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梟說完就在白婷婷陪同下回了病房。
慕莞很久后才不情願地跟上。
失去股份倒無所謂,要不趁現在和宋辰梟劃清界限,她和慕默念的麻煩永遠不會斷。
慕莞到病房時,陸懷已經陪同白婷婷出來了。
見到慕莞,陸懷瞬間緊張,「太太,先生讓我先送白小姐回去,您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去吧。」沒等陸懷說完,慕莞就淡淡應了聲。
白婷婷看著慕莞,不甘心地開口,「慕莞,傅醫生說,辰梟今晚有要掛好幾瓶水,拜託你……」
「要不你再去好好求求宋辰梟,把你留下?」
「你——」
白婷婷剛想開口,傅程也從病房出來。
慕莞馬上上前跟傅程打招呼,並隨他一起去了辦公室。
傅程剛在病房看過宋辰梟,打聽了下慕莞的事情,男人沒說什麼,看來兩人的事還挺複雜。
「慕小姐不必擔心,我開的葯只是給辰梟調一下身體,護士那邊,我也安排了自動換藥。」
「謝謝傅醫生。」
傅程以為慕莞是擔心宋辰梟,和她詳細交代了一下。
但慕莞聽完后只是笑笑,沒有離開的意思。
氣氛一陣冷卻。
傅程也笑笑,「慕小姐客氣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還用得著說謝么。」
又是半晌的沉默。
「對了,我聽說宋辰梟失去了味覺?」
就在傅程打算要不要再說點什麼時,慕莞再度開口,狀似不經意。
「哦,沒錯,不過他味覺只是喪失了一部分,隨著時間會慢慢恢復。」
慕莞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情緒,「你之前說宋辰梟現在身體不太好,我能問問是為什麼嗎?」
傅程頓了下,「這個,其實五年前,辰梟中過一次很嚴重的毒,這是落下的後遺症。」
「中毒?」慕莞很詫異,眉心不由蹙緊,「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清楚。」
傅程如實道,「我只記得是慕小姐您去世……哦不,您離開后不久的一天深夜。」
「那天情況實在危險,幸虧洗胃及時,不然恐怕辰梟已經……」
「事後,我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沒得到回答。」
她離開后不久……是巧合嗎?
慕莞還想問些什麼,傅程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傅程接后立刻看向慕莞。
「慕小姐,辰梟找你。」
慕莞硬著頭皮接了電話,男人森冷的聲音頃刻傳入耳邊,「一分鐘內回不來,就不用來了!」
宋辰梟說完,就掛了電話。
傅程的辦公室和病房隔了一層樓,慕莞放下電話就踩著高跟大步狂奔回了病房。
她破門的瞬間,宋辰梟正好將手機的計時器按掉。
他冷冷道,「59秒,看來一分鐘給多了。」
「……」
慕莞氣喘吁吁地插著腰,一點也不意外宋辰梟計時。
男人對員工的要求,苛刻得近乎泯滅人性,因此在她之前,宋辰梟的工作私助就沒有一個干超過三個月。
將氣捋順后,慕莞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的沙發。
她沒和宋辰梟搭話的意思,掏出手機打算刷視頻。
「你就這樣照顧病人?」終於,宋辰梟忍不住開口。
慕莞悠閑自得的模樣,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慕莞抬頭,輕輕揚唇,「那你想我怎麼照顧?畢竟我不像白婷婷那麼溫柔體貼,要不我幫你打電話,叫她回來?」
「你和她比,確實差遠了。」
宋辰梟毫不留情的話,還是打擊了慕莞一下。
雖然她話是這麼說,可過去三年,她為他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如果這樣還比不上白婷婷,那隻能說是她欠了他。
「我要喝水。」
見女人不再說話,宋辰梟再次冷聲。
慕莞深吸口氣,去桌上倒了杯礦泉水,遞給男人。
宋辰梟看都沒看就道,「太涼。」
「……」男人頤氣指使的態度,讓慕莞更加不爽。
她真想拿起熱水壺就給他灌下去。
但片晌,看到男人蒼白乾裂的唇瓣,她還是拿出一個溫度計,用熱水兌礦泉水,測溫45度后,才遞向他。
45度水溫是她入職後記住的第一件事,直到現在,她煮咖啡時也會不自主調成45度。
宋辰梟看見溫度計上的數字,臉色輕微緩和。
他右手在掛針,想用左手去接水杯,但左手也夾了檢測儀器,電線很短,牽制住了距離。
「……算了,你別動了。」
慕莞見狀立馬將水喂到了宋辰梟嘴邊。
瞬時,女人的胸口幾乎貼在宋辰梟臉龐……
宋辰梟下意識側開目光,但慕莞身上清甜的香氣,卻充盈在他呼吸間,讓他身體某處倏地燥熱起來。
「怎麼不喝?」
見宋辰梟遲疑,慕莞以為他又想為難自己,便先喝了一小口。
「沒下毒,可以放心了?」
「……」
宋辰梟眼底諱莫,看到水杯上沾著的一點點口紅印,喉結微不可察地攢動了幾下。
慕莞再次將水杯遞到宋辰梟唇邊,小心用一隻手接在下面。
宋辰梟薄唇抿在杯邊,才剛喝下一口水,就被慕莞突然拿開——
「啊,這杯水不能喝!」
「咳……」宋辰梟被嗆得咳嗽,狠狠瞪她,「慕莞!你找死嗎?」
慕莞故作尷尬的輕聲,「對不起啊宋辰梟,這水我喝了一口,你再喝就等於間接接吻,你有潔癖,肯定不能接受這種……」
她話沒說完,就被男人猛地扯到了懷裡,堵住了雙唇!
「……」慕莞雙眸圓睜,一時都忘記了掙扎。
床頭的吊瓶被扯倒在床頭,砸在宋辰梟肩上,但沒能阻止他瘋狂粗暴的行徑!
直到慕莞瘋狂地推他,男人洶湧的掠奪才停下來,他一口咬破她的唇,吮下回蕩在兩人口腔里的血腥味。
「宋辰梟你是變態嗎!」
慕莞踉蹌的從男人身邊逃開,一連退開好幾步,差點沒跌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破裂的唇瓣,上面血跡還未乾涸,絲絲疼痛直鑽心。
「這不是你想要的么?」
宋辰梟冷哼一聲,緩慢扶開倒下的吊瓶,手上的針再次被扯出,血跡爬上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