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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 - 98.對峙(1)字體大小: A+
     

    夜幕低垂。

    一聲梆子響, 一道悠遠長吟:“宵禁——”

    百千坊市一一關上大門。

    有人回到家中,燃起一點明火,點燃油燈, 也點燃三炷香。

    散發着淡淡煙氣的香, 被插/入陳舊的香爐;嫋嫋青煙隔開了道君悲憫又遙遠的面容。

    ——願道君保佑……

    無形的力量融進道道青煙, 散入無邊夜色中。

    一滴如墨的陰影中, 有人擡起了頭。

    “那是……”

    謝蘊昭試圖找出剛纔那一縷奇異的違和感, 卻只看見滿眼星光,還有緩緩升起的月亮。

    另一個人靠在牆上,輕輕喘着氣, 又擡手擦了把汗。

    “你到底要去哪兒?”王和一邊擦汗,一邊抱怨, “你往下京區跑什麼?那裡除了小偷和刁民, 什麼都沒有。”

    謝蘊昭回過頭, 看見王和蒼白的面容隱藏在黑暗裡,黑色的眼珠反而折射出兩點亮光。還骨碌碌轉, 像打什麼壞主意。

    王和說:“你……”

    “噓。”

    謝蘊昭一手捂住他的嘴,自己也後退一步、緊貼在牆面。

    稍後,一隊騎兵飛馳而過,手中用靈石晶礦碎末做成的燈散發着柔和的亮光,無懼地在夜風中招展, 也劃過了牆邊的陰影。

    他們沒有發現陰影中藏着的人。

    謝蘊昭鬆開手:“平京的官爺真是有錢哩, 連用來照明的燈都與衆不同。”

    王和哼了一聲, 有些鄙夷:“那是靈石做的, 修仙界的好東西, 凡人的火焰哪裡比得上?”

    “有錢了不起,能修仙了不起, 有錢又能修仙最了不起……是不是哩?”

    王和覺得這話有些陰陽怪氣,但那人對他露出笑容,牙齒不黃不白、不太整齊也不太散亂,正是最常見的庶民的模樣。

    “就這麼躲着巡夜的官爺走,很有趣味不是嘛?”那人語氣輕鬆,又透着點市井無賴的狡猾,“而且聽說,下京區有寶物哩。”

    “寶物?什麼寶物,我怎麼不知道?”

    王和緊跟上對方的步伐。因爲走得太快,他還是有點氣喘,但這點勞累抵不過他的好奇心,還有某些不爲外人所知的、充滿惡意的期待。

    “你聽過下京區發生的滅門案嘛?前段時間才發生的慘案。”

    “聽過,那又如何?死的不是什麼大人物。”

    王和不以爲然地回答。

    走在前頭的那人加快腳步:“據說,就是因爲那家人私藏了寶物,才引來賊人覬覦。我猜啊……今天白天不是滿城搜捕蝴蝶玉簡什麼的嗎?說不定就是那東西哩。”

    “我們去瞧瞧熱鬧,夜探寶物。”

    王和倏然一驚。蝴蝶玉簡?

    他本能地開始爲兄長擔憂,思慮起蝴蝶玉簡的事。

    那東西果真在下京區?

    這半年裡他一直待在平京,自然知道家主謝彰對蝴蝶玉簡失竊一事有多震怒。

    即便後來追查到了沈佛心,而沈佛心也已經被他們封印在平京大陣中央,淪爲大陣的燃料……可是,蝴蝶玉簡卻依舊沒能取回。

    因爲沈佛心同樣利用因果願力,將蝴蝶玉簡封印在了城中的某個地方。

    如果要取回蝴蝶玉簡,勢必會讓沈佛心脫困。沈佛心到底是沈家子,又有“國師”稱號,如果讓他掙脫大陣束縛、迴歸沈家,幾乎就等於謝家同沈家宣戰。

    而世家的分裂又必然會阻礙兄長的大業——這是王和絕對不能忍受的。

    城裡到處發現的所謂蝴蝶玉簡肯定是假的……可萬一背後有什麼陰謀?小心無大錯。連家主也因爲這件事而急召兄長回去,不是麼?

    如果他能幫上兄長一些,那就好了。

    心中思慮一閃而過,轉眼便促使他下定決心。

    王和的態度立即更積極起來:“果真?那確實熱鬧,我們去瞧瞧。許雲留,你快些帶路。”

    他的親密態度中也流轉出一段天然的女性氣息。

    謝蘊昭看他一眼,沒有說破。她記得故事裡的那個女郎,並認爲女郎十分可憐,但這可憐全然不影響她的助紂爲虐和滿手罪惡。

    可憐的,能夠理解和同情的——這是一回事。

    惡毒的,犯下罪孽的,讓人憤怒的——這是另一回事。

    她微微一笑:“是哩,我們走。”

    從中京區躲躲藏藏地跑到下京區,這是絕不算短的一段路。謝蘊昭自然輕鬆,王和看着氣喘吁吁,卻也撐得不算困難。

    再是受到鄙棄的世家子女,該有的享受也並不會少。吃得飽,穿得暖,不需要勞作,但會從小練武,讓身體強壯。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悲慘和痛苦,但有的人總是能痛苦得更光鮮一些。

    ……

    下京區無錢點燈,唯有滿月傾灑光輝。月亮升得更高了;像在期待着什麼一般,今夜的月色比往昔更加明亮。

    “你瞧。”

    那人指了指一處漆黑的、平凡無奇的院牆:“那裡就是當初滅門慘案發生的地點。”

    王和便瞪大了眼,仔細去看,並暗暗思忖:蝴蝶玉簡會在那裡麼?

    “蝴蝶玉簡當然不在那裡了。”

    就像聽見他心中所想似地,那個人又是一笑,面上似有奇異的情緒一閃而過:“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王和以爲自己被耍了,不大高興:“管我什麼事?”

    對方又看他一眼,卻不再說這件事。

    “去那邊看看。”

    “許雲留”突然伸出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臂,幾乎是用拖的將他拽走。

    王和踉蹌一下;他身邊浮起一道幽微的影子,那是跟在他身邊的妖僕。

    ——女郎……

    王和想了想,低聲吩咐:再等片刻。若待會兒許雲留還是好端端,你便出手殺了他。

    ——是。

    夜風吹過,影子消失。王和擡眼凝視前方那人的背影,只覺那是個一無所知的、即將步入深淵的獵物的背影;他便微微笑起來。

    “啊……對了。有一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挺想問問你的哩。”

    誰知道,許雲留突然又停下腳步。

    王和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攥得有些痛。他皺眉甩了一下,沒有甩開。

    “王和,你之前講的那個故事裡,他們是爲了什麼大家都能修仙所以才殺人的,是不是哩?”

    “不錯。”王和回答得有些驕傲。

    “那他們殺過無辜的人嗎?”

    “……什麼?”

    “殺過無辜的人嗎?”那人重複了一遍問題,聲音散漫、透着股百無聊賴,“和修仙什麼的沒有關係,和世家啦僕人啦庶民啦都沒有關係……完全無辜的人,殺過嗎?”

    王和覺得他有點無聊:“怎麼會有完全無關的人?”

    “就像是……在離平京很遠的地方生活着一家人。故事裡的那羣人爲了不知道什麼的原因,可能是其中某個人的靈根吧,就把他們全家都殺掉啦。”

    王和不說話了。他隱約覺得這個故事有點熟悉,可那些大約都是無關緊要的細節,不值得記憶,因而也不能讓他馬上想起。

    但他直覺,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的。

    這麼一想,這事忽然就有點掃興了。什麼無辜的犧牲……說出來是不大好聽,可那都是無可避免的。王和暗暗想道,並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那人微微側頭,像是微微笑了一下,而後又重新拽着他往前走。

    他不禁問:“你不問了?”

    “有什麼好問的哩?有時候,保持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那人帶他到了下京區一個偏僻的角落。這裡有一個破敗的小院,門扉沒有掛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院中積了一層灰,角落結着蜘蛛網。一棵枝繁葉茂的榕樹立在院中,樹冠上正好戴上一顆滿月,彷彿銀亮的冠冕。

    一絲黑影悄然侵蝕了滿月的邊緣。

    謝蘊昭擡頭看着月亮。和劍法、道法相比,她的天文地理學得不算好,但也足夠她認出大火星。

    滿月與大火……即將重合。

    寂寥的院落中,王和還在觀察四周,一臉不信:“許雲留,難道蝴蝶玉簡可能在這兒?”

    錚——

    一聲劍鳴。

    “……唔!”

    一聲悶哼。

    月光忽暗,因爲劍光亮起。

    榕樹葉忽然震動不止,因爲劍氣激盪,靈力與妖力相撞!

    奮不顧身撲上來的妖僕斬出刀光,將那明晃晃插在王和心口的劍尖逼退——又或者不是逼退,而只是劍的主人自己想退。

    “——女郎!!”

    王和滿面震驚,捂着滲血的心口頹然倒地。妖僕驚恐萬分,一面護持,一面將止血藥品按上主人的心口。

    一把火紅的長劍如在燃燒,令劍尖那一滴鮮豔的、流轉微光的心頭血也黯然失色。

    謝蘊昭右手持劍,左手摘下那一滴心頭血,再對着榕樹屈指一彈……

    王和神色一厲,還帶着幾分恍然大悟和驚恐。

    “蝴蝶玉簡竟真的在這裡……不好,快阻止他!”

    他顧不得心口疼痛,怒吼道:“快——!他是要解開……沈佛心的封印!!”

    許雲留不是普通人——謝妙然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也終於正視了這一點。

    但是,已經太晚了。

    微白的旋渦憑空在榕樹樹幹上出現,將那一滴至關重要的心頭血吞了下去。

    整棵樹木霍然一震,旋即亮起沖天白光。

    彷彿一道頂天立地的石柱,白光在瞬間照亮了下京區。無數人從淺眠中驚醒,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幕。

    馬蹄聲動、呼喝四起……平京反應迅速,已然開始召集人手,加急趕來。

    這反應很快。

    卻也不夠快。

    至少沒有榕樹之下的劍光更快。

    謝妙然被妖僕護在身後,眼睜睜看着前方光明大放,蓋過了星月光輝。

    光輝之中,那個普通的、外貌平平的、說話土裡土氣的外地鄉下少年,一點點褪去了這層外殼,打碎了這層欺騙了所有人的幻象。

    火紅的劍光與封印的白光交融,首先勾勒出的是一截長髮。

    那無疑是屬於女性的、柔美的長髮。翩躚如蝶翼,柔亮如綢緞;一枝太陽火棘點綴其中,似一抹鮮豔的、明晃晃的嘲笑。

    而那張臉……那張清豔的、明晰又不失嬌美的臉,不算熟悉,卻也並不陌生。

    “謝……你是……北斗的謝蘊昭……”

    不。不對。

    這一瞬間,今夜所有的對話、“許雲留”古怪的表情和試探,全都清晰無比地迴盪在謝妙然的腦海中。

    ——故事裡的那羣人爲了不知道什麼的原因,可能是其中某個人的靈根吧,就把他們全家都殺掉啦。

    ——他們殺過無辜的人嗎?

    謝蘊昭,謝……

    她的年紀,拜入北斗的時間……

    時隔多年,在這一瞬間,謝妙然終於恍然大悟……徹底地恍然大悟。

    “你是……謝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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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妙然有些茫然,有些覺得可笑和荒謬,又有些想大笑的衝動:“你竟然是謝長樂,是阿兄在意了這麼多年的謝長樂……”

    “當年我果然……沒能真的殺死你啊!”

    他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的傷,倚靠在妖僕身上,居然斷斷續續地笑出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謝蘊昭靜靜地看着他。

    她身後的榕樹正一起一伏地亮着白光。蝴蝶玉簡被封印其中,要等到滿月與大火相合後又錯過,才能真正取出那樣證物。

    在蝴蝶玉簡重新出世之前,她大概可以稍微分一點心,處理一下私事。

    她舉起太阿劍,指着謝妙然。

    “我是謝長樂,泰州謝家的謝長樂。而你……是謝妙然,也是謝家十一郎謝懷。”

    謝妙然停了笑,冷冷道:“不準叫那個名字。”

    謝蘊昭上前一步。她手裡的劍光也往前刺了三分。

    妖僕拱起脊背,像一隻炸毛的貓。謝妙然卻滿臉漠然。

    “謝妙然,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謝蘊昭說,“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是被你用‘話本’殺死的?”

    謝妙然歪了下頭,面上帶着一點古怪的嘲諷:“是,又如何?”

    “爲什麼?”

    “爲什麼——很重要嗎?人都死了。”謝妙然冷冷道。

    “你爲什麼殺他們?”

    謝蘊昭走上前。

    妖僕持刀撲上來,轉眼卻被她一劍挑開。看似輕柔隨意的一擊,卻讓妖僕重重砸在地面,半天爬不起來。

    謝妙然這才露出一絲震驚。他垂下眼,想了想,才說:“自然是因爲……你的靈根有用。”

    砰。

    他被一劍抽倒在地。

    一抹血痕自他肩上沁出。

    謝妙然伏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呼痛,睜眼便見謝蘊昭蹲在他身前,又單手將他拽了起來。

    “爲什麼。”

    女修的面容清豔不可方物。即便是如此滿臉漠然、冷若冰霜,她也是無可挑剔的美人——是作爲女子的美人。

    謝妙然盯着她的臉。

    “當然是因爲……阿兄的吩咐。你以爲阿兄真的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無害的王離?”他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燦爛的笑,“世界都是一張棋盤,人人都是棋子,唯有阿兄能當棋手……在你眼中,親人的死亡很重要是不是?但在阿兄眼裡,那不過是螻蟻微塵,根本不值一提!”

    “我不知道阿兄爲何要殺死你的外祖父母,但那一定是因爲你有用,否則只會阿兄不會讓人帶你回京。”

    “是你害死了你的外祖父母,是你自己!”謝妙然疼得喘氣,卻遏制不住笑意,“要怪,就怪他們太倒黴,養了你這麼個沒有血緣的天煞孤星!”

    “噢……是這樣。果然是謝九的吩咐麼。”

    謝蘊昭點點頭,鬆開手,將謝妙然扔回地上。

    “這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有些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否則,萬一冤枉了一個友人,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友人……也會很讓人傷心。”

    她一邊說,一邊將劍尖懸在謝妙然心口。

    妖僕勉力從她背後撲過來,卻被她反手一劍刺中,重又倒地。

    謝蘊昭回頭看那名年輕的、少女模樣的妖僕:“我只殺謝妙然,不殺你。”

    妖僕苦笑一聲,奄奄一息:“我同主人性命相連,若女郎死了,我也活不了……”

    謝蘊昭沉默片刻,點點頭:“那就對不住了。”

    天上月光漸漸暗淡。大火遮蔽了月亮。

    城中有人以爲這是天狗食月,以爲下京區的異象也是天狗作祟,便敲鑼打鼓,想趕跑天狗。

    外面的嘈雜更嚴重了。人們已經聚在院子周圍,只是礙於其中凜冽之力,不敢輕易破門而入。

    謝妙然癱在地上,只覺外頭的人聲遙遠異常,如隔雲端。

    他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女修。

    這張惡毒又蒼白的面容被劍光映紅,竟有了一點紅潤的錯覺。但是,這點代表生命力的紅潤……反而更襯托出他眼中對死亡的恐懼。

    突然之間,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害怕死亡的,原來他對生命是有留戀的。

    這個念頭剛剛興起的瞬間,淚水便淌了下來。

    “阿兄,救……”

    ……我。

    這個字消失在一劍穿心裡。

    也消失在……被勁風擊偏的劍光中。

    鮮血淋漓,沿着劍尖退下的軌跡灑了一路。

    ——謝九郎!

    ——是九郎來了!

    ——太好了,九郎必定能即刻擊斃賊人!

    月光最黯淡之時,也是榕樹封印最亮的時刻。

    滿院光華中,一人推開院門。

    這動作極爲尋常,毫無特別,就像他之前每一次推開晴雪苑裡那扇簡樸的院門一般。

    但這一次,走進來的不是白綢矇眼、容貌平凡的王家旁支落魄子。

    而是黑衣金紋、玉簪綰髮,俊美清冷,剔透淡漠如萬載玄冰的謝家嫡子,名滿平京的謝九郎。

    “……阿兄,救我!”

    謝妙然蜷縮在他腳邊,淚流滿面。

    謝蘊昭提着劍,看了一眼那頭的屍體。“謝妙然”的屍體褪去幻象,變成了少女妖僕的模樣。很快,她的屍體也化爲飛灰,消失不見。

    “能替死的妖僕……世家子到底有多怕死?不停地讓別人替你們去死,一個又一個。”

    她橫起長劍。

    一點火焰跳躍而出,在她長劍之上燃燒。

    謝九看她一眼,又看她背後的榕樹一眼。

    “許雲留。”他低低叫道。

    他腳邊可憐的弟弟攥住他的衣襬,急切道:“阿兄,那不是許雲留,是謝蘊昭……是謝長樂啊!你忘了嗎,是……”

    “聒噪。”

    清風吹起,裹住謝妙然,將他往旁邊一丟。

    謝九本人則一步步走進小院。

    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聚集在謝蘊昭臉上。

    “許雲留。”他說。

    謝蘊昭說:“我不是許雲留。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這個人。”

    謝九停了下來。他仍舊面無表情,只微微抿起脣,漆黑的眼珠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我知道從來沒有許雲留。”他的聲音還是顯得淡淡的、沒有絲毫波動,“你肯定是別人,一個不叫‘許雲留’的人。但是……”

    他垂下眼,再慢慢擡起眼簾。

    只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有狂風生出。

    四面瓦片忽地被掀起,整個院中飛沙走石;榕樹猛然震顫,葉片譁然不止。

    謝九站在狂風中央,定定地看着她。

    “但是,你怎麼能是謝長樂?”

    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你爲什麼——偏偏是謝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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