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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解鎖不同超能力! - 第兩百八十一章 玉繭字體大小: A+
     

    玉樹上面居然掛著人形玉繭。

    那裡面包裹的是人嗎?

    莫向南不禁有些疑惑。

    玉繭里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在閃爍著光芒,閃了片刻,又弱了下去。

    其中竟然還有個玉繭在微微抖動了下,像是在掙扎。

    是活的?

    可是玉繭很快又安靜下去,輕輕地在空中蕩漾。

    只可惜隔得太遠,再加上這裡的角度並不好,想要確定必須更近一步。

    其實外層的守護也擋不住他,他是可以瞬移進去的,但考慮到一旦現身對方肯定能夠知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莫向南沿著外圍轉了一圈,轉頭看見了另一側有棵白樺樹,他便瞬移到白樺樹的樹枝上,這個角度可以將山頂那棵玉樹看得清楚。

    他沒有看見大祭司在哪裡,但隨處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而這個時候,莫向南忽然看見了在玉樹下面躺著的兩個人。

    赫然是任紅展和任長志兩人!

    他們兩個下午被任雲舒直接給斬殺,腦袋都給切了,但後來被監察使給帶走,居然是被帶到這裡。

    兩人都躺在玉樹上面,頭還是和脖子分離著,血液已經凝固,眼睛都瞪得大大,就像是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說來也奇怪,這兩人明明都死去了,但那雙眼睛仍然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看上去十分地漂亮,但美得有些妖異,就彷彿仍然還活著一樣。

    但是這兩人身上好似被什麼包裹住了一般,玉樹上有一道道的白色光芒落在屍體上,就像是玉絲,又像是某種月輝光華,柔軟輕盈。

    乳白色的光芒把屍體都給繞了起來,纏了一圈又一圈,到現在已經將他們的身體纏繞了一層白白的外殼,就像是蟲繭一樣。

    玉樹好像準備將他們的屍體給繞起來。

    周圍都沒有人,但大祭司那道強大的氣息卻還是存在於此。

    他沒有輕舉妄動,就站在那裡觀察著。

    大概半個小時后,已經是十二點整,而這個時候玉樹上面的光華已經將屍體完全給包裹起來了,包括腦袋,只剩下了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嘩啦!

    被纏成玉繭的屍體開始慢慢地被那些柔和的光華吊了起來,吊在了樹枝上。

    任紅展和任長志兩具屍體也成為了玉樹上掛著的眾多玉繭中的一部分!

    而這個時候,一個威猛高大的男子忽然出現在玉樹下。

    這男子長得極為壯實,方方正正,不怒自威,也非常地俊美妖異。

    莫向南微微皺眉,他認出了這個男子。

    至少認出這個男子的氣息。

    下午出現的監察使!

    監察使走到了這兩具屍體旁邊,打量著被吊起來的玉繭。

    而這個時候,兩具玉繭上裸露出來的眼睛忽然動了一下!

    莫向南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隨即他就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任紅展和任長志兩具屍體的眼睛竟然在轉動!

    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監察使伸出纖長的手指,把兩具屍體上面的眼睛給挖了出來!

    四顆眼珠子,就像是四顆璀璨的圓形寶石,被挖出來后,它們不被玉樹的月華籠罩著,浮在了半空中,不停地轉動著,光芒也一閃一滅!

    「不急,明天種子就可以發芽了。」

    監察使自言自語地說著。

    但是四顆眼珠子仍然在那裡轉動著,彷彿和監察使交流著什麼。

    監察使冷笑一聲:「任雲舒,乃是絕佳的種子,可不是你們能動的。你別忘了,她可是任濟生夫婦倆的女兒,這兩人當初的天賦可不得了,任雲舒完全遺傳了他們的天賦,甚至還超出了預想。」

    四顆眼珠子看上去很不甘心的樣子,還是在轉動,光芒閃爍著,以某種詭異的方式交流。

    「你們不甘心也沒用。當初任濟生二十四歲修鍊到復神初期,天賦頂尖,大祭司一直等著他生下任雲舒,再對他進行血贖。

    但是他天賦太高,血贖剝奪他的時候,導致失控,所以他才被廢掉。任雲舒比她父親天賦還要好,大祭司培養她是有目的的,為了避免發生同樣的事情,已經準備收割她。」

    監察使想起了任濟生的事情,冷冷一哼。

    那可是鼓族的真正天才。

    只可惜,再天才的鼓族人,都要經過血贖儀式!

    然後被挖掉眼睛,成為罪民!

    四顆眼珠子再次閃爍了起來。

    「那個外族人?放心,大祭司自有安排。你們不會以為,大祭司真會沒發現他的存在吧?」監察使繼續說道。

    四顆眼珠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閃爍的頻率更快了,顯得有些急躁。

    這個時候,一個柔美悠揚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就像是仙樂奏鳴,清脆悅耳。

    「千年變遷,滄海桑田,逝人已歸,無須焦躁。」

    是大祭司的聲音!

    大祭司聲音十分地動聽,就像是歌唱一般,縈繞在耳畔,令人陶醉。

    監察使在聽到大祭司的聲音之後,連忙躬身:「見過大祭司。」

    那四顆眼珠子在聽到這聲音之後,也不敢再亂轉動了,光芒黯淡了下去,老實地停在空中。

    「大祭司,那個外族人,就不能直接拿下他嗎?」監察使問道。

    「不能,他攜帶逝人之軀而來,這是天意。」

    大祭司緩緩地出聲。

    監察使看了眼空中漂浮的四顆眼珠子,又道:「他們想知道,那個外族人能否在血贖之後,賜予他們?他們下午就是被那個外族人所束縛住。」

    「到時候再說。」大祭司的回復很簡單。

    監察使低下頭,也沒有再詢問原因。

    一道強大的感知從山頂瀰漫了出去,如同潮水般,滾滾而去。

    很快大祭司忽然輕咦了下。

    「我感知不到那個外族人,與故人的聯繫完全斷了。你去罪民山看看,確保他還在。若不在,就殺掉任雲舒在意的那些親人,逼問出他的下落!絕不能讓他離開!」

    「是。」

    監察使一步踏出,身形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空中飛去。

    莫向南站在遠處,微微沉思了片刻,隨後也直接消失在了聖山。

    ——

    ——

    黎明劃了黑夜的帷幕,天空中露出一絲魚肚白,山間的霧氣清晰,但也顯得有些壓抑。

    罪民們很早都起來了。

    今天對於鼓族人來說,是個隆重的日子,誰也不敢怠慢。

    因為今日的血贖儀式,將會決定一部分鼓族人的前途!

    那些在外地的鼓足人都已經趕了回來,等待著血贖儀式的開始。

    才凌晨六點,罪民山的山頂上就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莫向南伸了個懶腰,從茅草屋外面坐了起來。

    昨晚監察使來罪民山確定他還在後,也就沒有再離開,一直盯著他。莫向南索性就好好地睡一覺。

    反正監察使也不會對他動手,就當自己睡覺的時候,多了個保鏢,挺好。

    草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任雲舒和她的父親走了出來,任濟生的臉色看上好多了,身上得到傷勢基本都痊癒了。

    執法者給的療傷,從來都是上等的。

    只是任濟生的神情仍然帶著些許悵惘。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大女兒任紅展的事情了,自己的兩個女兒自相殘殺,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氈帽老伯也走了出來,他身上的傷昨晚也被任雲舒治好了,只是他和任濟生一樣,表情都有些惆悵。

    「早!」

    莫向南舒展了下手臂,愉快地問候。

    「您早。」

    氈帽老伯看見莫向南,連忙彎腰問候。

    昨天他可是看見了莫向南的厲害之處,說一句話,就讓任紅展和任長志兩人互相扇起了耳光,這種能力著實太恐怖了些,即便是外族人,他也不敢怠慢。

    「不用見外,我是來湊熱鬧的,叫我小莫就好。」莫向南笑道。

    任濟生看了眼自己的女兒,遲疑地道:「莫公子,您和我們家雲舒……」

    「噢,我和她啊,是……」

    「朋友。」任雲舒開口道。

    莫向南攤了攤手,表示任雲舒說得對。

    任濟生打量了下莫向南,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倒是莫向南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任濟生。

    昨晚,監察使可是提到,任濟生,是鼓族裡真正的天才,二十五歲就修鍊到復神初期,這確實很厲害了。

    他現在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如果當初沒有經歷血贖,他正常修鍊的話,恐怕實力不可估量。

    有點可惜。

    一行人沿著破敗的小路往山上走去,他們四人算是最晚的,很多罪民都不敢怠慢,老早就上去了。

    監察使一直都在監視著他們,看見他們上山,這才消失。

    莫向南等監察使的氣息離開之後,然後拉住任雲舒的胳膊,將自己的力量傳到任雲舒體內,把她右眼的力量給屏蔽掉。

    做完這件事,他才轉頭詢問任濟生:「任叔以前據說也是個天才?」

    任濟生微微一怔,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有些惆悵。

    「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嘆息道。

    任雲舒開口道:「我爹是鼓族有史以來修行最快的異人,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都是當之無愧的鼓族第一人!他若是當初通過血贖儀式,現在指不定都能夠修鍊到歸元期!」

    只是,在二十七歲那年,因為沒有通過血贖儀式,他的修鍊之路便被斷了。血脈罪孽沒有洗清,被挖去了一隻眼睛,從此成為了一個沒有修為的罪民,只能做著最卑賤的活,給那些上人當奴僕。

    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夠使喚他。

    這巨大的落差,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現在已經不是了,雲舒已經超過了我。」任濟生苦笑道。

    任雲舒只有二十二歲,就達到了復神初期,實力也極為地強悍!

    「那任叔在經歷血贖的時候,還記得發生過什麼嗎?看看有什麼經驗,說不定能夠幫助你女兒通過血贖儀式。」莫向南又問道。

    他主要是想知道任濟生如何失控的事情。

    昨晚監察使提到,因為任濟生天賦太高,導致失控,所以才把他給廢了。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沒失控的話,任濟生現在應該也是個上人。

    但問題是——這個失控,代表什麼?

    任濟生搖頭:「具體的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了,罪民是沒有辦法記住太多當時發生的事情,我隱約只記得,腦海里像是存在著另外一個聲音,然後我的頭痛得要裂開,眼睛不再屬於自己……醒來后,我就躺在了破床上,被打上了罪民的烙印,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必須要用一輩子給上人做工來洗刷自己血脈里的罪過。」

    「能再仔細想想嗎?畢竟這關係到你女兒能否通過血贖。」莫向南道。

    任濟生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憶著。

    「當時我好像記得自己在反抗什麼,有什麼東西要佔據我的身體,我那時候的實力不弱,就反抗那個東西。可是後來我自己也失去意識。」

    「你把那個東西,消滅掉了,是吧?」莫向南又問道。

    「我都不記得那是什麼東西,或許是我們種族血脈上自帶的祖先罪孽,我沒有完全消除乾淨,所以我才失敗。」任濟生說道。

    莫向南心裡已經隱隱有數了。

    「那可不是什麼祖先罪孽,那是有東西在和你搶奪身體的控制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想要消滅你的意識,但你的意識太強大,反而把它消滅了。」

    任濟生一愣,停下來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任雲舒也是皺起眉頭,看著莫向南。

    莫向南頓了頓,開口道:「說起來太複雜,但你們鼓族的大祭司,絕對不是什麼好鳥。你們的血贖,可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專門用來培養另一種東西。」

    他伸手將任雲舒右眼上的頭髮給撥開,盯著那隻璀璨漂亮的眼睛。

    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骯髒的真相。

    任雲舒似乎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要消滅我爹意識的,是他以前的眼睛?但是……眼睛是我們的異術!就像是君子族心臟里的那把劍一樣。」

    莫向南看著失去左眼的任濟生,又看著失去右眼的氈帽老伯,以及還存在美麗右眼的任雲舒,開口道:

    「不一定,具體怎樣暫時我也不好說。可是你們鼓族人,但凡成為罪民,都被挖走了眼睛!在我看來,與其說是沒通過血贖儀式,成為了罪民。倒不如說是,因為消滅了那隻眼睛,而成為了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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