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川發現他回來以後,不僅小湯包粘着他,就連顧暖也有些粘人。
心裏的那個打算也不由得又堅定了幾分。
如果是從前,他肯定想像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萌生退意。
不過那天晚上到底還是把小雨傘給用上了,第一次用,開始的時候還出現了一點小狀況。
第二天顧暖中午有課,陸晉川將兒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起去送顧暖上課。
學校離得比較近,這會兒又正是快要上課的時間,學校的學生比較多,一家三口都是高顏值,很快就成了學校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小湯包還吃奶的時候,經常被孟晚鳳帶到學校來找顧暖,所以大家見都見過他。
可見陸晉川的次數卻挺少的。
也因為如此,學校關於陸晉川的傳聞一直都不斷。
有人說顧暖根本就沒有丈夫,是她未婚先孕生的孩子。
也有人說顧暖的丈夫死了。
更離譜的,覺得顧暖穿的衣服都很好,好多都是玲瓏閣的,應該是給人當情婦呢,所以才這麼有錢。
說什麼的都有。
顧暖當然也聽說過,說不生氣是假的。
可她總不能見一個人就跟人家解釋說她老公是出去執行特殊人的?
謠言止於智者。
陸晉川從前也來過學校,不是沒有同學見過,可還有這樣的謠言,那隻能說有人不願意相信眼見為實,只相信他自己願意相信的。
對於這種人,解釋再多也沒用。
這次正是快要上課的時候,學生雖然都急着趕去教室,但顧暖一家三口的顏值實在是太高了,再加上顧暖在學校現在可以說是名人。
知道和認識她的人很多,關注度自然也就高了。
當然,也有很多人對她的印象很好,在聽到謠言的時候跟人干架的。
「那個人是誰啊?」有人小聲地問道。
「你眼瞎啊。」立刻有人懟了回去,「沒看到跟顧暖兒子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嗎?」
不是顧暖的丈夫是誰?
「她丈夫長得好帥啊。」有女生羨慕地說道。
當然,這個時候總也是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的,「不是說顧暖是別人家的情婦嗎?她丈夫知道嗎?」
被戴綠帽子,哪個男人能忍?
能忍下來的,怕也是吃軟飯的。
「說你眼瞎還一點都不冤枉你,」有人懟他,「你看那個人是吃軟飯的嗎?」
陸晉川的氣質在那裏擺着呢,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媽媽,加油。」小湯包奶聲奶氣地對顧暖說道,又對她拋了一個飛吻。
「哇……好萌啊。」
「好可愛啊。」
「我也想要。」
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飛吻動作,卻是囊獲了一幫小姑娘的心。
顧暖笑了笑,親了兒子一口,對陸晉川說道,「我去上課了。」
「去吧。」陸晉川溫柔的說道。
父子倆就這樣站在那裏,一直目送著顧暖進了教學樓的,心靈感應,顧暖在進了教學樓回來,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然後就去上課了。
她雖然經常會請假,但是事後都會認真的記筆記然後做複習,又不懂的則會在下一節課的時候提前來問老師。
一開始也有老師對她曠課有意見,但後來發現人家筆記記得很好,而且將他講的知識也都消化了不說,還會舉一反三地提問題。
後來在知道顧暖在外面已經辦工廠了,且學院也已經批准她的請假的時候,老師也是沒話說了,只是在她問問題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都講給她。
而顧暖每次考試的成績都保持在班級前三,這也是讓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顧暖,這個問題你知道怎麼解釋嗎?」她才剛進教室,就被一個叫張遼的男同學拉住,「上次老師解釋的我覺得有問題,回去又想了想……」
張遼是他們班的班長,也是個學霸,每次和顧暖的成績也是不分上下。
「這個我也思考過。」
兩個人就開始討論起來。
卻不知道,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裏兩個女生在小聲議論,「今天我看到顧暖的老公了,張遼沒戲。」
那人站在那裏,就能秒殺張遼。
「不是吧,」另外一個說道,「顧暖都生娃了,張遼怎麼可能還會……」
女生翻了個白眼,「以前不是說她丈夫死了嗎?所以張遼怕是相信了吧。「
嘖嘖……那可真可憐。
顧暖卻是知道這些,等下課以後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迅速地跑了出去。
陸晉川帶着小湯包在學校里轉着玩,估摸著時間又轉回到顧暖教室所在教學樓下面。
顧暖一出教學樓,就看到不遠處父子倆也不知道在哪裏幹什麼,蹲在地上看着什麼。
顧暖笑了笑,正想要走上去,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叫她。
「怎麼了?」她回過頭就看到張遼追了過來。
「那個,」張遼有些臉紅的說道,「我還有些問題不是很明白,請你吃飯,能不能順便請教一下問題?」
顧暖指了指不遠處的父子倆,「抱歉,不可以。」
張遼有些詫異。
因為平時在教室里他請教顧暖問題,顧暖從來沒有拒絕過,都是毫不藏私地跟他講。
這還是她第一次拒絕他。
就在他詫異的時候,看着顧暖笑吟吟地朝着不遠處的一大一小走去。
男人最先發現她,溫柔且寵溺地看着她。
孩子也看到她了,興奮地朝着她招手,「媽媽,毛毛蟲。」
顧暖是背對着他,張遼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的腳步都是輕快的。
不知為什麼,心裏中感覺空拉拉的。
身後的同學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在看什麼呢?」
「那是顧暖的丈夫啊,長得還挺帥的。」另外一個說道。
孟知洲背着雙肩包慵懶地看了一眼圍觀毛毛蟲的一家三口,聽到同學評價陸晉川,嘲諷地一笑,「他啊……」
他看了看張遼等人,「是你們仰望不起的存在。」
「你認識啊?」同學好奇地問道。
孟知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嗯,我一直想要超越但沒有超越過的人。」
何止認識,從小被當成標兵一般的存在啊,他一直想要超過的目標。
但可惜的是,至今都沒有超越過。
眾人愣住了。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孟知洲也已經是不可超越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