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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眾生 - 73 登場字體大小: A+
     

    眼前一花,一種失重感傳來,湯昭已經倒在一片土地上。

    頭頂的陰影為之一空,露出艷陽高照,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令人十分安逸。

    轉瞬之間,恍如隔世。

    真的,逃脫了?

    湯昭渾然放鬆,坐在地上不起來,抬頭打量周圍。

    周圍都是大樹,樹下灌木蓬勃,野草茂盛,一片深山老林、杳無人煙的模樣。

    「唉,還是在山裏啊。」

    湯昭嘆了口氣,也不奇怪。

    判官最後說三十里,很可能就是傳送三十里的距離。那座道觀本來就在深山裏,往東南西北三十里多半還是山。

    但不知道這裏離黑蜘蛛山莊多遠?

    已知,道觀離山莊約五十里,湯昭離道觀三十里,問,他離山莊多少里?

    解:

    別解了,反正就是二十里到八十里之間。

    這距離不遠不近吧。

    以湯昭的腳程,就算是八十里一日一夜也能走到了,忍耐一點兒不吃不喝也可以。

    但他也得認得路啊!

    在山裏辨認方向倒也有樹木年輪輔助,但他不知道到底往哪個方向才是回去的路。

    要真是越走越錯,別說一天,就是十天半月也走不出去,甚至活活餓死在大山裏。

    不會吧,他不會逃脫罔兩然後餓死在山裏吧?

    湯昭也只是這麼想想,並沒真的悲觀。

    這是因為他有底氣,若在一個月之前,把他獨自一人仍在山林里,非出人命不可。但如今他有一身湊湊合合的武功,還有一把天作之合的法器,法器還自帶火源,就有了自保的資本。

    可惜沒人教過他如何荒野求生。陳總只提過幾個「爺」的名字,教給他幾句「雞肉味,嘎嘣脆」的金句,具體實用的知識一點兒沒有。他倒知道幾倍蛋白質,誰知道從哪掏出蛋白質來?

    還是先走幾步,看看有沒有人煙吧。

    湯昭先通過太陽辨認了南方,便打定主意往南走,一路走一路刻下標記,以防自己走回頭路。

    一路走到日上三竿,湯昭走到飢腸轆轆,沒看到一個人家,略有些失望。

    初冬的山林里真沒什麼吃的,最後一茬枯黃的葉子有氣無力的掛在枝頭,地下層積的樹葉把月前落下的酸野果漚成了肥料。想要打獵,樹底下更連只兔子也沒有。

    樹枝上倒偶爾有松鼠跑過,只是一來又小又可愛,讓人不忍下手,二來也難以捕捉。

    湯昭縮着手,心想:聽說松鼠過冬前會囤積堅果穀物,要不要跟蹤去扒了……會不會太缺德了?

    他一面走,一面胡思亂想,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河溝。

    湯昭心中一喜,暗想:莫非有魚吃?

    走到河邊,只見河水早已乾涸,只留下一道深溝。

    對了,這附近的水溝都乾涸了,據說是陰禍前兆。

    他略感悵然,突然心中一動:

    這山裏會有幾條河呢?

    這條會不會就是薛家門前那條?要這樣,他沿着河走,豈不是就能到薛府,或者遇到檢地司的人?

    就算不是那條河,山中若有人居住應該也離著水近一些。就算躲避陰禍下山遷居,也該留下幾座茅屋才對,至少能尋些合用的東西。

    此時他剛剛和劍客大戰一場,心態和以前完全不同,再遇上之前那人販子也不害怕,倘若真遇見了,還能出口氣。

    除非荒郊野嶺再蹦出個劍客來,否則他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難道荒郊野嶺還真能隨隨便便蹦出個劍客來?天下劍客什麼時候這麼富裕了?

    沿着河溝往下遊走。又走了一個多時辰,依舊不見人家,他除了飢餓,更覺口渴,忍不住想:這河溝里的水全乾了么?就沒剩下點底子?

    想到這裏,他俯下身往溝底看去。

    底下似乎都是泥……等等……那是什麼?

    在陽光找不到的陰影處,有一處影子在顫動,湯昭長大了眼睛仔細看,依稀像是個……

    突然那影子向上移動,飛快的離開陰影區,沿着坡岸爬了上來!

    「是人?!」

    湯昭一愣,連忙倒退幾步,將法器握在手裏,卻沒激發出火焰。

    河底人爬上岸來,輕輕拍掉身上灰塵。

    湯昭這才看清,來人竟是個女子。

    那女子看着年紀不大,身材高挑,披着一片灰色的油布披風,蓬鬆的像只貓頭鷹,再仔細一看,還真是只貓頭鷹——她頭上戴着貓頭鷹圖案的帽子,把頭髮遮住,頭上臉上都是灰,整個人有點灰撲撲的。

    太陽下,女子摘下帽子,用手捋著頭髮掃灰,看到湯昭道:「咦,哪來的小孩子?」

    湯昭不動聲色把法器收回袖子,道:「姐姐,我迷路了,好久沒看見人了。請問這裏是哪兒?」

    哪知他那把劍並非短劍,收進袖子裏也冒着頭,這一動作反而顯眼,那女子一眼看見了,道:「嗯?原來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湯昭笑道:「姐姐這麼問,也不是普通姐姐吧?」

    那女子又打量了一番湯昭,笑道:「看你相貌不是壞小孩,真迷路了?」

    湯昭點頭,肚子正巧呼嚕嚕叫了起來。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等會兒啊。」說罷坐在旁邊一塊大石頭,手從斗篷下伸出來,只見她雙手都戴着手套,一隻手拿着一卷書本。

    她脫下手套,打開書本,裏面還夾着筆,認認真真的上上面記錄着什麼。原本披着蓬蓬的灰衣有些笨拙,一旦專註記錄,氣質為之一變,顯得專註又文靜。

    湯昭不便看她寫得是什麼,目光在她頭上、身上、手腕上一轉,心想:這個姐姐,好有錢啊!

    那斗篷,那本子,那筆,那手腕上的手鏈,還有那摘下來的貓頭鷹帽子,全都是術器!

    若按照一根木劍一萬兩銀子算,這一套得多少錢?穿金戴銀、珍珠寶石也比不上!

    難道說,荒郊野嶺真的又蹦出個劍客來?

    那女子足足記了兩頁,道:「跟我來吧,好歹請你吃一頓。」

    湯昭心中歡喜,跟着她走了兩步,才想到:等等,不會有危險吧?

    要知道就在剛剛,他還和一個劍客生死搏鬥,此時再遇到一個陌生高手,誰知是敵是友?

    但是……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遇到人殊為不易,難道還能因為懷疑就錯失良機嗎?

    其實她是高手,那才對了。這破地方不是高手怎麼敢獨身亂走?而且看來她是有正經事來的,不是心懷不軌鬼鬼祟祟的。

    湯昭心暗想,若一開始不跟着去便罷了,既然都跟着走了,若是把懷疑之色表現出來,反而得罪人,還是大大方方的好。

    他一面謹慎的帶着法器,一面問道:「姐姐,你住在山裏嗎?」

    那女子道:「我在這邊有事,暫時在山上住幾日,再過幾日就走了。你來的時候好,晚上七八天就見到我了。」

    湯昭算算日子,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就你一個人嗎?獨自住在山上很辛苦吧?」

    「嗯,山上缺水,有些不方便。而且有點寂寞,你想留下來陪我?」

    「啊……不是……」

    湯昭瞅了一眼那女子,確認她只是順口一說才鬆了口氣。

    兩人走了一陣,遠遠看到一座小屋。

    剛看到那座屋子,湯昭吃了一驚,那房子怎麼看也不像在深山能看到建築。

    不,別說深山,街道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建築。

    這建築圓頭圓腦,看來活似皮球,建築頂上有兩個小角,看起來像是貓頭鷹頭上的兩嘬毛。屋子的顏色也非常顯眼,披紅掛綠還帶點粉,看得滿眼都是色彩跳躍。門前豎着幾根燈柱,掛着奇形怪狀的燈籠,白天也閃閃放光,最高的那根燈柱上,擺着一個貓頭鷹木雕。旁邊幾棵大樹中間一個掛着吊床,一個扎著鞦韆。

    那女子道:「我這房子怎麼樣?」

    湯昭豎起拇指,道:「好閃,像畫里畫的。」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酷炫!」

    他說的畫可不是一般的水墨粉彩畫,也不是年畫,是指的陳總畫的各種插畫,雖然陳總畫工不行,但想像力不缺,什麼風格都畫的出來。

    那女子喜道:「有眼力。這裏就是臨時住住,我沒有特別佈置,有機會帶你去看看我家裏的房子,比這裏絢麗百倍。還有我養的七十七隻鴞寶寶。」

    湯昭想問:你不會是貓頭鷹劍吧?

    但這樣說也太冒昧了。

    而且也未必對,如果他現在第一次進黑蜘蛛山莊,可能會以為黑寡婦是蜘蛛劍,但其實她並不是劍客。江湖上異人很多,未必都和劍客有關。

    羨慕道:「我也想要建一座自己喜歡的房子。」

    其實他更想要一座很大的房子做他大集團的總部。

    如果他能開成那個大買賣,他就兌現他的許諾,聘用衛長樂當高管,把平江秋的罐子擺在最裏面最安全的地方。

    那女子道:「想要房子倒也不難,自己建造就難了。看你的樣子,是要做劍客嗎?那樣雖然強大,可是失去了很多可能性了。」

    兩人從院門裏進去,剛剛邁入燈柱,就見貓頭鷹鵰塑突然活了起來,咕咕兩聲,彷彿打招呼,緊接着鈴聲大作。

    屋檐下垂著一排鈴鐺,形狀各異,微風吹過有時發出輕響,但此時鈴鐺聲密集如雨,叮叮噹噹不絕於耳。

    那女子本不在意,還對雕塑報以微笑,要去拉旁邊一根繩子,突然神色一變,盯着湯昭,一字一頓道:

    「罔——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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