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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我的文藝時代 - 第163章 帶領《當代》走向更高的那個人字體大小: A+
     

    如果有人在若干年後用回望的角度去看1983年《當代》第一期刊物的內容,大概率會用上“神仙打架”這一類詞語來形容。

    何雲路的《新星》和馬原的《岡底斯的誘惑》固然讓人驚豔,但兩人後來的發展稍顯後勁不足。

    在這一期當中剩下的幾位作者,表現同樣不俗,且在日後的發展中更加穩健,成爲中國當代文壇殿堂級的人物。

    於華是林爲民一手挖掘出來的作者,最開始連作品發表都做不到,如今一年多時間過去,他做到了兩部中篇同時發表在《當代》這個頂級文學刊物上。

    《十八歲出門遠行》和《西北風呼嘯的中午》這兩部作品非常有他早期作品的特點。

    他的這兩部作品跟馬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都屬於這個時代的先鋒派,作品側重於展現文字的實驗性、遊戲性,還有敘事邏輯的各種反轉,技巧更傾向於電影創作中的蒙太奇手法。

    但跟馬原不同的是,於華在敘事結構上又保持了一定的剋制,並沒有走入極端,這就造成了他的在內容性上更高一籌。

    同時他在寫作時更偏重意識、思維和心理的描寫,有一種絕對客觀的冷靜敘述,毫不避諱的描寫血腥暴力。

    這樣的寫作手法形成了他獨樹一幟的風格,讓人過目難忘。

    如果說何雲路的《新星》在某種程度上是沾了改革文學的光,馬原的《LS河女神》、《岡底斯的誘惑》是勝在了敘事的新奇。

    那麼於華的勝利則更多的是在他獨特又沉穩的風格,有讀者在來信中用“成熟”這個詞來形容於華的創作風格,林爲民對此深表贊同。

    前樓的謝明清在看完於華的這兩篇作品之後調侃過林爲民,說有什麼樣的編輯就出什麼樣的作者。

    林爲民在創作上幾乎沒有什麼特定的風格可言,要是硬歸類的話大概就是穩定。

    他很少有劍走偏鋒的時候,但卻總能寫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而由他一手帶出來的於華,現在也逐漸在向這個方向靠近。

    對於一個作者來說,這是走向創作成熟的標誌。

    於華也因此被很多讀者和評論界寄予厚望,認爲他是有可能在若干年後超越林爲民的作家。

    在第一期的所有作者中謨言的作品評價是最差的,這並不是他的作品不夠優秀,而實在是對比的對象給廣大讀者們留下的印象太過驚豔,直接導致了謨言的兩部作品《民間音樂》和《透明的胡蘿蔔》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一些挑剔的讀者口中的“平庸之作”。

    “平庸之作”同樣是來自於讀者來信的評價。

    謨言如今在部隊工作,作品風格基本還是往偉光正的方向靠攏。

    林爲民在部隊招待所的時候還跟謨言聊過,跟後期作品當中的“陰暗”不同,現在的謨言是相信真|善善美的。

    他認爲“善”能改造人類,“善”是美的靈魂,所以才能製造出“美”的火花。

    任何文學創作,一旦落入歌頌真|善善美的窠臼,那就避免不了模式化的弊端。

    一個殺人犯有一百種方法殺人,但要救人的方法只能有一種。

    但儘管被評價爲“手法寫實、語言歐化、情節單一”,可謨言中所流露出的對於社會和人生的美好願景,仍讓大部分讀者讀之有清風拂面之感。

    林爲民不覺得謨言的作品比其他人的作品差很多,非要找問題的話,只能歸咎爲這種“主旋律”的創作風格不討喜。

    在第一期的所有作者和作品當中,程忠實的《康家小院》和《初夏》有些格格不入。

    可能是因爲多年深入鄉村生活的原因,程忠實的作品中總是能看到農村變革時期的個人價值選擇與思想感情、道德觀念的碰撞。

    這樣的風格與已經成名,同屬陝西的陸遙很相似。

    程忠實的好處是,他不吝於筆墨來架構結構佈局和人物形象、思想感情的變化,有時甚至到了繁瑣的地步。

    這些細緻入微的描寫很見功力,也很受那些思想成熟的中年讀者的歡迎。

    還得到了國內文學評論界頗有名氣的蒙萬夫的讚賞,特地寫了一篇《田野上莊重而深沉的希望之歌——評中篇》,充分肯定的程忠實在《初夏》當中的創作能力。

    同時,蒙萬夫還在評論的最後盛讚,“《當代》1983年第一期爲中國文學界帶來了一股清新的力量,百花齊放、爭奇鬥豔。”

    蒙萬夫這人大家不熟,他的學生很多人應該認識,叫賈平娃。

    誠如蒙萬夫所評論的那樣,在這一期刊物當中,有《新星》這樣的改革文學力作,有馬原這種極致化的先鋒文學,有於華這樣一出手便風格成熟而被寄予厚望的作者,有謨言這樣歌頌真|善美的清新風格,也有程忠實這樣正統的從鄉土中走來的作者……

    這一期刊物充分顯示了《當代》對國內文壇各種創作風格的扶持和鼓勵,不光在廣大讀者口中收穫瞭如潮的好評,更在評論界和作者羣當中引發了極大的討論。

    由於前些年的嗡嗡嗡造成了文壇一定程度上的真空,所以近幾年文壇不僅是創作量的井噴,更是創作風格的百花齊放。

    時下有個流行詞,叫“不是”。

    用在什麼語境裡呢?

    有作者拿着稿子到編輯部去投稿,編輯們帶着老花眼鏡看完,眉頭緊蹙,語氣中帶着幾分惋惜。

    “你這個,不是啊!”

    什麼叫不是,只是不符合老一輩編輯的閱讀習慣而已,直接連作品分類都給你改了。

    這一期《當代》上發表的作品中,如果按照“不是”的標準來評判的話,馬原、於華的作品都在此列,而兩人的作品風格恰好帶着先鋒味道。

    “文學創作剛從巨大的陰影當中解放出來不久,我們不希望它陷入另一個陰影。

    現在新一輩的作者朋友已經不滿足於敘述形式的單一,開始追求敘述的多元和多種可能性。

    編輯部的同仁一致認爲,我們應該正視新時代文學創作的新變革、新要求、新方向。

    這一期的《當代》便是在這樣的背影下誕生的……”

    眼下,林爲民正伏在案上筆走龍蛇,用兩個字來概括就是——吹逼。

    Wωω ☢ttκǎ n ☢C〇

    《當代》1983年第一期上市近月,在全國範圍內引發的反響是巨大的,也因此得到了很多媒體的評論和關注。

    《文藝報》創辦於建國前夕1949年9月25日,是全國文協主辦的報紙。

    歷任主編無不是文化巨匠、文學大師和卓有建樹的文藝理論家,可以說新中國的文藝風雲均與《文藝報》有着密切關係。

    多位偉人都曾在生前對《文藝報》的工作做過重要指示。

    這次《當代》1983年第一期所引發的反響引起了《文藝報》的關注,特地向《當代》編輯部發來了約稿邀請,讓編輯部談談關於這次第一期組稿的幕後故事。

    蒙偉宰和覃朝陽兩位老同志順手就將這件事交給了林爲民,美其名曰不能搶了林爲民的功勞。

    83年開春第一期主推新人新作確實是林爲民的點子,兩人這麼說倒也沒錯。

    林爲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奮筆疾書,總算是將稿子寫好了。

    柳蔭手裡拎着茶缸走過來,吹着高碎漂浮在水面的茶沫嘖了一口,“爲民現在真是當領|導了,瞧瞧這稿子寫的,都快趕上大會發言稿了。”

    榮世輝跟着調侃道:“這一期林主編主持有功,有了成績不能藏着掖着,要不領|導怎麼能看見呢?”

    林爲民將筆帽扣好,起身活動着肩膀。

    “老同志,牢騷太盛防腸斷啊。”

    榮世輝笑道:“我這個老同志沒問題,小柳才三十多,你這個‘老’字是不是不太恰當?”

    柳蔭配合的朝林爲民瞪着眼。

    林爲民給榮世輝豎了個大拇指,“要說會說話,還得是您有一手。”

    《當代》1983年第一期刊物在上市二十多天後經受住了廣大讀者的考驗,受到了衆多評論家、媒體的廣泛讚揚,所引發的討論和影響也對得起編輯部對於這一期刊物所寄予的厚望。

    再加上臨近春節,編輯部內的氣氛一片歡樂祥和。

    幾人說着說着,又聊起了第一期的銷售情況。

    《當代》自79年創刊以來,銷量一直是穩中有升。

    近兩年林爲民加入後,銷量的增幅更是強勁,如今總體銷量已經可以做到穩定在八九十萬冊以上,但凡某期發表了一部口碑優秀的作品,銷量輕鬆破百萬。

    而像是刊登了《人生》、《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的爆紅作品的那一期,更是能做到單期一百幾十萬的銷量。

    因此出於對第一期所刊登作品質量的信心,編輯部在這一期的印數上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數字——一百萬冊。

    眼下第一期上市還沒滿一個月,但各地書店和郵局的加印的需求已經陸續提了上來,按照推算,首印的一百萬冊應該也就是在這幾天之內便會銷售一空,接下來的加印數字就成了編輯部需要考慮的問題。

    柳蔭感嘆着說道:“照這個趨勢下去,怎麼感覺一百五十萬冊也擋不住啊?”

    姚淑芝正在整理稿件,她將一厚摞子的稿件放到辦公桌的一角,“登陸遙《人生》的那一期最後是不是差點破了一百五十萬冊?”

    “沒,剛到一百四十萬冊。不敢再印了,要是真滯銷幾萬冊,還不夠賠的。”

    祝昌盛說道:“我覺得這一期到一百五十萬冊不成問題。伱們沒發覺嗎?現在大家坐在一起,要是不談談我們這一次的第一期,都感覺跟不上潮流了,這好像是形成了一種趨勢。”

    姚淑芝點頭道:“還真是。我妹妹他們學校的大學生裡文學愛好者衆多,她回來跟我說,這次第一期得到了特別多學生的喜歡。這裡面不僅有內容上的原因,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祝昌盛問道:“什麼原因?”

    “大概就是那些大學生覺得我們《當代》有海納百川、包容萬象的氣度,很符合他們心目中那種具有廣泛影響力的文學刊物的形象。對了,這正好有一封讀者來信,我給你們讀讀……”

    姚淑芝從她書桌一角的一堆讀者來信當中抽出一封信,衆人的眼中不禁帶上了幾分好奇。

    “……你們這一次推陳出新的舉措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在此我要毫不吝嗇的讚美你們。

    《當代》在中國文學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只要能夠在《當代》發表,就會引起廣泛關注。

    就像米國的作者以能在《紐約客》上發表爲榮那樣,我身邊越來越多的同學和朋友們也開始有了這樣的感覺,能在《當代》上發表的作者都是文學的寵兒。

    ……”

    《紐約客》,米國文化界的象徵。

    1975年,約翰·列奧那德曾這樣評論《紐約客》:“受過良好教育的米國人隨這本週刊一同成長。”

    用一句通俗點的話來說,讀《紐約客》是米國精英階層文化的標誌。

    如今中國剛剛朝世界張開懷抱,能在信中提到《紐約客》,至少在見識上是秒殺大多數國人的。

    姚淑芝讀的這封來信是一位燕大的學生寄來的,通篇全都是讚美《當代》這一次的大膽舉措。

    “聽聽年輕人們對於我們的讚美,真是讓人耳目愉悅。”姚淑芝讀完了信,面上帶着幾分笑容。

    榮世輝突然看向了林爲民,“爲民,這個就是你所說的影響力吧?”

    林爲民正站在窗邊,背對着大家。

    “不錯。”

    大家望着站在窗邊的林爲民,腦海中情不自禁閃現着一幕幕的畫面。

    當初在會議室排除衆議說服領|導給作家們返還手稿;

    不辭辛苦跑了上千公里的組稿;

    用一個多月時間將《當代叢書》的校對排版、裝幀設計工作拿下……

    在這一刻,編輯部的衆多同事們明白了社裡和編輯部爲什麼會選擇林爲民來當這個副主編。

    因爲他,是能帶領《當代》走向更高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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