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無恥的狗賊~!」
蒼神宗的老者在心中痛罵,身為化形大妖竟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以前還真是高看了這廝。
青佑等妖怪倒是對犬妖另眼相看,頗為欣賞,覺得這傢伙識趣,有眼光,大有又多了一個知已的感覺,朝它投來讚許和鼓勵的目光,對於它們來說,一頭化形犬妖能跟著主公,自然是一件好事。
至於羞恥什麼的?比起跟著主公的好處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每修鍊一晚,相當於修鍊百日的靈氣風暴。
就算受再重的傷,主公也能在一二個時辰內將你恢復原樣,連傷疤都不留。
而且主公為人溫和,對待它們如同親人,甚至冒死相救,跟著這樣的主公,再羞恥一些,又有何妨?
事實上,強形血祭與主公,一直是五妖最為自豪之事,
沒瞧見現在的青佑,哪怕身為化形大妖,想血祭與主公只能做夢,主公已經嚴厲禁止了。
每每看到青佑失望和嫉妒的眼神,五妖心中便樂開了花。
犬妖風烈昂著腦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不賴上李秋默,誓不罷休。
李秋默稍作遲疑,他與犬妖相處的時日不長,但想到它能信守承諾,鎮守犬山一呆就是幾百年,倒也算是個忠心耿耿的妖怪,最後寧願戰死,也不願投降白魈,交出將軍印,更說明它很有骨氣。
後來又為犬山留下火種,連帶著把幕後的古顏玉都坑了一把,也算是為朱家狠狠的回擊了古顏玉一回。
總的來說,李秋默對它的影響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犬妖談吐間,有些圓滑世故,透著狡詐,但自己不正缺這樣的人才嗎?青佑忠厚實在,五妖對自己言聽計從,胖童子就更不用說了,遇到事情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犬妖正好可以彌補這個空缺,至少也算半個狗頭軍師罷?
李秋默是個乾脆的人,反正他都莫名其妙的收了不少妖怪,再多一個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便說道:
「既然道友願意與在下結伴同行,那便由著道友,事先說好,你我以道友相稱即可,若道友今後有更好的去處,只需支會一聲,盡可離去,在下決不阻攔。」
犬妖聞言,樂得老臉上的皺紋都擠作一團,連聲道:「不敢!不敢,小友以後叫我老風即可,從現在起,我老風就正式投靠小友,以後任憑小友驅使,決無二話。」
它說罷,朝李秋默深深一揖,樂著尾巴都露了出來。
李秋默嘴角不經意的咧了咧,他總感覺這傢伙說話,處處在給他設套?
什麼叫投靠?什麼叫憑憑驅使?不是說好了道友相稱嗎?
他好想呵斥這老傢伙一通,可當著眾妖的面兒,人家又笑眯眯的,李秋默實在是說不出那種狠話,只是狠狠地瞪了犬妖一眼,吃下這個暗虧。
「不知林道友有何打算?若道友另有他事,你我便就此告別,以後在下若坐陣定風城,還務必請道友前來坐客,在下有許多事情需向道友請教。」
李秋默目光移向樹妖狀態的蒼神宗老者,拱手說道。
「咳咳!」
樹妖搖晃著妖軀咳嗽幾聲,顯得很不自然,
若依從本心,他是十分想跟著李秋默的,不為別的,純屬好奇,他想親眼看到這個天縱妖孽一步步成長,在修真界大放異彩。
今後談起,他也有了吹牛皮的資本,
然而,他不是散修,有家族,有使命,雖然林丫頭還小,暫時由他人代為護道,也不會出差錯,他偷閑幾年也是無妨的,
只是身為林家人,他有著強烈的家族使命感,因為修真家族之間的竟爭,更加的殘酷,他必須全力以赴,為家族出力,否則愧為林家修士,愧對林家無數的先輩。
想到此處,樹妖壓下內心的煩躁,變得異常堅定,彎腰回了一揖,道:「實不相瞞,老夫家族中確有些瑣事,怕是不能隨小友一同入大山,還望小友見諒!」
李秋默笑道:「道友請便,這幾日多虧了道友出謀劃策,提供信息,道友相助之恩,在下不敢忘,若有一日,道友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明示,在下定全力相助。」
聽到李秋默的承諾,樹妖欣喜萬分,樂呵呵地說道:「小友太抬舉老夫啦,老夫不過是盡些綿薄之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不過若小友今後坐陣定風城,老夫肯定會常去叨擾小友,還望小友莫嫌棄老夫羅嗦便是。」
李秋默自是連聲稱不敢,二人閑談了幾句,想就此告別吧?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好像氣氛差了些?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出原因。
正在此時,胖童子捂著肚子出聲說道:「師尊,徒兒好餓!要不,讓徒兒做些飯菜,咱們吃飽了才好進山尋白鴉。」
李秋默眼睛一亮,暗道:「對啊!少了美酒佳肴!自然少了點氣氛!」
於是贊道:「嗯嗯!徒兒說得沒錯,就依你,快去做些好吃的,為師與林道友暢飲一翻!」
反正找小白,也不急在這一日半日。
林老此次提供情報,分析厲害,對他救出青佑和五妖幫助很大,若沒他相助,李秋默是無法救出青佑它們的的。是該好好答謝人家,
臨走時請他嘗嘗胖童子的手藝,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胖童子樂得一聲高呼,五妖分頭尋找食材,青佑和犬妖也跟著胖童子身後打下手,特別是犬妖的控火之術,更加便於胖童子做菜。
一翻熱火朝天的忙碌,林中不少小獸遭了災,成為一盤盤香氣四溢的美味佳肴,大家圍坐一團,樹妖林老拿出珍藏的靈酒,大家好一陣暢飲。
林老頭一次吃胖童子做的飯菜,其中滋味,簡直絕了,他活了二百多年,從未吃過如此美食,不禁看向一旁吃得滿嘴流油的犬妖,心裡泛起一絲酸意:
「這賤老狗,真是有福氣啊!以後可以天天吃到這般美味了,好氣呵!」
不過想想林家,他咽下口水,忍了!
這一場酒宴,從早晨一直吃到傍晚,最後,大家都毫無形象的卧躺在地,仰望著星河,俱都在心中泛起陣陣感慨,至於感慨什麼?大概酒醒后就都忘了。
李秋默自然不會喝醉,靈酒入肚,便被真氣煉化,成為一縷縷細小的真氣。
正當他放空思想,將自己沉浸在這繁星夜幕之中時,他突然心中一——系統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