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之內,無論幹什麼,這些石頭都不能放下來的!」花琉璃皺眉說道。
「好吧!」眾人再也不說將石頭解下的事情來了。
當有人想要找火摺子燃火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每個人身上的火摺子竟然都沒有了。
「你們在找這個嗎?」花琉璃手中拿了火摺子,沖著那士兵揚了揚。
「是的,皇妃娘娘,快給我們,我們好生活做飯!」那些士兵急切的說道。
「生火做飯?」花琉璃的唇角溢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如何?」那些士兵奇怪的看著她。
只見花琉璃突然揚手,竟然將那火摺子扔了出去,那火摺子摔到了遠處的石塊上,只聽「啪嗒!」一聲,便摔壞了。
「娘娘,你為何給摔了?」那施奇震驚的看著她。
「你們餓不餓?」花琉璃冷厲的眼眸掃著眾人說道。
「餓!」眾人連連點頭,衣服幾乎都已經被汗水浸濕,每個人臉上的汗水就如同被水衝過之後,一片濕膩。
「餓就吃你們獵來的東西吧!」花琉璃淡淡的開口說道。
「啊?」眾人都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皇妃娘娘,這都是生的,我們怎麼吃?」那胡前皺著眉頭問道。
「生的不能管餓嗎?」花琉璃狠狠的看了一眼那胡前。
「可是,我們從來沒有吃過生的動物的!」有人附和著說道。
「哦,原來你們都沒吃過,那麼今天中飯免了,晚上再吃吧,繼續訓練!」花琉璃懶洋洋的說道。
「娘娘!」施奇還想再說,卻被花琉璃那冷厲的目光給逼退了回去,只得又帶了人悻悻的回去繼續訓練。
天漸漸陰沉了下來,整個密林的上空陰雲密布,訓練的十人幾乎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那般,
每個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尤其是袁平幾乎都已經跳不起來。
因為十人是在轉著圈的聯繫青蛙跳,是以當一個人脫力跳不起來的時候,後面跟著的幾個人,就會互相撞倒,然後摔倒在地上,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爬起來。
「袁平,你怎的又摔了?」跟在袁平身後的施奇一不小心撞倒在了他的身上,整個人也朝著地上摔了過去。
「我快餓死了!」袁平不停的留著汗水說道。
「我也是!」跟在後面的士兵也躺倒在地上說道。
施奇咬了咬牙,聽著後面不斷傳來的陣陣哀嚎聲,便咬牙道:「快起來!」
「施奇你瘋了,你有力氣再站起來,我們可沒有,沒吃中飯,進行如此強度大的訓練,換誰都受不了呀!」那袁平嘶啞著聲音說道。
「施奇,你得幫我們想一想呀!」跟在後面的胡前也不滿的看著他。
一時間,施奇成了眾矢之的,每個人看著他的目光,漸漸的異樣了起來。
「剛才皇妃娘娘明明給了我們可以吃東西的機會的!」施奇皺眉說道。
「吃生肉?只有野人才可以吃生肉的!」那袁平嘶聲喝道。
「又不是不能吃!」施奇辯解道。
「那為何你不吃?」袁平恨恨的看著施奇說道。
「因為你們都不肯吃,所以我才沒吃!」施奇梗著脖子回道。
「哈哈,施奇你做人當真是虛偽的,如今到現在竟然說出此等噁心的話語來,你自己妄想著要被提拔,可別拿著我們幾個兄弟當你的爬梯!」那袁平嘲諷的說道。
「我沒有!」施奇辯解道。
「既然你沒有,那你去告訴皇妃娘娘,就說我們已經沒有體力繼續訓練了,我們要吃東西!」袁平厲聲說道。
「你自己為什麼不肯去說?」施奇皺眉說道。
「剛才皇妃娘娘誇讚了你,以為我們都看不出來嗎?」袁平幽冷的笑道。
那胡前此時卻是眸光閃爍,一句話也不敢在說。
施奇深吸了一口氣,凝了凝眉,費儘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便朝著端坐在馬上的花琉璃走了過去。
「皇妃娘娘!」施奇走到花琉璃的面前施禮道。
「怎麼?」花琉璃似乎不意外施奇的到來。
「我們都已經體力透支,不能再訓練了!」施奇艱澀的說道。
「是你們?還是你自己?」花琉璃凌厲的打量了他一眼。
「是屬下!」施奇艱難的開口。
「那你可以離開了!」花琉璃緩緩開口。
「為何?」施奇震驚的看著花琉璃。
「這點苦痛都受不了,如何做我訓練出來的強兵?」花琉璃冷笑道。
「屬下不走!」施奇倔強的說道。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花琉璃冰冷的說道。
施奇臉色難看的轉身離去,回到訓練圈子裡面,便埋頭跳了起來,連施奇的揶揄,他都一句話都不肯再說。
突然,陰沉的天空,一道響雷打在了天空之中,頓時磅礴大雨便如瀑布一般嘩啦啦的倒了下來。
石頭本就沉重,此時身上澆著雨更是沉的厲害,每個人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汗水。
此時的花琉璃站在不遠處,身上也被雨澆的濕透了,但是她卻不躲不避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皇妃娘娘,我們已經餓的不行了!」有人呻吟著說道。
「能吃的只有哪些生肉!」花琉璃指向了不遠處。
那人眼眸一閃,隨即突然就沖著那些堆在一起的獵物沖了過去,手裡拿起了一隻野兔子,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割開之後,便往嘴裡面塞了過去。
「唔!」眾人都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你們吃不吃?」凄風冷雨中,花琉璃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冷冽。
「我們!」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那個正吃生肉的士兵,便咬了咬乾裂的嘴唇,大聲應道:「我們吃!」
於是,在磅礴的大雨中,他們開始了吃生肉的生涯,而最令他們無比震驚的時候,花琉璃竟是陪著他們吃起了生肉,只聽她說道:「當你處在最危險境地的時候,誰會跟你準備熟食,能有可以果腹的東西已經不錯了,哪裡還要計較那麼多?」
眾人深感有道理,但是那袁平的目光在看著施奇的時候,越來越沉。
入夜一片靜謐,雨滴已經小了許多,眾人都扎了帳篷在密林裡面,而花琉璃則獨自支起了一個帳篷,睡的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