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的偏過眸去。

封奈連視線都停在了原處。

心臟輕顫，連人都跟著頓了頓。

車窗外的風景在倒退。

陽光沒有一點褪色的意思。

封奈抬手，將胳膊往自己額上一搭，壓住了自己黑色的額發。

就那麼往後一仰，薄唇間隱約能看到笑。

是那種自嘲的，帶甜的，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挑的弧。

助理在那看的一臉的懵。

K神這是怎麼了？

莫北倒是沒有注意到，只聽著耳機里的音樂，拿過水來，喝了一口。

側過身去，看到封奈那個樣子后，才問了一句：「怎麼？」

「口渴。」封奈把手放下，視線落了過來。

水只有一瓶，莫北正想著叫乘務員過來，再買一瓶。

那人已經單手撐著身前的小案板，將頭靠了過來，然後就這那個姿勢低眸，薄唇碰到了瓶口。

很普通的水。

可因為之前被某人碰過。

莫名的就覺得有點好喝。

莫北則是停了一下，看著那張溺在光線里的臉。

要不要提醒他，這瓶水，她剛喝過。

大概是察覺到她在想什麼。

那人側了臉，就那麼偏頭看著她，笑起來的時候，黑髮落下，妖孽十足，充滿了誘惑。

「好像有效果了，對我的潔癖。」

莫北「嗯」了一聲，接著，又開了口：「隊長。」

「怎麼？」封奈的眼睛這樣看，更顯深邃。

莫北語氣淺淡：「我能摸摸你的臉嗎？」

封奈：……什，么？

「剛，你像貓，在偷喝水。」莫北這次乾脆沒等他同意，就把手放了過去，先是碰了碰鼻樑，然後是臉頰，好看修長的指，慢慢往下。

封奈身形一頓，只覺得那微涼，像是羽毛掃過，撩的他喉嚨有些發癢。

心裡的異樣讓他伸手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但停下來之後，又隱隱的覺得不滿足。

可繼續的話，會讓他腦海中的那些夢境中的片段越來越清晰。

清晰的他連呼吸的起伏都變了。

有些隱隱的發燙。

啪！

封奈偏過頭去，動了下喉結，像是有些漫不經心，嗓音卻比平時低：「別鬧。」

莫北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

助理在旁邊小聲說：「南哥你別在意，k神就這樣，不喜歡被碰臉的。」

「嗯，我知道。」莫北嗓音緩緩，一臉的清雋：「看來還是沒治好。」

助理：……治什麼？

莫北清冷低眸，抽了張濕巾給封奈，意思是讓嫌髒的話，擦擦臉。

封奈接過來，沒有說話，心裡發燙的以至於連喉嚨都有些發乾。

臨坑坑這個小哥哥，到底知不知道剛才自己在做什麼？

莫北看著那人越來越難測的俊臉：「我下次再摸，提前說。」

「別用摸這個字。」封奈抬眸，看著那人清雋的臉，過了半響之後，乾脆把人的頭往肩上一按：「聽歌吧，你還是。再也沒人比你還直了。」

莫北「嗯」了一聲：「他們都這麼說。」

「很驕傲？」封奈的輕嘲如此明顯。

莫北嗓音還是淡的：「沒有，事實。」

封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