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一個討論。」

哈利一邊說着一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托尼也是。

「很好，不過我比較想坐那塊牌子。」托尼指了指哈利屁股下面那塊阿拉伯烤肉的牌子。

哈利撓了撓頭：「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坐過來，這牌子還挺長的。」

不僅如此，質量還挺好的，沒斷成幾節。

「算了，忘了它吧。」托尼擺了擺手。「先說第一個，我們需要妥善處理這些，外星人東西。」

哈利說到：「我同意，奧斯本和斯塔克出資，官方監管。」

托尼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想的。

兩人都沒提官方是否需要出資--很明顯，他們不需要。

至於監督，等到諾曼上台，這個監督組織也是歸屬總統管。

裁判和運動員都是自己人。

「實際上奧斯本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曼哈頓估計還得封上一段時間。」

「你動作這麼快？」托尼表示很詫異，他還算給自己放一天假呢。

「當然，外星人身上可能攜帶一些不好的微生物，這可不是小事。」哈利聳了聳肩。

不僅如此，哈利已經讓赫利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談論地產收購的事情了，奧斯本大廈要換新了。

這次入侵對紐約地產會造成很大打擊，那些外星微生物並不是哈利危言聳聽，是確實存在的。

買下大批土地，趕走那些公司，奧斯本會在這裏建起真正的超級建築。

新的奧斯本集團園區會是一個巨大的堡壘式建築。

在堡壘中，奧斯本會先在這裏修一個巨大的奧斯本生物大樓，有着全世界最大的基因診所、生物研究所甚至是社會學研究中心等等，代表全世界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生物技術，奧斯本會在這裏研究生命的秘密。

這些外星生物也會被拖到這裏進行研究。

「外星病毒。」托尼若有所思，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打算摸摸自己的下巴，卻想起來剛才他還摸過地面，又把手放了回去。

看那樣子，哈利真怕他下一秒就穿上馬克裝甲跑路了。

「總之曼哈頓區還會封鎖一段時間，市政和州政府會用奧斯本的建築機械人完成基礎設施的維修。」

「嗯，建築機械人，不錯的點子，不如我們到外面說？」托尼說到。

「好吧...不遠處有個營地。」

托尼畢竟不是什麼強化人，而且現在他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談比較好。

走出消毒通道，救護點裏到處都是傷員，耳邊是哀嚎聲，眼前是血腥的急救現場，托尼的心情有些沉重。

在這裏，沒有人對他投來太多關注，也沒有狂熱粉絲找他簽名。

相比之下，哈利就要冷血得多。

兩人在外面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托尼說到：「第二件事，你的那個系統tOS，重啟它。」

他是知道的，上次浩克大鬧哈萊姆區，tOS的幫助下，區內不到30分鐘就完成了疏散。

但這次，因為一些社會上的反對勢力tOS的工作效率並沒那麼高。

現在躺在醫院裏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反對派，相信這次得到的教訓已經足夠讓他們回心轉意了。

實際上這會兒媒體已經在準備稿子了。

哈利說到：「當然，我會重啟它。」

托尼繼續說到：「不僅如此，我要加入你的開發小組，會有一個更強大的人工智能利用這些信息來管理城市，甚至不需要人為的加入。」

哈利愣住了，托尼這是在談論奧創嗎？

但奧創的開發應該是從托尼受到了猩紅女巫的魔法干擾，然後拿到了心靈權杖之後才開始的。

那也就是說，其實托尼早就有了這個想法，tOS的高效讓他意識到了他們需要這玩意兒。

哈利試探到：「...讓我猜猜，你該不會還想要一個鋼鐵軍團來24小時全天候保護地球吧？」

聽見這話，托尼頓了一下，原地繞了兩圈。

最後他抬起頭來：「是的，雖然這只是個想法，但我認為這有必要。」

一支鋼鐵大軍，24小時待命，監控全球，隨時準備戰爭。

不得不說，托尼是真的很敢想。

但在哈利看來，捍衛自己的一切不僅是責任，也是權利，如果將這項責任和權利剝奪，人類文明就會逐漸蛻化為一個被搖籃包裹的文明。

這會讓一個文明不完整。

「但我得說，我不認同。」哈利嘆了口氣。

托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製作鋼鐵軍團，把全人類像是小寶寶一樣捧在手心？托尼，你告訴我，有什麼人是在搖籃中長大的嗎？」

「人要學會走路，奔跑，愛上某種事物，然後為所愛奮鬥，奮鬥會失敗或者成功，然後悔恨或是自豪。這只是個小小的例子，我想說的是，缺少了任何一個環節，人都不會完整，對於文明也是一樣。」

「讓鋼鐵士兵打仗，戰爭就好像變成了別人的事情，就像現在的美國，戰爭對他們來說就是每天早上報紙上的一行行小字，小字寫的是好消息，他們就過得好，壞消息，就得勒緊褲腰帶。」

「但你告訴我，戰爭是這麼一回事嗎？」

托尼沉默了，他當然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曾經就是這麼一個人，作為全美最大的軍火商，他不會去想自己的發明在戰場上的樣子，這些武器在戰場上扮演的角色。

所有這些戰爭相關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行小字，一行意義不大的數字、文字或者是編排好的鏡頭畫面。

「如果人們在社會中不能成功，只能失敗，文明就會缺乏動力；如果人們只能看到傷亡數字，而看不到真相，文明就會變得冷血；如果這場戰爭不是由人去打，如果一個文明無法面對戰爭，那這樣的文明就是巨嬰文明。」

「告訴我，你覺得巨嬰文明是一個正常的文明嗎？」

實際上原著中完全依靠超級英雄打仗的世界各國也和巨嬰差不多了--外星人來了又走，世界各國還在研究怎麼限制超級英雄，怎麼掌握這種「人型兵器」，完全沒想過地球以外的世界。

哈利說這話只是想讓托尼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戰爭是需要人，或者說文明中的成員去打的。

沉默許久，托尼說到：「但起碼他們還活着。」

哈利點了點頭：「這我不否認。但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

托尼說道：「看來...我們沒談到一塊去？」

「也不全是...我得說如果這個人工智能...能成為我們文明的一部分，我還是支持你的想法的。」

托尼愣了一下：「抱歉？但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哈利說到：

「我是說，我們可以創造一個健全的生命，它會思考，會創造，會所有人類都會的東西，唯一和人類的區別在於它的的血管中流淌著的是電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這讓它或許有一些獨特的天賦，但它依然可以看作一種生命。」

「而不是創造一個天生就只懂得服從的執行機器--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安全完全交給機器的。」

「然後把它或者它們變成人類文明的一份子，這樣也許我們就得改名了，叫做地球文明或者其他的什麼，但反正不是『某個受機械人保護的搖籃文明"。」

托尼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