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同樣很吃驚，沒想到大哥的事業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眾城看似體量大，實力雄厚，但沒什麼核心技術，也沒什麼護城河，全靠市場營銷。

這也是當年老懞拉起一幫人，另立山頭，直接把老東家干趴下的原因。

真要有什麼核心技術，有什麼技術門檻，老懞一個銷售起家的人，怎麼可能拉一幫人，用一家剛成立的新公司，干趴下老東家！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行業的公司，產品質量半斤八兩，都沒什麼各自的核心技術，市場銷售能力很重要。

誰的營銷能力強，誰佔領的市場就大。

這也是明玉對眾城如此重要的原因，明玉掌管的江南銷售公司，不但佔據眾城收入的半壁江山，明玉手中的銷售資源和人脈，對眾城同樣極其重要。

如果明玉起了別的心思，聯合江北銷售公司老總柳青，甚至能模仿當年的蒙總，拉起一幫人另立山頭，成了一家新公司，和眾城打擂台。

這也是老懞，在如今公司發展壯大后，急於收權的原因，就是不想重蹈老東家當年的覆轍。

這樣的公司，沒有護城河，抗風險能力不高，容易起來，也容易倒下。

資本市場的估值自然不高。

不論是前景、潛力、掌握的核心科技，還是受資本的追捧程度，和Olkus真沒法比。

「怎麼樣，明玉，過來幫我吧，大中華區總裁的位置給你留著，幫我打理國內這一攤子。」

明玉連忙推辭道：「不用了，大哥。」

「你們是高科技公司，我一個銷售人員，又不懂什麼技術，干點銷售還行，這麼高的職位，位置太重要了，我怕做不了。」

李牧笑道：「明玉，你想的太複雜了。」

「我們公司現在不缺技術，唯獨缺乏懂銷售的人。」

「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國內市場潛力巨大，是一片廣闊的藍海。研發方面不用你操心，作為大中華區總裁，只要打開國內市場，提高市場佔有率，就足夠了。」.

明玉猶豫了一下，知道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全新的平台、全新的挑戰。

但，她對眾城的感情太深了，實在捨不得離開。

最終還是推辭道：「大哥，謝謝你，我還是留在眾城吧。」

看著小蒙總長出了一口氣，李牧笑了笑，不再勉強。

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明玉最後還是會離開眾城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蒙總對任何人都不會完全信任，先是柳青被逼走，明玉很快也會被收權。

她掌握著江南銷售公司，這麼大的資源和銷售渠道，還有她手中的人脈，對總公司舉足輕重，老懞怎麼可能完全放心。

前段時間進行了一次收權，效果不佳，明玉仍然牢牢把控江南銷售公司的大權，何況手中的人脈，不是想收就能收的。

蒙總把小蒙總派到明玉手下，就是為了接手她手中的資源和人脈。

接下來，等小蒙總熟悉業務后，接任江南銷售公司老總的位置，然後再合併江北銷售公司。

明玉則上調總部。

看似升了一級，手中的資源和人脈全部要交到小蒙總手裡，明玉不再掌管具體事務，僅僅作為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職業經理人。

明玉儘管知道老懞的目的，仍然認真配合，把手裡的資源和人脈和渠道，一點點轉移給小蒙總，毫不留戀。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失望、或許是其他原因…明玉隨後便辭職了！

不能說蒙總無情，只是作為一個純粹的商人，不可能讓公司的核心命脈掌握在外人手裡，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徒弟明玉。

私下裡他對明玉還是不錯的，對於柳青會毫不手軟的掃地出門，對明玉的方式溫和了許多，升了一級，各方面的待遇也有所提升。

只要明玉願意留在眾城，未來前途依然會不錯，甚至能做到更高的位置。

未來老懞退休后，很可能會用明玉制衡小蒙總。通過明玉在背後操控整個眾城集團，不至於丟掉了對公司的影響力，被小蒙總把公司給霍霍了。

李牧和明玉閑聊一會，小蒙總便被一幫狐朋狗友，拉去打遊戲了。

這時，明玉忽然臉色認真起來。

「大哥，師傅對我有恩，我不能辜負他，現在不可能離開眾城。」

「如果你想找一位銷售方面的高手，打開國內的局面，我倒是有個人選。」

李牧好奇道：「哦，請說！」

明玉道：「眾城江北銷售公司總經理柳青，我們關係不錯，打交道很多年，這是一位銷售方面的奇才，很適合開疆擴土。」

李牧沉吟了一下：「柳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北柳青，南明玉，這是和你齊名的眾城兩大市場天才呀！」

「這麼一位做市場的好手，你怎麼會捨得介紹給我，還是你們眾城的人，不像你的風格呀！」

明玉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大哥，眾城上市在際，形勢有很大變化，柳青應該會離開。」

「他這人不錯，很有才華，當年還是我介紹到眾城的，現在就這麼走了，我也有心無力。」

「這種有市場天賦的人才不好找，把他介紹給你，他能有一個好的前途，大哥你也能收穫一個市場奇才。」

李牧點點頭：「好，你這麼推崇的人，我一定要見一見。」

「約個時間，我們見面聊一聊。」

明玉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她阻止不了老懞趕走柳青，心中始終過意不去，能給柳青找到一個好的下家，也安心不少。

不過，李牧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明玉，如果柳青符合要求，我會任命他為Olkus大中華區副總裁、銷售總監，籌備並組建Olkus大中華區銷售網路。」

「Olkus全球高級副總裁，大中華區總裁的位置，仍然給你留著。」

「你們在眾城既然是搭檔，合作的不錯，在Olkus相信你們仍然能配合默契，經營好Olkus在國內的業務。」

「明玉，希望你別讓這個職位空閑太久。」

明玉有些感動，想拒絕，卻不知如何開口。

只能轉移話題：「大哥，先不聊這些了，不是要買房嗎？我今天沒事，剛好陪你去看看。」

李牧笑了一下，不再強求，未來的形勢發展，會讓她自行離開眾城的。

陪著明玉吃了頓午餐，看著旁邊走來走去的石天冬，李牧道：「明玉，這個店老闆很奇怪呀！怎麼一直看著你，不會有情況吧？」

「你年紀不小了，真要談戀愛了，也和我說說，給你把把關。」

明玉臉色罕見的紅了一下。

「大哥，咱們還是去看房吧！」

說著，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匆匆拉著李牧出了食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