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肖普女士，幸會。對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情我表示很遺憾。」

「謝謝你，奧斯本先生。」

埃利諾·畢肖普，已故出版大亨德里克·畢肖普的妻子。

「這是我的女兒，醫生說她需要時間恢復，我最好帶着她...」

而他們的女兒，凱特畢肖普本來該是下一代鷹眼--現在的話不好說了。

畢竟一個鷹眼對哈利來說真的不如一個出版業巨頭來的有用。

小凱特站在媽媽身邊，看樣子還沒從襲擊中緩過勁來。

也不排除這位女士希望帶着小孩來博取同情。

「請坐，女士。」

這次畢肖普是來求助的。

原著中德里克畢肖普本來欠金並不少錢，紐約之戰中他直接去世，公司也一蹶不振，埃利諾不得不給金並做事，從出版業巨頭改行做私人武裝。

然後在很多年後，在鷹眼克林特的幫助下，長大的凱特畢肖普大義滅親，把她媽媽給抓進局子裏了。

現在嘛...金並為了尋求發達的機會，他的任務變成了找奧斯本的麻煩，很顯然他做得不夠好，奧斯本也不打算和九頭蛇合作，於是他墳頭草都有幾米高了。

埃莉諾和哈利商談的內容嘛也很簡單，無非就是錢的事。

哈利很樂意化敵為友，埃利諾也不是什麼惹事精，很好掌控。

「我已經從我的助手那裏知道了現在的情況，奧斯本願意提供幫助。」

而借錢，哈利也準備好了。

奧斯本在戰後收購了一些經營不錯，但因為紐約大戰面臨破產的銀行，正在重組為奧斯本銀行。

把那些成分複雜的股東趕走後，哈利一直想在金融領域插一腳。

所以現在，畢肖普家族的債主變成了奧斯本。

「奧斯本願意放款給貴方，在一些債務問題上也可以稍微寬限一些。」哈利表情輕鬆，出版業也是非常重要的，人類對書籍始終保有敬意。

起碼現在如此，就算以後情況有變，他們也可以在哈利的授意下轉行做新媒體。

埃莉諾聽到這個表情好了不少，只是她沒接話--奧斯本還沒開條件呢。

只是哈利只是保持友善的笑容看着她。

難道條件在協議里？

埃莉諾拿起協議看了又看，可是以她的經驗來看，這份協議完全正常，貸款額正常，利率也正常--甚至說得上是低息。

附加條件--奧斯本將控股畢肖普出版公司，不過這也是埃莉諾自己提出的，將股份變賣給奧斯本，某種程度上還是畢肖普賺了...

所以坑在哪？

看了看自己，埃莉諾搖了搖頭，然後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凱特，然後愣愣地看了看哈利。

這時赫利走了進來，哈利接過文件，兩人似乎說了句悄悄話，看起來這位奧斯本先生和他的助手關係很親密...

而赫利的身材相當高挑，舉止得當...

所以坑到底在哪？

哈利注意到了埃莉諾的眼神，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象徵性地要求一些東西。

這時小凱特講話了：「我父親說奧斯本手上的技術很危險，可以監控我們所有人，你們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哈利聳了聳肩，沒想到這位出版業巨頭還真是這麼想的--明明自己就是控制輿論的人之一。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才是輿論最厲害的地方。

埃莉諾一下子慌了：「噓！」捂住凱特地嘴，埃莉諾緊張地望向了哈利，「奧斯本先生，她...」

哈利拍了拍小凱特的頭：「凱特，對嗎？你父親是個...嗯，深謀遠慮的人，可是顯然他被蒙蔽了雙眼。」

「有人告訴他：奧斯本會這樣，奧斯本會那樣，可是你看到了，我們手中的科技救了很多人。」

哈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擦亮你的眼睛，小凱特。」

凱特也照着哈利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到：「就像鷹眼那樣嗎？他有一雙很好的眼睛。」

哈利笑了笑，沒回答小凱特的問題。

「總之畢肖普女士，協議就是這樣，倒是我有幾個點子，我們可以把這次發生的事情好好宣傳一下...」

輿論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定義正義和合理，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信仰、宗教、理想或者其他的什麼，這些東西可以成為激勵。

激勵人成為他想像中更好的自己，做得更好。

比如德里克，某種意義上講，他是個好人。

他真的相信那些探員說的話，那些朋友說的話：奧斯本在控制他們，這樣對所有人都有害。

於是他鉚足幹勁，只希望讓人們看到「威脅」，實際上他做的很好--作為「反奧先鋒」。

人們也會相信他的話，因為那確實有道理，尤其在和平的環境中，人們會理性的看待這些事情。

但如果環境一變--背景變成了：如果不是他們的阻撓tOS本可以阻止更多的人死去...

他就變成了不聽勸告危害他人的蠢貨和壞人，尤其當他的企業和家人也轉變了風向，承認了這個觀點的時候。

沒準這事還能成為奧斯本粉絲反駁其他人的典故。

外星人入侵這種眾人皆知，無法隨意捏造的事情可遇不可求，哈利要儘可能通過這件事讓奧斯本的手伸向儘可能多的地方。

埃莉諾是個軟弱的女人，但凱特不是，用「事實」激勵她宣傳奧斯本是極好的。

在奧斯本的幫助下，畢肖普出版公司得以保留下來，有了哈利這層關係，他們記錄和出版的超級英雄關係自然會有更多人相信和買賬。

畢肖普會一邊歌頌奧斯本，一邊越做越大。

很快市面上就會到處都是關於英雄的傳說，還有關於平民是如何tOS和奧斯本的產品下變得偉大的故事。

所有過去的舊觀念都會在新時代中被新觀念取代。

這麼多的業務完全足夠畢肖普公司度過困難期，埃莉諾滿臉難以置信，奧斯本竟然這麼好？

哈利繼續保持着他的職業笑容說到：「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畢肖普公司的董事了，我總不會害得手下的產業活不下去吧？」

「我...襲擊改變了一切，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埃莉諾則是萬分感激奧斯本能給她這個機會。

如果不是奧斯本，她就得變賣各種資產了--就算賣了也完全有可能還不上那些錢，畢竟曼哈頓的房地產還處在低迷階段，就算以後可能會漲回來，但那會兒畢肖普公司早沒了。

「那麼今天就到這裏吧，再見，畢肖普女士，記得關注新聞。還有凱特，很高興見到你。」

臨走，凱特又突然說到：「那個救我的人，他會好起來嗎？」

哈利笑了笑，「這個問題嘛...奧斯本一向樂於助人，他會站起來的。」

亞歷克斯已經簽了一份協議，這不僅會讓他站起來，還會讓他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