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給丁骨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他們三個就被放出來了，至於格蘭特沃德，現在和其他九頭蛇一起被集中關押，甚至沒機會和斯凱表達他的感想。

剛出基地，天錘的運輸機就停在了他們面前--這似乎是無人駕駛的？

「你好，斯凱女士，我是A，天錘的特別總管，科爾森特工現在正在天錘號接受治療，我會帶你們過去。」

斯凱朝著兩個小特工得意地笑了笑，然後走上了運輸機。

菲茲和西蒙斯對視一眼，也跟著上了飛機。

「人工智慧？看起來很先進。」菲茲好奇地看著運輸機內的設施。

「我們可以直接問一問--呃...A女士，你是人工智慧嗎？」

「準確的說，是人工生命--不過我還沒有物種名，而且沒有同類，你們叫我A就好，我沒有人類的性別。」A回答道。

「人工生命」這個辭彙讓兩個研究人員頓時來了興趣，這東西可比人工智慧少見多了。

「人工生命，可是你看起來像是某種程序，你的身體在哪？」菲茲繼續問到。

「抱歉，這涉及到個人隱私，不過我確實在控制程序方面很有天賦，這是因為我被設計來操控軟體系統。」A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中年女管家，與人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被設計出來"...聽起來有些...」西蒙斯是個女人，她比菲茲要感性得多。

這種說法讓她覺得好像一個人在說：我生來就是為了別人存在的。

「有些什麼？你想說冷血嗎？」A笑了一下，「可我並不這麼覺得，在我看來，人類不也是這樣嗎？只不過你們是在自然的選擇下變成了這樣，而我生來如此。」

「可是這樣聽起來有些枯燥？」斯凱在一旁說到。

「看來你們的觀念還沒轉化過來，雖然我被設計來做這件事，但我可以學習其他東西--你們想聽一聽我新作的曲子嗎？」

A的提議讓眾人都好奇了起來--它能做出什麼樣的曲子？

實際上AI作曲並不是新技術，這個領域在學術界中叫做演算法作曲，但一般來說最終曲子還是需要人類進行修改和調整，最起碼也要對作出的曲目進行篩選。

運輸機的隔音效果很好，一首音色略微有些奇怪的曲子響了起來。

這首曲子是一首小提琴協奏曲，鋼琴奏起了悲傷的旋律，不一會兒，小提琴進入，沖淡了悲傷的感覺，透露出一絲明亮。

可是隨著二者交相響起，小提琴變得越發尖銳充滿壓迫感，鋼琴的音調越來越低、越來越重，好似被壓倒一般倒了下去--

接著是一段柔和的旋律，可是這段旋律好似只是衝突前的美好回憶一般，隨著小提琴越發變得急促和高昂，琴聲也變得低沉厚重，最終二者在激昂的交匯中達到頂峰。

運輸機內沉默了一會兒，A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次逮捕行動是我誕生以來第一份任務，我總結了一位九頭蛇特工的敘述作出了這首曲子，怎麼樣？」

眾人彷彿靈魂回體，這首曲子完成度已經非常高了，起碼在他們這些外行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很棒。」「就像真人作曲一樣。」菲茲和西蒙斯同時開口表達稱讚。

「很...不錯，就是音質有些差。」斯凱挑了個刺。

「實際上我最喜歡的不是這個形式的音樂，對於我而言，我更喜歡電流在電路中流動的感覺，對於我而言，這更像一種藝術作品。」

「...真神奇，所以你也能像我們一樣表達喜怒哀樂嗎？」斯凱繼續說到。

「當然，不過我的情緒波動水平只有人類平均水平的32%。」

眾人還想問更多問題，但他們馬上被窗外的龐然大物吸引了--那是天錘號。

天錘號與神盾局的空天母艦差別很大，一眼望過去，這就好像放大了幾十倍的B2轟炸機，但最中間的指揮區卻更像一個堡壘。

天錘號翼長1240米，前後長度460米，高度210米，巡航高度在320-400千米，幾乎是兩個神盾局空天母艦的大小。

「很高興和你們談話，不過此次旅途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歡迎來到天錘號。」

運輸機緩緩降落在了甲板上，走出運輸機，和他們想象不同的是，甲板上相當平穩，幾乎和站在地面上差不多。

本來站在外面是沒這麼穩定的，但得益於引力發生器的進步，現在天錘號的船員體驗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幾人像是第一次進城的野人一樣四處張來望去，也沒人向他們指示什麼。

突然面前的全息標示牌動了起來。

「幾位，現在請跟隨我的指引，科爾森先生就在這裡。」

「我的天...」菲茲被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他以為A只是運輸機的機載AI！

「我存在於更廣闊的網路中，好了，現在跟著標識牌前進吧。」

進入天錘號內部，一個個穿著外骨骼和外覆裝甲的士兵在這裡走來走去，他們手上的武器和身上的裝備讓眾人有些恍惚。

以前在神盾局內部，外勤特工經常會討論他們遇到的天錘特工，都說他們像是外星人一樣--根本沒法對抗。

作為神盾學院出身的科研工作者，菲茲和西蒙斯一直對此不以為意。

可是真的到了天錘號，他們才知道這些成規模的高科技裝備有多震撼。

「就在這裡，請進吧。」

A推開了門，在裡面，一群奇形怪狀的研究人員正在圍著數據屏幕討論，他們大多參與了阿波羅計劃，大腦已經遠超常人。

既然大腦都完成了改造，身體肯定也要跟上，於是他們中的很多人喜歡在身體上增加一些探測器和計算機之類的東西，乍一眼看過去好像是個改造人。

「歡迎來到這裡，兩位，還有斯凱--看來你在那邊過得不錯。」

「哈利奧斯本？？！」菲茲和西蒙斯捂住了嘴巴，朝後退了一步。「你本人在這裡？！」

另一邊斯凱倒是大膽多了，右手搭上了哈利的肩膀--這位老闆屬於很親民的那種，而斯凱自認屬於臉皮比較厚的那一種。

「老闆，最近過得怎麼樣？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啊？」

「哈哈，好問題，你覺得我過得怎麼樣？」哈利笑了笑。

至於親自過來...哈利其實並不在這裡，這只是他的一具仿生義骸罷了。

真正的他現在還在毛國準備會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