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對於商業上的競爭，蘇安並不介意對方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到時候只需要搜集證據，找律師去處理就好。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必須要查明這家公司的幕後老闆，以及幕後的資本來源。只要查明了資本的來源，就能知道誰是自己的對手。「你們能給我一套安裝軟體嗎？我老家親戚有自己開網吧，他們家網吧連小黃人網吧管理軟體都沒有安裝。要是可以的話，我可以把光碟郵寄給他。」蘇安真正想要的並不是光碟，而是想看看這光碟上有沒有這家公司的介紹以及網址。有網址最好，可以上對方的官網看一看。到時候也可以更好的去調查這家公司。在當下的這個年代，網民們都在瘋狂的暢想互聯網精神。這種精神，就是指免費的分享。人們分享音樂，電影，小說，圖片，能分享出來的都會上傳到互聯網。音樂，就在是這一時期徹底的被盜版打敗。甚至之前銷路很好的盜版唱片，遭到到互聯網分享大軍之後，連他們這種低價的產品都已經快要銷售不出去。除了音樂之外，遊戲行業更是無比的慘淡。在國內的很多公司，還沒有全面轉向網路遊戲，有些有夢想的公司還在堅持精品單機遊戲。可是，花費一兩年開發出來的遊戲，一上市便會遭遇大量的盜版。這些盜版會讓遊戲公司血本無歸，而網民卻迎來了美好的遊戲歡暢時刻。正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但凡跟互聯網有關係的公司，都在想盡一切辦法去掙錢。就連企鵝帝國，曾經找不到贏利的那條路時，想要對qq進行收費。然而，收費的消息一出，立馬給了競爭對手機會。甚至qq黃鑽，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一點點培養起數億網民的消費意識。如果要評選對內容的付費意識的貢獻度，qq黃鑽是國內互聯網的最大功臣。內容的付費，跟某寶那些網路購物天差地別。電商的購物，是收穫到了實實在在的物品。內容的付費，則是虛無飄渺的數字內容。而這些付費的內容，在很長的時間內，都是盜版的重災區。正是這樣的時空背景，網民們想要免費，而網路公司恨不得對任何一個字元都要收費。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後世互聯網免費燒錢套路的土壤。就連《傳奇》網路宣布取消點卡付費，走向全面的免費，也要等到2005年11月28號。而另外一個免費的領軍人物360，也要等到2006年才會走出這一步。能下決定走出這一步，可不僅僅只是公司老闆的一句話。這要說服股東跟投資人，甚至還要做好破產的準備。因為一但宣布免費，將來再想回頭收費，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否則的話一但財務報表特別的難看，公司的股權勢必會發生劇烈的變動。投資人之所以會投資，是指望通過投資到這家公司，能讓自己的財富升值。而不是讓這家公司的老闆，拿著自己的錢去搞免費。人類幾千年的文明，還從來沒有這種靠著免費掙錢的路數。在沒有前人經驗的情況之下，公司的高層，股東，投資人一定是非常的保守。他們寧可在收費的路上少掙一點，也不希望公司走上免費這條不歸路。這個時候，有人居然敢給網吧一年1萬2千塊錢的高額補貼。這比蘇安還要激進的燒錢方式，讓蘇安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這對手到底長了一個什麼樣的腦子，在這種時代敢用比自己還瘋狂的燒錢之法。此時的蘇安非常看重自己的這位競爭對手，哪怕對方並不是所謂的超級財團，哪怕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白手起家。能擁有這種想法並且付諸行動的人，就容不得自己對他有半點的輕視。「可以！這張光碟送給你，只要讓你們網吧的技術人員瀏覽一遍安裝說明，他就可以輕鬆的給整個網吧安裝這套系統。等到系統安裝完畢之後，如果想要領取每個月1000塊錢的點卡錢，需要跟我們簽署一份合約。到時候撥打軟體上的電話，技術人員會在一周之內上門跟你們簽署合約。只要合約簽署完畢，只需要註冊賬號，每個月的點卡會自動到賬。」當一張光碟交給蘇安的時候，兩名推銷員還簡單的指導了一下操作細節。「一會兒我就去郵局把這光碟郵寄回老家。」蘇安說完之後，拿著光碟離開了吧台。兩位技術人員還在等著網吧老闆最終的決定，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只要網吧老闆點頭同意。他們二人就會獲得200塊錢的獎金，只要老闆最終簽署合約，他們二人的獎金會立馬漲到500塊。這可是人生中非常難以遇到的機遇。對於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們來說，如果運氣夠好的話，一天的工作收入就能夠頂得上別人一個月。如此掙錢的工作，怎能讓人不拚命！別說是在2002年，就算放在2022年，如果一天能掙到一千塊錢，很多人也會拚命的去工作。對這兩名推銷員來說，當進入這個行業之後才發現，如果早一點發現小黃人公司的招聘信息，那他們二人早就掙得盆滿缽滿。現在小黃人網路推出的小黃人網吧管理軟體，早已經佔領了市場大多數的份額，想從對方的口中搶奪市場，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現在，二人推銷的重點，就寄託於網吧老闆是否貪婪。如果網吧老闆按自己說的做，平時運行門神網路的網吧管理軟體，只在每個月的最後幾天，重新安裝小黃人網路公司所推出的網吧管理軟體。這樣一來，兩家通吃，還不容易被人發現。此時，現在這家網吧的老闆也很是心動。有人一年白送自己一萬兩千塊錢，這種錢有誰會不想要呢！可是，如果想要把這筆錢拿到手，就必須要跟對方簽署合同。同時跟兩家公司簽合同，這事兒感覺有些危險。「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給的是很多，不過同時跟兩家公司簽合同，如果相安無事自然最好。可一旦出任何差錯，我一定是過錯方沒跑。到時候上了法庭，勢必要承擔很多責任。甚至說難聽一點兒，小黃人網路公司前腳起訴我，沒準兒你們這家公司後腳就會隨之跟上。我用著小黃人網路公司的網吧管理軟體，卻私自違約使用你們公司的產品。如果法院怕我賠付違約金，我也只能是默默的認了。可如果你們公司反咬一口，說我們網吧隱瞞了跟小黃人網路公司簽約的事實，其目的就是為了占你們公司的便宜，想要每個月一千塊的點卡。如果真的要上法庭，我這多多少少都有欺詐的嫌疑。雖然小黃人網路公司給的不多，但至少是第一個如禮遇我們的公司。做生意，我的確是很喜歡錢，可是風險太大的錢我覺得還是算了。況且，對我們這樣的網吧來說，每個月多掙一千塊錢，其實這點兒錢真算不得什麼！相比拿這些錢所要冒的風險，這兩者之間根本不成正比。」網吧老闆最終決定不跟對方簽約也不使用對方公司的產品。如果對方跳過簽約的步驟，雙方不簽約就能領到每個月一千塊的點卡錢，老闆會毫不猶豫的聽從對方的建議，每個月安排幾天時間運行小黃人網路公司的軟體。聽著老闆如此直截了當的拒絕，二人的臉色有些難看。重要的是，這家網吧的老闆點出了雙方合作的風險。到時候這家門神網路公司當真反咬一口，說該網吧隱瞞了之前跟其他公司簽約的事實，然後要求該網吧支付違約金。一旦要賠付違約金，最起碼也五萬塊以上！「老闆你想多了，我們公司可是港資背景！我們的大老闆有的是錢，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大手筆的去佔領市場。老闆說過，掙錢最重要的一點是和氣生財。我們的企業文化，可不是為了索賠那一點點違約金。我們公司之所以要求籤約，跟小黃人網路公司想法一樣，擔心每個月支付給你的點卡，你卻一直運行其他公司的軟體。這只是保障我們的權利而已，而且在合約中我們可以明確寫明，每個月只要在線二十天即可。」推銷員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他可不希望又白跑一趟。每成功一家就會有相應的工資獎勵，如果一整天的時間都是虛耗光陰，那一個月下來也掙不了多少錢。「行了！我再考慮考慮吧！你看我這裡也挺忙，就不招待你們兩個了。」老闆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於是直接中斷了跟兩個人的談話。意識到風險的人，果斷的遠離這樣的風險。可是，就在同一條街的街尾，就在半個小時之後，另外一家網吧的老闆跟這兩位推銷員簽署了合約。有的人一直奉行一個格言，那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冒點風險算什麼，實實在在的把錢拿到手才是王道。而且，網吧停業這幾個月以來，房租是一分沒少。再加上，之所以能有現在的這家網吧，絕大多數的錢都是借貸。如今好不容易再次開門營業，對於任何能掙錢的機會，這位老闆可不希望放過。每個月一千塊錢，足夠償還一部分利息。合同簽署完畢，兩位推銷員很快把合同郵寄回了公司。而郵寄時所填寫的地址，竟然是北上廣的廣！當兩個人又干成一單生意，準備回旅館休息時，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居然有人跟蹤。蘇安在拿到光碟之後，就已經給公司打去了電話，林玉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家公司的背景。甚至公司的法務部門，也已經開始著手證據的收集。「那兩個人住了一間小旅館，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孫小白打電話請示蘇安。「你只需要記下旅館的名稱即可，剩下的事會由別人接手。」蘇安希望通過這兩名推銷員，看看能不能問到一些重要的信息。為此，蘇安讓公司派人去跟這兩位推銷員偶遇。一家小黃人網路公司的推銷員，很偶然的狀況下遭遇到這兩個人。本著都是打工人的身份，而且大家都是同行，應該有共同的話題。作為出門在外工作的推銷員，會不會對同行有敵意，蘇安認為根本不會。只要自己派出去的人，抱怨一下公司，說一些公司不好的話。並且出手大方的邀請二人來個桑拿洗浴一條龍。相信多多少少都能搞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當天晚上，蘇安跟同學們依舊包夜，並沒有因為那兩名推銷員的存在而改變行程。「咱們學校很多人都去了小黃人網路公司當客服，聽說都是你在中間當的介紹人。正是因為你的存在，這家公司才來咱們學校招聘。你剛才讓我跟蹤那兩個人，是不是想要給小黃人網路公司示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黃人網路公司已經有人前來接觸這兩名推銷員了吧？」一局cs的空檔，坐在蘇安身邊的孫小白，突然開口詢問身邊的蘇安。對於孫小白的好奇，蘇安沒有任何的遮掩。「是啊！想必他們應該已經接上了頭。小黃人網路公司，裡面有我的朋友。如果不是我朋友跑前跑后，咱們學校也得不到這次的招聘機會。我的一句話，朋友很給面子。現在我發現了有人對他們不利，這個時候我要是不聞不問，是不是顯得咱們也太有仗義了。」蘇安說完這話時，直接買了一把cs遊戲中的四三！「給我買把狙，我沒錢了！」孫小白聽到蘇安如此坦蕩的回應，好奇心也算是得到了滿足，於是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到遊戲。只是剛想要買狙的瞬間，發現自己居然沒錢。無奈之下，只好希望蘇安幫自己買把狙。此時，從京城前來的十幾個人正在cs中大戰。只是下一秒，有人扔出了一個閃光彈。「操，不是說好了不許扔白雷的嗎？這搞的還怎麼玩兒？」有人直接站起來大聲謾罵。不過就在別人謾罵的時候，蘇安坐直了身子掃了一眼對面的幾個人。因為有人中了閃光雷，電腦屏幕雪白一片，而電腦屏幕的雪白映襯著他的臉都是慘白。通過這種物理bug，可以判斷誰中了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