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揚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女孩，性別算是對上了。

「我記得可清楚了，我家東明是八月份的，郭安琴家的周亞妮是九月份的，王鮮花十月初生的溫暖。」見男人問過來，劉秀娥急忙解釋道，「不過你是問冊子上的日子還是真正的生下來的日子？」

顧清揚又不懂了，「這……有區別嗎？」

這個年代沒有戶口簿，所有人的戶口都在一個公社一個厚厚的本子上記錄著，這就存在很多偏差，好些人甚至都沒有被記錄上。

所以，真正出生的時間和記錄本上的時間有出入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是真正的生日。」聽完溫有福的解釋，顧清揚說道。

「那就還有個溫暖，她也是九月份出生的，」劉秀娥說道，「記錄員來記的時候我當時也在，王鮮花說女娃說小點好，就給說小了一個月。」

不過也是奇怪，說小一個月有什麼區別？

顧清揚皺著眉頭，「那我能見見這兩位姑娘嗎？」

「這……怕是見不到了。」劉秀娥笑眯眯的說道。

溫有福瞪了她一眼，「趕緊去家去吧。」

又對顧清揚說道，「顧同志，走，先去我家吧。」

這個劉秀娥自從兒子朱東明考上京都大學男人身體變好以後就開始飄了，村裡啥事都想摻和。

劉秀娥還是有些害怕溫有福的，嘟囔了兩句訕訕的一笑走了。

心裡卻是百轉千回，這個年輕的幹部打聽這個幹啥？

「東明媽，」沒走兩步就聽到溫有福的聲音，「這個事情就不要給外人言傳了。」

劉秀娥八卦之火瞬間被熄滅。

……

溫暖卻是不知道遠在陝省發生的一切，鍾玲是個利索的，而且做東西也確實有天賦，溫暖就給她教了一下怎麼做辣椒醬。

因為有何厚全大肉盒子配方引發的後續事情，在做辣椒醬的時候鍾玲提議讓溫暖把關鍵的一步留著自己做，但卻被溫暖給拒絕了。

「我又不指著這一個方子發財，」她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這裡還有很多秘方呢。」

而且最主要是炒制辣椒醬需要的香料都是她從靈廚里拿出來的，就算是有人得了配方自己做，也做不出來她的味道。

所以，溫暖一點都不擔心。

鍾玲卻是把這當成溫暖對她的一種信任，在後面幹活的時候就更勤奮了。

溫暖提前給她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在王瑛的介紹下在她家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雖然都是一樣的小，但卻比之前那個房子多了一個窗戶，而且採光也很好。

價格還比之前的便宜一分錢，鍾玲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這裡距離火車站近她路上耽誤的時間就能少一點。

鍾玲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干，而且幹勁十足，溫暖的辣子醬再加上她做的韭菜盒子，很快就打出去了名聲。

孫永傑那天幫了溫暖大忙，溫暖答應給他提供辣椒醬也沒有食言，做好的第一批辣椒醬就給他送了過去。

忙完這些又是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

這是溫暖從開學到現在的第一次考試，溫暖跟趙氏說了一聲，晚上就買有再回去，而是在學校上晚自習。

生意是要做，但學習也不能放鬆。

期中考試過後，溫暖看了看日曆，算起來離陸晉川離開已經好幾個月了，前些天給醫院送過一次湯之後，周進就打電話讓她不要再送了。

掛了電話溫暖著實的難受了好一會兒，又不知道是不是給陸晉川招惹了沒什麼麻煩。

房間里已經徹底的沒有了陸晉川的味道，但溫暖睡覺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抱著他的枕頭睡覺。

陸晉南找她是在一個周五下午，溫暖才從顧家把孟晚鳳接回到她這裡。

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沒到周末溫暖就會去顧家接孟晚鳳。

開始的時候邱紅霞還會說一些酸話來阻攔，但都被顧南山給擋回去了。

因為他發現，每次他去接孟晚鳳，在陸家孟晚鳳的狀態都不要比在顧家的好。

以前顧南山很少這樣對邱紅霞，幾次下來差點沒把邱紅霞給氣暈死過去。

但她還不能死，她要死了這個家就散了，她的兒子顧北海不成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染上的惡習，竟然迷上了賭博。

一來有她在還能震著點顧北海，二來要是顧北海真出了什麼事情，顧南山也不會見死不救。

再後來邱紅霞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雨禾倒是氣的很，可顧南山給她找了個補習班，讓她去補課，每一門都補，她從學校回來就要去各種補習班，周末更是排的滿滿的課。

她倒是想作壞，可周內每次回來孟晚鳳不是已經睡著了就是即將要睡。

周末更是人影都看不到。

隨著孟晚鳳狀態越來越好，顧雨禾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萬一，她恢復好了怎麼辦？

這個周末顧雨禾逃課回來，結果就聽到孟晚鳳又被溫暖給接走了。

又是這個溫暖，總是一次次的壞她的好事。

「大哥，是有結果出來了嗎？」溫暖問道。

孟晚鳳更是緊緊的握著溫暖的手緊張的看著陸晉南。

「出來了，你們自己看吧。」陸晉南說道。

當時拿到結果的時候他也是嚇了一大跳，怎麼也沒有想到孟晚鳳的病竟然會是人為了。

「你給水裡面加了一種藥物，」陸晉南說道，「長期服用的話，會產生一種幻覺。」

最主要的是人會停留在自己的這種幻覺裡面不能出來。

等到了一定程度，要是再給她灌輸一些別人的想法，那孟晚鳳整個人就失去自己的意識，而被那個人給操控住了。

這還好溫暖和孟晚鳳發現的早，而且那個人應該也是有顧慮所以用藥用的輕，孟晚鳳的情況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

「我問過人了，」陸晉南說道，「像阿姨這種情況只要停止再喝那種葯的話，過上半年多應該就能恢復。」

到時候體內的代謝功能就會把那些毒素清理出去。

陸晉南說完看了一眼溫暖。

忽然想起陸晉川曾經說過的一段話，他說溫暖是他的福星。

「如果沒有溫暖，我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陸晉川當時是這樣說的，「或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人。」

但現在的他，明顯的比從前狀態要好太多。

就比如現在的孟晚鳳。

從前的樣子陸晉南也是見過的，跟現在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謝謝大哥。」溫暖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能不能請大哥保密？」

「好。」陸晉南點了點頭，「晉川不在，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跟大哥說。」

「謝謝大哥。」溫暖說道。

等送走了陸晉南，母女兩進了房間。

「小暖，你是不是有注意了？」孟晚鳳問她。

溫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