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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 第103章:真相大白,奉命抓凶字體大小: A+
     

    李默聞言,臉色忽然一變。

    眼下秦文遠都這般說了,李默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秦文遠。

    他冷哼一聲,說道:「秦神醫,證據呢?不管是做什麼,理應講究一個證據,不是你認為就為真相!」

    秦文遠輕笑一聲,說道:「李默,你的確很聰明,明明已經來到了這裡,卻怕被人懷疑,所以故意命人來酒樓,刷一個存在感,這樣的話,酒樓里的人就都能給你作證,作為你的不在場證明了。」

    「」而你又是木材商人,能在天花肆虐武威前,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武威,顯然自身也十分聰明。」

    「所以你有著豐富的經驗,可以確保犯下案子后,也不留下任何的證據線索。」

    「不得不說,李默,你準備的真的很充分,既找到了不在場證明的人證,也沒留下一點線索,這樣的話,誰也懷疑不到你的身上,你便因此可以逍遙法外了,我說的對嗎?」

    眾人心裡一驚,都連忙看向李默。

    真的……一切都是秦文遠所說的這樣嗎?

    他們真的是在聽說李默派人過來,說自己不能按時赴約時,就已經排除李默的嫌疑了。

    卻沒想到,這竟然是李默故意欺騙他們的手段。

    而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十二影刺已經開始行動了。

    卯兔與未羊封鎖了正門,戌狗封鎖了門窗,而丑牛也已經是來到了房子的屋檐上。

    他們四人,實施了四周無死角的包圍,保證李默完全逃不出手掌心。

    而此時此刻,李默也是臉色有些緊張,他說道:「秦神醫,還是那句話,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萬事要講證據,沒有證據,說句得罪你的話,你就是在誣陷!」

    「我在武威的時候,也幫助官府破了不少的案子,也對大唐律法非常了解,你休想詐我承認!」

    秦文遠微微搖頭,嘆息道:「屠龍少年,終於成了惡龍了。」

    「你用平常斷案的能力,今日反倒用來殺人了,甚至是此次策劃了天花事件的主謀之一,這不得不說,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情。」

    「不過……」

    秦文遠看向李默,說道:「人算永遠不如天算,李默,你殺了錢明,自以為完美無缺,卻沒想到……錢明,他也留了一手吧?」

    「什麼?!」

    李默一愣。

    秦文遠說道:「你殺了錢明之後,怕被人發現,就連忙離開了吧?可你沒想到,那個時候,錢明還留有最後一口氣。」

    「錢明不甘心,他的娘子被你引、誘,落入了萬丈深淵之中,害得他也從此被釘在了恥辱柱上,現在又被你給殺了,他不甘心,所以他咬著牙,用盡了最後一口氣,留下了關於你的致命線索。」

    李默臉色這時終於有一絲變化了。

    「什麼,什麼致命線索?」他問道。

    秦文遠似笑非笑道:「李默,你來到這裡,就沒有發現這裡少了什麼東西嗎?和你當初殺人離去時,少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東西?!」

    李默眼中有著疑惑之色。

    他下意識在房間里看了一圈,又看向了錢明的屍首。

    忽然間,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雙眼猛的一瞪,臉色剎那間大變了起來。

    「這……」

    他徹底驚了。

    秦文遠笑道:「終於發現了?虧我還以為北斗會的七星之一,有多大的本事呢,現在看來,還是有些讓我秦某失望啊。」

    「那麼明顯的差別,你這個兇手,現在才發現?」

    李默臉色一變再變。

    長樂這時忍不住問道:「夫君,到底少了什麼?」

    她怎麼不知道少了什麼?而為什麼自家夫君就知道?

    這樣一和秦文遠比起來,長樂更自卑了,感覺自己就是個十足的笨蛋。

    這時李在言嘴角輕揚,有些興奮的看了一臉懵逼的長樂和眾人一眼,這一次,自己可不懵了啊。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秦文遠笑了一聲,然後看向李在言,說道:「李統領,還希望你別在那裡得意了,將秦某讓你們找到的東西,拿過來吧。」

    李在言聞言,拱手道:「這就拿來。」

    說罷,他便連忙令人拿著一個托盤上來了。

    而托盤之上,赫然有一把閃著鮮血的匕首。

    秦文遠看向李默,笑著說道:「李默,你不覺得熟悉嗎?這是你殺了錢明的兇器。」

    「那你可知道……」

    秦文遠眸光閃爍,意味深長道:「這兇器我們是在哪裡找到的?本該留在錢明屍首上的匕首,為何會消失了?」

    「你,就不好奇嗎?」

    酒樓雅間裡面。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托盤上,那個染血的匕首。

    眾人仍舊是一臉懵,不知道這匕首是從哪找到的。

    而李默,則是更大雙眼,眼中神色一變再變。

    可以看得出來,此刻的他,內心絕對不平靜。

    哪怕是常年與類似事件打交道的京兆伊趙獻業,此刻也是眼中有著思索和不解之色。

    他扭頭看向秦文遠,眸光微動。

    「你……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李默忍不住,終於開口了。

    秦文遠輕笑一聲,說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錢明在臨死前,用了最後一口氣,為我們留下了最為關鍵的線索。」

    「而這把本該留在他傷口上的匕首,消失了,自然就是他做的。」

    李默臉色變換。

    可仍舊是想不明白,一把匕首而已,上面又沒有刻著自己的字跡,錢明怎麼做,就能將兇手指向自己?

    他怎麼將一把匕首玩出花的。

    秦文遠看著房默,一眼就看穿了李默心中所想。

    他指著窗戶,說道:「看到了嗎?那裡的血跡。」

    李默連忙看去。

    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秦文遠笑道:「是不是很疑惑,你殺錢明,錢明不斷掙扎,但是你們並沒有在窗戶上搏鬥過,所以那裡怎麼會有血跡呢?」

    李默眉頭緊皺,「我不是兇手,怎麼會知道兇手和死者,是否在那裡搏鬥過。」

    「還要繼續裝傻嗎?」

    秦文遠並不在意,他說道:「窗戶上並無搏鬥的痕迹,只有血跡,而且血跡不是被濺射上去的,是沾上的。」

    「而你呢,又不是從窗戶逃走的,畢竟若是從那裡逃離,根本瞞不過下面的那條狗和後院里的人。」

    「所以,很明顯,排除這些可能性外,那也就只剩下唯一一種可能性了。」

    「窗戶上的血,是錢明自己造成的。」

    秦文遠走到窗戶前,抬起手,放到窗戶上的那個血掌印的地方,輕輕一推,緊閉的窗戶就打開了。

    他說道:「看到了吧?這是用來開窗戶流下的血。」

    「我想,也應該是錢明故意留下來的,他那時只剩下一口氣了,寫兇手的名字是沒時間了,所以便提著那一口氣,來到了窗戶這裡,一把推開窗戶,然後將匕首拔出,直接扔出了窗外。」

    「在之後,這口氣用盡了,他也就直接倒了下去,也便是現在他倒下的位置,正好距離窗戶極近。」

    「而這,就是他用最後一口氣,為我們留下的所有線索。」

    眾人聞言,心中都是懷疑,真的是這樣嗎?

    消失的兇器,根本就不是兇手帶走的。

    而是死者自己扔出去的!

    若這是真的話,那為何死者要這樣做?

    又為何秦文遠,說這是死者用來告訴他們,真兇身份的關鍵性證據呢?

    眾人都有些發懵。

    李默也是不解。

    秦文遠繼續說道:「當然,以上一開始都是秦某的猜測,但小二說過,一個時辰前,窗下的狗曾經叫過。」

    「狗,為什麼會叫?沒有外人過去,那就說明可能有什麼東西嚇到了它。」

    「所以,我就猜測,那消失的兇器,也許就是引發下面那條大黑狗叫的原因。」

    「不過為了證實我的猜測,還是需要實際去查證的,結果……」

    秦文遠看向李在言。

    李在言見自己終於有登場機會了,連忙抓住機會,咳嗽了一聲,說道:「當時,秦神醫他低聲吩咐過末將,其實就是讓我派人去下面的狗窩旁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染血的兇器之類的。」

    「而結果,你們也都看到了,這把帶血的匕首,就是從窗下的狗窩旁撿到的。」

    眾人聞言,終於恍然點頭。

    這麼說來,秦文遠的一系列推斷,也就有了實證了。

    證明秦文遠的推斷,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形成完美的證據鏈了。

    這兇器,就是死者扔出去的。

    趙獻業忽然問道:「秦神醫,敢問錢明為何要這樣做?又為何……說這能代表兇手就是李默?」

    眾人都連忙看向秦文遠,眼中滿是同樣的疑惑。

    秦文遠笑了一聲,「錢明這樣做,自然是為了告訴我們真兇的信息的。」

    「而且,他也已經明確告訴我們,兇手的名字了。」

    「什麼!?」

    眾人一愣。

    秦文遠目光撇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李默一眼,說道:「你們關注的點,其實錯了。」

    「兇器,其實根本就不是錢明要讓我們關注的地方。」

    「因為這兇器就是很常見的匕首,憑藉兇器,根本什麼都查不到。」

    「所以,不要去關注兇器,要關注兇器引起我們注意的其他東西。」

    長樂滿腦袋都是問號,「其他東西?夫君,什麼東西啊?」

    眾人也都不解。

    趙獻業目光閃了一下,說道:「狗!」

    眾人一愣,「狗?」

    秦文遠有些意外的看了趙獻業一眼,他沒想到,身居高位的京兆伊趙獻業,對小事思維也是如此敏捷,頭腦竟然轉的這麼快。

    趙獻業見秦文遠,笑了笑,說道:「秦神醫,我說的對嗎?」

    眾人都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趙大人說的沒錯,就是狗!」

    窗下那條狂叫不止的大黑狗,就是錢明留給我們最重要的線索。」

    李默聽到秦文遠的話,此刻再也不復剛剛的自信了。

    臉色徹底變了。

    而長樂,卻還是一頭霧水,「夫君,那條大黑狗怎麼了?它怎麼就能告訴我們兇手的名字呢?」

    秦文遠見自家夫人,以及眾人有人深思,有人還是不解,不在吊胃口,說道:「狗又稱之為犬,而黑狗,就是黑犬,黑犬連在一起,會組成什麼字?」

    眾人愣了一下。

    忽然間,一個個雙眼猛地一瞪,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震驚之色。

    京兆尹趙獻業忍不住驚呼道:「默!沉默的默!黑犬,組起來就是一個默字!」

    「默……李默……這……」

    他猛地看向李默。

    其他人,也都有如茅塞頓開一般,一個個都震驚無比。

    「原來是這樣!」

    「錢明扔掙匕首,只是為了讓我們注意窗下的黑狗,因為黑狗,就是房默的名字!」

    「原來如此!」

    「秦神醫真的太厲害了,誰能想到,錢明竟然是留下這樣的線索!」

    「這線索,估計也就少卿大人才能知道,其他人,絕對發現不了。」

    眾人都止不住的震驚著,看向秦文遠的神色,更加的敬佩了。

    京兆伊趙獻業看向秦文遠,眼中也一樣有著震動之色,

    雖然他也猜出來黑狗的意思了,可那完全是秦文遠給出的提示。

    若是沒有秦文遠的提示,他是完全猜不到的。

    秦文遠,當真是聰明的可怕!

    難怪在陛下以及魏大人等人的眼中,是遠超其他屆的狀元郎。

    至於李默,此刻則是眼中瞳孔收縮,臉色白的嚇人。

    他緊張地看向秦文遠,止不住的搖著頭,「你,你……」

    「這,這完全都是你的推斷,還是做不得真的,你還是無法定我的罪!」

    李默大聲說道。

    如他之前所說的,他在武威幫官府斷過不少案子,對大唐律例,他了解的也很清楚……

    就算秦文遠這樣說,那也只能證明自己有懷疑,並不了自己的罪。

    畢竟推斷,是不能當成鐵證的。

    趙獻業等人聞言,都一臉怒目地看向李默。

    他們都相信秦文遠的推斷,可李默此刻仍不認罪,而他們又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真的氣壞了!

    「李默,你真覺得我沒有證據?」

    誰知秦文遠聽到李默那狡辯的話,卻不僅沒有任何羞惱,反而似笑非笑了起來。

    李默看著秦文遠那詭異的笑容,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他不相信秦文遠能找到實證,自己做的很乾凈,絕對沒有留下證據。

    只是,便想起秦文遠推斷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又有些不自信了。

    秦文遠,他……難道真的有實證不成?

    秦文遠看著李默不斷變換的臉色,說道:「李默,你說你沒有來到酒樓,是吧?」

    「那是當然的,我從無踏進酒樓一步!」

    「那你能否給我解釋一下……」

    秦文遠看向李默,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何,你的衣服後面,會沾上酒樓的招牌菜的油漬呢?」

    「什麼?!」

    李默一驚,猛地轉身看去。

    其他人,也都是連忙向李默的身後看去。

    果不其然,他們之前都沒發現,原來李默的衣服后擺處,竟然真染了一些褐色油漬。

    小二過去聞了一下,雙眼忽然瞪大,「真的是我們招牌菜的味道,這是其他酒樓所沒有的,只有我們酒樓才有的!!」

    小二一席話,這樣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李默。

    趙獻業此時臉色也冷了下來,悶哼道:「李默,方才,你還說秦神醫他沒有證據,那現在,鐵證就在你的身上,你還有何話要說?」

    李在言也是冷笑道:「你說你沒來過,可你的身上,卻沾了酒樓的招牌菜,李默,這……你如何解釋呢?」

    「我……我……」

    李默止不住地搖著頭。

    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竟然沾染了菜油了。

    他突然想了起來,殺錢明的時候,錢明曾經掙扎過,與他一起撞翻了桌子,難道……是當時沾染上的?

    李默臉色一變再變,突然之間,他轉身就向外跑去,衝到窗戶上,直接就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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