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

托尼失魂落魄地坐到哈利身旁，佩珀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他身邊。

「我怎麼說的？雖然大家都是同行，但他無疑要黑得多。像他這樣的人，沒有能力創造和發展，於是會傾向於用最原始的方式--掠奪和偷竊現有的成就。」

「而我們都知道，這是一條死路。」

哈利一直都看不起這樣的人，有這個機會他當然會猛烈抨擊。

「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麼要幫我？你想要這個，對嗎？」托尼看起來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當場向哈利展示了他胸口的反應堆。

對此，哈利笑了笑，從包里掏出了一個令托尼無法相信的東西：

幾乎一模一樣的電弧反應堆--或者說被托尼稱作方舟反應堆的東西。

「這不可能！」托尼震驚得無以復加，幾乎就要跳起來，「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

「你說得好像是我偷你的一樣，你可以拿回去好好看看，在你回國之前我就做出這玩意兒了。」哈利絲毫不在意地把反應堆推給了托尼。「這是你輸的第三局了，鐵人先生。」

「什麼？你...賈維斯，對比聲線。」

「先生，聲線吻合度達到99.8%，他們是同一個人。」

劇烈的衝擊讓托尼喘不過氣來，他不停地原地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看，如果我和那個光頭是一類人，我早就把這玩意兒拿去賣了，使用這東西替換動力裝甲上的能源供給，軍方一定會樂開花。」

「不！你不能這麼做。」

托尼的情緒很激動。

看來社會各界對托尼的猜測並沒有什麼問題，他確實患上了輕度的創傷后應急綜合征。

從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花花公子，武器軍火商，變成了一個把責任都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道主義者。

不過這也和他本身的性格有關係--他是霍華德的養子，像他這樣的人，一旦被別人的雨傘庇護過，就會變得希望自己也能成為這樣的人。

簡單的說，他不是個壞人。

「我確實沒這麼做，但我有我自己的考量。我只是想說，我不是奧巴代亞那種為了錢的傢伙。」

短暫的沉默后，托尼率先開口：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冷靜思考，托尼認為哈利說的確實不假，比起奧巴代亞，他們兩個的相似度還要高一些。

但他也不會覺得哈利像他一樣，產生了強烈的反戰情緒，那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托尼感覺有些難受--他看不透這個18歲的臭小子。

「你擠過公交車嗎？」

當然沒有，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個白痴問題。托尼心想自己車庫裏任何一輛車都夠十幾輛公交的錢了，更別提他的私人遊艇和飛機。

「公交車上的座位是有限的，所以，人們通常提倡把座位讓給弱勢群體，這被認為是一種美德--或者說社會責任。」

「現在，你，托尼斯塔克，是一個熱心青年，每次坐公交，你都會把位置讓給那些弱勢群體。」

「可是有一天，你沒搶上座位，一個晃晃悠悠的老人上了車，但卻沒人給他讓座位了。」

哈利攤了攤手。

「我也沒有座位可以讓，只能看着事情發生。」托尼有些明白了哈利的意思。「所以，你想做的是那個永遠有座位的人？」

「我想做那個司機。」哈利笑了笑，或者說汽車的擁有者。

「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托尼若有所思，「那你會把車開去哪？」

「去碼頭整點薯條。」

「啊？」

哈利沒頭沒腦的話打斷了托尼的思路。

他沒說謊，這些話都是他的真情實感，不過他不覺得這會兒的托尼能理解的他的想法。

人的經歷塑造了人的性格，有着小人物前世的哈利，內心的真正渴望仍然是過上輕鬆愜意的生活。

當然，為了這個目標，他可能會做的激進一些。

「總之，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你現在明白真正需要注意的傢伙是誰了。如果需要幫忙，打我電話，不過我也會需要你的幫忙就對了。」

斯塔克有很多地方可以幫到哈利。

先不提他的腦子，和他那些神奇的小發明--比如哈利眼饞已久的賈維斯。

斯塔克工業本身再政界也有強大的關係網，尤其是在軍方。

哈利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話已經放這了，托尼自己會想通的，哈利要繼續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至於提前幫他處理奧巴代亞還是算了，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要更有意義。

還有三周就要大選了，這會兒可不能放鬆。

「父親，華盛頓的空氣怎麼樣？」哈利打開了視頻電話。

「還不錯。電網的事情推進得很順利，現在這可是搶手項目，不少大人物都希望用這個來延長自己的任期。」

情況和哈利想像得差不多。

奧斯本公司掌握了核聚變之後，老式的電力公司大多都得被按在地上摩擦。

「還有一件事...能源部似乎有意向購買這項技術。」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放任一個公司掌控國家能源命脈，再蠢的政客也不可能束手旁觀。

得加錢。

「關於這個，父親，可以把利益和幾家大型能源公司分享，不過電網的實際控制權必須在我們手上。」

「那也是我的想法，詳細情況已經發到那邊了，他們應該很快會帶着條件和你聯繫。」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看來諾曼早就安排好了。

「對了，父親，羅斯將軍在華盛頓嗎？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不，聽說在指揮一項秘密任務，經常找不到人。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秘密任務...看來是去抓浩克了。

哈利把弄着手上的U盤。

這是羅斯將軍委託他製造的神經植入體。

之前和羅斯將軍談到軍用義體項目的時候，他向哈利提供了一些數據，浩克的數據。

他希望哈利能製作出一種能夠抑制浩克行動的神經植入體。

不過哈利的看法是--這幾乎不可能。

羅斯將軍提供的數據看似很唬人，但組合起來還是一個碳基生物。

但浩克的真實表現可超出碳基生物不少，想要控制浩克，他的數據還不夠，哈利的技術也還有待革新。

不過...他倒是有幫助班納控制情緒的神經植入體。

「只是之前的一個項目有了結論。如果您能聯繫到他，讓他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