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封奈，想必誰看了都不會有抵抗力。

當然，這個樣子的他，也只有莫北得以可見。

她任由著他嬌氣，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聲音淡淡：「鬧夠了就上來，被子里暖和。」

封奈也是服了某人了，挑了下眉：「bey神，你這口氣還真是要多渣有多渣。」

莫北側眸，不明白她渣在哪？

「睡粉以後就是這種態度？鬧？」封奈一口咬住了脖頸，唯有這個人，他不想放手，

即便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傷到她，他也不想放手。

莫北眉心微擰，很淡的美，膚色太白，總會讓人覺得能發出薄薄的光：「又沒睡到。」

那語氣很平常。

「好了，拒絕了我，就上來吧，我不動你了。」

在聽到這一句之後。

封奈真的再也控制不住，笑得雙肩都有些抖。

「是誰不動誰？」

修長的指劃過她的脊樑，落在了一點上，讓人甩出來的酥麻。

「最好的總要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去得到。」

封奈看著她因為情動，眼尾泛起的紅，撐著自己還沒有淪陷之前，將手抽回來，安安分分的把臉往她旁邊的棉被裡一埋：「別惹我，你會三天都離不開這裡。」

莫北並沒有把他的威脅看在眼裡，反而在看到他的舉動之後，覺得可愛的不得了，太像小薩摩沒骨頭吃的時候，嗷嗷嗷亂叫的樣子了。

即便是他身上的氣息冷的扎手，這也並不影響什麼。

莫北把手放在他的頭上，就那麼一下又一下的順著他的發。

大概是太舒服了，才會覺得整個心臟都被填滿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空蕩的發冷。

莫北是什麼時候閉上的眼，封奈並不知道。

等待著熱氣過去，再一側眸就是那人的睡顏。

連睡覺的時候，都淡著神情，明明又古板又講規矩，可偏偏主動起來的時候，清美的要人命。

封奈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攤開，裡面都是傷痕。

這個人對自己比對任何人都狠。

留著這些東西，是提醒自己，也是在約束自己吧？

封奈是最清楚她本事的人。

很痛苦嗎？

封奈看著她連睡覺眉心都是擰的，把人擁進了懷裡。

她在做夢。

聲音輕淺淺的。

「哥，能不能不要走。」

「我們說好一起的。」

「對不起。」

封奈無法去形容那是什麼感覺，只是想把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一點。

這種時候，他很希望自己的體溫能高一點。

可他凝血障礙，體溫不會很高，連溫暖一個人都不會。

反而是她身上的氣息，一點點的傳來。

「我答應過他，要回來，和他一起去那裡。」

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封奈修長的手指一頓。

夜色里，看不清他的臉，以及那雙眸是什麼情緒。

「答應過誰？」

封奈在明知故問。

莫北以為自己回到了邊境，那裡很冷，終年冰雪不化，也是這樣的溫度。

她沒有開口。

封奈附在她耳邊，又問了一遍：「你答應過誰？」

莫北：「小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