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桑頓對於華國的認知，隨着他的此行一而再，再而三的駐守時間變長而發生變化。

貧困交加的華國？

長辮子的華國？

在「嗶嗶嘻」的鏡頭下，不是應該充斥着對自由嚮往的人民？他們在酷吏般的壓迫下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甚至有些人在用日記記錄着這些暴行？

互聯網是個好東西，貌似可以看到藍星上的萬事萬物，但誰又知道，你看到的和想讓你看到的並不是一回事。

有些事情發生了，全當做沒發生；

有些事情並沒有發生，但是被人捏造卻像個事實般存在。

約翰.桑頓覺得自己幸好帶了雙眼睛，雖然他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但是在帝都，他覺得自己的認知被完全的打破。

這個人口超過千萬的大都市，很多東西是掩蓋不了的，就像是大蘋果城，天堂與地獄並存。

在帝都第一個「加班」的夜晚，回酒店的時候，約翰.桑頓甚至提前準備了一些零錢，那是他年輕時在漂亮國旅行學到的必備技能。

然後......約翰.桑頓發現他準備的那些錢並沒有白準備，全部有了用武之地。

燈光略有些昏暗的小巷真的太可怕了，那裏充斥着讓你停滯不前的美味，未到到凌晨的街道上，煙火氣息下飄香四溢，短短的街道讓約翰.桑頓掏光了口袋裏的零錢。

一直到酒店裏，他的嘴角還殘留着燒烤的油漬。

「真尼瑪香！」

然後第二個夜晚，約翰.桑頓再一次的如約而至，但那些人像是打游擊的戰士，他們消失了，約翰.桑頓在另一個「街區」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一切都是循着味兒才找到的。

天哪，前前後後一周不到的時間，約翰.桑頓感覺自己已經快剋制不住，體重肉眼可見的增長，雖然他知道那不是一件好事，可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一邊吃着，一邊在內心裏喊著「下次一定......不吃了！」

這......真是個可怕的國度。

沒有泛濫的木倉支，也沒有充斥着酒鬼，反而有着令人迷醉的夜生活，在這裏，約翰.桑頓見到了太多和他一樣，初來乍到的老白。

評價有好有壞，不是所有人都會說好，但想讓這群人回去，暫時是不可能的，也許以後他們會回去，但至少目前，他們還沒有享受夠華國帶來的便利，一切都和想像中不同。

安全與食物給約翰留下非常好的印象，便捷的公共交通是另外一個。

但是對於這個有着眾多人口的超級大國而言，那十幾億的數字你完全感受不到，只有真當你在高鐵站還有機場停留。

或者就是上下班期間坐一坐地鐵公交之類的，約翰.桑頓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口大國。

他感覺昨晚吃下去的都會被地鐵里趕着上下班的人擠出來，那種三次元進去，二次元出來的感覺，約翰.桑頓有些受不了。

好在有一點，空調很足，倫敦地鐵完全無法與之相比，更不要說紐約的地鐵了。

特別是後者，約翰.桑頓就沒有見過比紐約地鐵更恐怖，更嚇人的，那可是漂亮國最大的城市，可是爛的一團糟。

污水四溢充斥着令人作嘔的臭味，時不時出現的流浪漢以及命案，約翰.桑頓有錢之後，一次都沒有坐過紐約的地鐵。

那是一個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年輕的約翰不光丟了錢包，還被那些穿制服的「巡捕」們教做人。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老黑聚集的地方？」

「你為什麼會帶着這麼多值錢的玩意？」

「你知道這會很麻煩么？」

作為外國人的約翰.桑頓，從此對漂亮國深惡痛絕，對紐約更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再看看帝都的機場以及配套設施，這才是一個國家應有的形象，聽說還有另一座機場也要動工了，約翰看過那個設計圖，雖然有些像大海星，但真的很酷。

此時看着眼前的一切，出口處圍堵如此多的球迷，為什麼會說有如此多的球迷呢？

實在是這個群體過於醒目，那群人雖然是零零散散的，但都穿着一件步行者的主客場球衣，清一色的13號，他們這個群體的出現，讓一些圍觀的人群也開始「集合，」根本不需要喊什麼口號，一看這種情形就知道。

林少傑回來了。

很多人自認為是看着林少傑一步步成長，從奧運期間就開始關注這個籃球少年，他們說的也沒錯。

死忠球迷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但這樣的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還是和同學，和朋友一起看球，贏了開心，輸了也不會尋死尋活，只是個打球的愛好而已。

而且在球迷群體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媒體朋友。

對於林少傑這個球員而言，他在海外的任何一個新聞，一則消息，都足以養活諸多的媒體，所以對於他們這群從業者而言，林少傑就是他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是他們的飯碗。

說好聽的話能夠獲得巨大的流量，說反話也能獲得巨大的流量，但是會被罵的很慘，所以誰要是胡亂的黑他，就是在黑自己。

所以，獲悉林少傑回國消息的媒體們也來了不少。

約翰.桑頓雖然在電話中提醒過林少傑，但林少傑感受最深的就是奧運后那陣子比較瘋狂，在漂亮國雖然能夠見到不少華國的球迷，大都很克制，有些乾脆本身就是明星。

就是那種「你的偶像是我的球迷。」

至於本土，林少傑又不是什麼歌星影星之類的，說到底就是個出賣體力打球的，他預想中的也就撐死幾十號人，當他拖家帶口走出來的時候，遠遠看着出口兩側齊刷刷的步行者隊服，統一的13號。

再看看一同乘機的乘客們，一群人相互招呼著，連忙四散開來。

就林少傑下飛機到拿着行李走出通道的短短半個多小時，門口停留了越來越多的人。

「林指導，這裏，看這裏！」

「林指導，歡迎你回國！」

......

早知如此，林少傑就走特殊通道了，但是在那邊，依然有不少人維度，眼下林少傑的出現就像是滴入油鍋里的一滴水，「噼啪」作響，喧鬧的人群瞬間躁動起來，林少傑連忙低頭對着蘇真說道。

「你先和爸媽出去，我稍後過來！」

「注意安全！」

蘇真一看這種情形就知道，林少傑不是那麼好脫身的。

機場方面反應也是及時，雖然先前有過明星應援的場面，但大都有點預兆，這種不知道從哪兒獲悉消息，自發前來的真不多見。

先前沒怎麼注意，都是到這兒了，一個個的開始脫衣服，露出13號球衣，這誰能料到！

安保的出現讓林少傑稍稍心安，父母親帶着蘇真還有蘇母先出去，約翰這個老白的面孔還是很顯眼的，很快就接到人。

他們只能遠遠的看着，看着機場方面臨時安排，好讓林少傑順利脫身。

林少傑看到家人們安好的走出「包圍圈，」也就放心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擁擠的人群發生什麼踩踏事件。

「這裏是機場，希望球迷朋友們不要影響他人的進出。」

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林少傑連忙安慰著。

「謝謝諸多球迷來接機，但我們的人太多了，雖然我不知道大家怎麼獲悉的消息，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林少傑做着下壓的手勢，引導著有些激動的人群緩緩的從出口方向緩緩挪動，讓出空間。

遠處那些個在其他地方想要圍堵的球迷們也都收到消息，趕了過來。

一些情緒激動的球迷，更是扯著嗓子大聲喊著。

「林指導，你這可是頭一次回國，和我們好好聊聊吧，我們可是頭一次見到活着的林指導。」

大家聽的有些想笑，無感的路人只是覺得球迷是不是有些太瘋狂了，可是一想到人群中的是林少傑，路過的旅人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想要多看一眼。

實在是這個名字幾乎天天聽見，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林少傑聽着眼前球迷們傳來的哄堂大笑，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活的，肯定是活的，還是37度，要不給你摸摸？」

林少傑的話讓球迷們又一次的發出笑聲，一眼看過去，起碼一百多號人。

算起來不多，但是加上湊熱鬧的，烏壓壓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集體的事件呢！

「追星是自由的，但咱們真的影響到其他人了，看看那邊有些人等著出機場回家，咱們這麼多人，給旅客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大家也別擠在一起，簽個名合個照之類的都好說，我們先讓開怎麼樣......」

也許一開始來到現場的球迷只是湊熱鬧，看看心中的偶像是不是像電視上的那般。

看到真人後，無論從言行舉止還是從外形上，一群人沒有不滿意的，男男女女的球迷近乎對半，手中拿着相機拍照的更是不在少數。

有些球迷擠到前面，就是想讓林少傑簽個名。

林少傑也是少有的體會了一把簽名簽到手軟，當然這只是一個玩笑，他的體力可以讓他再寫幾小時，但沒必要，真不想再體會了。

一看這情形短時間就結束不了的，林少傑順便給約翰打電話，讓他先帶蘇真她們離開。

之後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接機的事情算是解決了，等到林少傑揮手和眾人告別，球迷們有些悵然若失。

「林指導帥是真的帥，不光打球帥，這外形也沒的說，剛下飛機，也沒打扮，都趕得上我上學的時候了。」

「呸，你可要點臉吧，你上學的時候什麼鳥樣我還不知道，不過我剛才可是偷偷看了，電視上看不出來，但在現實中還是很精壯的。」

「廢話，不壯能打得過那群老黑？」

「這倒也是！別的不敢說，頂着我皇硬鑿的時候是真的過癮。」

「那是當然的啦，我之前一直以為林指導是走小快靈路線，是玩技術流的，沒想到天賦炸裂，那力量與速度，還有節奏，完全是打的我皇找不到北。這種用技術掩蓋天賦，打的整個美職籃哭爹喊娘，每次看球我都覺得我的嘴巴變得不幹凈了。」

男球迷討論的東西大多還是圍繞着籃球，那群來到現場的女球迷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畫風好像都有些變化，聽上去完全不是一回事。

女性視覺中的林少傑，個高是肯定的，簡單的運動外套下充滿了陽光的味道，不像是那些明星一般需要塗脂抹粉，純天然的面孔實打實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什麼禁慾系，霸道款，現場「閱男無數」的女性不要太多，但真就被推著行李車出來的林少傑給震住了。

有點暈，像是喝多了有些上頭。

俗話說一白遮三丑，更不要說林少傑的五官無可挑剔，海內外在評選諸多面容的時候，這張臉被一些人戲稱為「建模臉，」反正到場的女球迷們大都有些心思不純了。

所謂天下顏狗是一家，今天到場的都是銠色批！

當然比這個更具殺傷力的，恐怕九十先前的新聞了，不管是真是假，年入過億肯定是真的，還有比這更令人迷戀的么？

「天哪！第一次看到林指導，還拿到了簽名，值了，今天的蹲守完全值了。」

「讓你來你還不樂意，看到真人就走不動路了，濕了吧？「

「濕了（濕）了，早就濕了，對了，之前的大肚婆你看到了么？」

「當然看到了，要不是她下手快，說不定我就攆到江南拿下來了，這種極品晚一點下手都是罪過。」

「銠色批！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

「那你可說錯了，我不光是饞人家的身子，還想他的錢袋子，這要是我男人，我能快樂似神仙你信不信？」

「彼此彼此！」

男性球迷們眼睛不瞎，耳朵不聾，雖然聽不清楚，但是看着那些個女球迷連打帶鬧，充盈著水光的眼眸，怎麼可能不知道某些事情。

有才華又有財華的男人誰不喜歡，可是想到林少傑走的決絕，一身的籃球才華讓人無可挑剔，這樣的人不值得追又要去追誰？

和球迷們的心滿意足不同，現場的媒體並沒有採訪到什麼有價值的內容，好在照片拍了不少，有些人為了搶頭條，更是直接編輯就發送出去。

林少傑作為他們的衣食父母當然要好好「舔」一「舔，」萬一寫的好，被林指導翻牌子，那就要飛黃騰達了。

聽說現在薪浪體育板塊的負責人，當初就是把林指導「舔」舒服了，這才「得道飛升」的，掌握財富密碼的媒體人，當然也想嘗試。

「看到林指導回國特別的開心，第一次看到真人，四肢健全，沒看出來有什麼傷病隱患，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了這麼多年的美職籃，第一次看到有華國人帶着球隊前行，那種一個人扛起一支球隊的感覺在季後賽期間特別明顯，特別是韋斯特受傷后，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有很多人都在奇怪我們為什麼會喜歡一個球星，不僅僅是因為他做到了我們不能做到的，更因為他在最為困難的時候都不曾放棄，一次次的衝擊內線，把籃球扔進籃筐，打出漂亮的比賽，並且取得最終的勝利。

雖然我們習慣以成敗來論英雄，但我想即使林指導沒有取得最終的冠軍，這個賽季對他而言依然是成功的，只是沒有那麼完美。

現在，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林指導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放心了。

期待下一賽季會有一個更好的林指導。

我們所追求的不是一個賽季的絢爛，而是整個生涯的輝煌。」

如果美職籃的其他球員看到類似的話，怕是要打死這個記者的心都有了，什麼叫做「更好的，」難道說那個十三號現在就不好么？都拿到冠軍了還想怎麼更好，其他人還活不活了？

你們華國人怎麼卷，就別把這種不好的風氣帶來美職籃吧！

去考個常春藤名校他不香么！這可是我們老黑的自留地，能給個活路么？

前前後後在機場折騰的至少有一個半小時，等到林少傑上車的時候，蘇真和父母親早就先走了，約翰.桑頓先安排著人去醫院做產檢，這可是未來的二代目，誰都大意不得。

返程的路上林少傑不見疲態，約翰掛上電話后對着林少傑說道。

「頭兒，蘇小姐他們先回去了，檢查結果非常好，沒有問題，除了旅途的疲憊，一切正常。」

「辛苦了！」

「蘇小姐的父親也來了，就在您的家中！」

約翰看着安靜的林少傑，趁機說道。

「挺好的，對於一個父親而言，他很久沒看到女兒了，對了，那房子還是他幫我看着裝修的，我只看過照片，你覺得怎麼樣？」

「棒極了，雖然位置和新入手的相比稍微偏了點，但更為便利，而且很溫馨，非常適合一家人的居住。」

商務車寬敞的空間遠勝印第安納州的轎車，更別說那個跑車了，林少傑打算買一輛。

此時行駛在機場公路上，林少傑少有的打量著路兩旁的景色。

高速路幾乎被道路兩旁的綠植掩蓋，川流不息的馬路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往來於機場的車輛，打開一條細縫，窗外的熱浪撲面而來。

「這天可真熱！你過來習慣么？」

「是的，這裏比倫敦溫度高很多！」

約翰感慨的說道：「雖然時間不長，但這裏真的令人難以想像，我很難把他當做一個發展中的國家，在我印象中，這裏最多也就是新德里，孟買那樣的......但實際上，他在很多方面做的比發達國家都要出色。」

關上車窗的林少傑閉上雙眼，他對帝都的了解並不深，三四年前倒是想過高考成功后，有機會來帝都看看天安門，爬爬長城。

可是一晃眼，除了國青時在訓練基地的時候做到了一些，還剩下許多的夢想沒有完成。

先前機場里發生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提醒著林少傑，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不再是單純「人」的意義，甚至是符號，在海外的時候，甚至代表了一個群體。

「雖然有很多問題，但掩蓋不了他的快速發展，這裏充滿著無限的希望，我們好好做，會得到一個光明的未來。」

聽着林少傑的「輕聲細語，」約翰.桑頓表現極大的認可。

拋開有色眼鏡，這裏可不僅僅是光明的未來，更是資本的樂土，無限的可能等待着約翰.桑頓去發掘。

那家叫做bytedance的公司，就是約翰.桑頓主要負責的「對象，」爆發增長的用戶，令人不敢相信的廣告收入，一切的一切都在以狂奔的速度前行着。

在約翰的印象中，這將是遠勝獨角獸的科技型企業，而佔據着最大個人股東身份的林少傑，會拿到遠比可口可樂購買bodyarmor股份時，更多的財富。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五千萬美元」先生之前做的，這是一個敢於將所有收入砸進去的「賭徒，」約翰對此又愛又恨，可是那種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賭徒心理，讓他這個曾經在鋼絲上行走的金融從業者，同樣的迷戀！

至於那個叫做「luo」的學生，他們小打小鬧，兩千萬華幣的投資，在約翰看來，就是林少傑給自己的發小謀個生路，找個正當的事兒做。

看看美職籃，那些當「大哥」的哪個身邊沒個幫閑的，有老大一口肉吃，他們就少不了湯喝，像艾弗森那樣一個人養活一群人的不在少數。

說他們傻也好，既定事實無法改變，就像艾弗森的破產歸破產，但逍遙的日子不減少，各有各的活法。

反正在約翰的眼中，看中親情與友情的林恩才只有這麼一個「發小，」這已經是個不錯的消息了，真要是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冒出來，他反而有些擔心。

約翰.桑頓非常滿意自己的現在的位置，雖然對外宣稱的時候有些不好聽，像是林家的「管家」一樣。

但實際上，一個帶着「英倫范」的，負責所有經濟事務的「管家，」是他們這些職業經理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那是一個在職場上走到巔峰的人才具備的可能性。

很多時候，公與私其實並不分家，一件成功的私事，遠勝你做到的十件公事。

約翰.桑頓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專業是不是被辱沒了，但實際就是，坐在自己一步之隔外的年輕人，已經是整個華國最為頂尖的體壇巨星，不僅如此，在漂亮國，在歐洲都有很大的號召力。

那是什麼？

那是流量，那是財富密碼。

雖然福布斯的本年度的名人榜還未公佈，但是從已經拿到一些數據來看，林少傑可能會出人意料的佔據榜首的位置。

光是可口可樂的這筆錢就足以，更不要說在這之外的吸金能力。

小巨人一直到退役，總薪資也不到一億美刀，新秀期四年簽下一千八百萬的合同，而林恩「只」簽下了一千六百八十萬的新秀合同，雖然看似不如小巨人，但林少傑的待遇直逼勒布朗，同樣的只有三年，最後一年還是球員選項。

屬於那種標準的特殊人才特殊對待，更別提耐克後來的「五千萬美元先生」的重注了，這是比林少傑財務自由更深入人心的外號。

而且約翰.桑頓相信，新秀期結束后的林少傑不光是觸動羅斯條款，伯德條款也會在其中，新秀拿下mvp，入選全明星這些事實，讓林少傑幾乎打破了各種對他的限制，薪資天花板這種事情幾乎不存在。

更主要的是，他為步行者帶來的收益已經成了其他球隊眼中的香餑餑。

說句難聽點，買回去當個「花瓶」或者「吉祥物，」即使沒辦法打球，只要能賺錢都行。

約翰.桑頓的心思讓坐在不遠處的林少傑「看」的明明白白。

國內的明星代言一年三千萬就是極限了，年收入破億的都很少見，但林少傑自己呢？不管是薪資還是幾個稀少的代言，賺的是美刀，就像很多人飛蛾撲火一般的想要去荷里活一樣，雖然明知是死，但依然不停歇。

一方面是出口轉內銷，出去鍍個金好像能吃得開；另一方面給的確實多，這個就是事實。

當然你要有資本到李、成那個檔次，年收入破億也輕鬆，否則就是墊底的份兒，讓人家當馬仔，成為收割國內韭菜的招牌。

林少傑眼下的吸金能力不用提，為了維持自己的「高附加值，」在選擇代言上慎之又慎，看似稀少數量的背後，是極高單價。

先前沒有承接國內的一些代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中介」抽成太狠，林少傑讓約翰.桑頓回來，那都是自己找來的資源，真要是被那些「二手黃牛」賺走差價，林少傑寧願不簽，也不想肥了那些人。

從機場進入市區前還算順利，但等上了環線，擁擠的路段像極了洛杉磯，堵得人發慌。

當年建造道路的時候，恐怕沒有多少人會想到，一輛桑塔納賣二十萬的年代，現如今的汽車已經成了某些地方的結婚必備品，以後家家戶戶都要有車？

現在也不只是帝都的擁堵問題，各個省會的擁堵都是肉眼可見的增長。

好在「進城」的擁堵還算有個限度，不像是春節返鄉時那般令人絕望，半天不見動彈。

當車輛一路開進四合院的時候，林少傑這才發現，謝政和教練當初推薦給自己的這座宅子地理位置有多好。

他在國青訓練基地的時候又不是沒看過帝都的地圖，眼下的「林宅」距離公園，醫院，學校，購物中心，都是步行幾分鐘就能到的距離，一個近乎完美的鬧中取靜的位置。

改建后的大門外表古樸，實則科技感十足，門邊上的四個私家車位方便日常出行，進入大門后，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叫做「影壁」的牆壁前，同樣的改造成了停車位，也可以另作他用。

走進這個三進的四合院，從佔地面積上看，遠比一般標準的要大上許多，放在過去，怎麼都是超標的，肯定不能說是王公貴族的宅子，但怎麼得也是個富商才能蓋的起。

聽謝教練說，原房主也算祖上闊過，現在吵鬧着要去海外發展，這才出手的。

東西兩邊的廂房新添了半落地的窗戶，門廊都是新刷的，粗大的實木也看不出什麼材料。

北面的正房也是裝飾一新，再看看屋檐角落裏的安防系統，林少傑又不傻，當初買房的錢都有些捉襟見肘，裝修的時候雖然寬裕了許多，但自己也沒有花費這麼多呀！

再看看腳下古樸的地磚，院落中的老樹、魚池......一物一景，哪兒哪兒都是錢燒出來的。

再聽着裏面洋洋得意的聲音，林少傑若是傻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才是見鬼了。

「怎麼樣老林，這個房子可以吧？」

「可以，怎麼不可以，臨老臨老，我還能住上這樣的大院子，這可是帝都，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伴着林從榮的林母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天子腳下有這麼一大片地，聽兒子說，他還在皇城根下又整了一個。

到時候結婚在那兒辦酒，日常生活就在這邊。

此時抬頭看一眼這房子的裝修，蘇真的父親明顯是夾帶私貨，這女兒還沒有「嫁」過來，但是那種「我已經先陪嫁了，你們可不能看不起我女兒」的感覺撲面而來。

蘇母伴在丈夫身邊，橫了一眼蘇國盛，嘴上說着回來上班辦事，實際上三天兩頭的來這院落里折騰。

今天這兒覺得不太合適，明天又覺得那地兒不太對，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錢，當初自家的房子也沒見這麼用心。

蘇母不是責怪丈夫亂花錢，實在是裝修跟整個大玩具似的，有些不務正業，有這閑工夫為什麼不去漂亮國看看女兒？

反而是蘇真萬分滿意，這種鬧中取靜，整個院落被那一圈幾十年的老樹包圍着的寬大宅子，一點都沒有逼仄之感。

暖黃的燈光充滿了溫馨，一想到過些日子，自己說不定就會在院落中懷抱着嬰兒，指著天上的鳥雀嘰嘰喳喳，想到那一刻都覺得美。

而林少傑的回來讓院落里的歡聲笑語更大了。

當晚，林少傑回國的消息傳遍互聯網，忙的腳不沾地的羅小歐等人當然知曉了，更別說同樣身處帝都的謝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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