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選擇只有一次，沒有返回重新開始的可能。

陶鴿此時坐在景雲昭的對面，心臟似乎都要跳了出來。

「陶鴿，我可沒想到你會是這種狠毒的人，明明我上車那短短一會兒的時間裡，你是在睡覺，卻非要說瞧見我了，如果後來我真的沒有離開現場，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穿什麼？可你為什麼要撒謊呢？難不成周美君是你殺的？」景雲昭故意開口。

陶鴿一聽，立即站了起來：「我沒有！不是我殺的！」

「我和周美君有誤會不假，你們倆也差不多吧，之前要不是周美君開貼誣陷我，那你就不會跟著一起發評論泄憤被罰，得罪不了我所以找周美君吵架，一時錯手與那個男人將人殺了，最後聯合在一起推在我身上……」

「但你要知道，這世上什麼東西都是要講證據的，我是突然上的車，怎麼可能帶著刀？倒是你們，一起出門約好見面，事先拿了刀很正常。」

景雲昭一字一句，說的慢條斯理。

可陶鴿聽了，卻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昏了過去。

「你說謊，我沒殺人，我壓根就不認識那個男的……」

「你覺得我說謊，那你就說說我昨天穿的什麼衣服，拎的什麼樣的包包？還有，我們總應該說了話吧？說了什麼呢？那男人也在車上，你們來隔著屋子寫下來，如果答案一樣的話我就信。」

「陶鴿，沒那個智商就不要逞能做這種事，稍稍查一下就知道你說我殺人是假的，不是嗎？你越是往我身上推，最後越證明你心虛。」景雲昭依舊不著急。

陶鴿心裡本就已經要崩潰了，一個正常人一睜眼看到面前滿是鮮血，那種感覺已經足夠她害怕許久。

此時再被景雲昭這麼一說，更是徹底暴露。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景雲昭，我不知道人是不是你殺的，可是我是無辜的！我只是上了車，答應她跟著你而已，可一上車我就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她就死了。」陶鴿總算開了口。

景雲昭很笑了一聲。

「你大可以直接說實話，可你昨天沒有。」景雲昭聲音輕飄飄，帶著一股寒意。

景雲昭站了起來，從屋裡走了出去，看著迎面而來一臉驚愕的警察，倏爾一笑：「現在應該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陶鴿承認沒見過我，那證明我沒說謊，可那個男人卻口口聲聲說我們三個人在吵架，誰對誰錯十分明顯，不過既然事情與我無關，那我能走了嗎？」

對方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了，不過要辦個手續。」

景雲昭應了一下，抬腳就走。

那男人以及陶鴿與周美君的接觸都差不多，在沒有兇刀、指紋這些東西的情況之下，最後很難斷定這人到底是陶鴿殺的還是那男人殺的。

原本若是陶鴿一開始便說實話，那她會想辦法改口還她一個清白，畢竟就算罪名不落實，殺人的謠言也絕對可以毀掉一個人，可偏偏陶鴿為了讓自己脫離嫌疑竟然多此一舉說謊推在她頭上，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景雲昭攙著老爺子一起離開，目光清冷，她能預測的到，陶鴿不會被抓，但應該纏上一個不清不楚的殺人嫌疑也不會好過，可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