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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 - 119.花會預定字體大小: A+
     

    謝蘊昭跑了出來。

    她沒有回頭, 但她知道沈佛心來了。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觸。對方應當收斂了修爲,所以在她的感知中只能發現對方具備神遊境的修爲,卻無法探知更多信息。

    但她就是知道。

    好像空氣裡突然有了檀香的幻象, 五色琉璃燈光華玲瓏, 光明偉正的佛光自黑暗中亮起, 內裡又隱藏着不可知的晦澀。

    至於沈佛心身邊的人, 她根本沒有注意。但想來能讓九千公子緊張卻又說自己不危險的人, 應該也是九千家的人。

    她還是不要執意留着給別人添麻煩的好。

    她急着離開忘憂閣,爲此還拐了好幾個彎,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半枚龍紋玉佩被她緊緊攥住, 暖洋洋地貼在她手心裡。

    很有安全感。她也是有玄德大能罩着的,實在不行就召喚師兄好了。

    遠離了忘憂閣, 卻並未遠離扶風城的繁華。謝蘊昭似乎鑽到了一條繁華的大街上, 滿耳都是商戶吆喝的熱鬧。

    “南海的珍珠, 南海的珍珠,低價血虧批量賣出!”

    “上好的鮫綃製成的披帛, 一年只有這一批貨,售完無補!”

    “沉香木珠,沉香木珠~”

    “西域新到的香料,龍象寺的和尚都喜歡用~”

    如果仔細去聽這些叫賣的內容,總有很多讓人忍俊不禁。不過商販們叫賣得樂呵呵, 路過的客人一旦砍價, 他們立即又會變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這是路邊的小攤販。

    在街邊裝飾優雅的店鋪裡, 掌櫃和夥計們可就要矜持多了。有衣衫精細的客人進去, 夥計便奉上一盞茶, 文辭雅緻地推薦一番;如果有模樣拮据的客人不小心走了進去,夥計也和和氣氣地笑着聊幾句, 順帶也試探一番這是真沒錢,還是“微服私訪”的朱門大戶。

    謝蘊昭上一次體會這般市井繁華還是在平京,但和顏色淡雅、官氣濃厚的氛圍相比,扶風城則更像潑辣爽利的女子,打扮得鮮豔亮麗,笑語盈盈時又露出狡黠的眼神。

    “這位女郎!”

    忽然有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快步走來,一看就是個扮男裝的姑娘。她先一禮,而後便問:“女郎可是初到扶風城?是否需要有人爲女郎講解一番本地風情?”

    她笑得很討喜:“我這裡還有一些介紹手冊,翻閱方便極了,售價不過二錢白銀,女郎意下如何?”

    她要價貴了些,但手裡捧的手冊確實精緻。謝蘊昭拿來翻了一下,順手就給了二錢白銀出去。

    姑娘見她給錢給得爽快,更是笑得眉眼彎彎,立即一籮筐好話將謝蘊昭誇了一遍,順口又道:

    “……若女郎近日得空,不妨多在城中轉轉。下月有瑤臺花會,近來正是報名的時候,約莫五天後就會有各色表演,很好看的。”

    “瑤臺花會?表演?”謝蘊昭心中一動,兩儀稱不就是花會的獎品?她問:“我聽過,那不是什麼選美大賽麼?怎麼這麼早就開始表演了?”

    年輕姑娘眨巴眨巴眼,甜甜地對她笑,透出點商人的精明勁兒,好像一株努力長大的小苗。謝蘊昭不禁又一笑,抓出兩塊碎銀塞她手裡。

    姑娘手指一轉一握,碎銀便消失在她袖中。她笑得更甜,仔仔細細地說:“女郎有所不知,瑤臺花會每年五月十七日舉辦,一直要持續三天。三天裡各名參賽者都會在全城巡遊演出,想叫大家投他們一票,以便在最後一天的落幕式上得個好名次。”

    “後來參賽者越來越多,三天的表演看都看不過來。所以就想了個法子,說參賽者可以提前一個月在城中彩排、表演,也可叫我們這些投票看熱鬧的人好好想想,寶貴的一票投給誰。”

    她俏皮地說:“要我說,女郎這般出衆的風姿,很應該登臺呢!”

    在風氣嚴肅的平京,若有人說哪個女子該登臺表演,那是在罵她和妓子無異,是極大的羞辱。但在扶風城,四通八達的貿易渠道和驚人的財富積累,顯然帶來了開放的新風氣,“登臺表演”也藉着瑤臺花會的名頭,成了衆人心中極大的榮耀之事。

    謝蘊昭哈哈一笑:“你說得對,那下個月記得給我投票!”

    年輕姑娘撲哧一笑:“女郎真豪爽!好啊,如果女郎參賽,那我一定投女郎一票。我這裡還有瑤臺花會參賽的細則、過往三甲的表演記錄和分析,本屆報名者中最受關注的五十人的資料,合起來一併二兩二錢銀子,我和女郎投緣,二兩銀子給女郎吧?”

    謝蘊昭啼笑皆非:“你真會做生意!好,來一份吧。”

    年輕姑娘笑得燦爛,又送了一朵今天剛摘的梔子花給她,便高高興興地又去找下一個潛在客人去了。

    梔子花還帶着露水,散發着濃郁卻不失清幽的香氣。謝蘊昭將花別在襟口,隨手翻了翻瑤臺花會的手冊。

    這些手冊印製得輕巧精美,右下角有一個硃砂色的印章,寫的是“危樓”二字。

    “南部也有危樓……他們真是無處不在。”

    謝蘊昭翻到花會介紹那一頁。

    “……得益於去年‘修塔比賽’的順利召開,今年的瑤臺花會落幕式將在三塔投映的高臺上展開。修塔比賽?”

    按照手冊上的配圖,謝蘊昭朝四方觀望,分別在西方、正北、正東的方向各看見了一座塔。西方是代表佛門的浮屠塔,正東是代表道門的八角塔,正北的塔形制特別,塔頂寬大上翹如鳥翼,顏色五彩斑斕,還繪製了不少妖類圖騰,應當代表了妖族。

    她閉目感應了片刻。

    謝蘊昭現在的修爲已是神遊初階,但她進階太快,心境不大穩固。按照師父和師兄的建議,她這半年以來都在調息和鞏固心境,而非追求修爲增長。

    神遊,以神識交感天地,感悟天地大道、印證修士道心。這是求道路上真正的分水嶺。

    謝蘊昭的神識原本就比同階層修士更加強韌、更加寬闊。

    如果說她原本的神識是一張寬廣的網,能籠罩一整個湖泊……

    那她現在的神識就能籠罩大半個澹州,如輕紗飛下,輕盈地籠罩了整個扶風城。

    人聲濾去,鮮麗褪色。

    唯有三座塔散發着微光。

    西方浮屠塔有佛門光明、宏偉頌唱,北方妖塔彩光熠熠、野性流露,東方道塔黑白二色流轉不已,又帶着銳利劍氣。

    “這位女郎。”

    謝蘊昭睜開眼,見到一張笑眯眯的、目光閃閃的胖臉。這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手裡抱着一個匣子,裡頭裝了很多手冊。

    “你可是好奇‘修塔比賽’?何不順手帶一份比賽記錄,只要二兩銀子。若是精裝收藏版,五兩銀子我忍痛給女郎!”胖男人豎起一根手指,憨厚的臉格外讓人信服。

    謝蘊昭瞧他半天,忽然也露出一個笑臉:“二兩銀子?五兩銀子?”

    胖男人信誓旦旦:“這價格公道,打着燈籠也找不着!”

    顯然,他是見剛纔謝蘊昭給錢給得爽快,才蹭上來想宰她一筆。他背後還有一些小販,正悄悄觀察這邊的情況,還有人面露不屑,卻是都不曾開口。

    “公道極了。”謝蘊昭對着胖子笑眯眯,“精裝版三兩銀子賣不賣呀?”

    胖子兩隻眼珠子精明地一轉,立馬苦了臉,開始委屈:“哎呀,三兩銀子精裝版,哪裡有這個價的……”

    謝蘊昭一笑:“行啊,那我要——”

    她看了看其他小販的神情,在胖子的注視下忽然提高了嗓音:“我出三兩銀子買修塔比賽精裝版手冊,誰要賣?”

    她一主動開口,立即就有小販熱情地圍了上來。

    “女郎買我的!”

    “女郎,我這本還有危樓的限量編號呢……”

    胖子假哭不成,目瞪口呆。

    原來按扶風城的經商規矩,誰攬下的客人就跟誰談,談好之前其他人不能插嘴。但若是客人主動向其他商戶詢價,就不受這一條規矩的約束。

    謝蘊昭憑藉四周小販的神情變化判斷出了這一點,並小小戲弄了胖子一把。

    胖子猝不及防被其他人擠出了“包圍圈”,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胖臉——三兩銀子那也是賺了!一般只賣一兩五錢銀的!

    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哼哼唧唧地安慰自己:“這女郎看着跟北邊人一樣好騙,骨子裡卻像我們扶風城的小娘子呢,這次不冤,不冤……”

    謝蘊昭聽到了。

    她很像扶風城的小娘子麼?

    她摸了摸鼻子,決定假裝自己沒有聽到,抱着一堆手冊離去了。

    不過,九千公子的麻煩事也不知道搞定沒搞定?

    ……

    扶風城西部,佛門浮屠塔下。

    一羣暗黃僧袍的和尚坐在榻前,“嗡嗡嗡”地頌唸佛經。

    香爐插着香,木魚敲擊出單調乏味的聲響,和着密密麻麻的唸經聲一起,聽得人昏昏欲睡。

    但對信佛者而言,這裡是虔誠的叩拜之地。

    扶風城裡有人信道,有人信佛,也有人什麼都不信。但這裡人口衆多,甚於平京,前來禮佛的人看着也是黑壓壓一大片,場景便立即變得肅穆莊重起來。這就是羣體的作用。

    “衛師弟,你說……假如我們也能看到‘願力’,是否能見到它們源源不斷地從信衆身上升騰而起,匯入這座浮屠塔?”

    一名高而瘦的藍衣青年立在一旁的閣樓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那羣和尚同他們的信衆。他面容俊秀清瘦,臉頰略有凹陷,腰間別了個驅鬼的面具。

    他身邊另有一名白衣青年,其人溫潤如玉、俊麗非常,嘴角噙着一朵看似親切的笑。

    “因爲浮屠塔收集的是善念。自古便是見善難,見惡易。”他說完,又促狹道,“不過執風師兄,我的確能看見願力不假——因爲我是玄德境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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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瘦的青年自然是奉命前來調查扶風城的執風。他聽了這話,只能無奈地笑一聲:“我差點忘了,你是傳說大能轉世的人,修爲精進得像個妖孽。”

    衛枕流無所謂地一笑。他正要說什麼,忽然頓住了,眉毛驚訝地揚起。

    執風看他一眼:“怎麼,你從謝師妹那兒聽到了什麼?”

    “……也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衛枕流沉吟片刻,誠實回答,“我似乎多了個大舅哥。”

    “大舅哥?誰?”

    衛枕流笑得和藹可親:“不告訴你。”

    執風沉默了片刻,反應過來:“你還真的偷聽謝師妹說話了?”

    劍修一愣,笑容頓時有些尷尬,狡辯說:“師妹說這一次可以。”

    執風嘆道:“謝師妹多半是將你當頑皮的小孩子看待了。”

    衛枕流聞言一呆。他猶疑道:“果真?”

    “不真,我說笑而已。”執風瞥了一眼某戒律堂客卿釋然的面容,“我卻認爲衛師弟過分拘泥了。你既然關心謝師妹,大可跟她一起去,我這裡又不是非要現在叫你過來。你面上灑脫,內裡着緊得很,這又是何必?”

    劍修不言不語,神色卻淡了,半晌才說:“我自有分寸。執風師兄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纔好,陳師侄是師妹好友,我也不想叫師妹爲旁人操太多心。”

    “……繞來繞去,又是我的不是了。也罷。”

    執風苦笑一聲,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面具,將話題轉回正路:“這麼說,衛師弟能夠確信,扶風城修建的三塔有彙集願力之能?”

    “正是。道門八角塔、佛門浮屠塔、妖族摘星塔,這三座塔都各有願力匯入。不過……願力者,人心之所向也。因而凡是有廟宇、雕像等地,總會彙集願力,有時便會生出精怪。”

    衛枕流敲了敲窗框,指下生出一道微風;那一絲風化爲無形的箭矢,悄然卻迅疾地朝浮屠塔刺去!

    篤——

    爲首的和尚手下一頓,停下了木魚,睜開了眼。

    然而他四下凝神觀望,卻不曾見到異常,只看見師兄弟與信衆疑惑的神情。

    高樓上,衛枕流攤開手掌,把玩着一團無形的氣流。他右手輕彈,只見一滴黑色“墨汁”注入氣團,隨之暈染開來,將整個氣團都染成了黑色。

    “以惡念感染,就能看見了。”他說,“執風師兄請看,這不就清楚了?能隨便剝奪下來的願力,道理上是成不了氣候的。”

    白衣青年溫文爾雅,笑容溫柔親切,卻是毫不在意地就擴散了一團魔氣,又帶着這般漫不經心的笑容隨手把玩。這樣毫不在意的態度、舉重若輕的能力……

    執風暗想:有時我以爲衛師弟已經變了,有時卻又覺得他什麼都沒變,只是將某些特質藏得更深,深得讓別人以爲他變了。

    他沒有將這一閃而過的念頭說出來。說到底,這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戒律堂裡的人,總歸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

    “道理歸道理,但我只怕……”執風斟酌半天,還是說道,“願力不成,是因爲無人利用。如果有人能一氣調動整座扶風城的願力,其後果將不亞於平京之變。那一次師門有所準備,但這一次……我們對扶風城卻並不瞭解。”

    南部世家百年前和仙道盟簽訂了盟約,此後仙道就放手讓南部自己經營,雙方基本只保持了貿易往來。因爲扶風城發展順利,也沒出過什麼亂子,仙道便漸漸忽略了這裡。

    “衛師弟,我出發前同你說過,我是奉師命來調查修塔之事。”執風斟酌道,“但是在調查過程中,我發現過去二十年內,先後有五名本門弟子在南部三州範圍內失蹤。”

    “弟子失蹤?”衛枕流沉思片刻,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遙遠的記憶,“莫非全是女弟子,且外貌都芳華正好?”

    執風有些驚訝:“原來衛師弟也看過檔案?不錯,這五名弟子都是女子,外貌年紀在十八至二十五之間,修爲最高是和光初階。”

    “追查過程中,我還發現南部三州在過去二十年裡,陸續也發生了少女失蹤的案件。因爲案發地間隔遙遠,也並非集中在某個時間段發生,因此一直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衛枕流仍在回憶。

    越回憶,他的眉頭就擰得越緊。

    執風問:“衛師弟,你想到什麼了?”

    衛枕流把玩着手裡那一小團惡念。墨色的氣流忽然變得更濃,深得彷彿能把人吸進去。

    “這事……或許的確和三塔有關。”他緩聲道,“我想起來有一個傳聞,說扶風城在十萬年前是大能的道場,至今仍有上古秘境碎片殘留此地。秘境中留有大能遺物,說不得便可控制願力。”

    “秘境……是了,南部世家盛行供奉修士,如果有秘境作爲誘惑,說不得就有人助紂爲虐。”執風分析道,“三塔修建是九千家一力主導的事,他們應該脫不了關係。”

    “九千家……”

    衛枕流捏碎了手裡的惡念。他垂下眼,右手撫上了腰間垂掛的鳳紋玉佩。

    “衛師弟?”

    劍修擡起頭,又是一張溫雅笑面:“沒有證據,不能定論。大凡上古秘境,多半單月二十日左右會出現入口裂縫。下個月瑤臺花會恰好在二十落幕,到時全城參與、願力鼎盛,幕後黑手必然不會放過這一好時機。”

    “執風師兄,屆時我會前往秘境一探,還要勞煩執風師兄在外護持,也替我多看着些師妹。”

    “你一個人去?雖然你已經玄德,但還是太危險,畢竟是上古大能遺址。”執風勸阻道,“還是等師門……”

    “經過了平京之變,我卻不能再信任師門。”衛枕流微笑着,眼神卻很冷,“這滿門上下,能讓我全心相信的……唯有師妹一人而已。”

    執風啞然。

    “……也罷。”

    ……

    兩人先後離去。

    浮屠塔前誦經聲聲,香爐煙火不斷。

    而在塔落下的陰影中……

    忽然冒出了一個狗頭。

    還是一個很有些威風的、毛皮豐盛光亮的狗頭。

    它有兩隻尖尖的耳朵、一對湛藍有神的眼睛,還有一張咀嚼着什麼的嘴。

    每當它咀嚼一次,浮屠塔上匯聚的願力就要少上幾分。

    誦經的和尚只覺芒刺在背,卻因察覺不出原因,而只能歸結爲自己靈臺還不夠清明。

    和尚當然發現不了,因爲就連剛纔觀察此處良久的衛枕流也沒能發現。

    因爲天犬這種兇獸成長到一定階段後,就是可以藉助願力隱藏自己的氣息;尤其在它們進食的時候。這是生物求生的本能演化。

    至於現在吃得腮幫子鼓鼓的這隻天犬,雖然纔剛剛脫離幼年期,但這浮屠塔匯聚的願力好像一牀厚厚的棉被,幫忙把它蓋得嚴嚴實實。

    這隻天犬的名字,除了“阿拉斯減”以外不作他想。

    阿拉斯減是一隻嗅覺靈敏、擁有順風耳的狗,而偏巧剛纔那兩人並未刻意使用神識交流。

    因此,阿拉斯減一邊大吃特吃,一邊豎着耳朵將那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十足十。

    說實話,作爲一隻狗狗,它是徹底沒能聽懂那兩人在說什麼。但它十分清楚,其中一個人是謝蘊昭很重視的人,它還在船上舔了他一口——沒什麼味道,甚至還有些硌狗舌頭,不過感覺還行,像吃一團冰塊。

    所以阿拉斯減吃得很認真,聽得很認真。

    聽不懂沒關係,它已經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下來了。

    片刻過後,吃飽喝足的天犬滿意地伸了個懶腰,搖搖尾巴,抖抖皮毛,撒開腿溜了。

    它衝向了何家宅邸的方向,因爲它和達達約好了吃完飯就回去,之後等謝蘊昭回來了,它就告訴它。

    爲了避免它忘記,它決定先告訴達達一遍。

    阿拉斯減跑得輕快迅捷、威風凜凜,油亮的蒼藍色毛皮在陽光下折射着迷人的光彩,一路引起了不少驚呼。

    今天的阿拉斯減,暫時改名叫阿拉斯·告密·減!

    ……

    何家宅邸。

    謝蘊昭一陣旋風似地跑進來,咕咕唧唧地說了半天,又把手裡五顏六色的手冊往何燕微手中一塞。

    “……瑤臺花會?參賽?”何燕微驚訝不已,下意識抗拒,“我根本不會什麼表演,不可能贏得頭名。”

    “爲什麼不可能?”謝蘊昭一把握住好友的手,認真看着她,“燕微你長得好看,品性又好,劍法高明,就是隨便往那兒一站都是一道風景。”

    何燕微被誇得臉微紅,態度有了些許鬆動。

    “可……”她顯得心事重重,“如果要籌備花會,就只能拒絕聯姻。但‘上七家’的評定就在花會落幕的那一天,阿昭,這對我來說風險太大了。”

    爲了一個她並不擅長的比賽而孤注一擲,還是走一條更加穩妥安全的道路?何燕微只稍稍一想,就明白後者更好。

    “可是你有我們啊!”謝蘊昭說,“我們都會幫你。”

    站在一旁的柳清靈立即大力點頭,也顧不得她的小仙女形象:“是啊,燕微,你別耽誤自己,你是我們搖光最有潛力的劍修,我,我不能讓我爹賠上得意弟子!”

    蔣青蘿也板着臉:“誰娶你我宰了誰。”

    何燕微有些感動,卻也還是下定決心:“還是算了,我不能冒這個險,我……”

    “燕微!”

    一名青年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他臉色仍舊蒼白,神情卻振奮不少。

    “阿兄?!”

    “燕微,去參加吧。”青年堅定地說,“就算輸了,這個家……我也會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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