。

「第二次實驗，編碼方式QT-1，能量注入開始...」

「注入結束，開始行為測試。」

實驗室中的傢伙再次變為喪屍，不過這次，拘束裝置放開了對它的束縛，在它的面前擺出了一個...小蘋果。

經過漢克的努力，這頭喪屍應該會嘗試性地咬一口蘋果。

卡。

喪屍搖搖晃晃地咬了上去，不過很快吐了出來。

「行為測試通過，實驗數據已記錄。」

機械臂將孱弱地喪屍給控制起來，哈利再次揮了揮手，切掉了他的意識。

「...這麼下去，他遲早會變得意識模湖。」漢克說到。

「一旦意識水平低於人類最低值，就直接把他處理了換下一個唄。」

最低值...漢克咽了口唾沫，通常而言，天生殘障是倒數第二個等級，因為他們的智力問題通常可以通過先進的生物技術解決。

但最低水平...那就是完全的不可治了。

「第二次實驗，編碼方式QT-2，能量注入開始...」

之後的幾次測試還有再實驗室里放兩種不同動物，和不同性別、不同特徵的死刑犯，嘗試操控喪屍的優先攻擊對象等等多種測試方式。

漢克第一次總結出的編碼方式多達400種，經過第一個階段的總結后，還需要對效率最高的編碼方式進行優化。

第一個囚犯再第4次的時候就發生了徹底崩潰，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畢竟...哈利一直注重「人力資源」的儲備。

總會找到方法的。

「換下一個，繼續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