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題，無論封奈怎麼回答，都會掉入坑裡。

所以莫北並沒有打算讓他一個人面對。

更何況這些人打他的點還是自己。

她又怎麼可能會允許：「比賽還沒開始，勝負未定。」

莫北眸光掃過去，不卑不亢，眼神里卻帶出了讓人不安的黑：「又是怎麼判斷出我沒有實力的？」

「真的是小輩啊。」姓江的搖頭：「我之前也聽說過莫小姐的出身，知道莫家要培養出一個人才來，並不是很容易的事，估計從小就對你傾盡全家之力，但一些事情，沒有基礎的是培養不出來的，莫小姐的表現，我們就算不看遊戲比賽，現在也都清楚了，判斷這種事，難道會很難？」說著，他看向了封老爺子：「在封家，向來講究長幼有序，我們問封少的話，莫小姐來回答，恐怕不好。「

封老爺子握著拐杖的手動了動。

封奈在旁邊，像是笑了：「我女朋友替我回答問題，有什麼地方不好？」

「這是封氏的決策，總不能兒戲。」李總跟著在旁邊添油加醋。

封奈漫不經心：「你們不是都認為我不適合當掌舵人了？那問我的話，又和封氏的決策有什麼關係？」

「我，我們……」李總有些結巴了。

另外一個人，倒是老謀深算：「封少的意思是，自動放棄了？這麼為封氏著想，我們這些做叔叔伯伯的心裡也寬慰。」

抓把柄的同時戴高帽，還是一頂沒有辦法摘的高帽。

但可惜了。

他遇到的是封奈。

無論是黑不黑化。

原本他不在意的事。

非要讓他煩。

那他就不保證自己能做個人了。

「我的意思是，你們插手不該插手的事，逼著我這個封氏掌舵人讓位，是想看著封氏大亂？如果諸位伯伯是這麼想的，那你們可以繼續。

他說這些話時，都是溫潤斯文的樣子。

可仔細看，就知道那雙眸里，沒有一點溫度。

他越是淡。

那三個人就越是覺得這個他們看不見底的人，他們一定要弄下來。」

「看來檢查沒錯了，偏執症里通常會有被害妄想。」陳總搖頭，像是個長輩一樣，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封氏好，怎麼就成了逼著你讓位了，你最近做的事加上你的病，才是讓封氏站在風口浪尖的原因啊，我們能怎麼做？繼續任由你亂來？封氏不止有我們，下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工資，股市已經有波動了，跌了多少股，封少算過嗎？我看封總大概是沒時間，時間都用來談情說愛了，你這一戀愛不要緊，讓封氏上上下下都跟著受牽連，我既然是你伯伯，說話也就不那麼繞來繞去了，別拖累的封氏。」

拖累兩個字，讓封老爺子握著龍頭拐杖的手一緊，心裡是真難受。

無論是替他的孫子，還是替北那孩子。

他心裡都難受，可他不能表現出來。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沒有喜怒。

封老爺子想到這裡，剛要開口。

就又有聲音傳了過來：「股市並非絕對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