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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民男神是女生:惡魔,住隔壁 - 第1259章 第一千二百六十字體大小: A+
     

    呼吸之間,碰到的是微涼的甜,原來不止是看著好看而已,還有清淡的薄荷氣息。

    封奈鮮少有沒有思維的時候,某位小姐姐還真是不知道,她所帶來的影響,有多大。

    封奈喜歡看她認真抱著自己的樣子,所以他不會閉上眼。

    放在心底里的想法,被他藏的很好,哪怕只想讓她成為他的,但一想到她的愛好,連爪子都不再伸一下。

    還不夠。

    只是這樣還不夠。

    封奈低眸,睫毛能碰到她的臉。

    手指觸碰到的彎刀,卻讓他清醒了不少,感受著她的氣息,順從的根本不像是他的性格,為的不過是這樣的時光能再久一點。

    偏偏聽到聲響的莫北,停了動作,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去,接著,看向他的臉,不再像之前那樣是病態似的蒼白,斯文矜貴被打破。

    別人沒有見過的他。

    是她沒有注意場合,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看到好。

    莫北想了想,抬起手來,給他戴上了一個口罩。

    「沒用過。」她口袋裡的,原本以為用不到。

    封奈沒說話,並不想戴,乾脆偏了下頭,唯有雙眸還深邃的很。

    莫北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總要為自己的衝動找個借口,畢竟他們現在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以前莫北不明白,現在她清楚了什麼叫想要得到。

    有些人,你只要看到他的臉,就想要親他。

    莫北看著那人挑眉,似乎是在說,你這麼占我便宜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便又想起了他之前在高鐵站的做法,也就學會了,鬆了手之後,道:「給唯粉的福利。」

    封奈眼底顯然劃過了一絲愕然,緊接著,他將頭抵在了她的肩上,就那麼半彎著線條好看的脊背,眼裡像是升起了笑意,然後單手按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都托進了他的懷裡,壓低了聲音,氣息掃過了她的臉:「看來我們的bey神真的是想shui粉了,連福利發的都這麼與眾不同。」

    莫北剛想說點什麼。

    男廁所的門又開了,是剛才那人:「那什麼,我能不能打斷一下。」

    聽到shui粉兩個字,他是真的不淡定了!

    這倆人在聊下去,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來!

    不過此時,他也看清楚了將k神壓著親的人是誰。

    那人就站在那,一雙眸子看著他,情緒很淡,彷彿並不在意有誰看到這一幕,禁慾中帶著雪氣,不惱也不怒,問他:「有事?」

    bey神!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被人看到了你強吻king神還能這麼冷靜!

    呼!

    親的人都不害臊,他在裡面害臊個毛毛球啊!

    「那什麼,比賽要開始了,我想先過去。」

    經由他這麼一提醒,莫北也鬆開了封奈的手:「我們一起過去。」

    「嗯???」我們?是誰和誰?bey神!我們倆字不能亂用?得顧忌場合!場合啊?那人一臉表情,用嘴示意封奈的方向。

    後者的雙眸緩緩眯了起來,然後一笑,沒有絲毫的溫度:「看我幹什麼,bey神在邀請你呢。」

    「不不不,k神,我覺得我和bey神並不太順路。」那人的求生欲也是很強了,不強不行,k神的氣場實在是讓人後脊都發涼。

    奈何莫北好似並沒有感受到:「這一場我們對打,不會不順路。」

    那人:……有沒有人救救孩子,怎麼連個來廁所的人都沒有,bey神難道你沒看到嗎??你旁邊的人,就差把我重新打包放回衛生間了,你怎麼還讓我和你一起走!

    封奈的陰狠當然不會在莫北眼前表現出來,等到莫北側過眸來的時候,他的嘴角已經掛起了漫不經心的笑意:「這傢伙好像很怕你,所以說打比賽的時候,不要打的那麼凶,容易讓人心生膽怯。」

    那人:……讓他怕的明明是他,就剛才那一眼,他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冷到了骨頭裡。

    不過,當他低眸,任由bey神吻著他時,又像是變了一個人,怎麼能那麼溫順?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在king神眼底看到的陰狠,到底是不是真的。

    現在他看清楚了,並不是真假問題。

    而是他的陰狠根本不會在bey神面前表現出來,非但如此,他還把這情況推到bey神身上,是什麼操作?

    莫北倒是信了,問:「你很怕和我對打?」

    那人:……全場的人都不想和你對上,你說呢!

    「嗯!」

    不知道這樣誠實的回答,一會對打的時候,他能不能免於一死。

    「那就對了。」莫北一本正經的清淡:「上了賽場,給對手造成的心理陰影也很重要。」

    那人:……

    莫北再一次把天聊死了,除了封奈低低的笑聲,周圍很安靜,那人就像個石化人一樣。

    不過k神你笑就笑,為什麼還要靠在bey神身上笑!

    好似察覺到了他在想什麼,封奈側過眸來,掃了他一眼,對著莫北道:「他想讓你一會讓讓他。」

    莫北一臉清淡:「職業選手在打比賽的時候不該有謙讓這種念頭。」

    封奈看著某人一臉淡漠,知道她是認真的,又忍不住笑了:「你說的對。」

    莫北看著他的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可以讓你。」

    封奈挑了下眉:「你是說我們對打,你會讓我?」

    莫北:「嗯。」

    那人:…說好的職業選手不該有謙讓的念頭呢!!!

    現場雙標啊!!

    可這樣的話卻像是把一些距離拉的更遠了,封奈單手抄著褲兜,緩緩站直了身形:「那飛鷹的事,你怎麼阻止了我,沒有讓著我?」

    莫北抬眸。

    封奈聲音緩緩:「你應該知道我的計劃很完美,可你擔心他,所以一個電話,毀了我整個布局,連賽前你最想聯繫的人都是他,是為什麼?」

    莫北剛要開口。

    封奈突的又是一彎腰,咬在了她的頸上:「算了,我不想聽你提別人的名字。」

    莫北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擰眉,不知道是因為微刺感還是因為他的氣息。

    旁人在封奈眼裡向來沒存在感。

    就要上場的那人,想想自己一會比賽被虐也就算了,還要在開場之前吃這麼多狗糧。

    而且誰能想象的到,k神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個樣子,一副要被人哄才能好的姿態。

    麻蛋!太會裝了!bey神這麼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king那聲音是故意壓低的,就是為了讓人聽起來覺得他受了委屈!

    只能說孩子太年輕,不太了解莫北,本就是被她放在手心裡的人,更何況她這一次確實壞了他的局。

    所以當封奈話音落下的那一瞬,莫北就又握住了他的手,很有耐心:「沒有別人。」

    那人:……還真哄??

    「剛才觀眾席上還有人說愛你。」封奈聲音清淺:「很熱情。」

    那人:……那是粉絲!!粉絲示愛都吃醋?

    莫北道:「我不看觀眾席。」

    「只是不看觀眾席還不夠。」封奈把她的手拿開,雙眸深邃,像是再給她最後一個機會:「你還有什麼沒有對我說的?」

    莫北在猶豫,有些事說出來,只會成為拖累。

    就算不是拖累,在戰術調整上,她的右手都會作為一個參考點,單打獨鬥的時候或許沒什麼,但一到團戰的時候,考慮的越多,就越會受限制,他是黑炎的隊長,這裡最不該受限制的人就是他。

    莫北想到這裡,搖了搖頭。

    封奈的眸光在變涼:「你的事情,每一件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會在乎我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嗎?還是說我們的bey神太自信了,自信到無論出現什麼樣的人,都不用考慮你對我造成的影響力會不會降低。」

    說到這裡,封奈笑了,眼底卻抽光了所有的溫度:「不像我,時刻都在想為什麼我不是那個最早出現的人,如果再早一點,你的身邊就只會有我一個。別人?呵,你覺得如果不是顧忌你,他們還能留下?」

    說著,封奈壓低了身形:「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有獨佔欲的,哪怕是你不開心的樣子,我都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可你不開心的時候,從來都不會來找我。莫北,你和我是在玩嗎?像那些小奶狗一樣,用話哄一哄我就好。畢竟你哄我一下,我能高興一周,甚至時間更長,然後呢,誰來哄你?」

    他說,誰來哄你。

    莫北一震,想要開口。

    封奈嘴角扯了一下:「我要的從來都不是bey,bey只是一個被神化了的對手,我要的是你,喜怒哀樂,都是你。」

    「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就在你一轉身就能碰到的位置,我不會允許再出現什麼事,讓你像以前一樣因為我,連比賽都沒有辦法再打。」

    莫北擰眉:「我不能打比賽,是我自己的事造成了不良影響,和你……」

    「你想說和我無關?」封奈低聲道:「玉梓馨出手對付你,是因為我封家繼承人的身份,她想得到我,卻不得不顧及封家,所以她找你下手,如果我早一點聽爺爺的話,多懂些權衡利弊,御人之術,就會想的更全面一點,我太自傲,自傲到以為無論怎麼樣都能保護好你,可事實上,你就是在我眼前被人禁賽的。」

    莫北攥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這麼想。」

    「喔?那我應該怎麼想?」封奈眸光壓低:「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莫北的手在用力:「誰都左右不了別人說什麼,你和我都清楚,所謂的攀上頂峰,也不過如此,那件事怎麼能算是你的無能,是我還不夠強,手腕不夠八面玲瓏,還固執的不肯妥協。」

    封奈伸手,大概是想碰她的臉,最後還是垂在了一側:「不過如此的頂峰,你卻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我有那麼好嗎?莫北,你也是時候該看清楚一點了,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莫北想要伸手把人拽住,可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抽身,不給她留機會,所以她只來得及抓住夏日末端的風。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只會有她一個人在走,黑的根本不知道盡頭在哪裡,疼了累了,唯一的思維方式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

    這麼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沒有人說心裡話,習慣了不表露脆弱和權衡一切的利弊,更加習慣了,沒有理性只有輿論的環境。

    她做什麼,都會被人挑出刺來,這是職業必須承受的。

    那些喜歡和不喜歡,不過都是耳邊浮過的聲音。

    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話太少,智力發育又遲緩,沒有人願意和她玩,甚至坐在小飯桌上一起吃飯,都沒人願意。

    他們總是一路,而她在另外一路,會和她走在一起的只有哥哥。

    那時候,她總想,如果有一個小朋友能過來和她站在一起,她一定把口袋的糖果給對方。

    可沒人會過來。

    他們說窮會傳染,智力低下也會傳染。

    還會朝著她扔東西,並不是多大的惡意,只是在逗她。

    他們會笑成一團,明亮如陽,然後很快忘記。

    那些不是惡人,只是孩子。

    善惡也從來都不是那麼絕對。

    他們笑她的同時,會對野貓小心翼翼。

    莫北是冷血的,她不想心理生病,更不為了人們張口閉口的無意有意,面對一切都充滿戾氣。

    她還有哥哥。

    不能成為被情緒左右的存在,哪怕有的時候,她只需要輕輕一推,那些扔她石子的人,就能從高高的滑梯上摔下來。

    他們也推過她。

    甚至說過那些東西,她都不配玩,也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的行為。

    她吃饅頭,只是為了省錢。

    可在別人眼裡,這就是寒酸。

    但無所謂。

    人們崇拜富有,喜歡有背景的存在,這是天性。

    她也有這樣的天性,只是不免會有些孤獨而已。

    莫北總會攤開手,看掌心裡留著的糖想,沒有人會和她站在一起,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哥哥。

    那就變優秀,讓人能懂,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用有錢和沒錢來衡量了。

    莫北見很有錢的小孩子。

    那種連身上聞起來都香噴噴的,不會和其他人一起玩,只拿著遙控器操控著小飛機,看上去長的比班裡最好看的女生都白,放在太陽底下,都會發光。

    有吃不完的奶油蛋糕和炸雞翅。

    不會弄髒自己的手,喜歡把人當成玩具。

    比如,把她帶回家,執意要喂她吃米飯。

    拿筷子的手很漂亮,還會講道理。

    告訴她只要聽他的話,他就會給她父母一筆錢,前提是她不要開口說話,做一個好抱枕。

    莫北沒答應,她是人不是抱枕。

    然而沒人能管的好他,他不放人,說把她養的知道了什麼是好的,就會答應他。

    於是,以前捨不得吃的那些薯片麵包,成了她一抬手就能夠到的存在。

    還有遊戲機,她看著他玩,有錢人家的孩子養玩具,都會計算時間。

    到點了要喂她飯,有很多書,她都可以拿來看。

    他會躺在床上,讓她給他講故事,還會糾正她的讀音。

    莫北確實從他身上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和純粹的喜惡。

    不是看有錢沒錢和聽別人怎麼說。

    是他喜歡的就會一直看著,不喜歡的連眼神都不會抬一下。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電子直升機有趣,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內心都是充盈的。

    但她還是不想當抱枕,她的糖果差點給了他。

    可對方並不想要。

    真正陪她同行的,師傅是第一個,但師傅有自己的生活。

    林前輩,雲前輩,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

    於是,路又變成了她一個人在走。

    這一次,更加漫長,甚至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她時刻帶著刀,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遇事要更加冷靜,不要留下話柄給任何人。

    對她來說,只有一點不能做,卻是通向頂峰最快的捷徑。

    輿論。

    很多次,只要她一個發送鍵,就能解決。

    畢竟人們喜歡看的是翻轉和打臉。

    研究心理學的都明白,事件最終由什麼來主導。

    她哥已經回來了,可同樣的,莫北很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變化。

    沒有人會替你把那個熱血中二的哥哥還回來了。

    莫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她本性也自私,不使用輿論,並非她多善良。

    她講究的是一報還一報。

    如果今天她用了輿論。

    殺死的不是任何人,是她哥。

    莫北很清楚,她哥就在賽場席上站著。

    如果連她都被摧毀了,用相同個方式還擊回去,他們這麼久所堅持的,算什麼?

    所以她鑄了一座牆給自己,別回頭,贏下去,甚至硬生生的把自己從過去抽離,為的就是心底的路。

    可今天,有人告訴她,他的存在和她是不是bey無關,和她能不能贏也無關,他都會陪她走下去。

    事實上,早在第一天黑炎報道,他就站在了她這一邊,冒天下之大不韙,硬保一個名聲惡臭的「莫北向南」。

    原本只要遠遠的看著就好,但當那樣的人出現之後,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卻總會覺得不滿足。

    她當初放在掌心裡的糖,終於有人要了。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給他更多的東西。

    哪怕是天上的星辰,她都想要摘給他。

    不好的,他不需要知道,就乾乾淨淨的做他的神,像小時候那個只對電子直升機感興趣的小王子一樣,不被傷害。

    但這樣的想法,是不是錯了?

    莫北低眸反思。

    要和她比賽的那人在旁邊看著,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他全程都在,bey神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失戀一樣。

    如果他開口安慰了,要是bey神恢復了正常,一會上了賽場,肯定打法還是和以前一樣兇猛。

    算了,他還是做個人,不要安慰了,對對手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那人伸出手來,握了握拳。

    莫北視線掃過去,看到之後,開了口:「走吧,快點打完這一場。」

    那人:……快點打完?你這突如其來的鬥志是怎麼回事??

    「bey神不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可以慢慢來。1對2萬一失誤了多不好,對吧。」

    他就是象徵的客套一下。

    沒想到,走在前面的身影回眸;「不會失誤,剛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時間上計算也不精準,打完我要去找他談事,所以要快點,心情不好,殺傷力會大,趁著這股情緒,結束最後一場。」

    那人:……

    啊啊啊!

    能不能有點常規思維邏輯!

    哪個心情不好,失戀了的人,還會利用自己情緒的!

    事實證明,莫北確實利用了,眼裡除了兵之外,也有了人。

    用了很多的套路算計,減少了右手的壓力,沒有在顧及她現在的狀況,會不會被某人看出來。

    場上的人不計其數,但唯一能看出她在用兇悍隱藏什麼的人,只有他。

    當莫北決定不再隱藏之後,殺傷力更加強了。

    「總感覺bey神哪裡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右手好像出了個小漏洞,但居然還能完美殺人,厲害!」

    封奈聽著那些響動,踱步走到了薄小惡魔的前面,然後拍了拍小奶臨,示意他弟給他讓給位置:「去袁特助那,你會看的更清楚。」

    小奶臨表示拒絕:「我要和安安坐在一起。」

    「想讓我站在你這邊幫你對付老爸,就乖乖聽話。」封奈說的慢條斯理:「否則你還沒帶媽出去,爸就會囑咐你的一對一老師,讓他多給你留點作業,借口說是為了你的學習。」

    小奶臨圓潤了雙眸:「我都已經抗議過了,說他敢在這樣,我就離家出走!」

    「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你看你的小夥伴安安也離家出走了,秦家有什麼動作?」封奈唇邊含笑:「秦總應該巴不得秦小少爺不在才對。」

    薄小惡魔眯了下眼,扭過頭去對著小奶臨道:「我一會再去找你。」

    小奶臨還抱著應援的人形抱枕,小臉認真的囑咐薄小惡魔:「如果我哥欺負你,你就給我發信息,你給我做的手錶,能顯示吧?」

    「嗯,能。」薄小惡魔說的沒有情緒。

    封奈嘴角卻勾的更深了:「行了,臨坑坑,你以為你的安安小朋友是什麼人?會隨便被誰欺負?胳膊肘往外拐的倒是乾脆。」

    「我不是不相信安安,是不相信你,你連小朋友都對付。」小奶臨一邊嘀咕著,一邊帶著東西跟人走了:「反正你欺負了安安,北姐姐會不高興,你肯定不會做讓北姐姐不開心的事。」

    這確實是長久以來約束封奈行為的一點。

    不然,飛鷹不可能還會是安全的。

    封奈沒有鋪墊,臨坑坑一走,他就直接問出了口:「從伊斯回來,她右手受的傷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薄小惡魔從容不迫:「我不懂封大少在說什麼。」

    「是么?」封奈側眸,像個大哥哥一樣,單手拽住小人兒的衣領,將人一提。

    薄小惡魔的臉頓時就變了,他最討厭這種腳夠不到地的感覺!

    他那個渣爹對付不了他的時候,就來這一招!

    封奈看到那雙琥珀色的眼裡有了怒意之後,慵懶懶得勾起了嘴角:「用這樣的姿勢,秦小少爺應該會比較想聊一聊,我剛才得問題。」

    薄小惡魔平時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他的身高和利用他的身高.

    這人一下把兩件事都佔了。

    「這種事,封大少爺都要單獨來問我,看來你在bey姐姐心裡,連飛鷹都不如。」

    論戳刀,薄小惡魔並不不弱,並且刀刀插心。

    「搞不好,bey姐姐還會為了保護飛鷹,和你站在對立面,畢竟封大少的那些手段實在是上不了檯面。」薄小惡魔越說,眼底的淚痣越明顯,看著男人的眼底在變深夜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雙腳離地了:「如果讓bey姐姐知道,你為了讓飛鷹離境,一環扣一環的算計,你猜bey姐姐還會不會做什麼事都以你為先?」

    封奈知道這小鬼在故意激怒他,嗓音都冷了,隨手一扔,就人扔回了座位上:「說吧,你總不會希望我去問她,她不想對我說謊。」

    薄小惡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小身形挺直,眸色卻深了很多:「既然你來找我,應該也注意到了,從一開局北姐姐用的就是左手,是因為她的右手還在恢復期,根本無法使用。從伊斯回來的那天,她就一直在發燒,右手一開始連疼痛感都感覺不到,管家爺爺甚至都擔心,她的手再也不能動了,好在有之前給南哥哥做的研究方案,能總在北姐姐身上,但北姐姐的右手拖的太久,根本無法短時間內恢復到一開始的時候,但大賽在即,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哪怕以後不能打職業了,也要回來,她認為值得,右手恢復不到職業水準,就用左手,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她有傷在身,也不會影響她的發揮,但即便是這樣,輔助走位也需要右手來配合,短時間沒關係,時間一長,勢必會造成右手的壓迫感,現在她能用藥物先減少疼痛,後期會造成逐漸僵硬,要想痊癒,必須手術,可管家爺爺上了年紀,精力和體力只夠再親手做一場這麼細微的手術。」

    說到這裡,薄小惡魔抬起了眸,深不見底:「南哥哥和北姐姐,只能選一個,無論哪個選擇,對管家爺爺來說都是要付出另外一個人的職業生涯,更何況手術原本就是為了南哥哥準備的…」

    「所以這個手術最終決定人選是莫南。」封奈的聲音里聽不出絲毫的波瀾。

    薄小惡魔「嗯」了一聲:「沒有給南哥哥準備方案,現在的北姐姐右手連抬都抬不起,讓她去搶南哥哥的手術,你覺得她會怎麼樣。」

    「她會崩潰。」封奈身形向後仰著,讓人無法窺看他現在的表情:「莫南知道這件事嗎?」

    「這種說出來對誰都是負擔的事,作為醫者,管家爺爺誰都不會告訴。」薄小惡魔說到這裡,視線移動過來:「你想泄露給南哥哥知道?」

    封奈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他才開了口:「我也有底線。」

    「你的底線只是bey姐姐,南哥哥怎麼樣,你會在乎?」薄小惡魔虎牙露了出來:「你的手段最好別用在他身上。」

    封奈笑了,笑得眼底一點溫度都沒有:「對我來說,確實更想讓莫南知道這件事,因為我們都了解他,但凡是為了莫北,他什麼都可以犧牲。秦小少爺,我還是個人,不會那麼做。」

    「那你現在知道了,打算怎麼辦?」薄小惡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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