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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 - 44.別人的心思猜不準字體大小: A+
     

    隱元峰。

    辰極島九峰之中, 以隱元峰最爲神秘。戒律堂隱匿於此,外人無令不得進入。山中有樹無花,有石無土;怪木紮根嶙峋岩石中, 高聳連綿。有一道飛瀑自山間跌落, 落爲寒潭, 瀰漫幽涼水汽。

    瀑布背後藏有黑獄, 一直深入寒潭之下。

    執風站在黑獄底部, 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妖獸死屍。這是一具巨大的蟲屍,足有二人高、十人長。但屍體幾乎只剩了一具空殼,只有猙獰的複眼死死睜着, 口器上還留有被燒灼的痕跡。

    骨架雪白。

    “執風院使。”有人在背後叫他,“找我何事?”

    執風轉身看去。

    黑獄四面留有空隙, 足以讓天光滲入。道道天光好似金色的綾緞, 薄而透, 吝嗇地帶來些許光明。而在這道道光明之下,立着個白衣人。他頭頂有一隻半透明的翠色小冠, 在稀薄的天光裡折射出晶瑩的色彩。

    而另一些天光,則照亮了他脣邊微微上揚的弧度。那是一個隨時都準備好的笑容。

    “衛師弟,這具蟲屍不正常……咳……”執風啞着嗓子咳嗽了一會兒,手腕瘦得能看清每一寸骨骼的形狀,但在嘶啞的咳嗽聲裡, 他的語氣卻依舊淡然冷靜, “你看, 它的骨架是雪白的。”

    白衣的劍修站在漆黑的黑獄裡, 投去一瞥。他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這很正常。具足蟲的骨架原本就是雪白的。”劍修的聲音像一杯永遠不會變化的溫水。

    執風微微一笑:“這辰極島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這話, 除了衛師弟。沒有誰比你更瞭解魔氣。你一定看得出,這隻具足蟲生前已然妖獸化。從它的口器中還能檢測出魔氣的殘餘。”

    衛枕流也同樣微微一笑:“這是執風院使從何處獵來的?”

    執風沉默片刻, 有些苦笑:“若我說是在辰極島上發現的,衛師弟信不信?就在搖光峰一側的地下,很接近島上靈脈。這孽畜恐怕是想污染島上清氣,教所有人都感染魔氣……但在我們發現它時,這孽畜已經被消融了血肉,連魔氣也被蠶食得只剩些許。”

    衛枕流輕輕一挑眉。微弱的天光裡,他的微笑是如此沉靜,唯有眉心那一點紅痕好似被火焰吻過,掐不去那一縷灼灼之意。

    “這島上,唯一能吸取魔氣的就是我。”他了然,“執風師兄懷疑我?”

    “並非如此。”執風連忙解釋,卻又咳了好一會兒,直咳得黑獄裡四面八方都是回聲,他才嚥下那一口淡淡的血腥味,說,“這具足蟲潛伏島上,必然有內鬼遮掩。我們已經調查過,這孽畜死亡的時間,正與謝師妹在海邊悟得太阿劍意的時點相同。”

    本就安靜的黑獄忽然變得更加安靜。方纔還有些許蟲鳴,這會兒連那微微的聲響也都停下了。

    因爲有一股比水汽更幽涼的壓迫之意淡淡盤旋。

    衛枕流笑意不變:“執風師兄懷疑我師妹?”

    “快將你那些殺氣收起來。”執風有些無奈,有些好笑,卻更多有些心驚,“謝師妹走的是堂皇正道,怎麼會和魔氣有關?倒是她一朝悟得日月劍法,就引動太陽真火。太陽真火是天下邪魔剋星,只一縷就將潛伏地底的妖獸殺死,避免了可能的災禍,讓人欽佩不已。”

    執風說:“但我擔心,幕後之人被謝師妹壞了計劃,會不會拿她泄憤……”

    他一邊說,一邊密切注視着衛枕流的反應。執風坐在院使的位置上已有多年;很多時候並不是他想不想信任一個人,而是他的位置要求他對每一個人都保持懷疑。在脫離感情之後,純粹的理性不得不爲他建構出這樣一個可能:衛師弟與具足蟲有關,只是因爲壞事的是他看重的師妹,纔沒有下手。

    畢竟,島上有魔氣的除了他,還有誰?護山大陣已平穩地運轉了十萬年,從未忽略任何魔氣。

    衛枕流的反應卻十分正常。

    他立即皺眉,有些責備道:“執風師兄,你應該早和我說這事!這都過去了一月有餘,幸好我師妹沒出事。不行,今後我需要更看顧她一些。”

    說着竟然轉身就要走。

    執風更加好笑,同時也更加放鬆起來。他開口道:“衛師弟,你別急。四六給我傳信,謝師妹剛剛在鬥法臺上同搖光峰的柳清靈師妹鬥了一場,之後又去了洞明峰。洞明峰主是玄德境修爲,不會讓謝師妹出事。我叫你來又不是讓你白跑一趟。這具足蟲魔氣未除,還要勞煩你。”

    劍修聞言轉身,嘆了口氣,說:“我倒忘了,我還是個做白工的。”

    就走過去,擡起手,對着具足蟲的屍骸一點。忽然地,那巨大的蟲屍猛然一抖!

    昂——

    一道扭曲的幻影發出淒厲鳴叫,正是那具足蟲的模樣!它浮起在屍骸上,扭動掙扎不止,形狀極爲可怖。

    在場的兩名仙家子弟卻面色平淡,像是早已看慣。妖獸的血脈本就被魔氣污染,再得到外來魔氣補充,常常蘊養出“二重身”。如果讓二重身逃走,就會出現新的魔化具足蟲。

    不多時,那道“幻影”就被拉扯下來,在劍修手中化爲齏粉。緊接着,整個具足蟲的屍骸也灰飛煙滅。

    有一剎那,衛枕流的眼裡出現了一種極度的漠然;血色在漠然中沉默翻涌,映照出的並非眼前紛紛揚揚的白骨碎屑,而是無數屍山血海的影像。

    執風並未察覺。

    他只是帶着幾分好奇,問:“我剛說謝師妹同柳師妹鬥法,你這平時最愛護師妹的人,居然忍得住不問誰勝誰負?”

    劍修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他偏過頭,漆黑明亮的眼眸中全然是一片笑意。

    “蔣青蘿是個草包,”他出乎意料地提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緊接着才道,“而柳清靈……大概算得上包裹那包草的布頭。要她和我師妹比,實在有些太難爲她了。”

    執風搖頭:“都說天樞衛枕流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誰知道你刻薄起來比誰都不讓。”

    衛枕流淡淡一笑,轉身離去。他踏過黑獄中的水面,踩出一圈又一圈的暗色漣漪。稀薄的天光漸漸變成了明麗的陽光,最後徹底照亮了他玉色的面容。

    他站在隱元峰上,擡頭看了看太陽。那是人間最爲光明的存在,天然便能驅散一切邪惡,更能刺痛所有黑暗。以他的修爲,像這樣直視着太陽的時候,依舊隱隱會有流淚的本能反應。

    他擡手傳出一道音符。

    [溯道友,你的小朋友不幸灰飛煙滅了。]

    那邊很快傳來回音:[那不是我帶來的小朋友。具足蟲的主人是誰,你有線索?和三年前擅自在辰極島動手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衛枕流並未回答妖修的疑問。

    [哦?那我就放心了。它礙過我師妹的眼,我順手就將它徹底吸收了。]

    半晌。

    [天殺的衛枕流那上面有我派去收集魔氣的三轉魔蛹!!那具足蟲怎麼謝蘊昭了你又發瘋?!]

    [它死在了我師妹的日月劍法下。]

    [???]

    衛枕流慢條斯理地回:[我師妹如朝霞光輝燦爛,卻不得不耗費些許光輝在那醜陋的魔蟲身上,實在令我心痛。]

    [我他媽……呵呵,醜陋的魔蟲?這北斗上下最大的魔氣源頭,你以爲是誰?]

    衛枕流一哂,扣了傳音符,重又擡頭望向太陽。正是午後陽光最爲濃烈燦爛時,二月的春光已然帶回暖意,令世界愈發淨無瑕穢。

    即便眼底微微刺疼,他仍舊凝視着那片光輝,沒有閉眼。

    過了很久,他才輕輕地、自言自語般地吐出一句:“是啊。”

    這島上最醜陋的存在……

    正是他自己。

    *

    謝蘊昭去了洞明峰。有峰主的錦囊作爲信物,她來去無阻,順順利利就到了山頂上的峰主洞府。

    燕芳菲住的地方叫“生塵閣”,外表樸素,用各種草藥作爲裝飾,令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藥香。

    “化玉靈芝帶回來了?”燕芳菲在寫藥方,用的桌椅都格外矮一些。她頭也不擡地指了指旁邊的玉盤:“放上去就好。”

    放上去?謝蘊昭對着不過兩隻手掌大小的玉盤,疑惑了幾秒後釋然了:一定是類似乾坤袋的靈器,看起來很小,其實很能裝。

    於是她放心大膽地抱出了半人高的籮筐,一股腦將所有靈芝“嘩嘩譁”倒了進去。

    然後,淡黃色的靈芝就灑滿了生塵閣的地面。

    謝蘊昭抱着籮筐,陷入沉默。

    燕芳菲詫異擡頭,盯着那滿地靈芝,也陷入了沉默。

    “你,”一米五的洞明峰主站起來,猶豫了片刻,“你是不是去哪座山峰的寶庫中搶劫了?”

    謝蘊昭掏出翠色小鏟,把靈芝一朵朵重新撿起來,小心回答:“不是說可以盡力挖掘嗎……”

    壞了,莫非挖太多要賠錢?

    燕芳菲眼皮跳了跳。她蹲下身,也撿起一朵靈芝仔細看了看,又用黑漆漆的、死水無瀾的眼睛看向謝蘊昭:“真的是化玉靈芝。都是你找出來的?我聽說……你剛纔還和人鬥法。這麼說,這是你一個上午的成果。”

    她歪着頭,舉着靈芝思考片刻,好像一隻穿綠裙子的招財貓。

    謝蘊昭納悶道:“燕師叔怎麼知道我剛和人鬥法?”

    “我無意中瞥了一眼。引動星圖非常明顯。”燕芳菲將靈芝放進玉盤裡,輕輕一拍手,“對了,你的星圖是龍女啊。那就難怪了。”

    她直勾勾地看向謝蘊昭,面無表情的小臉居然罕見地露出一絲微笑:“而且,你是火木相生雙靈根,還是馮師兄的親傳弟子……”

    謝蘊昭被她看得有點發毛,蹲着往後退了兩步。

    “燕師叔,龍女是什麼?”

    “那是我從古籍上看到的。”燕芳菲保持着臉上那一縷詭異的笑容,“神龍的後裔稱爲龍子,但只有至陽之體的神龍與至陰之體的人類所生之女,才能叫‘龍女’。龍女陰陽平衡,是天生道體,生來就有煉藥神通。據說,她們是唯一可以煉製出不含雜質的丹藥的生靈。”

    “不含雜質的……丹藥?”謝蘊昭不動聲色,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疑惑,“那種丹藥真的存在嗎?”

    “我也沒見過。”燕芳菲面上那一縷微笑擴大了,卻顯得更加詭異,“但既然你的星圖是龍女……不如,就來跟我學習煉丹吧?”

    “我……”

    燕芳菲像兔子一樣地往前蹦了兩下,一把握住謝蘊昭的手。她鄭重說道:“謝師侄,你打聽修復丹田和識海的方法,是不是爲了馮師兄?”

    謝蘊昭點頭,忽然反應過來:“燕師叔,你難道和我師父相熟?”

    燕芳菲的眼神心虛地飄了飄,含糊道:“認識……咳,我告訴你,我要你去找化玉靈芝,也是爲了它有排除雜質的功效。馮師兄的傷之所以棘手,在於他的丹田、識海都變得極度脆弱,好像一座曾經恢弘的大宅,現在卻只剩了一兩根樑柱,上面還爬滿了啃噬木頭的白蟻。”

    “如果要修復,勢必要配合我的金針,將合適的丹藥妖力導入馮師兄的丹田和識海,才能去除白蟻,此外還要增加樑柱、修補牆面和屋頂,這就是丹藥的用途。然而丹藥含有雜質,會在他體內繼續丹毒。”燕芳菲嘆了口氣,“那些丹毒就好像新的白蟻……假如放它們進去,馮師兄傷還沒好,恐怕徹底就廢了。”

    “但是,假如可以煉製出不含雜質的丹藥,”燕芳菲的眼睛像兩塊冰冷的黑曜石,其中卻流淌着興奮的神情,“說不定馮師兄真的能夠恢復!”

    謝蘊昭深吸一口氣。

    “幹了!”她反握住一米五的洞明峰主的手,鄭重道,“燕師叔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燕芳菲重重點頭。

    然後她站起身,從背後書架上“嗖嗖嗖”挑選出一大堆玉簡,抱在懷裡,走到謝蘊昭面前,將玉簡往她手上一堆。

    “首先,就從抄寫這總共一千卷的《丹藥基礎》開始!”一米五的洞明峰主鬆開手,退後三步,平視謝蘊昭。

    謝蘊昭:“……啊?!”

    “一定要親手抄錄。”燕芳菲拿起自己的毛筆示意,面無表情地強調,“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

    謝蘊昭最近很忙。

    她要天天早上天不亮去海邊感悟旭日初昇,然後就衝回微夢洞府抄寫作業……《丹藥基礎》。她發現最坑爹的一點在於,《丹藥基礎》前100卷全是靈植介紹,裡面不僅有文字,還有圖畫!

    一米五的洞明峰主說:“全都要。”

    爲了偷偷一解憂憤,謝蘊昭決定在抄寫完成前,都在心中稱呼燕芳菲爲“一米五的洞明峰主”。

    她師父知道她在做什麼後,顯得很不情願,嘟噥什麼“靈食比丹藥好”。見他徒弟充耳不聞,老頭子就抱着胖嘟嘟的阿拉斯減,在她抄作業的時候搗亂。

    阿拉斯減是個傻狗,就知道邁着四條小短腿一顛一顛地衝過來,蹭着謝蘊昭“歐嗚”不停,有時候還傻里傻氣地摔一跤,自己在原地懵一會兒,站起來繼續一顛一顛地跑。

    幾天過後,謝蘊昭覺得家裡的老頭子和小傻狗實在太不懂事了,決定換個地方抄。

    她去了後山。後山不僅有很多試煉之地,還有很多清秀優美的山谷湖泊,足以讓人心曠神怡。

    謝蘊昭隨意選了一個山坡。山坡上有一棵櫻桃樹,現在正是櫻桃花盛開的時候。一整樹的雪白舒展姿態,彷彿凝固了一個裙襬飛揚的舞姿。

    她從乾坤袋裡搬出桌椅,就坐在櫻桃樹下開始抄寫今日份的作業。

    山坡對着一個不大的湖泊,湖水是一片碧藍,平靜無痕。謝蘊昭所在的方位在櫻桃樹靠另一側山坡方向,整個被樹木擋住,形成一個對湖泊的死角。

    她抄了一會兒書,忽然聽見湖泊那邊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有些耳熟。

    謝蘊昭擱下毛筆,起身探頭一看,看見湖邊有兩道人影。一個是柳清靈,另一個竟然是石無患。石無患身上揹着一個草框,而柳清靈則手裡拎着一個柳條籃。他們都拿着小巧的鐮刀,一邊彎腰割着什麼,一邊說話。

    咦……有情況?謝蘊昭想起了原書的劇情。

    是人都有八卦之心。謝蘊昭往櫻桃樹後藏了藏,放出一縷神識,去聽那兩人在說什麼。

    石無患用他撩妹專用的含情聲線說:“柳師姐,我來做,你放着就好。連夏草邊緣粗糙,小心割傷手。”

    柳清靈聲音還是那麼冷冷的,甚至帶點不大高興的情緒,生硬地回道:“多謝,不必了。這是我的事。叫你不用跟來,你還非要來。”

    石無患笑了一聲,像是覺得有趣,故意拖長聲音:“柳師姐,之前你可不是這樣……冷冰冰的。”

    聽得謝蘊昭一個哆嗦,心有餘悸地按住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沒想到,柳清靈也微微一抖,甚至往旁邊退了幾步,警惕道:“我割我的草,你別過來啊。”

    石無患看着她。片刻後,他上前半步,將兩人的距離控制在一個恰恰好的範圍之內,既不會讓人太警惕,也不會顯得疏遠。而與他上前的動作相反的,是他垂下眼睫,擺出一副俊俏美少年憂鬱臉,隱忍道:“我知道……柳師姐之前待我的好,都是柳師姐心地善良。像我這樣的廢靈根,柳師姐這樣的天之驕女又怎麼看得上?今天是我主動跟來,只想能報答一些師姐的恩情……如果師姐不願意,我今後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就是。”

    柳清靈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她有點疑惑地眨了幾下眼睛,彷彿沒弄懂眼前是個什麼情形。

    謝蘊昭卻看得明白——喵喵的渣男套路!身體拉近距離,語言推遠距離,擺出自己的顏值優勢,再利用自己的弱勢博取女性的同情心。

    雖然她並不喜歡柳清靈,但渣男還是一刀剁了吧!

    “住手,放開那個大小姐!”謝蘊昭收起自己的作業,扛起長方桌倒放在山坡頂端,自己跳了上去,將桌面當成滑草板,“嗖”一下滑下了山坡。

    兩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石無患;他臉上那憂鬱美少年的笑容,霎時僵硬,幾乎要在風裡裂成一寸一寸的。

    他乾笑幾聲,立刻從柳清靈身邊跳開,若無其事:“你幹嘛?我是來跟柳師姐一起做任務的。”

    謝蘊昭一滑到底,再一個漂亮起跳,順便將桌子收回乾坤袋。她冷笑:“渣男,看透你了!不準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撩妹!”

    柳清靈狐疑地看了看這兩人,恍然大悟:穿書女和石無患果然有情況!謝蘊昭,不愧是你!

    她就用力瞪了一眼謝蘊昭。想了想,覺得這麼輕易被穿書女吸引的“男主”也很可惡,就又用力瞪了一眼石無患,無師自通,跟着怒斥:“渣男!”

    石無患:……

    不是柳師姐先撩他的嗎?!

    謝蘊昭看看柳清靈手裡的柳條籃:裡面堆了很多連夏草。這種草基本算是雜草,只不過長在辰極島上有些靈氣,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紅毛靈豬作飼料。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問。

    柳清靈抱着自己的籃子,表情僵了僵,扭開臉,冷冷說:“割草。”

    一臉清高出塵、不屑與凡人多說的模樣。

    石無患盯她一眼,忽然露出個有點惡劣的笑容,貌似誠懇地主動替她解釋:“柳師姐被罰去靈獸苑服半年勞役,但靈獸苑的師叔們不肯讓柳師姐照顧靈獸,就命柳師姐來割豬草。”

    柳清靈大怒,妙目圓瞪、雙頰飛紅,卻又記得自己是個清高出塵、善良高貴的仙女,於是硬生生吞下這口氣,維持着那冷冷的語調,說:“你才割豬草。”你全家都割豬草!

    石無患無賴地回道:“我是想幫師姐,師姐不讓。”

    他們說得有來有回,看得謝蘊昭也狐疑起來:莫非柳清靈和石無患真有情況?石無患,不愧是你!

    她是不想看渣男騙妹子,但要是妹子自己情願……

    想了想,謝蘊昭還是又裝作不經意地說:“石無患,你的小玉師姐和小雅師妹最近還好嗎?還有家鄉的青梅妹妹,有跟你寄過信嗎?”

    石無患抽抽嘴角,心虛地覷了眼柳清靈,咬牙說:“謝蘊昭,你閉嘴。柳師姐,我……”

    “不用說了。”

    柳清靈心想,果然,石無患一被穿書女發現和別人在一起,立刻就急着解釋,想必是害怕穿書女誤會。哼,謝蘊昭,果然不愧是你!不行,她作爲原女主,不可以輸給穿書女。

    於是柳清靈傲然轉身。這個動作她練過很多遍,能讓裙襬甩出最完美的弧度,讓她看起來既有蘭草般的高雅,又帶了一絲不經意的哀愁。不錯,這是屬於原女主的最完美的背影。

    “你們隨意。”她淡然道,“我要去割豬草……割草了!”

    好氣,說錯話了。不行,要穩住。

    原女主愈發昂起了頭。這是她的戰場,她——不能退。

    那纖細的背影,散發着無盡的幽怨。

    總覺得柳清靈不大一樣了,是哪裡呢?謝蘊昭有點疑惑,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她正待說什麼,話到脣邊卻一頓。而後她看了看山坡上某個隱蔽的方位。

    “我走了。”謝蘊昭瀟灑轉身,心中篤定:柳清靈多半是吃醋了。算了算了,人家兩情相悅,她還是不當電燈泡了。

    ……

    山坡背面,有人垂首而行,走得失魂落魄。

    “孟師兄。”

    他步伐一頓,沒有回頭,只露出一抹苦笑。

    謝蘊昭追上去,見到孟彧一張蒼白苦澀的臉,瞭然點頭:“孟師兄,之前你和我師兄吵架,就是爲了柳清靈?後來聽說師兄和你去了鬥法臺,你受了傷。如何,現在你們和好了麼?”

    孟彧掩面,似乎極爲羞愧。片刻後,他先是嘆息一聲,才落下手臂;以往打理得整潔乾淨的下巴,竟冒出了胡茬,顯得他面容滄桑了不少。

    “是我……自作多情。”孟彧苦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山坡。他的目光好似能穿透青青草地,直直落到湖邊那一道倩影上。

    “我喜歡她很多年了……明知不可能,卻依舊自我欺騙。她說什麼,我即便有所疑慮,卻也願意信她。”他喃喃道,“其實我知道,她說的是假的。我和衛師弟相熟,怎會不知道他是何等人品?他同柳師妹也並無交集。只是……如果那是她希望的,我就會照做。不過如此罷了。”

    謝蘊昭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快。她很少會有這種不快。

    “孟師兄,”她加重語氣,“雖然師兄不說,但我知道師兄是真的將你當朋友看待。你是小孩兒麼,爲了心上人傷害朋友?”

    孟彧失落道:“謝師妹說的是,是我昏了頭……但實在無顏面對衛師弟……”

    “你做錯的可不止這一件。”謝蘊昭不客氣道,“柳清靈都還會去靈獸苑老老實實做工賠償呢!孟師兄,你做什麼了?”

    孟彧一愣:“我……”

    他什麼都沒做。

    他是天權峰的真傳弟子,是繡雲坊的首席裁衣師。雖然性情溫和、受人推崇,但自來地位崇高。他雖然知道自己做錯了,滿心卻仍舊是傷春悲秋、風花雪月,暫時還沒有心力去想補償的事。

    他的臉色變得更蒼白。

    “謝師妹說的是……那,我該怎麼辦?”他有些手足無措。

    謝蘊昭無奈。這滿師門的修士們,看着一個個仙風道骨、瀟灑自在,但修仙一修就是幾十年、上百年,出門說是遊歷天下,其實無非尋訪山水、斬妖除魔,接受一下衆人吹捧。說是老牌修士,真遇到事了,心性還沒市井、官場裡二三十歲的人強。

    她壓着莫名的不快,說:“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去靈獸苑道歉,問怎麼補償,還要趕快跟我師兄道歉,跟他和好——他要是生氣不理你,你就多賠罪幾次!這樣不就好了?”

    “哦,對,謝師妹說的是。”孟彧連連點頭,正待飛走,忽又回頭,遲疑道,“謝師妹,我方纔見衛師弟心情不佳,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師兄?”謝蘊昭一怔,“他在哪兒?”

    “就在海棠谷那邊。我瞧他一個人悶着喝酒,也沒敢上去說話……”

    “喝酒?”謝蘊昭眉心一跳,忽地露出一個微笑,“多久之前?”

    孟彧說:“約莫兩刻鐘前。現在他應該還在。”

    “好,多謝孟師兄提醒。我去找他。”

    孟彧看着謝師妹忽然甜美得不正常的笑容,還有那沖天而起的火紅劍光,莫名打了個寒顫:這是怎麼了?

    長空風急,流雲過身。謝蘊昭捏着傳音符;上面還記錄着兩刻鐘前的對話。

    [師兄,你現在空不空?我有一招新劍法,想找你試試。]

    [抱歉師妹,我現在脫不開身。]

    [你最近忙什麼?問你,你總是說忙忙忙的。]

    [我在天樞閉關。]

    兩刻鐘前,後山的海棠谷?

    謝蘊昭揉了揉手腕,對空氣微笑:師兄,我們只能打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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