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鬼修其實是一種天材地寶?」
李秋默很是詫異,在之前,他還是個小獸醫時,最怕的就是各種惡鬼,
特別是晚上做惡夢時,經常被它們追來追去,早就形成了心理陰影。
沒想到在修士面前,這些鬼修如此的可憐?成了搶奪的香餑餑?
石玉道:「可以這樣說,我們妖怪大多修行肉身,對鬼修還算友好,但人類修士便不一樣了,他們最喜歡將鬼修練化成法器的一部分,或者直接煉成藥丹或符篆。」
李秋默問道:「可是那些鬼修為何沒被人煉化?」
他才不信清平鎮沒人發現裏面鬧鬼?不然怎的荒廢這麼多年?
石玉搖頭不知,其他五妖也是一樣。
李秋默也就隨口一問,並未多想,
乖徒兒胖童子既然喜歡,就當是給他找一群玩伴好了。
反正自己的團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正常的人類,再多一群女鬼,也不算什麼。
鬼魂大概是不吃肉吧?應該很好養活。
很快,青佑探查返回。
「恩公,那山莊只有一套入門級的陣法,老牛一拳可破之!裏面修士最高不超過練氣六層,恩公若是點頭,老牛這就進去,只需半柱香,就能殺光裏面所有修士。」
青佑傲然說道,那群小雜魚,對它來說,真就是一拳捶爆一個,現在所缺的,就是恩公的一個命令罷了。
「哼!青佑兄好威風啊!噢,對啦!對方全是練氣中期的修士,俺好像明白了什麼。」
赤星陰陽怪氣的說道,之前它與青佑大戰時,被青佑扯斷了尾巴,這廝最是記仇。
其它四妖皆是笑得不懷好意。
鐵牙漸漸從受驚過度的死狗模樣恢復,縮在角落,默默地看着這些妖怪大佬們,聽到赤星的話,它耳朵一豎,兩眼一眯,狗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八卦之態。
李秋默也愣了一下,暗道:「這是要內鬥啊!沒想到我的團隊里也會有這種優良傳統?挺期待的。」
他看了看群妖,不說話,默默地坐在地上,把白鴉抱在懷裏,揉着它的腦袋,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毫不在意的樣子。
青佑眉頭一皺,它性格豪爽耿直,不擅於口舌之爭,在恩公面前被赤星懟了一句,讓他憋得難受。
「你待如何?」
青佑費力的問了一句。
「人家也想一拳一個修士,威風不能讓你獨佔。」
赤星慵懶地說道。
赤星說罷,和四妖一起看向低頭逗弄白鴉的李秋默,青佑也是如此。
李秋默有所感應,抬起頭來,嘆道:「那就一起去吧。不過,得先定個計劃。」
五妖和青佑神色一凜,認真聽着。
李秋默道:「雖然對方很弱,但是,我們可以把這次營救當作一次演習,以後遇到強敵,便不會那般慌亂。」
「石玉,你留在陣法內保護我,黑山,赤星,金靈子,鶴銘子,你們四位守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一來,防止有人逃跑,二來注意是否會有強敵增援。」
「青佑試着先混進去,能不起衝突,便不起衝突,我們的任務是為了救人,若混不進去,再破陣強闖,我會趁機進去找人,記住,所有的行動,聽我指揮。」
李秋默說罷,花費十點功德,兌換一隻傀儡麻雀,李秋默擠出一滴鮮血喂入麻雀口中,盤腿閉目。
同一時刻,手掌中的麻雀活了過來,拍打着翅膀飛到青佑肩膀,口吐人言,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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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銹園內,一處院落,凄慘的求饒聲從裏面傳出,
院外站着十幾人,有一名錦衣中年人,六名護衛,其餘都是些面容姣好的少女。
少女們臉色煞白,戰戰兢兢,擠在一起掉眼淚。
院內傳來的慘叫聲,讓她們感到極度的恐懼,因為她們知道,馬上就輪到自己了。
她們明白接下來自己要面對何等殘酷的命運,可那又如何?
逃不掉的!
她們如同待宰的恙羊,別無他想,只求速死!
可是,選擇痛快的死去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奢望。
這裏到處都有人盯着,還有一些仙師大人,想自殺沒那麼容易?
若沒死成,接下來的折磨,比死亡可怕百倍!
甚至死了,鬼魂也得繼續受折磨。
院內的慘叫聲越來越弱,院外的少女們默默擦着眼淚。
很快,從裏面抬出二具渾身是血的女子,她們已經沒有人形了,手腳皆被折斷,身體也被折成怪異的姿勢,一根根骨頭從體內刺出。
更為可怕的是,她們都未死去,甚至沒有昏迷,原本精緻的臉由於痛苦,扭曲得變了形,兩隻眼睛已被挖掉,留下兩個駭人的血窟窿。
她們已經說不出來話,痛苦的抽搐著。
「啊!」
院外等待的少女們嚇得面無人色,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
「拖進去!」
錦衣中年漢子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吩咐護衛將少女們一個個拖進院中。
院內,一位身高九尺,全身赤果的大漢,正意尤未盡的躺在一塊巨大的白毯上,身邊有八名侍女捧著托盤,托盤上擺滿吃食和美灑。
白毯上血跡斑斑,少許血肉殘留其上,彷彿經歷過一場屠宰。
一隻刻着精美圖案的白玉盤中,盛放着四隻眼球,,,,,,
「抬起頭來,讓本尊瞧瞧?」
大漢見又送進來一批少女,沉聲吩咐,如刀的眼光,一一掃過早已嚇得半死的少女們。
少頃,大漢粗濃的眉毛一橫,怒道:「哼!你們錦繡園怎麼搞的?找的貨色越來越差!本尊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錦衣中年漢子陪笑道:「東方大人息怒,這些都是毫無靈根之人,自然進不了大人的法眼,不過,再過一個時辰,我們錦繡園將進行一次竟拍,倒是有不少好貨,不知東方大人可有興趣參加?」
大漢眼睛一亮,坐直身子,迫切地問道:「又有竟拍?找到有靈根的貨色了?」
「大人去了便知。」
錦衣中年漢子笑得神秘。
大漢嗯了一聲,又將目光看向剛才被拖進來的少女,指著其中的兩人道:「這兩個留下來,還有一個時辰,本尊還可再玩一次。」
錦衣中年漢子會意,拎着二名早已嚇得癱倒在地的少女,將她們丟到染血的白毯上。
大漢獰笑道:「別怕!把臉哭花了便不好看,本尊會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