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姑娘哼哼唧唧,不過也聽話的不再走動,小腦袋趴在桌上,也不肯吃其它東西,等粥來。
「哎喲,淺淺,你在幹什麼?」風冥也一大早的步進了凌家的餐廳,瞅著餐桌上那顆小腦袋,不解的問道。
「哼。」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小姑娘又哼了哼,趴著轉過臉,不看他。
「咦?淺淺?你居然有黑眼圈了耶,你昨晚不會是守著小阿寶一夜不睡吧?」風冥繞到她的另一端,好奇的打量著她。
「走開走開!」小姑娘不勝煩擾,小手揮揮,趕人。
「很可疑哦。」風冥就是不走,瞅她,半晌,又肯定的點頭,「你肯定是昨晚沒睡好。」
「關你什麼事啊,走開。」小姑娘又把臉蛋轉向另一邊。
「好了,風冥。」凌家正主淡淡的阻止風冥,昨晚要是他不把小姑娘拎回來,她估計還真是一晚都能守著她那隻寶貝兔子,不過,小姑娘昨天晚上確實是沒睡好。
精緻的小臉蛋上血色微白,精神顯得也不是很好。
「小姐,粥來了。」伍伯在這裡候為安姑娘端上了葯膳粥。
那清香的粥味惹得坐在一旁的風冥也跟著探過頭去。
「好香啊,分點給我吧。」正巧他也沒吃早餐。
「不給你吃。」小姑娘護碗,瞪他,「誰讓你昨晚騙我。」
「……我這是為你好。」風冥語重心長。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凌家正主皺著眉頭看向兩人,一個搶粥一個護粥死活不放。
「哼……」小姑娘感覺無從解釋,端起粥,移了個方向背對著風冥吃起來。
「我昨天晚上在冷家的宴會上逮到這個小傢伙,把她拎了回家,然後她就生我氣了。」風冥解釋道,他這不也是為她好嘛。
「淺淺,你怎麼會去那裡?」凌翼辰皺了皺眉。
「那個冷天是趙小西的男朋友,我們去玩玩而已。」小姑娘喝粥的速度向來快,一碗完了又要來了一碗。
想了想又道:「再說,那個冷焰我也認識嘛。」去去又如何?
「冷焰?你怎麼會認識他?」風冥也好奇的湊過身子。
「我之前不是去軍訓嗎?他就是我們的教官。」安姑娘一邊喝粥一邊道。
「冷焰剛落腳t市,人家一副市長還能當你的教官?」風冥挑眉,明顯不信。
「他就是當了我們的教官,派我去種青瓜的人也是他。」安姑娘點頭。
「哦?」風冥挑眉,這就有意思了,虛了一眼旁側坐著的凌家正主,看他接下來有什麼反應。
「以後,不許見他。」凌家正主皺著眉頭髮話。
果然。
風冥無聲的笑了笑。
「為什麼?」只有小姑娘不解的抬頭看向凌家正主。
「他知道你的身份?」凌翼辰又問。
「本來不知。」說到這個小姑娘只得又瞪風冥,此人還光明正大的把她介紹給了冷爺爺,此人做人就是不懂低調是什麼。
「你為什麼要瞞著?」凌家正主聽她說完又皺眉,他本來擔心冷焰是沖著她的身份來的,想不到小姑娘倒是瞞著身份的,這問題就得落在小姑娘身上了,她又為什麼瞞著?一個學生與教官這麼好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要瞞什麼啊,只是想低調點而已。」小姑娘獃獃的看著他道。
「總之,以後少見他。」凌家正主總結。
「不懂。」小姑娘搖頭。
「小淺淺,冷家在t市風頭向來不錯,冷焰又剛升了副市場,你經常與他一起你不怕被記者拍啊?」到底是誰比較不低調點喲。
「……也有道理哦。」小姑娘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冷教官可是副市長,出入都是記者名人,她的確不要和他行得太過才是低調的上策。
「快喝粥吧。」看著小姑娘這種反應,凌翼辰也不再說什麼,小姑娘單純,根本不懂得或許人家就是有意接近她的,對她有所求,不管冷焰在淺淺身上所求是什麼,他都不會讓他如願。
「我飽了。」小姑娘瞅了瞅還剩到一半的葯膳粥,摸了摸小肚子,飽了,便把剩下的遞放到凌翼辰的桌面,起身就跑去後花園找她的小寵物了。
「冷爺似乎也認識淺淺。」風冥想了想,又道,「我昨天把淺淺拉到冷爺面前時,聽著兩人的對話,顯然之前是見過面了的。」
「冷家與凌家向來是點水之交,無需多談,以後也不用。」凌翼辰皺眉。
「知道了。」風冥點頭。
凌翼辰低頭看向小姑娘放在他面前的粥碗,半晌,默默把剩下的吃了。
「阿寶,阿寶,你在哪裡喲?」凌家的後花園里,小姑娘貓著身子低頭找她的小寵物。
胡蘿蔔地里,一個雪白的小身子飛快的竄了出來,跑到安姑娘的腳邊,用小頭討好的蹭蹭她的腳。
「阿寶,你終於好了。」小姑娘蹲下來摸摸它的小身子,小兔子的確又回復正常了,這使她異常開心。
「吱……」小寵物乖巧的任由她摸著小腦,眯著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著小主人的寵愛。
「阿寶,你以後不許吃冰淇淋了哦?」安姑娘又叮囑她的小寵物。
「……」小阿寶不懂說話,只得乖乖的蹲著讓她摸。
「小姐。」伍伯的聲音又頭頂響起。
「伍伯?」安姑娘抬起腦袋瞅他,同她一同抬頭的還有她的小寵物阿寶,一大一小同時看著伍伯。
「咳,小姐,你該吃藥了。」伍伯手中正端著一碗葯。
「我為什麼要吃藥?」小姑娘挑眉,指了指蹲在她腳邊的小兔,「這是給它的吧?」
蹲在她腳邊的小兔縮了縮,小眼瞅了瞅伍伯手中的葯碗,真是……好大一碗葯啊……
「阿寶已經好了,不用喝葯,小姐,這是你的葯。」伍伯朝她微微一笑。
「我木有生病。」小姑娘認真的道。
「小姐,這些是補藥,補血的,少爺吩咐你一定要喝。」伍伯道。
「補血的?上次那種?我不要,好苦!」安姑娘想到上次她吃的葯就頭痛。
「小姐,良藥苦口。」
「可是,我這次都沒有痛……」沒痛就等於不用吃了吧?
「不行,小姐,你能確保你下一次不痛了嗎?」伍伯嚴肅的道,「再說,不痛了就代表你喝的這葯對你身體有效。」那就更要喝了。
「哼哼……」安姑娘只得站起來,接過,知道她也只能在伍伯面前撒個嬌,要是她敢不吃,待會凌老大會親自喂她喝的。
捏著小鼻子,小姑娘昂頭就喝。
「好苦……」喝完了小姑娘就皺著一張臉看伍伯。
「有糖,小姐。」伍伯接過空碗的同時也遞給她一顆糖。
「謝謝。」小姑娘接過糖,含進嘴裡,口中的苦味終於散了不少,心思又回到了一直蹲在她的腳邊一動不動的小阿寶身上。
「阿寶,你這是個什麼表情?」安姑娘挑眉,腳邊的小寵物一臉的幸災樂禍得不要太明顯了哦。
「吱……」腳邊的小兔表情一收,若無其事的立起來,準備走人。
「死阿寶,笑了我還想跑,站著別動!」小姑娘生氣的指著地上的小寵物。
不跑才是傻瓜!小寵物阿寶二話不說就開跑。
「阿寶,你皮癢了,給我站住。」小主人氣哼哼的就追自家的寵物而去。
「小姐,跑慢點啊。」伍伯在身後擔心的看著後花園里左跑右跑的小身影。
「阿寶,給我出來!」小寵物身小,很快便鑽進了一個假山洞裡。
小姑娘身子小,極本鑽不進去,小身伸進去撓撓。
「吱……」小寵物又從另一個洞里鑽了出來,快活的蹦跳在凌家漂亮的後花園里。
突然。
追趕著小寵物的安姑娘不小心把凌翼辰種著的一盆蘭花打掉。
原本開得正艷的蘭花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慘了。」安姑娘慘叫,心痛著把花朵撿起來,瞅了瞅,凌翼辰這裡的花每一朵都非常珍貴的,不知這朵蘭花要多少錢啊?凌老大會不會一生氣之下把她給買了還債啊?
答案顯然是不會的,伍伯無聲上前,道:「小姐,我覺得你待會應該好好想個理由。」
「我就說是阿寶做的,你覺得怎麼樣?」小姑娘殷殷的看著伍伯。
「……不怎麼樣。」這一會兒小阿寶已非常懂得人情世故的軟軟倒在了一旁的胡蘿蔔地里,裝死……
一副不干我的事,我很弱,連路都走不了的表情……
「要不,我就是它自己不小心掉的。」小姑娘想了想又道。
……也不怎麼樣。
「小姐,其實還有一個方法。」伍伯道。
「什麼方法?」安姑娘眼睛一亮。
「肉嘗就行!」
「哼!」這是什麼方法!她才不要,瞅了眼地上的打碎了的花盆,小姑娘又道:「我就說是這個花盆把我拌倒了,你覺得怎麼樣?」
「……似乎,可以!」伍伯點頭。
「可以是可以,不過,小淺淺,你似乎來不及了……」一個有點帶笑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汗,確實來不及了!
安姑娘回頭,凌家正主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