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險象環生
外面,辛無忌和辛無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升龍棋局陣》破開,從裡面走了出來,片刻后他們也是來到了那座火山之外。
「狐皇大人有令,這座火山是他的閉關之地,無論發生什麼事任何人都不得入內,我們不好公然抗命,這可如何是好?」
辛無忌皺眉道。
「我有辦法,在火焰谷之中的所有火山內部,都布置了一套《火獄烈焰大陣》,是由地底的地脈之力為源所催動的,一旦開啟不殺敵人決不會停止運轉,我們可以開啟陣法,將楚辰滅殺,就算無法將他滅殺,他至少也會脫層皮,將他逼出山谷,然後我們再出手將其抹殺!」
辛無言是火焰谷的谷主,對裡面的形勢摸得很清楚,提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到時候這楚辰插翅也難逃了!」
辛無忌點了點頭道。
……
火山之中,楚辰已是連續斬斷了六條鐵鏈,只剩下最後兩條,但一連串的輸出對楚辰的消耗也是極大,那怕擁有蠻荒霸龍血脈,身體也難免有些吃不消。
「不能停,必須爭分奪秒!」
楚辰顧不得其他,因為他知道將數萬九天火狐族大軍擋在山谷外面的慕容婉等人比自己更危險,此時已經超出了一炷香的時間,若是繼續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自己不僅要將雪娘安全救出,更是要帶著慕容婉他們安全返回。
楚辰怒吼一聲,渾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刀刃之上,赫然斬下。
咔嚓一聲,第七條鐵鏈斷開。
就在這時,整個火山如噴發一般,一股恐怖的力量從地底湧現,整個牢房瞬間坍塌了一半,亂石橫飛,處處開裂。
「不好,他們啟動了《火獄烈焰大陣》,來不及了,你別管我了,趕快逃命吧,告訴北慕,讓他好好活下去,將來有一天重奪狐皇之位,為我報仇!」
很顯然,雪娘知道這陣法的可怕,連忙說道。
「前輩莫怕,我一定要將你救出!」
楚辰完全不顧及身後的危險逼近,只是拿著魔魂刀向著最後一條鐵鏈瘋狂輸出,刀芒接連斬下。
暗流中的岩漿狂涌而出,竟是化作了一個渾身滿是火焰的猙獰凶獸,緩緩的向著牢獄的方向而去,只見它碩大的腦袋鑽入洞窟之中,突然吐出了一口火焰光柱,射向楚辰的後背。
「小心……」
雪娘變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轟隆!
四大血雲衛出現在楚辰的身後,機械手臂同時擊出,與火焰光柱對在一起。
吼!
凶獸沒有得手,揚天大怒,地上的岩漿不斷匯聚到它的身體中,力量不斷的增加,身體也在不斷的膨脹。
一道道火焰光柱接連轟擊而出,將四大血雲衛接連震退,機械手臂被燒的通紅,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火獄烈焰大陣》那怕對聖境七重的修鍊者都能造成一定的威脅,那怕是四個血雲衛也是支撐不了太久。
就在四大血雲衛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一道霸魔虛影突然出現在它們的身前,與掠空而來的火焰光柱對在一起。
碰隆!
霸魔虛影破碎,楚辰也忍不住倒退了數步。
「被這怪物擋住了門口我們出不去!」
雪娘擺脫束縛,俏容依然略顯蒼白虛弱。
「無妨,只需將這座火山給毀了便可!」
楚辰冷冷道。
火山之外,辛無言繼續操控陣法,將陣法的威力提升到了極致,只見那頭凶獸變的格外巨大,力量也前所未有的強大起來,一爪子拍出,將整個洞窟都轟的粉碎。
剎那間,整個牢獄都坍塌而下。
「這般強大的攻擊力,那怕是我也未必扛得住,這小子死定了!」
火山之外,辛無忌虛立在半空,清晰感受到火山內部爆發出的余芒格外的強大,令他也忍不住變色。
但下一刻,一股更為恐怖的魔氣爆發開來,將《火獄烈焰大陣》的力量瞬間碾壓,辛無言操控的陣圖瞬間破碎,整個人也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山壁之上。
轟隆!
一股前所未有的炸裂之力爆發,整個巨大的火山崩潰開來,席捲整個山谷,而在半空之中的辛無忌也神色大變,連忙爆退躲避。
半空中,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令的天地都為之一顫。
旋即引發一系列的效應,其他的火山也跟隨著噴發,岩漿奔涌橫流,將整個火焰谷摧毀,遍布狼藉。
「這莫非是聖器嗎?怎麼可能,在北州境地這種小地方怎麼會有聖器的存在?」
辛無忌和辛無言來到暗夜城堡的周圍,驚駭道。
就在這時,城堡的大門打開,楚辰從裡面走了出來。
「楚辰,今日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將你斬殺!」
辛無忌見到楚辰之後,眼睛立即變的血紅,就要以命相搏。
就在這時,又一道消瘦的身影從暗夜城堡中走了出來,開口道:「大長老,無言,好久不見了,你們還認得我嗎?」
「你…你是夫人?」
辛無忌當先一愣,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雪娘。
「夫人,當年北慕狐皇與血蟻后一戰後失蹤,之後你也失去了蹤跡,這些年你去了哪,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辛無言也是說道。
「當年北慕與血蟻后一戰之時,辛北修為了篡奪狐皇之位,竟是勾結血蟻后暗算北慕,大戰之後,北慕失蹤,生死不明,辛北修快速封鎖消息,將知道內情的人全部滅殺,然後還要對我下毒手。
當時我已懷有身孕,只能被迫逃亡,在剩下了孩子之後,我為了掩護孩子免受辛北修的迫害,主動自投羅網。
辛北修為了得到幻島印記的下落,他沒有殺我,而是將我關在了這火焰谷中,日夜折磨與我,但我卻沒有向他吐露半字,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已被囚禁了二十多年了,直到這個小兄弟出手相救,我才得以脫困!」
雪娘嘆了口氣,眼神里卻充滿了釋然,二十年了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