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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營最不該做的，就是在使用系統能力的時候，把項北飛給籠罩進去，這樣一來，所有東西就直接包郵了。
項北飛抓住王一營，鬧出了大動靜，整條街道就圍得水泄不通，很快就驚動了附近的執法人員，他們迅速地趕來，在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就把王一營給銬住了。
「啊！真是項北飛！」
執法人員裏面也有一個R級的姑娘，看上去也就是剛畢業的樣子，見到項北飛的時候顯然也很激動，因為她也是選項的一員！
在處理完王一營的事情之後，她還偷偷地問道：「能要個簽名嗎？你太厲害了！我們隊里最近都準備拿你的事例當培訓教材呢。」
項北飛遲疑了下，便給她簽了。
其他人也興沖沖地圍着項北飛，求着項北飛給簽名。能夠得到N級天才的簽名，對這些「選項」來說，是莫大的驚喜！
「行吧！」
項北飛也沒有拒絕，一一給他們簽了過去。
「項同學，以後來我們這商鋪買個擒豬肉排骨吧！我給你打五折！」
「我家八爪蜘蛛卵給你一折優惠！」
「你們都這麼摳門？項北飛同學，我家的首記挂面免費送你吃一輩子！」
許多商家都活躍了起來，紛紛給項北飛拋出了橄欖枝。
項北飛摸了摸額頭，他如何不知道這些商家打什麼主意？自己要是接受了這樣的優惠，以後估計對方就會名正言順地被人家拿來宣傳自家產品。
——N級天才項北飛在我家買過面！我家面吃出了一個高考狀元！
這種買賣穩賺不賠！
越來越多的人都擠過來，要項北飛來簽名，項北飛有些手忙腳亂，他才發現當名人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着這條街快要失控了，項北飛立即拉着爺爺擠開了人群，然後在不經意間，立刻藉助著葉長風的「浪人劍」把自己和爺爺都給罩住，直接變成了兩個無人認識的浪人。
「咦？他們認不出我們了嗎？」
項清德看着剛才還興沖沖找項北飛拿簽名，轉眼就不認識項北飛的路人甲乙丙，覺得頗為驚訝。
「我用了偽裝的能力，學校的老師給我的東西，可以避免讓人認出來。」項北飛對這點沒有隱瞞。
項清德眼睛一亮：「這東西好使啊！」
「是，下次我問問能不能也給您老弄個。」項北飛說道。
浪人劍是葉長風的系統里拿的，下次找葉長風再拿個，他應該不會拒絕。
「那敢情好，托你的福，我現在都出名了！出名也蠻累的。」
項清德樂呵呵地笑着，剛才還有不少人擠不過來要項北飛的簽名，就詢問能不能要他這個當爺爺的簽名，他大方地一揮手，同意了，然後對此也樂此不彼地開始簽名。
「爺爺還是盡量少簽名，有些東西是不能亂簽的。」項北飛說道。
「就一個簽名，應該不礙事。」項清德問道。
「還是要留心，名不要亂簽，交易還是通過聯盟官方渠道進行交易，官方渠道可以避免一些不公平交易的產生。」項北飛說道。
這是個系統世界，在白紙上籤一個名字，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實際上每個人的系統都不同，有些人就是通過簽名來簽訂某種契約，從而對別人造成一定的束縛。
對項北飛而言，他隨便簽名無所謂，別人被他的簽名拿去珍藏最好，要是誰敢拿他的簽名來搞事，那就是自尋死路，小黑直接登記快遞單號。
但爺爺只是一個沒修為的人，
隨便簽名是有風險的。
比如他剛才就發現了一個名為劉達的店家，專門賣畜肉品的，擁有【S級意向選擇系統】，只要顧客簽一個名，那麼就等於是被劉達的系統給綁定了。
劉達平時賣東西，第一次賣給顧客的時候，價格非常低，先把人吸引過來，但他要求每個顧客辦一個會員，然後需要顧客簽名。
一旦顧客簽完名，就會直接被他的意向系統給影響到，那麼下次顧客腦海里有購買該商品的念頭，必定會再來他的店，到時候他店裏的東西就會對老顧客大幅度漲價，老顧客並不會察覺。
這種方式類似於嘀咕打車、美圖安外賣等無良商家的大數據殺熟，老顧客的價格都比新顧客的價格高，專門挑老顧客來宰！
劉達就趁著項北飛不注意，找上了項清德，項清德當時也沒在意，就給劉達簽了自己的名，而劉達也歡天喜地把項清德的名字給綁定了！
只不過劉達的系統出現一行提示：
【你已經在九月份綁定過名為項清德的顧客，無法再次綁定】
系統很快就調出了九月份的日誌：
【9月6日，項清德簽名成功，成為你指定畜肉商品的意向會員，日後若有該商品購買需求，將必須購買你這裏的商品】
【當前指定商品為：黑山羊】
【對項清德購買意向進行評估：該商品漲價十倍以內，對方都不會察覺，並必定會購買】
這就意味着，項清德下次若是想買黑山羊，他第一個念頭想着就是來劉達的店裏，然後劉達就會開出十倍價格，項清德被劉達的系統給綁定，將不能拒絕這個價格。
不同人的意向評估價格不同，有些人的評估是五倍，有些人甚至是十倍！
這取決於目標的系統和實力。
同修為的S級意向價格評估，漲價只能接受兩倍左右。R級大概是五六倍，對N級可以達到漲價十倍，都必須購買。
也就是說，簽過名的話，下次劉達可以根據這個評估過的意向價格進行大幅度漲價，只要在這個倍數範圍內，顧客必定會購買。
劉達等於是對簽名過的老顧客進行強買強賣交易，尤其是從N級顧客身上進行榨取利潤，因為N級被簽名綁定后，很難反抗他系統的影響。
——
「爺爺以前去過那家劉品畜肉店購買過黑山羊？」項北飛指著劉達的商鋪問道。
項清德看了一眼劉達的店鋪，回想了下，點頭說道：「噢，去過，我去過兩次，第一次看他家山羊賣得便宜就買了，還簽名辦了個會員。第二次我又去了一趟，結果發現漲價了！整整漲了一倍！太過分了，都比市場價高，然後我就走了，選擇了其他家。」
項北飛驚異地看着自家的老爺子：「您老第二次發現漲價就沒買了？」
「當然了，漲價了幹啥還要買？另外一家有便宜的，質量還不錯，買東西當然要貨比三家，我還不糊塗！」
項清德疑惑地看着項北飛，總覺得自己孫子問了個多餘的問題。
項北飛：「……」
可是您老都被綁定了啊！
正常來說，劉達對老爺子的意向評估價格為十倍，也就是漲價十倍以內，老爺子是不能拒絕的，必須購買。
可是為什麼劉達才漲了一倍，老爺子就不想買了？
除非——劉達的系統，對爺爺無效？
項北飛頗為詫異！
他又轉頭看向爺爺的系統界面，那雪花的系統界面很是醒目，沒有任何字眼，甚至連名字和系統等級都不顯示。
以項北飛對系統的了解，能夠讓對方系統能力失效，可能性只有兩種，一種是修為比對方高，另一種就是系統天賦比對方高。
高等級系統對低等級是有壓制的，雖然高等級覺醒者也會被列入低等級的任務信息中，但強制性或是掠奪型的能力是無法實現的。
比如馬子騫，他擁有【SR級神行太保系統】，當他比SSR級的程心安行動要快的時候，任務信息也會提示他比程心安快，這種方式程心安的SSR浩然正氣系統是沒辦法阻止的。
但如果他要利用【相對速度】這個能力去吸收SSR級程心安的速度時，那麼基本就會失效，即便馬子騫修為和程心安一樣也不行。
因為馬子騫是SR，無法用SR系統的速度去影響SSR的速度。
而劉達的S級系統，也應該是如此。
他對於N級和R級以及修為不如他的S級覺醒者，該系統都會生效。【S級意向選擇系統】掃描項清德的時候，-明顯把他當作了沒修為的N級，評估達到了十倍。
如此說來，爺爺不受劉達的影響，是劉達的系統評估失誤了？
難道爺爺是S級以上的覺醒者？
項北飛越發地驚訝。
話說回來，他好像也不記得爺爺被誰的系統能力給影響過。
剛才王一營使用了【以假亂真】的系統能力，對所有顧客進行宣傳，很多人都被動信了王一營的話，認為他和項北飛真有交情。
如果爺爺的系統天賦只是N級的話，按理說，他也會被影響，然後真就相信了王一營的鬼話，不會站出來反駁才對。
然而爺爺直接怒氣沖沖地站出來把人家給頂了，還差點掀了人家的攤子。
他壓根就不受【以假亂真】的影響！
「這就怪了。」
項北飛心中的疑惑一大堆，爺爺的系統等級到底是什麼？
「怪什麼？」項清德問道。
「沒有，爺爺能明辨是非就很好。」項北飛說道。
「那走，我們還得去採購，帶你去看看平常我常去的那一家，你還真別說，爺爺對採購這種事可是一把老手，可以給你的社會實踐參考參考。」
項清德樂呵呵地背負着雙手，示意項北飛跟上。
項北飛疑惑看着爺爺清瘦的背影，很憨厚樸實的一個老人，平時生活勤儉節約，做人樂觀豁達，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偽裝。
那麼他真的是像拓荒石里所說的，忘記了自己是個武道者嗎？
項北飛沉思著，看見爺爺快要消失在街道拐角處了，才回過神來趕緊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