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乘柏都一大把年紀了，看那泳裝女子的某個地方，還看得雙眼發光，目不轉睛。

顯然在他那個年代基本是看不到這種從眼睛到下巴再到兇器，渾身上下都是填充高科技的完美女子。

袁靖安看見自家祖宗這德行，也是很尷尬，揉著額頭道：「讓莫小友見笑了，他們被關太久，對外界很嚮往，難免有些好奇。」

「沒事，能理解。」莫向南忍著笑。

一大把年紀了，都沒有出去過，看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倒也無傷大雅。

反正也只能想想，只能看看，沒身體可以行動。

袁靖安進入到大陣之中，知會了兩位袁家老祖。袁道和一聽是莫向南，睜開了眼睛，微微點頭，朝這邊飛來。

但是袁乘柏還在戀戀不捨看電視，袁道和吹了一口氣，那氣息化作一道金光，直接把袁乘柏給打翻了。

「哎幼，哪個混蛋打我！」

袁乘柏的腦袋在空中轉悠了許多圈才穩下來，頓時破口大罵。

然後就看見了袁道和澹然的神情，頓時不滿地吹鬍子瞪眼睛：「道和你等著！下次等你睡著了，我肯定親自唱剛學的《愛情買賣》給你聽！」

「有客人找，別為老不尊。」袁道和簡單道。

「誰啊？哪個王八羔子找我？這個年代除了牧清讓還會什麼客人會找我嗎？」

袁乘柏罵罵咧咧地往這邊飛來。

「見過兩位前輩。」

莫向南禮貌地問候，一點也沒有託大。

這兩位前輩，實力可都不弱，莫向南都看不透，修為至少是……

歸元期的高手！

上次轅家老祖封印鬆懈，他們兩個沖在最前面，幾乎耗盡了滿頭力量。

雖然還是壓制不住自己失了智的祖先轅，但本身的實力是母庸置疑的。

當時幾乎所有袁家老祖的力量都耗盡了，莫向南就沒有在意到他們的修為，這兩個月過去，袁家老祖實力漸漸恢復了，他才意識到——

自己似乎是小瞧了袁家！

在場的許多袁家老祖，歸元期的……有一大堆，少說也有上百個，甚至更多！復神期更是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這裡復神多如狗，歸元遍地走！

許多袁家老祖都是從上古時代一直在守山大陣里活到現在，數千年一代代的高手積累下來，高手眾多也正常。

「真是可怕的力量。」

莫向南忍不住心裡滴咕。

因為按照任雲舒上次所說的，現今，異人界有記錄的歸元期高手，大概不到二十個。

但那是五氏族有記錄備桉的。

這裡的袁家老祖都是沒有記錄備桉的！

只可惜，這些袁家老祖的力量最多只能覆蓋袁家大山，無法觸及外界，不然要是放出去，感覺能夠掃平整個山海界。

什麼五氏族，什麼伏羲氏，根本架不住這麼多老頭老太們腦袋一頓砸！

當然，更可怕的應該是那個轅！

這麼多歸元期的高手，上次為了壓制轅，都把力量耗盡了，那轅的實力更是恐怖！

能夠壓制戰神刑天的轅，怎麼會弱？

袁乘柏一看是莫向南，那白眉一挑，頓時咧開嘴：「幼，這不是上次威脅我們，要把我們袁家各個祖宗的腦袋當球踢的莫小子嘛！我還特意去問什麼是球。」

「嘿，前輩見笑了，當時不懂事。」

莫向南乾笑了下。

上次有機會打得過，現在是真打不過。

除非轅再沖一次封印，把這群老頭力量給耗盡，他才有機會。

袁乘柏大笑一聲：「哈哈！沒事，老頭我沒那麼記仇，你這娃子還是有點本事，那天要是我們不配合你，就滅族了，還好你果斷把我們給鎮住！你有張狂的本事，果斷做決定是應該的！你這性子我喜歡。」

他看得倒是很開。

「前輩謬讚了。」莫向南拱手道。

「小莫，靖安說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們？」

袁道和開口詢問。

他對莫向南印象也是很好，袁家護山大陣都是莫向南修復的，當時雖然都是袁靖安身為當代族長負責處理，他沒插手什麼，但莫向南的行為一直都被他看在眼裡。

莫向南點頭：「兩位前輩，我想問問關於天地源氣的事情。」

「天地源氣？」

袁道和皺起眉頭，和袁乘柏對視了一眼，袁乘柏也有些訝異。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袁道和神情依舊沉穩。

「因為外界出現了天地源氣。」

「哦？這倒霉的東西居然又出世了？」

兩個老頭都有些意外。

「對，今天剛出的事情。」

莫向南也不隱瞞，直接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關於五氏族的存在，以及天地源氣會帶來的動亂，他都詳細解釋。

聽完這些事，袁道和也是凝重起來，就連袁乘柏都收起了那副為老不尊的表情，轉而歪著腦袋開始思考。

「我對於天地源氣完全不清楚，想要弄清楚這件事，也只有找各位前輩來了解。」

莫向南很誠懇地求教。

袁乘柏把下巴一揚，挑眉問道：「喂，莫小子，你師父沒告訴你天地源氣是什麼嗎？還需要來問我們？」

「說出來兩位可能不信，我剛剛接觸異人兩個月，至今沒有見過我師父長什麼樣子，甚至——師父這個稱呼，還是我單方面厚著臉皮叫他，都不知道他老人家收不收我為徒。」

莫向南很是無奈。

袁乘柏很是懷疑：「啊？你剛成為異人兩個月？你耍老頭子吧？五月十一那天見到你的時候，你都牛氣哄哄地威脅我們，要把我們當球踢！」

「呃，我五月初五才成為異人的，那幾天正在新手實習期。」

莫向南很認真地回答。

新手實習期！

五月初五到五月十一，是莫向南的實習期？

袁道和和袁乘柏兩人面面相覷，極為震驚，感覺有點不真實。

擦咧！他們種族居然是被一個修鍊不到七天的異人給救了？

「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瞧你了。」袁道和讚歎道。

袁乘柏的腦袋靠近了莫向南，對著莫向南聞了聞，狐疑道：「你剛才說沒見過牧清讓？那你怎麼會他的陣術？甚至我還能聞到你身上有他留下的某種特殊氣息？他不教你，你自學啊？」

「差不多吧，師父留下一些後手，幫助我修鍊。」莫向南道。

豆豆在旁邊奶聲奶氣地說道：「他雖然沒見過我爺爺，但是我爺爺離開前就和我說了，今天五月初五來書店一個叫莫向南的，就是他徒弟。」

「你是……」

兩個腦袋轉過來，打量起豆豆。

「老爺爺好！我叫豆豆，是牧爺爺收養的乖孩子，我平常乖巧可愛、老實本分，天真無邪！」

豆豆非常機靈地問候。

袁道和和袁乘柏兩人對視了一眼，兩顆腦袋靠近了豆豆，抽著鼻子聞了一下，接著露出怪異的表情。

「他不會就是……」袁乘柏訝異道。

袁道和微微點頭：「沒錯，就是他了。」

「咦？你們認識我嗎？」豆豆疑惑道。

袁道和沉吟了片刻，說道：「當初牧道友幫我們袁家布陣的時候，曾經和我們提過你的存在，也提過他徒弟的存在，他只透露一點，沒說太多。」

豆豆歪著腦袋，不解道：「幫你們袁家布陣的時候？那是幾十年前吧？我才四歲！爺爺怎麼知道我的存在啊？還有，大莫莫才十八歲！」

幾十年前他們還沒出生。

「牧先生是一位神秘而強大的異人，他能夠靠陣術推衍命理和天數。說實話，我們對他也不怎麼了解，但可以無條件相信他。」

袁道和提起牧清讓，相當敬佩。

莫向南心裡的疑問更深了。

為什麼好像很多高手都知道他師父的存在，偏偏就他這個當徒弟的不知道？

他師父到底是什麼來頭？

連個照片都沒有留下來，只傳說於別人的口中。

真是傷腦筋。

「我師父以前和豆豆提過，要找到天地源氣，需要去問神，兩位前輩應該是最接近上古天神的人，天地源氣後來去了哪裡，該怎麼尋找？」莫向南問道。

袁乘柏的鬍鬚微微翹了翹：「莫小子，我們雖然活得久，當年也經歷過一些事情，但我們終究不是神，很多事情我們也沒法說出來。」

豆豆好奇地眨著大眼睛：「為什麼沒法說出來？是有什麼顧忌嗎？」

袁道和搖頭：「這倒不是，小莫好歹幫了我們袁家不滅族，再有什麼顧忌，只要小莫想知道，都不是顧忌。但上古時期，很多規則性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我不知道你們了不了解規則的力量，但它不讓人泄密，別人就一定泄密不了。」

莫向南和豆豆對視了一眼。

規則性的力量？

這點他們都不陌生。

因為嚴格來說，黃曆的所有能力，幾乎都是規則性的力量，強制讓別人遵守黃曆的規定！

比如結盟，交易，領證，進人口，只要莫向南一施展，別人就必須遵守這股力量的規則。

除非實力高於莫向南兩個境界，否則基本無法反抗！

袁道和又解釋：「不過我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師父說的是對的，天地源氣確實可以去問神，不過必須得問那些神靈，而不是天神。」

「天神和神靈，還有區別？」豆豆疑惑道。

「區別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