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小貓咪，不過老闆，我是電氣工程專業，不是什麼獸醫學或者動物學專業--你知道的，對嗎？」又坐了一會兒，斯科特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沒看錯，他的新老闆一直在和一隻黑足貓探討簡單的智商測試題，像是「按照一定規律將以下圖案分類」，或者「選出合適的圖案填在空格處」之類的題目。

關鍵是這隻小貓咪反應還挺快的，看上去好像真的能理解人話。

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某種先進的動物學技術，甚至這隻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貓咪就是某種生物兵器也說不定。

可是這和他一個搞電氣的沒關係啊？

「當然，不過你也無師自通把維斯塔公司的老闆耍了不是嗎？你看，學位證並不能說明你適合做什麼事，也無法決定你會做什麼事。」

哈利聳了聳肩，像這些註定會成為超級英雄的主要劇情人物，學位證就是一張廢紙。

「這隻小貓咪叫做卡洛，很可愛吧？」

斯科特點了點頭，是很可愛，但他還是不覺得自己適合做動物研究者。

「黑足貓，體型最小的貓科之一，體長36-52厘米，平均體重1.6公斤，卻能襲擊比它們體型大四倍的小羊，實際上可是兇殘的肉食動物。」

哈利順了順卡洛的毛，這隻小貓認知和理解能力已經足以比肩6-7歲的小孩，不過依然無法很好的克服本能，從本質上講仍然只是一隻聰明過頭的小貓咪。

「喵--」卡洛朝着哈利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躍躍欲試地跳下了桌面。

「說正事吧，朗先生，我把你叫到這裏是因為我發現你和你的小夥伴又在謀劃一起盜竊行為。」哈利拍了拍手，收起了全系投影。

斯科特臉色一變：接他出獄的好兄弟確實約過他，不過他已經拒絕了那個提議。

「我完全沒有重操舊業的打算--我已經不幹哪一行了，只想找到一份普通工作，我得負責女兒的撫養費。」斯科特有些緊張的抬起了雙手，兩手在胸前交叉。

這就是出獄人員會面臨的尷尬境況，一個有前科的人很難得到重用，更何況斯科特的犯罪對象可是自己的僱主。

一個叫做維斯塔公司的企業利用欺騙手段收取高昂的服務費，並坑走了員工的獎金，斯科特怒從心頭起，直接偷走了老闆的幾百萬存款發給了受害者，然後把老闆的豪車開進了泳池裏，還把過程傳到了網上。

斯科特或許是個電氣工程碩士，但有了偷竊並侮辱僱主的前科，很難有企業願意雇傭他。

實際上原作里，哪怕是個冰淇凌店也不願意給他工作--當然，也可能是漢克皮姆在背後搞的鬼。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前科很容易讓你陷入尷尬境地，社會很快會把你逼入走投無路的狀況，然後你會發現自己除了偷竊這一條路沒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所以我把你即將行竊的對象給叫過來了。」

漢克皮姆走進了餐廳，整家餐廳都被哈利給包下來了，找到他們並不難。

看見斯科特，漢克的表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哈利笑了笑：「請坐，皮姆博士，這位是斯科特朗，他正在預謀一起對你的盜竊行動。」

斯科特傻了，連忙擺手：「我絕對沒有那個打算，皮姆博士，我是說，確實有人邀請過我，但我拒絕了！」

皮姆看着斯科特，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笑着坐到了哈利面前：「『貝爾維瑟"對嗎？這還真是強悍的預測系統。」

稜鏡計劃被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諾曼依tOS在眾多地區和國家都鋪設了這套犯罪預測系統，使得預測犯罪和其他行為成為可能，這套系統已經被證實有效，犯罪率已經低到了堪稱可怕的水平。

但漢克不知道貝爾維瑟究竟能預測到哪一步--或許他襲擊克羅斯公司的計劃也會被偵測到，這就說得通了：為什麼奧斯本沒有直接把斯科特抓回去，而是把他叫到了這裏。

想到這裏，漢克有些無力：人是社會的動物，哪怕是「蟻人」這樣的秘密行動武器，也會有動機和目標，而通過大規模監控，這些東西是可能通過某種演演算法預測出來的。

這種預測技術在以前只是個想法，但現在，很顯然奧斯本已經做到了，並且運行得非常完美。

「不過既然這個年輕人還沒有付諸行動，就放他一馬吧。」皮姆博士說到。

「我可沒說要把他抓回監獄，貝爾維瑟存在的意義就是從根源上輔助社會解決犯罪事件對穩定度的損耗，所以我是在幫他解決工作問題。

而且博士，貝爾維瑟既然能推算出犯罪可能發生的概率，你覺得我會沒法溯源嗎？他的處境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的。」

哈利似笑非笑地說到，這時卡洛輕盈地跳上了桌面，鬆開了嘴上叼著的小型電磁牢籠--裏面有一大把螞蟻。

見狀，漢克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像他擔心的那樣，哈利奧斯本什麼都知道。

只有斯科特一臉懵逼：「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犯罪動機和根源，還有這隻貓怎麼突然抓回了一大把螞蟻？」

哈利敲了敲桌子：「朗先生，打劫富豪這種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會出現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犯罪行為可以被高度預測的社會。」

斯科特接到的差事實際上是漢克自導自演的「盜竊案」，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偷到蟻人戰衣。

漢克的原定計劃是讓這個很有正義感但不太遵守法律的傢伙拿到戰衣，然後暗中引導他發現黃衫戰衣，刺激他的正義感，讓他成為超級英雄，幫自己幹活。

然而現在情況很顯然發生了變化：黃衫戰衣的買家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斯科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哈利的意思，這樁「盜竊機會」就是個圈套。

不過現在他依然只是個局外人，他還沒接觸到核心問題，所以也就沒他開口講話的機會。

漢克鄭重地向哈利說到：「那些粒子很危險，我把他們藏起來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想收購公司，只要你能保證公司不會繼續研究這種危險的粒子，我可以讓我的女兒幫你。」

霍普皮姆在公司的職位雖然只是達倫克羅斯的助理，但也是董事長。

「抱歉，博士，但我最看重的就是那種粒子--當然動物學技術也不錯。」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漢克說完就打算離開這裏。

「博士，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就算你重新穿回蟻人戰衣，你覺得你真的有機會嗎？」

「蟻人戰衣」是很不錯，但也就是很不錯，相比於這項技術代表的東西，蟻人戰衣真的不算什麼。

0.5英寸在普通人眼中很小，但在現今的技術下，也沒有那麼小。

哈利十指交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不過爭鬥不利於生意和發展，所以我才會把你叫到這裏。

現在，坐下，或者帶着你的女兒和你一起為你的固執買單。」

第兩八章漢克皮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