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聊，而且我當時在你身上聞到了很有意思的味道。」沃爾夫岡看着唐吉，再次舔了舔嘴唇：「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超凡力量的味道，但你卻是個凡人，我很好奇。」

「原本我打算吃了你來研究一下，但我們聊的挺開心的，又有共同的敵人，所以這次就算了吧，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沃爾夫岡吃光最後一點食物，又喝光了所有酒水，擦了擦嘴：「你運氣不錯，加油小傢伙，也許未來還會再見。」

「你...」沒等唐吉說話，他眼前的一切就煙消雲散了，依然是那個破舊不堪的餐廳，月光透過半塌的天花板映入，眼前哪還有沃爾夫岡的影子？

唐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間還殘留着果汁糖分凝固后粘滑的觸感，真邪門...

他小心翼翼用紙巾擦乾手指，準備回去讓拉薩路的實驗室做個檢測，看看能檢查出什麼東西來。

...

...

夜之城郊區實驗室。

「成分化驗出來了，就是普通的蘋果汁，你確定那個蘋果也是幻化出來的？」吳千映一邊看着報告，一邊舉著一個蘋果端詳：「再和我詳細說說你們見面的過程，我不相信他能虛空造物，我猜那個蘋果可能是提前準備好的。」

「你已經問過我四次了，我確定我把所有的細節都告訴你了。」唐吉隔着玻璃和唐安然互動，這是他第二次任務結束后的第三天。

拉薩路集團花了兩天時間才把他們運回來，他們沒能成功帶回拉里.傑克曼，對突然出現的沃爾夫岡也同樣一頭霧水。

唐吉和沃爾夫岡見面的那個晚上，拉薩路甚至動用了一顆衛星試圖跟蹤沃爾夫岡，結果同樣失敗了。

在臨水農莊外圍佈置的無人機群也同樣沒有拍到沃爾夫岡的蹤跡，包括唐吉本人在內，沒人知道沃爾夫岡那個晚上到底來沒來過。

沃爾夫岡可以製造一場完美無缺的幻境，當然也可以讓唐吉『以為』自己和他面談過。

唐安然被保姆抱在懷裏，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外面，對所有能發光的物體咿咿呀呀的指來指去。

「你想要蘋果么？」唐吉伸手從吳千映手中搶走蘋果，一把掰開擺在唐安然面前：「這是蘋果，水果。」

說完唐吉還當着唐安然的面一口咬掉了四分之一蘋果，對孩子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唐安然的大眼睛看了看蘋果，又看了看唐吉，突然張大嘴一頭撞在玻璃上，露著七八顆小牙貼在玻璃上像小老虎一樣連啃了幾口，還學着唐吉的樣子空嚼幾下，然後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哈氣。

保姆有些歉意的朝唐吉笑了笑，抱着安然轉身調暗了燈光，開始哄安然睡覺。

吳千映滿臉笑意的看着父子倆互動，她是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但唐安然的出現讓她有些動搖了。

「沃爾夫岡對你說的東西，需要保密，上面想試着趁別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對洛薩斯動手。」吳千映對唐吉說道：「如果拉薩路失敗了，高層才會考慮把這些消息公佈出去，招攬幫手。」

「拉薩路集團能在武力上對抗洛薩斯？」唐吉有些詫異，他隱瞞了有關玩家的部分，但除此以外沃爾夫岡提供的情報唐吉全都如實上報了。

就算剝離了玩家那部分，洛薩斯展現出來的部分也足夠強大，最少唐吉不相信以拉薩路集團的武力能在這場戰爭中佔據上風。

「你只從戰士的角度考慮問題。」吳千映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但這場戰爭的主戰場，在金融市場。」

唐吉擺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他知道論智商自己給這個女人提鞋都不配。

「沃爾夫岡給你的情報里，最有價值的是什麼你知道么？」吳千映喜歡這種佔據上風的感覺，坐在唐吉對面興緻勃勃的問道。

「是他們掌握了能不斷複製超人類能力的方法？」唐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那個晚上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個。

「你錯了。」吳千映搖了搖頭：「是拜倫斯製藥！」

「以前洛薩斯對我們而言是個隱身人，沒人知道它是什麼，藏在哪，但現在不一樣了。」吳千映隨手在屏幕上調出了一張股權架構圖：「現在我們知道拜倫斯製藥曾經是洛薩斯組織的核心產業之一，雖然它已經破產了，但構成它的資本不會憑空消失。」

「你是說，我們能通過拜倫斯製藥找到其他和洛薩斯有關係的組織？」唐吉皺着眉頭，那張圖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和公司名稱，看得他頭疼：「這需要多久？」

「有專門的人在分析，這場戰爭會從收購，兼并開始，和你想的不一樣。」吳千映關了屏幕：「等輪到你動手的時候，恐怕這場戰爭已經快結束了。」

「拉薩路想吞併洛薩斯？」唐吉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拉薩路集團以為他們的敵人是另一個托拉斯組織，但他們真正的敵人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玩家。

唐吉幾乎可以預料到拉薩路集團的失敗了，那些掌握了超自然能力，行事無所顧忌的玩家一旦決定發起反擊，拉薩路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但透漏玩家的存在？唐吉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他很難想像最後會是拉薩路這樣的企業帶領人類奮起反擊玩家。

更大的可能是在經過幾次試探后，拉薩路集團會像費薩爾一樣，成為玩家的合伙人，如果能把超人類當成某種資源販賣，資本做夢都會笑醒。

「別想那麼多了，這不是你擅長的領域。」吳千映伸了個懶腰，走向出口：「你這次回來還打算繼續去城裏打擊罪惡么？小狗視頻上專門給你建了個專區，那個脫口秀主持人斯坦帶頭下注，賭你還會大鬧夜之城。」

「恩？」唐吉有些不解的看着吳千映，這都是什麼鬼？

「你火了，唐，全網都在等着你再次出現呢。」吳千映勾了勾手：「現在不如趁着你去大鬧夜之城之前，我們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