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以為,陸晉川在知道前世的事情會驚訝一下,誰知道人家壓根就不當一回事,接受得很平靜。
「我曾經……找過這方面的書看過。」陸晉川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說道,「有一段時間,通過各種渠道。」
「那次回京都,還特意去了一趟京都的寺廟。」他說道。
按說那個時候,以他這樣的身份去寺廟裏是不合適的,但他還是去了。
和當時寺廟裏的老和尚聊了個通宵,最後出來的時候,陸晉川是一身輕鬆。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我的秘密了?」溫暖問他。
陸晉川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經歷,我以為你是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超能力。「
溫暖就笑。
「其實還有個秘密。」她笑着說道。
陸晉川疑惑地看着她。
重生已經是很大的秘密了,還能有什麼是比這個能重大的秘密?
忽然,對上溫暖那雙明媚的眼睛,陸晉川開竅了。
「你是……你說人蔘?」他猛然想起來,她好像跟他說過,要多少人蔘就有多少。
「比這個還大的秘密。」溫暖搖了搖頭,「等回去給你說。「
她說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主要,她怕在咖啡廳里給陸晉川變魔術,萬一嚇到他了怎麼辦?
不是?
陸晉川就更疑惑了。
捏了捏她的鼻子,「還要吃嗎?」
溫暖搖了搖頭。
吃了點甜品,整個人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
「這點吃不下了,你吃吧。」她把自己吃剩下的一點推過去給了陸晉川。
章玥文今天的時候,正好看到溫暖將吃剩下的甜點推給陸晉川,而在她看來那個有潔癖的陸晉川應該是要拒絕的人,卻寵溺地笑着將甜點吃完了。
章玥文有些震驚。
想到陸晉川剛來單位報到的第一天,一絲不苟地將自己的辦公桌擦得乾乾淨淨的,甚至,連水杯子都洗了好多遍。
別說是吃別人剩下的,就是她專門替他打的飯,他都一口沒動過。
「陸晉川?」章玥文有些詫異地跟他打了招呼。
又跟溫暖點了點頭,「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她以為,作為陸晉川這種老古董,怎麼可能會來咖啡廳這種有情調的地方?
他應該會板着臉說,「這種地方,簡直就是資產階級殘留。」
章玥文被自己的補腦差點逗笑。
「你好。」陸晉川卻是很平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跟她打過招呼,又對溫暖說道,「我同事,章……同志。我愛人溫暖。」
想不起來名字了。
溫暖沒有揭穿他,淡笑着跟章玥文打招呼,「章同志你好。」
章玥文是從魔都調過來的,對於陸晉川的了解僅限於他以前是保密單位,業務能力特彆強,所以才跟她一起被調到學校。
幾個人一起合作,打算培養一批優秀的人才。
章玥文是負責心理疏導的。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陸晉川看着挺年輕的,竟然已經結婚了。
不過,好像現在的人結婚都挺早的。
「章玥文。」她掩飾住自己的震驚,淡笑着跟溫暖握了手,「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去了另外一邊,點了一杯咖啡。
陸晉川毫無壓力地將甜點吃完,溫暖問他,「怎麼樣?好吃嗎?」
在她希冀的目光中,陸晉川違心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吃甜食的。
溫暖抿著嘴,「我等以後給你做。」
然後就見陸晉川臉色肉眼可見的皸裂,逗得溫暖忍不住想笑,「你要不喜歡吃,我可以打包帶走啊。」
陸晉川很無奈地看着她,「那要給你再帶一份嗎?」
「那不要了。」溫暖笑着搖頭,兩人出了咖啡廳。
雖然,明明就是很簡單的兩個人吃個甜食喝點咖啡的事情,但看在章玥文的眼中,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原來,陸晉川竟然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剛才兩個人在咖啡廳,整個咖啡廳就像是被鍍上一層粉紅色的甜蜜,直到兩人離開,這種甜蜜的氣氛依舊還是沒有劃開。
像是大家都要被這種氣氛給感染了一樣。
所以,今天來這裏相親,應該是對的吧?
章玥文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她也會有被家裏逼迫着相親的一天。
溫暖和陸晉川一邊走一邊聊天,沒走多遠竟然遇到趙擎,在看到溫暖的時候,趙擎明顯的一愣,隨即后怕地躲開。
「他是在怕你吧?」溫暖戳了戳陸晉川。
「不,是你。」陸晉川不背鍋。
「我……我有這麼害怕嗎?」溫暖疑惑。
陸晉川嘴角微微上揚,「不,很溫柔。」
「那當然了。」溫暖得意的小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劉擎就像見了鬼一樣地趕緊跑。
他怎麼可能不跑?
之前劉文清跟她不對付,後面的結果是什麼?
要不是劉文清家裏人反應速度快,她當着全學院的人的面給溫暖道歉,又調了宿舍,才將這件事情給平息下來。
但即便這樣,劉文清現在在學校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上次見到劉文清,哪裏還有以前的神采?眼裏一點光都沒有了。
廢了。
說起溫暖的時候,劉文清緊張地跟他說,「這個女人有毒,誰跟她對着干誰就倒霉。」
先是她,後面是顧雨禾。
想想現在的顧雨禾,生死未卜。
再看看他,要不是家裏托關係找人,他現在還在牢裏待着呢。
「你以後不要跟她對着幹了,」劉文清說道,「見到她能躲遠就躲遠。」
她是不敢了。
末了,害怕他不信,劉文清又講了學校里發生的事情。
「范秀蘭那個蠢貨,還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呢,」劉文清嘲諷的說道,「也不住到搭上那個靠山了,竟然在學校里公然地跟溫暖打擂台了。」
那個女人也是個虛偽的。
從前在宿舍這個女人可沒少挑撥她和溫暖的關係,結果,她才剛從宿舍幫出來,馮秀蘭那嘴臉哦!
「你等著瞧吧,她啊,下場一定也會很慘的。」
經過這幾件事情,劉文清是徹底清醒了。
溫暖她惹不起,但不妨礙她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