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回味過來，宋辰梟已經冷聲下了命令。

待所有人離開后，慕莞收起笑容。

「宋辰梟，你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已婚？」

男人拿起女人丟在桌上的股權文件，冷冷睨著上面的內容，神情諱莫陰詭。

當年和慕莞結婚時，為保障他不離婚，女人要了5%的宋氏股權做押。

她「死」后，宋辰梟也沒有將這部分股權處理，誰知，今天對方竟然將股權認領了回來。

「不是不認識我么，怎麼，終於恢復記憶了？」

宋辰梟嗤鼻一笑，說着，猛地將文件丟在慕莞身前，下意識地，慕莞就想去撿起來。

這是她做他三年秘書，落下的後遺症。

但她還是忍住了。

慕莞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跟宋辰梟置氣。

「你想怎麼樣？」

「這話該我問你。」

宋辰梟嗤鼻，正眼都不瞧她。

「這麼急着回來找我，是當年讓你懷孕的男人沒錢了？」

慕莞渾身輕凜，男人用最淡漠的口吻，生生撕開了她最沉痛的瘡疤。

但她還是按捺住了情緒，「宋氏是你最看重的東西，只要你和我離婚，我立刻歸還股權！」

「不過用了些卑劣的小手段，你真以為，就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宋辰梟慢步走到她身前，喉結攢動，居高臨下。

「沒有么？據我所知，就是0.1%留給外人，都能心疼的宋總睡不着吧？」

宋辰梟皮笑肉不笑，「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不算外人。我把你調教三年，也總不能就這麼浪費了，以後上班，別遲到。」

「你……」

慕莞差點被宋辰梟氣得爆粗口。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緩和了態度，「宋總，既然我們如此相厭，不如彼此相忘，這不更好？」

國內是男人的地盤，他做事一向不擇手段，她現在不能暴露慕家身份，為了慕默念，她只想先和平處理此事。

宋辰梟不咸不淡道，「五年前，你假死騙我時，想過今天？」

「我死了，不正順你心意？」

「你是死是活，都會是宋太太。」

男人的聲音很輕地沉了下去，似是嘲弄。

「畢竟嫁給我，是你自己選的。」

慕莞頓時怒不可遏，她一把扯住宋辰梟的領帶，「我曾經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宋辰梟，你簡直就是人渣！」

幾乎是嘶吼出的一句話，讓男人驀地怔住。

但下一刻，慕莞的手就被往後一扯，背部猛地撞到辦公桌上！

宋辰梟欺身壓住她，用力捏起她下頜，聲音里壓抑著陰寒迫人的輕喘，「你才清楚？」

「但和你比還差得遠。如果你想試，我能做的，會比你想的更多！」

「……」

男人的話，讓慕莞從頭寒到了腳趾。

不得不承認，儘管過了五年，在宋辰梟面前，她還是會怕。

慕莞暗吞了下口水，假作鎮靜，「要不，你開條件吧……我都答應。」

盯了女人半晌，宋辰梟沒再說話。

很快，他從抽屜拿來一個首飾盒。

打開后，裏面是一枚碩大璀璨的高定鑽戒。

看到鑽戒，慕莞眼底爍動。

他們結婚時，宋辰梟只丟給她一張卡，讓她自己隨便去挑一個鑽戒。

不過這種敷衍的儀式感，她不需要，所以一直都沒買。

正當慕莞走神，宋辰梟卻一把抓起她的手，將鑽戒套入她無名指……

「……幹什麼！」慕莞掙脫不得。

宋辰梟沒看她，淡漠卻強勢得近乎偏執。

「尺寸剛好。」

慕莞奪過自己的手，就要摘戒指，卻聽男人冷冷道：「摘了，你下輩子都別想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