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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 - 120.我演個寂寞啊字體大小: A+
     

    燕微總算答應嘗試了。

    有了九千公子資助的靈石兌換額和足夠的靈石, 她唯一的兄長也願意努力扛起責任,她似乎也沒什麼理由再繼續堅持聯姻。

    “……所以,我們要怎麼參賽?”柳清靈問, “讓燕微打扮得漂漂亮亮, 去表演一下劍舞?”

    “劍舞……?”燕微緊張起來, “我沒有學過跳舞。”

    “可你是劍修啊。”

    “劍法和劍舞不是一回事……”

    正商量着。

    過了會兒, 陳楚楚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她衣服上沾了些草葉, 髮型也有些歪,表情卻很興奮:“燕微,我把思齊偷出來了!!”

    偷?

    “……楚楚!”

    顧思齊跟在她身後, 無奈地喊了一聲,眼睛卻不住地去看燕微。

    “思齊?!”何燕微猛地站起來, “你不是說……如果我堅持聯姻, 就要同我絕交麼?”

    顧思齊額角都是汗, 黏住了他的頭髮。他有一雙無害的、微圓的眼睛,一直都是文雅的書生模樣。但此刻他憋紅了臉, 眼裡的光頗爲憤怒。

    “你爲什麼要相信我家裡人的說法?我就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你!”他大步走到何燕微面前,“還是說,因爲顧家不是上七家,所以你只是給自己一個藉口順理成章不理會我?”

    他從來沒像現在一樣爆發過。

    把其他人都看呆了。

    燕微也第一次有些無措:“我,不是, 我……”

    陳楚楚小聲解釋:“我去了顧家才發現, 思齊是被他家供養的修士關起來了。那個修士是和光境後階的修爲, 我用琴音迷惑了他, 才冒險把思齊救出來。”

    她又有些驕傲地昂起下巴:“要是沒有我, 哼哼~”

    “這顧家也太過分了。”蔣師姐立即不快了,“我們北斗仙宗的人, 他們敢這麼做?”

    一羣人圍攏着你一言我一語,不知怎麼地,氣氛又漸漸融洽起來。顧思齊臉上不見了怒色,反而赧然起來,燕微也露出了笑意。

    “……花會怎麼辦?”

    “誰登臺?燕微?”

    “我可以嗎?”燕微猶疑道,“那……我真的表演劍法?”

    謝蘊昭子在一旁,反常地沉默。

    她一直坐在一邊,攬着阿拉斯減的脖子,聽它跟自己“歐嗚汪嗚嗷嗚”地哼個不停。達達則在一旁揮着翅膀,大人模樣地搖頭嘆氣。

    “阿昭,你怎麼不過來?”燕微叫她,“花會表演你有什麼建議?”

    謝蘊昭遲鈍了半拍,纔回答:“我想……何必要誰單獨上去,一起表演好了。”

    “一起?”

    衆人十分意外。

    謝蘊昭站起身,恢復了笑眯眯的神情:“對。俗話說得好,複數的美人會帶來成倍的殺傷力。既然我們這兒美人衆多,當然要一起登臺亮相。”

    “你又在說胡話了。”燕微無奈地笑笑,又問,“不過,可以一起表演?”

    “——自然可以。前幾屆的花會頭名,都是多人一同演出,有的是歌舞,有的是戲曲。”

    恰好何七娘走來,笑着插了一句。她已經聽人說了謝蘊昭拿來靈石兌換額的事,又因爲侄兒身體恢復,因而心情大好,想特地來感謝他們一番。

    她興致勃勃地建議:“你們既然要參加瑤臺花會,我也來湊個熱鬧可好?絲竹絃樂伴奏,宣傳手冊分發,這些我熟得很。不過……想要贏得頭名,須得又新鮮又出彩才行。”

    “新鮮的……這可難了。”陳楚楚也很熟悉瑤臺花會,明白其中難度,皺眉思索,“花會歷來都是百花齊放。若是歌舞,我們都比舞藝大家差得多;若是戲曲,有什麼新鮮的本子?”

    她忽然想到什麼,期待地看向柳清靈。

    “我?我那些不適合……我是說,看我做什麼!”柳清靈心虛地扭開臉。

    “本子我已經想好了。”謝蘊昭說,“就演《梁山伯與祝英臺》吧。”

    衆人剛剛提起的期待猛然又落了回去。柳清靈嘀咕說:“這不是好早就有的話本?誰都聽過,真演這個誰來看?”

    這個世界也有《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有另外很多謝蘊昭熟悉的傳奇話本,只在細節略有出入。如果她能復原地球上的《梁祝》小提琴曲,說不定能轟動全城,問題在於——她是音癡。

    所以她也沒打算從樂曲上下手。

    “就是要大家熟悉的故事纔有趣。”謝蘊昭笑道,“人有一種奇妙的心理,雖然說着想看新鮮的東西,實際卻總會被那些陳舊的、熟悉的故事吸引。你想想,那些廣受歡迎的新話本,是不是總在以前流行的話本基礎上,做了一些增刪、變化?比如你們喜歡的《北斗八卦志》……”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柳大小姐忽然慌張起來,急忙擠出個僵硬的笑臉,“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我們就把梁祝的故事改一改好了!”

    邊上的其他同門相互看看,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說得就像誰不知道柳大小姐是《北斗八卦志》的忠實粉絲似地。

    “那……怎麼改?”燕微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簡單地說,我們在演員上下點功夫。”謝蘊昭摸了摸下巴,一一看過面前的同門,笑得不懷好意,“祝英臺原本是一男兒,卻因自幼體弱,而充作女兒養大。他內心一直感到不滿,就藉機離家出走,恢復男裝去書院讀書。而梁山伯則恰恰是女子充作男兒養,女扮男裝進了書院,兩人結下情誼。馬文才是學院中的大才子,也是祝英臺的未婚夫,發現祝英臺也在書院,對他百般照顧,卻陰差陽錯對梁山伯產生了情感。”

    “梁山伯聽了馬文才的話,以爲他也是女扮男裝的同伴,對他十分憐惜,以至於祝英臺對梁山伯產生了愛慕之情。”

    “最後,馬文才儘管心繫梁山伯,卻對這段禁斷之情而感到絕望,決定早早斬斷情絲,履行和祝英臺的婚約。”

    “祝英臺被家人發現,被迫回到家中。他以爲自己和梁山伯同爲男兒,感情無望,又因馬家百般催婚,絕望之中打算自盡而亡。”

    “梁山伯前往祝家看望好友,這才知道真相,哭笑不得又十分愧疚,告知了祝英臺真相。”

    同門聽得目瞪口呆。

    連達達都驚得把手裡的零食掉了下來,被阿拉斯減趁機吃掉。

    “最……最後呢?他們怎麼樣了?”柳清靈問。她心想,這個故事竟然還挺……挺吸引人的?

    謝蘊昭一本正經:“祝英臺知道了真相,又恰逢馬文才追隨梁山伯而來。他這才明白,樑、馬二人互有思慕之情,因而決定成全兩人。”

    “後來,恢復了男兒身的祝英臺發憤圖強,不僅詩書有成,還成了腰纏萬貫的大商人。”

    “後世爲了紀念樑、馬二人的感情,也爲了褒揚祝英臺的深明大義,故譜寫《化蝶》一曲,意爲每個人都可以突破眼前的困境,化繭爲蝶,獲得新生。”

    謝蘊昭一拍手,感嘆道:“真是讓人感動萬分的大團圓結局啊。”

    一衆同門沉默良久。

    連久經商場的何七娘也沉默了許久。

    柳清靈幽幽說:“要不是我看過樑祝,我都快信了。”

    “沒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謝蘊昭淡定自若,“首先,祝英臺不能太高,所以石無患來演祝英臺。”

    本次同行男性中最矮的石無患:……

    “其次,梁山伯要高一些,那就燕微吧。”

    正好身高比謝蘊昭高了一點點的何燕微:……

    她看了一眼臉色發青的石無患,不知爲什麼竟然覺得心情頗爲愉快。

    “馬文才要高大英俊霸氣一些,也就是俗稱的男主氣場……”

    顧思齊一口說道:“我來!”

    謝蘊昭撓撓臉頰,斟酌道:“思齊,你的形象可能……太溫柔了一些,不夠有王霸之氣。”

    頗受打擊的顧思齊默默退到了一邊,好像垂下了一對無形的狗狗耳朵。

    陳楚楚嘀咕說:“就是因爲你這樣,所以燕微才一直注意不到你……”

    “楚楚!”

    “啊?在……在!”

    “你負責彈琴伴奏,思齊負責旁白。”

    “哦……好的。”

    “顏師兄!”

    纔剛剛回到何家宅邸的顏師兄摸不着頭腦,還樂呵呵地跨過門檻:“謝師妹什麼事?”

    “你就……演馬文才吧。”謝蘊昭看向那隻大白鶴,“老爹可以幫忙襯托一下氛圍麼?仙鶴祥瑞,可以襯托一下結局的傳奇氛圍。”

    大白鶴歪着脖子想了想,爽快地點頭。

    “老爹我還沒答應……你爲什麼又打我……”

    “至於蔣師姐……”謝蘊昭沉吟片刻,果斷道,“蔣師姐就演祝英臺的爹吧,這個角色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要兇,要特別兇。”

    蔣師姐:……

    爲了燕微,她姑且忍過這一次。

    “好了,主演決定了。剩下的角色安排和故事細節,就交給柳師姐來安排好了。”謝蘊昭總結道。

    “啊?我?”柳清靈猝不及防,有些愕然,“可是……”

    謝蘊昭走過去,握住她的雙肩,堅定道:“要有自信,你可是能給《北斗八卦志》供稿……”

    “好的好的我做,我做還不行麼!”柳清靈慌慌張張地抓住她的手,“那你呢,謝蘊昭你演什麼?”

    “我?我當觀衆就很好。這是你們的舞臺,盡情發揮,好好表演喲。”

    謝蘊昭退後一步,誇張地行了個禮。

    “表演?”

    劍修跨入室內,有些意外地看着這滿屋子熱鬧的人。他記得之前衆人還低落不已,怎麼眨眼功夫就士氣高昂起來了?

    他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故而含笑問道:“師妹可是要在瑤臺花會上表演?演什麼,可要我幫忙?”

    ——歐嗚!

    ——嘎啊!

    一狗一鴨,齊刷刷回頭,用一種略有些詭異的眼神盯着他。

    衛枕流略感不解。

    他看向師妹。

    師妹也回過頭,笑意盈盈,好似與往日一般無二。

    她的聲音比平時溫柔了何止百倍:

    “是啊,我演什麼呢?大概是演個寂寞吧。”

    衛枕流:……?

    劍修遲疑半晌,細細看了看她的面容,終於意識到——

    師妹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

    “沒什麼不對勁。一定要問,那就是寂寞。”

    謝蘊昭寸步不離地跟着師兄,一邊翻看玉簡,一邊頭也不擡地回答。

    衛枕流走在前頭,她走在後頭,一手拿玉簡,另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他頻頻回頭,終於無奈又有些好笑地說:“師妹,你怎麼跟離不得大人的小孩子一樣?”

    “哦?你是在用激將法,想讓我放手嗎?沒用的,放棄幻想,準備戰鬥。”謝蘊昭仍舊頭也不擡。

    衛枕流:……

    這已經是他們來到扶風城的第五天,也是瑤臺花會預熱開始的第一天。

    澹州本就地處南方,氣候溫暖,鮮花繁多。逢此節慶,這座巨大的城市處處都捧出五顏六色的鮮花,還掛出各式各樣的燈籠。

    主要街道上都有演出,人人都走出屋子,欣賞免費的表演,並細細琢磨自己究竟喜歡誰或者更喜歡誰。

    還有其他地方慕名而來的遊人,也混在這熱鬧中看個不停,對扶風城的繁華讚歎不已。

    但對衛枕流來說,這一天和前幾天一模一樣,因爲師妹總是一直跟着他,而且不肯說原因。

    問多了,她就回答,這事都說過多少次了?說了你也不會聽。

    饒是明知答案,劍修還是準備再問一次。

    “師妹,你究竟……”

    “我要個面具。”謝蘊昭突然說。

    衛枕流一怔:“面具?”

    “嗯,面具,普通的就行。九千公子說因爲某些特別的緣故,我最好能夠修飾一下容貌。沒頭沒尾的……不過,聽一下大約也沒有壞處。”

    一旦說到別的事,她的態度又變得正常起來:眉眼總是帶點笑意,時不時又閃出一絲狡黠的光,像是下一句就會開口說笑,讓你啼笑皆非。

    衛枕流總是受不了她這個模樣。每每看到,他都忍不住想:有什麼不可以答應她的?她要做什麼都好。

    何況只是個面具。

    他四下一看,正好見到個賣面具的店鋪。門口懸掛着的普通面具已經十分精緻,從可愛乖巧的動物造型到靈動豔麗的圖騰造型,還有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個個都活靈活現。

    鋪子裡面還有更精緻的面具,做了神話傳說中人物的造型,貴重的還鑲嵌了珍珠寶石,晃眼得很。

    衛枕流走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裡頭一個白色的面具。紅色的紋路勾勒在面具臉頰上,意味着這張面具代表着非人的異族;面具額頭上還做了兩個小小的淡紅色的角,有些像龍角。

    “那是蓬萊那邊傳來的樣式,據說這一張象徵的是上古龍女。”

    店鋪主人斜躺在一旁的榻上,懶洋洋的抽着水煙。她身後有一個巨大的、半開的蚌殼,呼吸般明滅着微光。

    “蜃精?”衛枕流問。

    蜃精不大高興地吐出一個菸圈:“是啊,人類!”

    謝蘊昭沒忍住,“嗤”地笑了一聲,引來蜃精的注意。她又吐出一個菸圈,微微伸長了脖子,眼也不眨地盯着謝蘊昭的臉,直到衛枕流微露不快,她纔像被空氣刺了一下似地,急忙縮回去。

    “兇得很,人類的修士。”她悻悻說道,“我不過是看這小姑娘靈秀非常,纔多看幾眼罷了……她身上有一股妖類會喜歡的氣息。”

    “那張面具……就便宜點賣你們了。”蜃精懶懶道,“小姑娘,你喜歡麼?”

    謝蘊昭瞅了幾眼,誠實地說:“還行。”

    “還行——嘁!這可是好東西,用了我的蜃氣,戴上之後就會消失。若是你相信的人,看見的便是你的真容,若是你不信的人,看見的就是他心中想象的人的容貌。”蜃精憤憤地說。

    謝蘊昭有些感興趣了:“這居然是法寶?”

    蜃精“吧嗒”吸了一口煙:“那是你們人類修士的分法,我就說這是寶物,就是寶物,沒有品級……噫!小姑娘你怎麼找了個這樣可怕的雄性,你還是趕緊在懷孕補充營養的時候吃了他吧!”

    “……謝謝,我們人類不吃人。”

    “胡說,你們人類吃人才嚇死妖。我們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吃,你們卻會隨隨便便吃好多,又不吃乾淨,浪費。”

    蜃精說:“給我一千上品靈石,面具給你!”

    謝蘊昭瞬間失去興趣:“太貴了買不起……師兄?”

    衛枕流已經付了靈石,將面具拿到手裡。

    蜃精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十分高興。她忽然往後一縮,兩片蚌殼一閉;四周店鋪景象如海市蜃樓般波動、扭曲,最後徹底消失。四周仍是扶風城的鬧市,不遠處有人搭臺跳舞,水袖舞作緋紅虛影。

    “傳聞南海有萬年蜃妖,愛和人做買賣。她只會將物品賣給有機緣的人,至於是廢是寶,從無定論。”

    衛枕流笑着將面具遞過去:“師妹,給。”

    “……你都不講講價。不講價的購物就失去了靈魂。”

    謝蘊昭本想去接,卻發現自己一手玉簡、一手他的衣袖,實在騰不出空。她索性一仰臉:“師兄幫我戴一下。”

    “果真是犯小孩子脾氣了。”

    雖是這麼說,他的語氣和動作卻都極爲輕柔。面具覆蓋在她臉上輕若無物,只帶出一點水波似的光暈,就沒了任何動靜。

    謝蘊昭差點想伸手去摸一下臉,但她忍住了。她正要問師兄是否還能看見面具的存在,卻見他眼神專注地凝視着她。

    “師兄,”她問,“你在想什麼?”

    他似從夢中驚醒,頓了頓,脣邊的微笑忽然擴大。像有花瓣落在池塘中央,點出一朵綻放的漣漪。

    “我在想……師妹在我眼中還是師妹。”他輕聲說,“師妹能信任我,我很高興。”

    謝蘊昭也微微笑起來,神情柔軟不少。

    “我當然相信你。”她卻是嘆了一口氣,“問題在於,你什麼時候真的能相信我?不是言語上,而是行動上。不僅僅是相信我不會傷害你,而是相信……你真的是我很重要的人。”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劍修耳朵紅了。

    她沒有用神識,四周人又多,立即就有人吹起了口哨。

    “我當然是相信師妹的。”他心中高興,又有些害羞——每次被她正面表白,他總是有些害羞的。這十分奇怪,因爲他自己分明可以對她坦誠情感,毫不諱言深情。

    謝蘊昭終於鬆開了他的衣袖。

    卻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頭。

    “師兄纔是小孩子,某些時候比阿拉斯減和達達都更像小孩子。”她說完這一句,又露出帶點狡黠的笑,“所以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你哪怕是去逛青樓,都得帶上我。”

    “……逛青樓?!”

    原本旖旎溫情的氛圍忽然煙消雲散。

    劍修的眼神凝滯了。

    他試圖解釋:“我不曾逛過青……青樓……”

    十輩子加一起都沒逛過。他修仙前家教良好,是修士時對女色不假辭色,成魔後少不了妖女投懷送抱,他卻也都因厭惡而推開,最後也無人再敢在血泊中接近他。

    因而,他居然連說這個詞都覺得不大文雅,有些難以啓齒。

    “哦,好吧。”謝蘊昭毫不在意,“我逛過。那就是我逛青樓的時候,你也要一起。”

    衛枕流:……

    他知道這個想法很不應該,簡直想想就讓人有負罪感。

    但這一瞬間,他還是忍不住思索……

    九千公子感嘆說妹妹是個傻子,說不得這是真的呢?

    *

    謝蘊昭成天跟着師兄,不過兩人表面上看起來也閒着無事,天天也就一起跟着同門排練,還模擬一下觀衆,不時鼓個掌、撒點鮮花、喝個彩。

    令人驚訝的是,石無患雖然不情願男扮女裝,卻還是很合作地任人打扮起來。他本就是個眉眼風流的多情種子,穿了長裙、束了腰帶、點上胭脂,竟然真的成了個嫋娜俊俏的姑娘。

    謝蘊昭覺得自己的選角明確極了,她誇讚之餘,甚至說:“石無患你簡直天生就該是個姑娘!多禍害點美男子該多好啊,太可惜了。”

    聽得石無患面色鐵青,差點一摔假髮不幹了。

    至於燕微,她的男裝扮相也極俊美,那點冷豔被壓成了驕傲和意氣風發,活脫脫一個雌雄莫辨的美男子。

    顏師兄倒也像模像樣。他原本常常戴個嵌玉抹額,朱脣星目,像個人間富貴大少爺,現在將那些裝飾都去掉,板起臉來,還真多了幾分冷峻霸道的意味。

    蔣師姐演石無患的老爹,一番裝扮後,竟然愣是沒人看出她原本是個女子,氣得她拿着鞭子對着地面抽了半天,最後還是氣哼哼地回來排練了。

    衆人緊鑼密鼓地排練了七天,總算可以放到外面遛遛了。

    何七娘已然將三百萬靈石兌換成金銀,投入了商鋪的經營之中。何家名下有好幾處位置絕佳的茶樓、鋪面,正適宜登臺演出。

    謝蘊昭那一天早早地就拉着師兄過去,還囑咐他要盡職盡責地當好託,在該喝彩的時候用力喝彩,甚至要故意大聲感嘆一下劇情,吸引真正路人的注意力。

    清晨人還少,何家的夥計在一旁忙着分裝鮮花,預備一會兒送給過路的人們。

    謝蘊昭左顧右看,忽然注意到一旁茶樓上竟然坐了有人,正看着空蕩蕩的檯面。

    那是個羣青長袍的中年男人,手裡纏着一串佛珠。雖然穿着樸素,但那華貴的意料和天然高人一等的眼神都表明他出身不凡。

    他沒帶任何僕婢,只在這個清晨坐在窗邊,靜靜地看着下方。

    有一瞬間,謝蘊昭的目光和他對上了。

    師兄側頭問:“怎麼了?”

    謝蘊昭收回目光,不在意道:“一個有點奇怪的普通人。”

    如果坐在上面的是沈佛心,她大概就要拔劍了。

    ……

    樓上。

    九千家主站起身,離開了窗邊。

    他一直走出茶樓,上了一輛馬車。

    寬敞的車廂中,有僧人點燃檀香,垂目頌唸經文。

    一盞五色琉璃燈散發着淡淡光暈。

    “法師。”

    “九千施主。”

    沈佛心睜眼看來:“可有所獲?”

    “法師果真認爲我能在此遇見所求之人?”九千家主不悅道。

    對方神情平靜:“令郎竭力掩飾,已然說明一切。”

    “……那逆子怨我,總是故意流連煙花之地,這一回許是遇到了真正心悅之人,才這麼慌張。”九千家主動了動嘴角,神色黯然不少,“他以爲我回來是要同他爭奪家業、礙他的事,可他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贖罪,是爲了……挽回湘君。”

    僧人靜靜看着他,重新閉目。

    “假作真時真亦假。只是九千家主被外物所迷,無緣看穿迷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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