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手腕上的那條傷,明顯是割腕留下的。
陸連衡握著方向盤,視線沉沉地向著前方,沉默了半刻,說:「她是為別人。」
…………
白棠來到學校門口,這會兒正好是學校午休。
她跟門口的保安說,要找陸連衡。
「今天好像沒見陸教授來學校啊。」保安告訴說,接着他指著從裏面出來的一個人影,「蘇老師來了,你問問她吧,她是陸教授女朋友。」
白棠順眼看過去,與蘇嫚對視。
蘇嫚看到白棠先是驚訝了一下,之後快步過來:「白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白棠拿出一個卡包,裏面是幾張證件:「他早上走得急,忘記這個了。我怕會有用處,就送過來。見到你也行,就麻煩蘇小姐交給他了。」
蘇嫚手指冰涼地捏著那隻卡包,臉色有些白:「阿衡他,昨晚跟你在一起?」
白棠解釋:「蘇小姐,你不要誤會。他只是覺得那個房子離學校近,所以住了一宿。我們也沒在一張床上,是兩個房間。」
蘇嫚眸光動了動,小聲:「我知道阿衡不是那樣的人。」
白棠面不改色:「嗯,我也是有話直說,不想彎彎繞繞。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白小姐,你性格真好。」蘇嫚微微笑,仰起臉來目光直視着她,「不過,為白小姐的名譽着想,孤男寡女還是不要同處比較好。所以下次,還請白小姐試着拒絕,不要讓男人覺得有機可趁,這也是自愛的表現。」
說完,蘇嫚晃了晃手裏的卡包:「還是謝謝你今天把東西送過來,我會親自交給阿衡的。」
白棠淡淡「嗯」了聲,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她打了輛車去陳宅,一個小時前,陳家的人打電話來,說妹妹陳玉書留學回來了,一家人要吃個團圓飯。
陳玉書,就是陳家正經的大小姐。
而白棠,只是養女。
白棠對養父母的感情不深,不過陳母何落英對她倒是挺好。
到了陳家,白棠遠遠就看見院子裏陳玉書躺在何落英膝蓋上,一邊吃水果一邊說笑。
「太太、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傭人領着白棠過來,何落英拍拍陳玉書示意起來。
陳玉書臉上笑意漸淡,目色上下掃了白棠兩眼。
對於這種略帶輕蔑的打量,白棠早就習慣了。陳玉書從來都瞧不起她,也沒把她當過姐姐。但不得不說,陳玉書很有本事,不僅模樣好、人緣好,讀書成績也很好,在外還能說會道,許多長輩都喜歡。
在所有人眼裏,陳玉書是火辣辣的燦爛陽光,而她白棠是陰天裏濕漉漉下不完的雨,討人嫌。
何落英過來同白棠說話,問她最近好不好。這時陳玉書直白髮問:「聽說你不願意回家裏住,就喜歡一個人在外面打拚,那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月薪多少?」
白棠視線轉過去,看着她,回答說:「做私人醫生,錢不多。」
對於陳家而言,兩萬塊的月薪的確不多。
陳玉書是陳家親女兒,陳家的一切都是留給她的。如果沒有猜錯,這次回國,家裏已經給她鋪好了路,為將來接手公司做準備。
陳玉書問:「你在給誰做私人醫生?我認識嗎?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