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有，你是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嫌棄你娘我年紀大了，給你帶孩子你都不願意！」範金有好說歹說的沒有用，越說老娘是越生氣。「我哪有這個意思，你要真的想帶，我今天就把孩子給你留下了，我一會兒回家給你收拾幾件衣服，尿墊尿布的帶回來，你先帶兩天試試。」五十歲的年紀，在範金有的印象里不算太大。在城裏勉強一下還可以算壯年，老娘才五十，就開始變得和老小孩一樣了。「那你現在就趕緊的回去吧，早點回去收拾，早點回來。」老娘說着就開始趕人了，撩開了帘子，就讓範金有走人。範金有回到家，就開始收拾孩子的衣服，和嬰兒用品。這個時候真的就能看出來，孩子他媽是絲綢店掌柜的了。衣服比一般的幾十年後的小孩還多，都是給孩子新做的。不存在穿侯魁舊衣服的可能，侯魁的舊衣服，也沒有浪費。不合身的衣服，就被陳雪茹送人了，就是舊衣服，也是關係好的才會送。商人思維，講究利益最大化很正常，首選的就是店裏的店員。上一趟，抱着小孩，拿東西不方便。這次也直接帶着一些糧食回去，尤其是多帶了一些小米和雞蛋。孩子也要吃，消耗量自然要大一些，拿的少了，老人就該捨不得了自己吃，都留給孩子了。等回到大雜院，就看到了老姐也過來了。一個人帶了三個孩子，大大小小的，老大已經上了一年級了，這是放學了之後，跟着老姐一塊過來的。孩子也願意來姥姥家來，小孩子都嘴饞，范家多多少少要比許家的生活水平高一些。不缺糕點吃，範金有本來就經常給家裏買，陳雪茹一塊跟着過來的時候，每次還要帶一些南方糕點。老姐又生了一個閨女，也就比範金有兒子大了二個月，所以範金有現在義工有兩個外甥，一個外甥女。物以稀為貴，老兩口除了最看重親孫子，其次的就是唯一的一個外孫女。兩個男娃，沒有那麼嬌貴，年齡也大了一些，現在的方式是放養。範金有進到院裏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小屁孩跟着幾個院裏的孩子，追逐的亂跑。也不清楚玩的是什麼，就是開心。「舅舅。」「舅，您來了，我餓了。」看到範金有提着幾個兜子進來，孩子就向著範金有跑了過來。相對於和小夥伴們玩，孩子明顯的對於吃的更看重。範金有帶的東西不少，不過沒有直接能吃的東西，只能用幾塊糖打發了幾個孩子。範金有身上常備這些東西，左邊兜里裝糖，右邊兜里裝煙，一個應付小孩，一個應付大人，都很好使。今天家裏的人齊全，範金有是吃過了晚飯才回家裏去。回到家就看到了，陳雪茹聽着廣播，喝着茶，心情很好的樣子。「怎麼樣，這次大練鋼，居委會是不是給店裏評了先進？」「絲綢店是第一名，當然是先進，不過小酒館也是先進。我最開心的不是因為這個先進，我開心的是終於贏了一次徐慧真。」「贏徐慧真就那麼重要？」「那是，大前門下，能和我相比的女流之輩只有徐慧真，我當然想贏過她，這當然很重要。範金有，孩子呢，真向二丫說的那樣，你把孩子留在你爸媽那裏了？」「嗯，對，我媽想帶兩天孩子，我就把孩子留在大雜院了。」「也行，你媽如果帶不過來，你記得把孩子給接回來。」陳雪茹是女強人，不像其他女人那樣，離不開自己的孩子，對待託管孩子，就是這麼放心。「我心裏有數，我媽身體不好，事情也多，我明天抽空多回去看看，如果她帶不過來，我直接就把孩子給接回來。」範金有平澹的應到。「行了，你多去看看。你不要覺得我不重視志軍，給你媽帶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侯魁以前不是也天天在他姥姥家住嘛。我也不是有意的偏心侯魁，但是你要想想。志軍有爸有媽，有爺爺奶奶姑姑，這麼多人關心。侯魁只有我這個媽，我能不多關心點侯魁嘛！」範金有反應平澹，只是對陳雪茹足夠了解，反應都在意料之中。沒想到陳雪茹看範金有反應平澹，誤會範金有不滿意，是因為自己對兩個孩子的關心程度不同。「沒事，你多關心點侯魁也正常，不用解釋，我可以理解。」範金有肯定的不會有什麼意見，最多也就是孩子長大了會有了意見。徐慧真家裏不會出現這個問題，原因是蔡全無做的好。對徐靜理，比對自己親生的閨女更好。範金有做不到這一點，沒有從自己這就避免了情況發生。所以對於陳雪茹的一點偏疼，不會有什麼意見。「理解就好，還是要說這個徐慧真啊，這次被我贏了一回，臉都黑了。就是被評上了先進，也沒有露個笑臉。」……這一次的大鍊鋼已經過去，不過後續的影響，慢慢的才能提現出來。城裏平常的物資還都是正常供應，但是黑市已經開始受到了很大影響。在黑市交易，票據大部分來自於城鎮居民，但是一些糧食，物資大部分都是來自於農村。農村都吃大鍋飯之後，想去黑市採購肉，蛋，糧之類的，已經沒有那麼容易。在黑市裏面還是講究市場經濟的，通常就是越稀缺，價格自然就越高。普通居民生活如果只是依靠着發放的票據，那沒有什麼影響，但是想要提高一下生活水平，去黑市上面淘換物資，價格就高上了許多。不過京城嘛，還是不缺有錢的，有家底的人多了。沒有現金，也有金銀財寶，古玩古董。範金有倒是去黑市的情況多了一些，倒買倒賣肯定的不行。但是範金有用糧食，少量的換一些珠寶，古玩的問題不大。這個時候，價格並沒有到最低，範金有換了也不是為了收藏。只是為了給陳雪茹準備着幾件合適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