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塵的笑，讓地痞流氓們內心充滿寒意。
灰衣男率先趴在地上磕頭：「爺爺啊，孫兒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您看我的手腳都斷了，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他的一隻手和兩隻腳都斷了，此刻躺在血泊中，看上去非常凄慘。
夜塵站在他的面前，漠然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灰衣青年連忙道：「是您的仁慈，饒了我這條狗命……」
「不！」夜塵漠然道，「因為，殺了你們，簡直是太便宜你們了。你們這種喪盡天良的敗類，死不足惜。」
夜塵說話間，手中的刀猛地刺穿，從灰衣男的嘴巴中刺入，從他身後刺出。
灰衣青年的舌頭和喉嚨都被刺破了，口中滿是鮮血。.
就這樣，他還沒有死絕，承受著劇烈的痛苦。
旋即，夜塵將短刀遞給夜小雨，漠然道：「一直以來，你都是看我殺人，因為是我碰到的敵人，跟你差距太大。
這些人，正好給你練手。
小雨，我在前面等你。」
說完后，夜塵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開。
夜小雨握著短刀，刀上在滴血。
她轉頭，默默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一群人。
有人見狀了磕頭道：「姑娘，您心腸好，做做好事，饒了我們吧。」
另一人磕頭道：「姑娘，您就當是積陰德，上天會保佑您的。」
「姑娘啊，我好慘啊，我家八十歲的老母親等著我買米回去。」
「我家兒子剛滿月啊，媳婦躺在床上，老父老母都走不動了。
我要是死了，你就等於殺了我人啊。您行行好……」
這人剛說完，夜小雨短刀便狠狠地刺入他的口中。
夜小雨一臉冷漠地道：「殺了你們，才是積德，是替天行道。」
有人怒吼道：「你小小年紀這麼惡毒，會招報應的……」
他也剛說完，便被夜小雨手中的短刀狠狠地刺入口中，然後發出痛苦的叫聲。
接著夜小雨拔出刀，再狠狠地刺在對方的胸口上。
鮮血濺了她一身。
夜小雨彷彿沒看到鮮血一般，持著滴血的短刀，面無表情地走向下一個人……
慘叫聲絡繹不絕。
終於……
所有的慘叫聲都結束了。
夜小雨手持短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突然間，他的前方出現一位老大爺，他跪在夜小雨的面前。
「老人家，您這是？」夜小雨道。
老人流著淚哽咽：「姑娘，謝謝您幫我兒子兒媳報仇了。」
「您的兒子兒媳是？」
「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人，他們就把我兒子活活打死，我兒媳去報官，被他們攔在半路給糟蹋了。
最後告到官府，也是不了了之。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報仇無望了，姑娘，謝謝您……」
說著，老人就要磕頭。
「老人家，使不得啊。」夜小雨用力將他拉起來。
老人道：「他們官府有人，你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多謝！」夜小雨道，隨後快步走到夜塵身後，「少爺。」
「感覺如何？」夜塵道。
「沒……沒什麼？」夜小雨低聲道，「一開始，我確實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但聽了老人的話后，我感覺到很舒服多了。」
夜塵轉頭看著夜小雨，正色道：「小雨，我們不殺無辜之人，但是對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一旦心軟，那就是在害自己和身邊的人。」
夜小雨點頭：「少爺放心，您教的道理，小雨都記在心裡，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走吧！」夜塵道，「我帶你去客棧洗一洗血。」
夜小雨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血跡。
就連臉上，也是一片通紅。
現在走在街上，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少爺，剛才那老人家說，那些人背後有官府，我們……」
夜塵想了想，道：「官府代表著朝廷，這狗官若是用官府的力量對付我們，也實在麻煩，我們先走，若是他以後還想著對付我們……
記住，不要跟朝廷直接作對，那些衙役還有士兵，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被狗官裹挾才來對付我們。
我們可以偷偷地去取了狗官的人頭。」
「知道了，少爺。」
旋即，兩人快步走向城市中心。
時間正好，一艘如同宮殿般大小的樓船緩緩落在一處巨大的廣場上，看得夜小雨目瞪口呆。
「少爺，那麼大……那麼大的東西，竟然可以飛……這太不可思議了。」夜小雨道。
夜塵的身邊，有人冷哼道：「哼，土包子，少見多怪。」
這是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富商，面容倨傲地看了夜小雨一眼，隨後整個人愣住了。
旋即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夜小雨滿是鮮血的臉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道：「剛殺了人，所以血很多，還是燙的……」
富商臉色大變，下意識地閃到一邊，面露恐懼之色。
夜小雨悠悠地道：「這位爺，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富商一巴掌打在自己嘴巴上，道，「我剛才嘴抽筋了，什麼都沒說，打擾到姑娘了請恕罪。」
夜小雨冷哼一聲：「滾！」
「是是是！」富商連忙點頭，逃也似的離開。
夜塵淡淡道：「什麼感覺？」
夜小雨眯著眼道：「原來耍威風的感覺，也很不錯呢？少爺，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耍威風。」
夜塵正色道：「只有強者，才能夠讓人怕你，才能夠有尊嚴。你若弱小，剛才那人，就可明目張胆地欺你、辱你。」
「少爺，我懂了。」
樓船終於落在地上，接著船門被打開，一位臉色冷漠的男子出現在門口，漠然道：「上了船，遵守船上規矩。違反規矩者，殺無赦。」
夜小雨低聲吐槽：「他們是做生意的嗎？好霸道啊。」
夜塵漠然道：「做著壟斷的生意，自然可以霸道。他們不僅壟斷，還有實力霸道。」
夜小雨吐了吐舌頭。
夜小雨剛要進去的時候，中年男子攔住他，漠然道：「你，不許上去。」
嗯？
夜塵漠然道：「為何？」
中年男子冷冷地道：「老子說不能上去，便是不能。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