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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 - 124.扶風城的格局字體大小: A+
     

    當謝蘊昭和師兄逐一檢查願力塔時, 其他同門還在戲臺上兢兢業業地演出。

    即便是陰天,也不會減少人們對錶演的熱情。何況爲了吸引觀衆,柳清靈絞盡腦汁, 保證《新梁祝》每天都有不同內容的小劇場, 然後交錯着上演。

    本來就大受歡迎的節目, 隨着口碑的遠播、瑤臺花會的臨近、遊人的涌入……漸漸有了席捲全城之勢。

    甚至聽說有“聰明人”學了這《新梁祝》, 跑到扶風城以外的地方演出, 雖然和原版差了不少,卻也因別出心裁而吸引了不少觀衆。

    一來二去,他們竟真的有了競爭頭名的實力。

    原本是值得高興的好事, 可今天的北斗修士都高興不起來。

    尤其是和佘小川關係良好的陳楚楚。

    她性格活潑外向,與小川一直玩得來, 現在聽說小川失蹤, 背後似乎還有什麼大陰謀, 哪裡放得下心?

    上午的《新梁祝》演完了,下午還有一場。

    外頭掌聲雷動、喝彩連連, 還有人丟打賞到主演身邊。陳楚楚躲在幕後看着看着,目光就飄向了願力塔。

    謝蘊昭他們傳信說,妖族的圖騰塔、佛門的浮屠塔中都一無所獲,還剩個道門的八卦塔沒有檢查。

    正巧,他們演出的地方也離八卦塔很近。

    “……楚楚!”

    她醒過神, 陡然發現燕微就在自己眼前。她穿着男裝、添了妝容, 真像個脣紅齒白、冷峻優雅的美男子。

    石無患站在不遠處, 斜倚着欄杆, 裙襬與髮梢一同飄揚, 漫不經心的模樣也真好似個俊俏無雙的女郎。

    陳楚楚每每總喜歡調侃他們一番,現在卻懨懨的沒什麼心情。

    但她還是努力笑出來, 說:“謝幕了?休息一下,下午還有……”

    “楚楚,你去八卦塔那裡看看吧。”

    燕微拿摺扇在她肩上輕輕一敲,脣邊有一朵淺淺的笑:“小川失蹤纔是一等一的大事,爲了我的好勝心而讓你們被絆在這裡,我已經十分抱歉。楚楚你既然不上臺,就也去探查情況吧。”

    “啊?可……”

    陳楚楚頓時心動,但看着手邊的琴,她又猶豫起來。她是《新梁祝》的伴奏,少了她怎麼演?

    “我來。”

    柳清靈按住了七絃琴。她穿着銀藍色的華麗長裙,戴着點翠的首飾,是他們幾人裡頭打扮得最華貴精緻的一個,比何燕微更像個富貴人家大小姐。

    她略昂着下巴,有些頤指氣使道:“我早就想說了,你那琴彈得也就是將就,我十五歲時便彈得比你好了。快去快去,好不容易有個藉口攬下伴奏,你莫攪了我的好事!”

    陳楚楚瞪她。

    瞪了片刻,卻又笑出來。

    “你真是不會說話!小心我記恨你。”

    她跳下舞臺,又朝他們揮了揮手。

    “那我就不矯情了,多謝你們!”

    她踏上飛行器,衝正東方的八卦塔而去。

    何燕微望着她的背影,一瞬間很想拿出自己的劍,也回到自己的劍修生涯中,去將那些藏在暗處的鬼祟敵人都斬殺殆盡。

    但是……再等一等,等她將對家族的執念履行完畢。

    她按了按心口——這裡跳動的是否依舊還是一顆一往無前的劍心?

    當她因親人亡故而過分執着於“上七家”的名聲時,她是否已經陷入了某些迷障?

    烏雲流轉,雲層縫隙裡透出一點日光的痕跡。

    天地間的氣息與鼎沸的人聲聯繫,帶來了某種玄妙的感悟。

    何燕微閉上眼,握緊摺扇扇柄,就好像她以往握住本命法劍的劍柄。

    “我是修士,是北斗的劍修。”她忽然說,“不忘塵緣,卻已斷塵緣。”

    她話說得有些不明不白,周圍的同門卻都聽明白了。

    顏師兄倚着大白鶴,笑道:“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不光是對家族的責任,還有大道的修行。恭喜你,何師妹,你心境桎梏鬆動,想來進階無我境後階已是指日可待。”

    “還要多謝諸位同門願陪我鑽這牛角尖。”

    何燕微看着遠處願力塔的尖頂。

    “希望小川一切平安。”

    不遠處,倚着欄杆的石無患“喂”了一聲,半開玩笑說:“我也想去。”

    何燕微瞟他一眼,臉色冷了下來。

    她板着臉:“石師弟,阿昭有道侶,你自重一些!”

    “又不是不能換,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石無患你這個禽獸,要是拆我情緣我就跟你勢不兩立!”

    “老爹,孩子們都長大了,都會爭風吃醋了……嗷你又打我!”

    “誰能讓這隻鴨子下來啊啊啊……到底是誰出主意讓鴨子和狗也參演的?!”

    顧思齊在一旁擦拭竹笛,不時用溫柔專注的目光注視着燕微。

    ……

    陳楚楚跳下飛行器。

    道門的八卦塔修得一般,顯然修造者修爲平平,難說精深。這也怪不得去年比賽的勝利者是佛門。

    想來也是,修仙者講究“清靜無爲”,如北斗仙宗、劍宗這樣的名門大派,每年收弟子都挑挑揀揀、苛刻得很,哪兒有心思傳道?按道門的想法,順其自然纔是最佳。

    只有資源吃緊的小門小派,纔會爲門派生存而努力鑽營。也難說這種做法不好,因爲這樣踏實、努力的修煉道路,歷史上也走出了不少有名的大修士。

    塔身近似黃銅色,有八角,每一角上都懸掛着銅鈴。塔身按方位同時刻了先天八卦與後天八卦,最下方以太極圖做支撐,雖然顯得刻意了些,卻能見修建之認真。

    扶風城雖然佛門信徒較多,但整個大陸總體是仙道昌盛,因而八卦塔這裡也有不少人往來。

    這裡不設香爐、沒有跪拜用的蒲團,只掛太極圖一副、八卦圖兩幅,幾名身着道袍的人搬個小馬紮,坐在路邊給人看手相、算命,唸唸有詞、語焉不詳的,乍一看和市井中的騙子好像也沒什麼兩樣。

    不過也沒人太過當真,大家都一副樂樂呵呵的模樣。

    謝蘊昭他們好像還沒有來。

    陳楚楚四下一看,發現只有一個人站在塔下,仰頭觀察八卦塔的情況。

    那個背影高而瘦,長髮以一根木簪半挽,垂落的髮梢有些枯黃,搭在他腰間。

    她愕然地踏前一步:“執風院使……”

    那人身形微動,略側過頭,卻露出一張驅鬼面具。刻意描繪的橫眉怒目模樣,與他清瘦的影子十分不搭。

    陳楚楚認識那個面具。她剛到扶風城那一天,就被戴着這個面具的人送了一隻小貓面具。他說,讓她多笑笑。

    那個人現在在塔下,透過驅鬼面具看着她。

    “小姑娘,你認錯人了。”

    他的聲音沙啞,很陌生。

    但卻掩不去那草藥清苦的氣質。

    也許那不是氣質,那只是一種感覺,可是她就是知道。

    陳楚楚心中忽然涌起一點古怪的憤怒。

    “執風院使!”她跑過去,跳過低矮的圍欄,徑直朝那個人跑過去。

    她的舉動似乎讓他驚訝。在起初的幾息時間中,他停在原地不動,定定地面朝她的方向。

    “執風……”

    陳楚楚停下腳步,茫然若失地看着前方。

    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站了一會兒,她才低下頭,摸出一直放在懷裡的小貓面具。她想生氣地摔在地上,卻又還是捨不得。

    “……什麼人啊,不喜歡就乾脆一點,不要突然出現,送人家東西,還說什麼要多笑笑。真的好討厭。”

    “楚楚?”

    她回過頭,正見兩道劍光落下。她的好友快步走來,淺藍衣袖飄動,拂在另一名白衣修士身上。

    “阿昭……我也想幫忙尋找小川。”

    陳楚楚勉強笑了一下。她想,她現在應該一門心思關心失蹤的好友,而不是去想什麼有的沒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哪兒有朋友重要。

    可終究,在她跟着那道侶二人進入道門八卦塔時,她還是忍不住說:“阿昭,你和衛師兄這樣真好。”

    好友有點奇怪地看着她:“怎麼啦?”

    她連忙搖搖頭,揚起個笑臉。

    那位無論是臉還是修爲都名氣極大的劍修,也瞧了她一眼,並有些瞭然地微微一笑,其容貌之盛,剎那間像光照亮了塔中的幽暗。

    “我忽然就明白了,師妹。”他說,“有時候你生我氣,的確是有原因的。”

    “嗯?”好友無辜地說,“我現在沒生你氣。”

    那一位慢條斯理道:“如果我表現得和某人差不多,那的確是很討人厭、很該被教訓一二的,我明白了。”

    陳楚楚踢了踢腳邊的一顆石子。

    她想:就是嘛,真的好討厭。

    ……

    道門的八卦塔是由南部的幾家小門派合力修建而成的。

    謝蘊昭他們在塔中同樣一無所獲。

    “既然三座願力塔都沒有異常,那就只能在上古秘境碎片中了?”她考慮道,“師兄說過,秘境鑰匙掌握在九千家主手中,或要等瑤臺花會落幕、秘境自己打開一絲縫隙……現在要去把九千家主綁過來麼?”

    師兄擡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莽莽撞撞,上回在平京你是不是也這麼橫衝直撞的?”他無奈地責備一句,又道,“沈佛心的修爲我也看不透,因而他最差也與我在彷彿之間,不可輕舉妄動。”

    “我還覺得上次我有勇有謀呢。”謝蘊昭心虛,卻還是嘴硬一句,又若有所思,“沈佛心果然修爲足有玄德?那……他不是應當能一照面就把我拍死?怎麼沒這麼做?”

    難道是“反派一定話多且對弱小期的主角不屑一顧”的神秘定律作祟?

    “別咒自己。”衛枕流更頭痛了,再敲她一下,又道,“他不殺你,也許是不能殺你。”

    “不能?”

    “上次面對他時,我就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好似我無法對他出手。”衛枕流沉吟道,“那種感覺太玄妙,我無法確定。是以這回來扶風城,我聽說他也在,就去探了探情況……”

    謝蘊昭頓時警惕:“什麼時候?你又揹着我做了什麼?”

    “……就是探了探而已。”衛枕流頓時有些尷尬,只能掩飾地輕咳一聲,“我遠遠見了他一面,他應當也察覺了我的到來。這一次我能確定,我的確無法對他出手,而他也無法對我出手。”

    “還有這種怪事……”

    陳楚楚一直在旁聽着,這時忽道:“我見過這個設定。說是轉世的大能如果前一世糾葛過深、牽扯過重,乃至轉世都是因爲彼此而爲,這一世就無法直接傷害對方。”

    衛枕流驚訝地瞧她一眼,思索道:“有此事?那……”

    謝蘊昭卻抽了抽嘴角。

    “師兄你別聽她的。”她嘆了口氣,一把拍上好友的肩頭,“設定?什麼設定?你是不是又把《北斗八卦志》的什麼故事設定和現實弄混了?”

    陳楚楚不是頭一回幹這事了!有一次門派考覈,她竟然迷迷糊糊在試卷上寫了某某修士愛情故事的離奇設定,結果不及格不說,還被師長一頓痛批,扔去挖礦三個月。

    陳楚楚一縮脖子,討好地笑了兩聲,顯然被說中了。

    “但我沒搞混。”她卻又分辯道,“我看這個故事的時候,作者說了,這個故事是她考據過,有古籍記載的!”

    “是嗎?”謝蘊昭一點不信,“什麼古籍?”

    “這個,這個……”

    陳楚楚努力想了半天,訕訕一笑:“不記得了……”

    謝蘊昭沒好氣地敲了一下陳楚楚的頭,動作與師兄敲她如出一轍。

    “好了,現在的問題就是——秘境碎片在哪裡?”她看向師兄,“師兄可有頭緒?”

    衛枕流之所以知道扶風城有秘境碎片,是因爲前幾世聽說過這條消息。

    他思索片刻,整理好回憶與思緒,才道:“扶風城與平京一樣是古城,其源頭能夠追溯到十萬年前。聽說當年這裡有大妖作亂,被高人封印在城外秘境碎片中。但扶風城如今格局與當年相去甚遠,不知道這‘城外’具體所指爲何。”

    “十萬年也太久了。”謝蘊昭皺了皺眉,“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古城地圖之類……”

    “古城地圖沒有,能爲幾位道友解惑的人選倒是有。”

    又一道彩光飄然而落,從中走出個巧笑倩兮的青衣女郎。她鬢髮微亂,還留了只金釵未取,顯見是剛表演完了節目,匆匆趕來與衆人會和。

    “分身乏術,幾位見諒。”商依依一禮道,“奉公子之命,既然幾位已經排除願力塔的可能性,那接下來我會仔細與諸位解釋秘境之事。”

    “還請諸位與我上山,登高遠望,便能破解扶風城奧秘。”

    商依依指着扶風城以西的一座青山山巔,說道。

    ……

    澹州多山丘,沒有名山大川。扶風城外的青山看着挺拔,卻只是被四周平原、窪地襯托出的俊秀。

    很快,謝蘊昭他們就到了山頂。

    也正因爲山丘不高,普通人也可來此玩耍,山頂便修建了供人憩息的亭臺,也有小商販挑着水果、烤地瓜在這裡販賣。

    不過由於花會將近,大多數人都去看熱鬧了,山上只零星幾個人,還都徜徉在山腰花海中,享受春光明媚。

    山頂視野絕佳。放眼望去,自山腳不遠處起,無數房屋綿延而去,有高有矮,參差不齊、雜亂地鋪排開去。

    但這只是局部的現象。

    如果將目光放遠、再放遠,儘可能多地將扶風城的格局納入眼底,就能隱隱發現,這座巨大的城市好似一隻展翼的大鳥。

    “這是……”

    謝蘊昭還在辨認,師兄卻輕輕叫了一聲。

    “師妹,來,再高一些。”

    玄德境已經能夠御氣而行,無需藉助外物。衛枕流大袖一拂,身周便有云氣聚攏,託着幾人一同升高,直到匯入真正的雲層。

    陳楚楚站在兩人身後,一手牽着謝蘊昭,也探頭去看。

    商依依駕着一道飄逸綢緞隨之飛起,有些佩服:“不愧是北斗的修士,這麼快就發現了奧秘。”

    衛枕流伸手一指:“看。”

    修士能目視千里,何況是從雲端觀望?

    扶風城雖大,其中格局卻已呈現在幾人眼中。

    只見整座城市以房屋爲羽、以山川爲骨;東西伸出兩翼,背部灑開尾羽毛,南方一隻尖尖的“鳥喙”伸入海中,好似一隻猛禽撲下,正凶狠地啄食海中的什麼東西!

    “……鯤鵬!”謝蘊昭脫口道。

    “正是鯤鵬。”商依依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當年有高人將作亂的妖龍封入海底秘境,再建扶風城,以鯤鵬之形與名,對妖龍形成天敵壓制,令其不得翻身。這一鎮壓……就是十萬年!”

    謝蘊昭便凝神去看,但除了海面的波紋之外,她什麼也沒見到。

    “小川……如果小川和其他失蹤的人都被關入秘境,豈不危險?”她說,“過了十萬年,那妖龍餓死沒有?”

    衛枕流道:“妖類即便不進食,也能依靠妖力的消耗而存活。不過,就算真是上古大妖,被封印十萬年也成不了氣候。”

    陳楚楚則嘆道:“十萬年前的上古時期……天啊,我現在才真的有所感觸,原來書裡記載的那些兇獸、大妖真的存在。”

    自從十萬年前須彌山傾、天地崩壞,當年強橫一時的大能、大妖都先後隕落,最終纔有人道昌盛,而後纔有仙門復甦。而妖類大多退避海外蓬萊,也有一些留在大陸艱難求存。

    “又是十萬年前。”謝蘊昭皺了皺眉,“可如果秘境是用來關押妖龍的,和九千家主又有什麼關係?他把小川她們關進去做什麼?”

    商依依輕嘆一聲。

    “公子猜測……他或許是被那妖物迷惑了心志。也許是那妖物向他許下了什麼好處,騙他尋找血食祭祀,最後利用滿城願力彙集,打開封印,令妖龍脫困。”

    謝蘊昭先是點頭,而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她疑道:“可九千公子此前同我說,秘境碎片是用來安置花會獎品的?兩儀稱也在其中。等等,該不會……”

    商依依苦笑一聲,澀然道:“公子也是纔想明白,或許兩儀稱根本不是‘偶然’被選中……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據說是很厲害的法寶的組成部分。大約是那妖龍讓九千家主將兩儀稱帶過去,更方便它掙脫封印。”

    陳楚楚忽然說:“那妖龍很厲害麼?我們需要兩儀稱,也要救小川她們,那就必須進去秘境碎片,是不是?可那樣會不會導致封印崩碎?我們……有能力將妖龍重新封印起來麼?”

    她問得很不確定。

    謝蘊昭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

    “不能也得能。說穿了,兩儀稱我要,小川和其他人我也要救。”

    謝蘊昭大義凜然說完,立即扭頭對師兄燦爛一笑,頗有點狗腿道:“到時候打不過的話,還要多多仰賴師兄纔是!”

    衛枕流原本鄭重的神情被她搞得無奈起來。

    “你啊,明知道我不會袖手旁觀,做這模樣給誰看?逗我開心麼?”他很有些寵溺地說,“我就當是哄我開心罷。便是爲了這,我也定會竭盡全力。”

    陳楚楚看得有些羨慕,也有些黯然。她甩甩頭,振作道:

    “這麼說,無論是爲了兩儀稱,還是爲了小川她們,我們都得等到瑤臺花會落幕,才能動手?”

    謝蘊昭點點頭。

    “養精蓄銳吧。”

    ……

    瑤臺花會於五月十七號晚上開幕,十八號正式開始,到二十號晚上落幕。

    有了一個月的預熱,各方參賽者都花樣百出、竭力爭取觀衆的喜愛。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五個節目中,就包括了北斗衆人的《新梁祝》,也包括了商依依的《鳳求凰》。但後者基本全靠商依依的絕色與歌舞撐起來,其本身的幽怨哀傷決定了它不大可能得到大部分投票——大家總是覺得這樣喜慶的節日,應該投票給喜慶的節目的。

    這三天半的敲鑼打鼓、歡歡喜喜……

    與暗中靜候變故的人們沒有太多幹系。

    直到二十號夜晚的降臨。

    有意無意,花會的閉幕式舞臺選在了海邊。三座願力塔投映出彩色的願力——這當然是經過修士加工的特殊效果——並托起了一座高臺。

    高臺四周百花盛放,中間坐着“上七家”的代表。

    最中間的自然是扶風商會之首、南部的無冕之王——九千家的家主及其公子。

    九千家主端坐其上,對各色節目一應垂目以待,沒有絲毫動容。就連那一曲《鳳求凰》,也不能讓他多看一眼。

    臺上波瀾不驚,臺下熱鬧紛呈,暗中蓄勢待發。

    這一幕顯得有些詭異。

    夜色尚未徹底來臨,扶風城的燈光就亮起來了。

    所有光芒都由靈燈發出,一應耗費皆由扶風商會承擔;明亮的光線點亮了夜晚,讓扶風城成爲了真正的不夜城。

    也照亮了海面的波浪。

    嘩啦——

    在海浪聲中,衆人投票的結果開始宣讀。

    隨着名單的揭曉,人們的情緒越發激動,所產生的願力也就越來越多。

    這些願力經過三塔的加持,越發磅礴浩大。

    嘩啦,嘩啦——

    海浪越發急促起來。

    九千家主停止了頌念,擡起了目光。

    他開始默唸。

    十、九、八、七、六、五……

    ——第一名……何家推出的《新梁祝》!!

    四……

    ——請演員上臺……

    三……

    ——將由九千家主親自……

    二……

    ——可以提出任意一個要求,並獲得……

    ……一!

    ——哄!!

    大海在咆哮!

    黑色的巨浪生出,幾乎要與天相接!

    人們還沒有從無窮的狂歡中醒過神,一個個都呆呆地看向天邊。

    然後……

    “海嘯——是海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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