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這些電腦里？」柯蒂斯大力拍著這些電腦。

老舊的電晶體顯示器上，佐拉博士有些發懵。

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隊超級士兵炸開了他的地堡，現在還像到動物園參觀一樣拍來拍去。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懵，問題是柯蒂斯爆破這裏的時候把他的半個身子給炸壞了，這極大的影響了他的思考能力。

他很想說這可是人類歷史上的科學奇迹，你們能不能尊重一點！

「九頭蛇--有意思。」柯蒂斯一邊拍一邊笑，看得佐拉直發毛。

他也不知道這人在笑什麼，按道理來說現在外面不是應該陷入九頭蛇的恐怖統治了嗎？

「如果我拆掉一部分電腦會怎麼樣？」柯蒂斯啪的一下把儲存器給踹爆了一部分。

「停下！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神盾局？CIA？KGB？你能不能...」

「如果我把這些風扇關掉你會感覺到熱嗎？」柯蒂斯完全不管佐拉說什麼，又一拳把散熱風扇給打壞了幾個。

這下佐拉是真毛了。

他儲存在信息庫中，意味着他感覺不到痛苦。

但這些散熱器和儲存器的破壞相當於在蠶食他的意識，這會讓他逐漸變成一個痴獃患者--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樣！

他一向以自己的頭腦為傲，所以他討厭那種感覺，甚至是恐懼！

而柯蒂斯也不是真的拍著玩，這就是一種審訊手段，只是對象變成了佐拉，一台意識裝到鐵罐頭裏的人。

佐拉憤怒地說到：「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可是神盾局通過回形針計劃招募的頂尖科學家！你不能這麼對我--」

砰！

柯蒂斯又一拳打爆了一部分存儲器，這下佐拉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運算能力出現問題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自己引以為傲地智力在被一點一點奪走，但受限於自己存在的形式，一直到他徹底被毀滅前，他都能保有邏輯和意識去感知這一切。

佐拉其實並不算一個硬漢，但寄居在電腦里這些年反而讓他忘記了凡人生老病死的恐懼，所以在電影里可以為了拖延美隊大放厥詞慷慨赴死。

但現在他想起來了：世界上有很多比死可怕的事情。

「停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停下你的動作！」

柯蒂斯一邊敲也覺得有些奇特：自己竟然在折磨一個「電子人」？

不過這個電子人可是九頭蛇，他一點也不會覺得糾結。

況且擊潰一個九頭蛇的心理讓人覺得很舒爽。

「不做什麼，只是單純的折磨一下你，我聽說二戰時你們也會做一樣的事。」柯蒂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折磨我？你知道你的行為很可能對我留下不可恢復的創傷嗎？我是世界上第一個完成意識傳輸的人類！你竟然因為這種原因做這些事？你的老闆一定會...」

「巧了，這就是我的老闆讓我乾的事。」

奧斯本現在都有人造生命了，還在乎你一個「裝罐人」？

柯蒂斯說完往攝像頭前扔了一個全息投影設備，上面顯示的是奧斯本衛星的掃描畫面，兩艘空天母艦正在朝美國上方移動。

這玩意兒打算移動到開火點，對地面進行毀滅性打擊。

其中兩艘的開火點在美國境內，另一艘在其他大洲。

「我老闆讓我到這裏是為了讓你們看一看，你們的武器有多脆弱。」

不止如此，澤莫手中一共有7個九頭蛇基地的位置，現在都已經被泰坦碾壓式的火力給佔領了，這些九頭蛇都能看到這一幕。

等到事件結束，這一幕應該會在網上被反覆瀏覽。

洞察計劃已經是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就算計劃沒有達到理想中的效果，這次打擊也會讓全球陷入更大的混亂。

毛國戰場的失利，奧斯本突然對九頭蛇基地發起的進攻絲毫沒有影響皮爾斯的心情。

沒有美隊的阻撓，弗瑞的影響，他輕鬆將這些航母送上了天，現在只需要到達位置，發射火炮，洞察計劃就成功了。

那些復仇者還沒緩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

皮爾斯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彷彿自己已經是贏家。

航母跨國美國邊境，下一刻，刺眼的紅色激光從更上方激射，彷彿神罰一般打到了母艦上。

激光的超高溫只需數十秒就擊穿了甲板，朝着更深的核心鑽去--

轟！

「我們遭到了攻擊！從上方來的！能源失靈了！指揮部，母艦失去控制--」

皮爾斯手中的紅酒杯摔到了地上，那是什麼東西！

還沒等他仔細思考，房門被暴力敲響，這裏可是聯合國大廈，誰沒事跑來敲他的門？

「天錘！破門！！」

不等他做反應，自己辦公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飛了--是真的踹飛了，砰的一音效卡在了玻璃上。

這些全副武裝的特工袖章上畫着一個紅色的鎚子。

踹開大門，特工迅速圍住了皮爾斯，然後為後面的人讓出了一條路。

是諾曼。

「好久不見，皮爾斯先生，我想我不用解釋我為什麼到這裏來吧？」他早就等不及帶隊把這個裝模做樣的傢伙給逮捕了。

「奧斯本，你以為自己贏了？砍掉...」

「對對對，砍掉一個，長出一個，那就接着砍，砍到你們不敢長為止。」諾曼掏了掏耳朵，這種話他現場就能編出幾十套不重樣的。

完全劣勢的情況下放這種空洞的狠話，說明皮爾斯是真沒招了。

「以我的名義，你被逮捕了，你會被放到一個非常非常堅固的監獄過完你的下半生，看着這個所謂的九頭蛇成為我的桌上甜點。」

這番話聽起來可沒那麼正義，他這才意識到：奧斯本壓根不打算做什麼正義鬥士，他是個政客，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支持率。

這種感覺讓皮爾斯感覺九頭蛇似乎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他感覺自己像是輸給了同行。

諾曼完全不像什麼正義鬥士，幹掉九頭蛇會讓他的權力更加穩固，僅此而已。

於是他只能垂著頭被特工們逮捕，什麼也說不出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一個身穿奧斯本制服，戴着鴨舌帽的男人走進了大廈，尼克福瑞曾經的辦公室。

艾登正在執行哈利交給他的任務--回收神盾局hei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