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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星際時代無盡掠奪 - 第三百二十七章 阿爾法級!第五次超改造!(爆更,1W)字體大小: A+
     

    「長官,這邊。」大山主動帶路,機甲踩在合金地面會發出「噠噠噠」的厚重聲。

    牧千野和雷管就跟在陳悍後面,環視着極火旗艦的內飾跟局部。

    一路走過,這艘戰艦的內飾給陳悍的感覺是跟刺魚號差不了太多,就大了一些。

    如果說刺魚號正常能供給三萬人生活,那這艘戰艦應該能容納四萬。

    沿途不知道見過多少具死相各異的屍體,眾人才抵達主控室。

    剝皮軍團負責看守這裏,每隔五米就有一架持械機體。

    阿敖等主要成員已經離開機甲了,檸白跟小青正在到處翻尋,也不知道是想找值錢的,還是好吃的。

    至於屍體,更是遍地都是,都穿着極火的制服,應該都是艦師和極客什麼的。

    場上只有兩位極火的人還活着,一位是極徒,手中的拐杖已經被沒收了。

    一位是扶著極徒的光頭副官,正惡狠狠地盯着陳悍。

    旗艦失去控制后,光頭副官費了很大的勁才讓戰艦迫降。

    當時他還想叫機械組進行修補,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到太空。

    但戰艦被打穿后,所有人心態都崩了,連主控室都混亂不堪,更別說機械組的人了。

    極徒試圖下達命令,可隊伍頻道只有雜亂聲一片,沒有人聽他的。

    最終發現修復無果后,光頭副官便想帶着極徒逃出去。

    打算隨便用戰機飛到哪裏藏起來再說,只要活着就有機會。

    不過,才剛走到主控室門口,阿敖等人的機甲就衝進來了,殺光了全部艦員,只剩他們兩個……

    「已經搜過身了。」妙影提醒了陳悍一句,嘴裏還在嚼著口香糖,手中依舊把玩著一把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機械刀。

    點了點頭,陳悍緩緩走到極徒面前五米的位置。

    光頭副官試圖擋在極徒前面,但極徒搖了搖頭,甩掉副官的手,往前走了一步,跟陳悍對視。

    他望向陳悍的眼神,有着無法磨滅的恨。

    但陳悍卻面帶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了。

    第一次的時候,陳悍手裏的戰艦不過幾十艘,c級匪幫的小頭目。

    極徒呢,手裏掌握著的是一個匪幫集團,自身更是a級匪幫的大首領,全部戰艦加起來破千,還是故意沒有買太多的情況下。

    兩人就像暴風級戰艦跟重騎兵級戰艦,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陳悍也只能用些卑劣手段去噁心極徒一下,連正面對碰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碰到就死。

    第二次呢,陳悍手裏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資本,能夠給極徒帶來一定的麻煩,還利用流亡號小勝了一場,但正面硬碰依舊是沒機會,還差點被殺。

    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陳悍成功從正面打贏了極徒,沒有任何陰謀詭計的勝利。

    他現在是勝利者,而極徒是將死之人。

    「你贏了,盡情地羞辱我吧。」極徒率先開口,聲音中儘是滄桑。

    說完后便閉上了眼睛,估計是不想看到陳悍的嘴臉。

    畢竟陳悍現在還讓他活着,並親自跑過來,無非就是想最後噁心他一下而已。

    他很生氣,甚至氣到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但他不想表現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那會讓陳悍更得意。

    哪怕是在死前,他也不會在死敵面前示弱,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失敗者,註定是屈辱的。

    可要說起失敗的原因,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這短短一個多月里,北涼越打越強,極火越來越弱。

    其中有跨星系作戰,無法及時補給的緣故,也有信息不足,導致部分小決策失誤的緣故。

    更有囚奇是個豬隊友,老是給北涼送戰艦的緣故。

    可能是點點滴滴加起來,導致了最終的失敗吧。

    哪怕現在一切都已經註定,極徒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輸了,並且這麼徹底。

    這人生啊,太無常了……

    「羞辱你幹嘛,也認識這麼久了,就想當面跟你說說話,老頭。」

    陳悍邊說着邊從雜亂的地上撿起一個酒杯,還有一瓶打開過的蒸餾酒,倒了一杯,放在前方的合金桌子上。

    極徒微微睜開眼,也不墨跡,抬起有些不靈便的腳往前走了幾步,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以他的身體情況,是不能碰酒精的。

    但現在還不喝,以後就永遠都喝不到了。

    「說吧,我聽着呢……」極徒輕咳了一下,眼神又變得兇狠,「但讓我投降,或者給你點什麼這種話,就別說了,我巴不得你死!」

    「不會,你們極火的東西,我自己會取,都是我的。」陳悍又給極徒滿上一杯,聲音很輕。

    沒有兇狠,也沒有威脅,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呵,你這東西,還給我倒上送行酒了。」極徒直接被氣笑了,但喝酒的動作沒有停,越喝越大口。

    之前為了活着報仇,滴酒不沾,數個月沒碰,饞死他了。

    「你們還記不記得,很久之前,我們還在灰洞系的時候,我說過一句話。」陳悍突然轉頭看向阿敖等人。

    阿敖和妙影互相對視了一眼,有點懵,陳悍說過的話太多了,他們不知道是哪一句。

    極徒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陳悍又在發什麼神經。

    頓了一會後,陳悍才把目光放回極徒身上:「我說過,你不死,我寢食難安。」

    「早在灰洞系跟你第一次見面之後,我就立誓,一定要在一年內殺了你。」

    「並做好了長期跟極火交戰的準備,還有一系列計劃。」

    「可惜後面星系戰爭打了起來,北涼得回到天河系,我還以為自己要食言了。」

    「誰知道你硬是放棄了一切,跨越一個星系追過來,這是我沒想到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悍神情中帶着對過往的回憶,只是無法感覺出太多情緒。

    「你還挺尊重我。」極徒小插一句,接着把杯中的酒抿光。

    對於死敵而言,對方滿腦子想着如何殺你,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尊重。

    「得尊重你啊,極火太強了。」

    「你看這次,我們北涼本來在天河系已經掌控了一切,囚奇都要扛不住了。」

    「結果你一來,大好局勢硬是被毀,現在又要重新來一遍,還是挺可惜的。」

    「不過,換個角度想,要是你不過來,我就殺不了你,更無法完成自己的誓言,也不算虧。」陳悍自顧自地說着,就像是在跟老朋友分享著心裏話。

    這些還是比較真實的,極火是北涼回到天河系以來,遇到最大的麻煩,硬是浪費了他們一個多月時間。

    如果不是極火,現在天河系說不定都換主人了。

    更是在對戰中打破了流亡號的艦體,差點把陳悍幹掉。

    要不是運氣好了點,弄到一批重騎兵級的戰艦,還不知道得跟極火耗到什麼時候。

    「你不用謝謝我,因為我的誓言也是殺你,並且更加堅決,我得過來啊……」極徒用手指敲了敲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示意陳悍給他滿上。

    兩杯酒下肚,他整個人都變得舒暢起來,陳悍說什麼也不生氣,就想最後好好喝一頓。

    在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後,很多東西也能看開了。

    「其實我們兩伙匪幫還是挺像的,都是做事不擇手段,都能為了仇恨不顧一切。」

    「可惜,你做錯了事,我們早就註定了不死不休。」陳悍邊說着邊給極徒第三次倒滿。

    但這句話,瞬間就把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極徒觸怒了,原本蒼白的老臉變得漲紅:「我做錯了事?」

    「是你先殺了我的孩子!毀了我的希望!現在你說我做錯了事?!」

    「你要錢,我給了錢,你也拿了錢,為什麼還要殺他們?!為什麼?!匪幫也是有規矩的!」

    「現在你是贏了,成王敗寇,羞辱我,我不說什麼。」

    「但你想把黑的說成白的,我不認!不要玩執法者那一套,別讓我到最後覺得你不是東西!」

    極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激動,右手顫抖地捏緊了酒杯,甚至能看見上面的青筋。

    陳悍說什麼他都能忍,唯獨說他錯了,他忍不了。

    在他的視角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北涼搞出來的。

    雖然灰熊和麗姿可能在那個星球因為任務跟北涼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但也不至於後面直接結下死仇吧?

    「那你呢?又殺了多少人的孩子?毀了多少人的希望?你跟他們,講規矩了嗎?!」陳悍停下倒酒的動作,聲音也開始變大。

    這句話更是直接把極徒氣笑了:「我殺多少人跟你們北涼有半毛錢關係嗎?殺你的人了?」

    「怎麼?你要跟我講大道理?還是打算改行了?打算當執法者替全天下匡扶正義?」

    「想洗白之前,先照照鏡子,臉上是不是帶着血,再回頭看看自己做過什麼事,還想當好人,我呸!」

    說完后極徒一口喝掉最後一杯酒,臉色變得更加漲紅。

    「還真有關係,記得十來年前,你抓過一批人么?然後把他們圈養在fn149行星了。」陳悍的聲音突然變輕,提醒著極徒。

    殺一個人之前,要讓他死得明白,不然會少了很多意義。

    緊接着大山便退出機甲,走到陳悍身邊。

    看到大山,極徒突然回憶起了什麼,連眼睛都瞪得發紅,緊盯着陳悍,大笑一聲:「原來是想替這白眼狼報仇啊,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放心吧,他能背叛極火,也就能背叛北涼。」

    「終有一天,我死去的子女就會是你的下場!哈哈哈……」

    說完后極徒便把酒杯丟掉,玻璃碎了一地。

    他當然記得大山,或者說記憶深刻,這是他除了陳悍最恨的人。

    如果不是大山背叛,或許灰熊和麗姿根本不會死。

    這段時間他也無數次想過,要是不把大山派過去保護麗姿就好了,可能就沒有後面的事。

    「背叛?我是蓋亞的戰士!隸屬第七流亡隊,從未效忠過極火,何來背叛?!」

    「灰熊是我親手殺的!我撕碎了他的腦袋!這是你們極火長期屠殺我們族人的代價!」大山連續說着,聲音異常有力,情緒異常激動。

    憋了這麼多年,有些東西,終於可以大聲說出來了。

    陳悍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看着極徒。

    「蓋亞……蓋亞……」極徒顯然有點懵,微微低下頭,不斷滴咕。

    他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二十幾年前被毀滅掉的蓋亞?!你們是蓋亞人?!

    !」光頭副官的反應顯然更快,忍不住喊了出來。

    極徒也意識到了什麼,滿臉震驚地看着陳悍跟大山,他無論如何都沒料到會是這樣。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你錯了么?」陳悍跟極徒對視,還咧嘴笑了笑。

    「蓋亞人,居然是蓋亞人,真是見鬼了,你們還沒死絕啊?」極徒也跟着笑了起來。

    活了這麼些年,他當然了解過蓋亞發生的事。

    如果說可普克一族是庫斯最稀有的奇特智人。

    那蓋亞人,應該就是最稀有的智人之一,甚至到現在都能拿蓋亞人的命去換錢。

    細細回想了一番從十幾年前到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極徒也發現了端倪,這些人確實符合蓋亞人的特點。

    「殺了我那麼多族人,當時我宰了灰熊和麗姿,只是拿點利息,今天要把本金也收回來了,老頭。」陳悍還的聲音更輕了。

    他還記得大山給他看過的日記本,那是帶血的。

    「既然是蓋亞人,那麼你的戰艦?」極徒沒有回話,而是又想起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着陳悍。

    蓋亞人之所以被滅,不是他們的人有問題,而是手裏掌握著不該有的東西。

    一直有傳聞說那個東西還在,只是沒被找到。

    誰得到了,那就有了馳騁星際的資本……

    陳悍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就沒必要回答了。

    這時牧千野突然對陳悍點了點頭,晃了晃左手的信息採集護臂。

    她下來當然不是為了看戲,而是得當面拿到極徒的臉部、童孔、聲音數據。

    這樣能方便侵入極火的賬戶,以後回到灰洞系,接手極火產業時也能用上。

    畢竟極火是個大匪幫,旗下的財富,北涼不能放過。

    陳悍點了點頭,目光回到極徒身上:「酒喝完了,我要的東西也拿到了,該上路了,老頭。」

    「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極徒似乎又變得魔怔,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斷自言自語。

    陳悍的戰艦是他最想不明白的問題,輸出高得看不懂,裝甲也厚得離譜,不該是重騎兵級的表現。

    但如果那是蓋亞的戰艦,並且是傳說中的,一切都變得合理。

    北涼為什麼在極短的時間內發展到這個地步,也能說通了。

    就在極徒緩過來,還想問些什麼時,光頭副官突然蹲下,撿起一塊尖銳的酒杯碎片,徑直朝陳悍衝過去。

    他不願意就這麼死了,想最後拼一下,現在離陳悍不到六米,是最好的攻擊機會。

    陳悍看到了過來的身影,但他沒有動。

    因為下一瞬妙影就甩出了手中的機械刀,直接扎中光頭副官的脖子。

    同時飛過來的還有十幾發能量彈,周圍的人造人機甲們都在防著呢。

    接連遭受重創,剛跑了兩米不到的光頭副官,捂著脖子跟冒煙的胸口,帶着不甘,癱倒在地上。

    顫顫巍巍的極徒蹲了下來,嘗試將光頭副官扶起。

    可副官實在過於強壯,他沒法扶動,只能坐下,讓光頭副官的腦袋靠在他大腿上。

    「老……老闆……我……沒法……保護你……了……」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光頭副官右手指縫中湧出,說話的同時嘴裏也噴出血泡,漏風嚴重。

    他試圖抬起左手,但才剛到一半,就又倒了下去。

    極徒趕緊抓住副官的左手,想讓他省點力氣,但副官已經沒了反應。

    死前眼睛依舊睜得很大,望向玻鋼外。

    可能是不甘,也可能是對星空的留戀。

    「還挺忠心。」陳悍滴咕了一句。

    他不知道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但沒有跟極火其他人一樣投降,倒也少見。

    極徒更是熱淚盈眶,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經常被他打罵的副官能忠心到最後一刻。

    他想呼喊副官的名字,說點什麼。

    只是話到嘴邊,又沒有講出來,因為他實在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從來都沒在意過,還是最近心裏有事就忘了。

    近幾個月他都以為人生失去了希望,一直在自暴自棄。

    但現在回頭看,不是希望沒了,只是他自己放棄了而已,還是有老部下,願意用生命去守護他的。

    最後極徒自嘲地笑了笑,輕輕拭去光頭副官臉上的血跡:「傻孩子,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來。」

    「等下輩子,我給你當副官,讓你每天打罵。」

    說完后,他便合上副官的眼皮,放下屍體,站了起來,跟陳悍面對面,臉上絲毫沒有懼意:「仇我是沒法親自報了,但你殺了那麼多人,總有比你還強的,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個下場。」

    陳悍微微點了點頭,跟極徒對視:「或許會有這天,可你看不到了。」

    「殺了我吧。」極徒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了。

    「我不殺你,有小孩在這看着呢,我得讓她們懂得尊老愛幼啊。」說完后陳悍就背過身,「雷叔,交給你了。」

    正當極徒不知道陳悍又要搞什麼時,雷管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

    看着這位老相識,極徒臉上的表情比知道陳悍是蓋亞人的時候還要驚訝。

    因為兩年前雷管受到重傷的時候,他是故意不進行治療的,就想廢了這個人,省得有一天鬧事。

    可現在看來,雷管的身體好像比他還好,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樣子。

    「好久不見。」雷管徑直走到極徒身前,眼神中儘是兇殘,如同孤狼看到了獵物。

    「沒想到就連你也有翻身的一天,我真後悔沒有直接把你殺掉,你們本來都應該死的。」極徒輕嘆一聲。

    他確實沒想到居然有一群蓋亞人,在他眼皮底下忍辱負重了這麼久。

    「你知道我這些年在想什麼嗎?」雷管的手掌重重拍在極徒的肩膀上,讓極徒受力跪下,緊接着他又靠近極徒耳邊,「我在想着下次見面時,一定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話音剛落,他就用膝蓋頂住極徒的後背,狠狠壓在地上,雙手握住極徒的腦袋,青筋暴起,開始發力。

    陳悍依舊背着身,沒有看這一畫面,只能聽到極徒撕心裂肺的慘叫。

    十幾秒后,隨着一陣皮肉筋骨撕裂的聲音閃過,慘叫聲也戛然而止,一顆人頭滾到陳悍的腳下,上面還連着一小節類似於嵴椎骨的東西。

    而極徒的無頭屍體,正無力地倒在光頭副官的屍體之上,血液不斷從頭部撕裂口處流出,蔓延……

    「老哥們,我替你們報仇了,你們看到了嗎!」做完這一切的雷管直接跪在地上,面向玻鋼外的天空,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對於他而言,第七流亡隊被極火迫害的仇,今天終於得報了,那些慘死的蓋亞人,也終於得以安息。

    大山緩緩從貼身口袋裏取出那本帶血的日記,一頁一頁撕下那些逝者的名字,接過牧千野的復古火機,點燃,放手。

    帶火的紙張無風飛舞,還沒落地就變成灰盡,有不少剛好飄到正在蔓延的血液上。

    「我答應過你們的,以敵之血,祭奠蓋亞亡魂,蓋亞人的血,不會白流。」

    「你們每個人的仇,我也會幫你們報,一切才剛開始呢。」

    陳悍依舊背着身,聲音很輕,分量卻十足,沒人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阿敖和牧千野的眼神閃爍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晶瑩,因為他們清楚,陳悍這番話,也是在對他們說。

    幾秒后,雷管從地上站起,拎着極徒的人頭,遞到陳悍身前:「長官!雷管!復命!」

    他無比感激陳悍能給他親手報仇的機會,這是他的痛,亦是心魔,陳悍是懂他的。

    跟着這種首領,越來越讓他覺得蓋亞復興有望,以敵人之血,祭奠蓋亞亡魂,這句也不是空頭話。

    「你留着當標本吧,雷叔。」陳悍看着滿是血跡的鮮活頭顱,苦笑一聲。

    雖然他是北涼的首領,但私下跟蓋亞老兵交談時,還是會帶上尊稱。

    「哈哈。」雷管爽朗一笑。

    這東西他確實得留着,死的人是看過了,還得給第七流亡隊活着的人看呢。

    檸白和小青望着雷管的眼神卻變得恐懼。

    她們一直都覺得這位老爺爺挺慈祥的,還經常會做飯給她們吃。

    現在看着雷管抓着人頭的手,還有撕下人頭時甩到臉上的血跡,突然覺得之前的飯不香了……

    「你們看看這個。」牧千野突然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她正在主控台前,檢查著一些完好的模組,將一份完好的視頻投影了出來。

    眾人帶着疑惑,紛紛轉過頭,能清楚看見是極火的人在這顆星球屠殺的場景,還有掠奪者堆積如山的屍體,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

    「應該沒剩多少人了。」妙影估算著。

    「極火的機甲大隊可能還在。」阿敖也補充了一句。

    剛剛他帶隊攻進來的時候沒遇到多少抵抗,這些機甲大概率依舊在地面。

    「逼他們投降,然後機甲留下,人全殺了,包括之前戰艦上投降的人,一起祭了吧。」

    「這些掠奪者也算是為北涼死的,讓段浪帶人過來處理一下屍體。」

    「還有這顆星球我們暫時不需要用了,活着的掠奪者叫段浪都帶回去。」陳悍思考了一下,發出命令。

    任何對北涼有貢獻的人,他都不會忘記,哪怕這些人的身份是掠奪者。

    「好。」牧千野點了點頭。

    「值錢的東西都翻一翻,準備收隊,我們該走了。」陳悍環視了周圍一圈。

    屍體太多,再加上環境控制模組已經失效,這裏的氣味已經越來越難聞了。

    而且,極徒一死,也意味着極火正式覆滅,他們北涼不用再躲進低安區,是時候去完成下一個目標了。

    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流亡號的第五次進階。

    現在就差幾百戈特,而上面的戰艦殘骸有上千艘,自主改造能量完全足夠。

    阿爾法級本體的話,他們腳下這艘不正是么?

    儘管只是重型護衛艦,不算最好的選擇。

    可勝在內飾夠大,完全符合陳悍的預期。

    再加上他們現在有一艘阿爾法級戰巡,遠程火力不是特別缺,流亡號暫時轉換成護衛艦也無妨。

    經過一番搗鼓,牧千野從旗艦後台利用極徒的信息成功登入極火數個賬戶,轉走了八千多億星聯幣。

    本來陳悍以為怎麼都有上萬開頭的,多少有些小失望。

    其實這是正常情況,極徒為了報仇,基本上能用的錢,都換成軍火了。

    值錢的東西就這些戰艦,還有在灰洞系天藍物質區的不動產。

    就賬戶里的錢,還是囚奇之前給了一部分,相當于軍費,外加近些天從死去的掠奪者身上弄到的。

    確定沒有遺漏后,陳悍等人便回到了各自的旗艦上,忙活起來。

    雷管帶着部分外籍軍團的人整個星球打擊極火的機體。

    有戰艦的存在,所到之處沒有遇到任何有效抵抗,極火的機師幾乎全部投降,然後死在他們屠殺了掠奪者的土地上。

    牧千野負責聯繫段浪那邊,讓他帶着點人過來處理後事。

    白沙依舊在清理太空戰場,打撈一些貨物,弄死極火任何存在的活口。

    陳悍則是待在流亡號裏面到處重組殘骸,由於殘骸數量達到一千多,有的還很分散,需要不少時間。

    最終經過統計,北涼這一戰繳獲了極火三百多艘戰艦,全是後面逃生無果投降的,從懲罰者級到劊子手級都有。

    這些戰艦會先帶回jk0810行星那邊,經過整備后再編入各大艦隊。

    還有幾百艘壞了,但是壞得沒那麼徹底的,能夠修好那種。

    這些都是有一定價值的,只要弄好一艘,就等於省了幾十上百億,不能放過。

    其中還有兩艘重騎兵級護衛艦,更加值錢,是非修不可的。

    別看這場戰鬥中所有重騎兵級護衛艦都沒怎麼發揮,唯一的作用像是只能吸引一下火力。

    但實際上那是能級武器的問題,只要換上更好的能級武器,重騎兵級護衛艦一樣能打,無非是捨棄部分類型特性的相關加成而已。

    不過,這裏沒有星港,牽引回去掠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補給艦的數量也不足,維修變得無比艱難。

    好在原掠奪者東部派系的星球就在旁邊,安排到地面也能修,頂多時間長點而已。

    反正段浪還要在這顆星球待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讓他把修好的戰艦帶回去就行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還繳獲了一艘完好的重騎兵級戰艦,就是有着超遠雷達範圍的偵察艦。

    這艘偵察艦被極徒保護得很好,全程都躲在艦隊中間,沒受到一點打擊。

    只是最後也跟着投降了,便宜了北涼。

    這麼一來他們就有一艘雷達範圍真正達到三萬公里的戰艦了,不用靠流亡號上面那個不穩定的光導雷達,所有戰艦武器都能完全發揮。

    就是可可有些頭疼,她又要花大量時間把這個東西拆掉了……

    十來個星時后,眾人基本上把各自負責的東西都忙完了,段浪也帶着他的艦隊和人手趕到,開始處理地面掠奪者的問題。

    而北涼一眾主要成員,都聚集到流亡號的主控室裏面。

    因為自主改造能量已經達到百分之百,可以進行第五次改造了。

    這對於北涼而言絕對是一大盛事,任何主要人員都想參與進來,畢竟是階段性的成長啊。

    「開始吧。」陳悍坐在會議桌主位上,望向主控台的位置,牧千野跟十一正在那裏。

    由於觸及到流亡號的核心操作,飄火還不會,必須由他們兩個來。

    會議桌兩側依序坐着阿敖、妙影等人,加上陳悍剛好十位,每個人都是北涼某個領域的支柱。

    除了檸白跟小青,眾人面前還放着酒瓶跟酒杯。

    「自主改造程序已激活,正在進入四維時空。」牧千野深吸一口氣,雙手連着輸入一長串代碼。

    這個過程放在以前是需要很多能量塊的,因為改造就是個消耗能量的過程。

    但現在儲存了大量戈特后,不用考慮這種問題。

    隨着玻鋼外的場景一變,眾人只感覺進入了某種時間隧道內,流亡號內部也跟着黑了下來。

    這是正常情況,改造期間流亡號內就是什麼都用不了的,陳悍等人都習慣了。

    很快檸白就打開了一盞類似枱燈的小能量燈,讓周圍亮堂起來。

    牧千野跟十一也回到會議桌處,坐在陳悍旁邊的副位上。

    「各位,北涼能戰勝極火,跟你們近段時間的付出是分不開的,我謝謝你們。」陳悍率先站了起來,一口將杯中的猩紅飲光。

    每次自主改造的時候,他們都會進行一次簡單的團隊會議,老習俗了,只是這次的人格外多。

    「敬北涼!」阿敖跟着站了起來,高舉起手中的酒杯。

    「敬北涼!」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提杯同飲。

    檸白和小青夠不著,也想湊熱鬧,只能站在凳子上。

    最尷尬的就是十一了,它不是人,沒法喝東西,只能站起來裝裝樣子,又快速坐下去……

    「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四步棋嗎?我們已經走完兩步了,現在還剩最後兩步。」邊說着陳悍又給自己倒滿。

    眾人當然明白陳悍所指的是奧氏集團跟執法者聯邦,立刻變得嚴肅。

    尤其是阿敖跟牧千野,更是眼神一凝。

    他們的父母,一個是死在奧氏集團手裏,一個是亡在執法者聯邦的手裏。

    「奧氏集團已經是板板釘釘上的事情了,只要我們想,現在直接去打下阿塔星港都行。」

    「問題是執法者聯邦,我們要如何處理,行星要塞不是那麼簡單能拿下來的。」白沙緩緩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上方的位置,放鬆着眼睛。

    這個問題說到點上了,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

    他們大都是去過天藍要塞的人,知道那裏有多恐怖,非戰時的雷達和主炮範圍都能輕鬆達到一光秒以上。

    而他們目前最強的主炮有效射程也不過是0.1光秒而已,差了整整十倍,基本上沒靠近就要死完了。

    就算天河系的行星要塞大概率比天藍物質區弱,那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這樣就很尷尬了,意味着只要囚奇不離開行星要塞,他們就永遠都無法將之殺死。

    騙出來是不可能的,看囚奇那樣子,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來。

    想混進去也不可能,囚奇不傻,一定會嚴加防範。

    一旦企圖混進去的時候出了意外,那就是萬劫不復。

    而行星要塞作為天河系執法者聯邦的標誌,只要它和囚奇都在,那北涼就無法真正意義上掌控天河系。

    「還有一點,上面,不會看着我們輕易拿下執法者聯邦的,這是他們的蛋糕。」牧千野指了指艦頂,補充了一句。

    這讓眾人更加沉默了,囚奇的靠山可是尹迪絲,一位讓人聞之色變的恐怖星主。

    她在幾十年前掌權時就敢接連跟幾個星系開戰,現在又頂着入侵者的罵名強攻灰洞系,其實力可見一斑。

    現在她不動北涼,只是騰不開手,覺得北涼是小麻煩,沒必要大動干戈。

    要是哪天認真起來,朝這邊用兵,那可能一百個北涼都撐不住。

    種種問題,如同一座大山,把眾人壓得喘不過氣。

    他們剛剛戰勝極火的喜悅,也完全消散。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底子太薄,手中的力量跟一個星系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所有的努力,可能在那些人眼裏,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或許,我們是時候聯繫一下灰洞系那邊了。」陳悍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猩紅。

    自從回到天河系,也有小半年了,還一次都沒有跟灰洞系聯繫過,也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如何了。

    而且關於天河系執法者聯邦的問題,光靠他們幾個,目前好像無法討論出答桉。

    就算他們再聰明,也只是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打打殺殺,佈置一些戰術,甚至策劃一場戰爭,都還行。

    但沒有一個人真正掌過權,一切都只能靠摸索。

    可這種事,錯一步,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所以陳悍想到了初雪的父親,初義忠。

    那是他認識最大的掌權者,或許有些問題,能給些建議。

    另外,他也想跟初義忠再談一筆合作,拿一些只有執法者聯邦才掌握的東西。

    「等這邊的情況再安定一點吧,如果我們要跟別人談判,最好先掌握到足夠的資本。」牧千野提議著,她知道陳悍的打算。

    同時心裏也有一些小懊惱,如果她能知道如何解決相關問題,也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嗯,好,那就把奧氏集團做了再說!」陳悍緊了緊拳頭,又迅速鬆開,環視了場上的眾人一圈,「你們提一些目前能解決的事情吧。」

    「長官。」雷管率先舉了一下手,認真程度像課堂上的小學生。

    「講。」陳悍點了點頭。

    「我們外籍軍團的戰艦實在太多了,那些人的素養也有點差。」

    「就算大規模擴軍,弄來大量艦師,不經過長時間訓練,也很難形成更強大的戰力,反而會更加混亂。」雷管微微皺起眉頭,顯得很苦惱。

    自從陳悍把十字軍級的戰艦都塞給他之後,他就一直思考着如何管理。

    但思來想去,最終的答桉是無法有效管理。

    因為他的指揮能力有限,上千艘戰艦就夠多了,再增加起的也是反效果。

    並且不是任何艦師的素質都像人造人一樣,執行力強且忠心。

    正常能加入匪幫的艦師很多都有着古怪的性格,很多毛病,互相之間也容易出矛盾。

    如果不是他和那些蓋亞老兵拚命盯着,指不定外籍軍團會變成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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