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話,葉雲苒的臉色倏然變了。
黑黨內部的權力傾軋她聽人說起過,伊麗莎白作為大長老的女兒,完全有動機在葯碗里下毒。
她猛然起身:「你先躺好,我這就喊醫生過來。」
「別想逃!」男人用力一扯,將她拉到了床上,「說,你是什麼人,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葉雲苒被一股大力按在床上,惱怒的道:「這碗葯是伊莎貝爾端過來的,要下毒也是她給你下的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鬆手,我下樓給你去找醫生!」
兩人距離很近,她掙扎時,衣領鬆鬆垮垮拉開,露出脖子下面雪白的肌膚。
特瑞北的小腹突然燒起來一股火,身體堅硬如鐵。
感受到男人的異常,葉雲苒簡直驚呆了:「你、你別亂來,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她動了一下,感覺靠著自己的那具身軀更加火熱。
她不敢再亂動,咽了一口唾沫道:「你、你不會是被伊莎貝爾下藥了吧?」
特瑞北的眸子再次一寒。
難怪那葯有一股異常的香氣,讓他渾身氣血翻湧。
伊莎貝爾居然敢在他葯碗里下這種葯,看來是不想活了。
特瑞北抬手,冷冷將身下的人鬆開:「你可以走了。」
他翻身下床,正要將輸液管拔掉,葉雲苒就按住了他的手:「這是消炎的藥水,不能拔掉,不然你的傷口會發炎……」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感覺男人的眼神幽綠如狼。
她突然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她這時候過來,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會被伊莎貝爾強上了……
如果傅北爵跟其他女人發生了關係,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接受他……
「洗個冷水澡。」特瑞北冷冷道,「難不成,你想當我的解藥?」
葉雲苒的話硬是被噎回去了。
等男人從床上起來了,她才注意到他不止是頭部受傷了,手臂上,胸口都是血,鮮紅的血從紗布滲出來,看著就有些嚇人。
這個男人丟了半條命,伊莎貝爾居然在這種時候給他下虎狼之葯,完全就是想掏空他最後一點精力……
葉雲苒咬牙切齒,突然後悔剛剛沒有給那個女人甩一耳光。
「別洗冷水澡。」她拉住男人的手腕,「你身上的傷最好別碰水,容易潰爛發炎。」
迎上男人極力壓抑著的、布滿了欲色的眼神,她繼續道,「我去給你找醫生……」
「當我受傷后躺在這張床上,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男人冷冷道,「我去洗澡。」
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底層跟班,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路上無數的血告訴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因為在背後捅你一刀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
看著男人一步一步走向浴室,葉雲苒乾脆心一橫:「你別洗冷水澡,我幫你。」
話一出口,她的臉就紅了。
雖然還沒做親子鑒定,但是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傅北爵了。
因為人與人之間的那種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就像當初的新婚之夜,燈都沒開,她就能感覺到身邊那個人不是她的丈夫。
她不由自主的被這個男人吸引,而這個男人嘴上說不信任任何人,但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傷害她。
他一定就是傅北爵!
葉雲苒邁開步子,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如果你沒有受傷,不管你洗多少個冷水澡我都不會管你,但現在,你受傷很嚴重,外面那麼多人盯著你的位置,如果你倒在病床上起不來了,你隨時都可能丟掉這條命。」
她拉著他的手,帶著他躺回到了床上。
男人極力壓抑著的欲在這一刻如山洪爆發一般傾瀉而出。
他按著女人的肩膀,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確定不後悔……」
葉雲苒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生出了懼意。
可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她幫他本就在情理之中。
她沒有說話,低頭解開了自己領口的扣子,一顆一顆,精緻的鎖骨之下,是雪色的山巒。
特瑞北的理智立馬扔到了九霄雲外,他抱著女人的纖腰,唇吻著她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讓葉雲苒一顆空寂已久的心漸漸飽滿起來……
她回應著男人的吻……
她的手摸摸索索的解開他的西褲皮帶,目光往下,果然看到了男人下腹之下的青色胎記。
只是在這胎記邊上,還縱橫交錯著十幾道傷,鞭傷,刀傷,燙傷……
這一個多月,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葉雲苒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眼淚盡數吞下去。
房間里的溫度徒然升高,一場身與靈的交融慢慢進入軌道……
接近一個小時之後,終於結束了。
葉雲苒窩在男人的懷中,闔著眸子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為什麼會哭?」
男人的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輕聲問道。
葉雲苒聲音黯啞:「看到你身上的傷,就會想象你曾經遭受過什麼,然後就會流淚……」
「我還以為……」
特瑞北說到一半停下來。
「以為什麼?」葉雲苒睜開眼睛追問。
「以為你想起你失蹤的丈夫了。」特瑞北收斂著眸光,把玩著她烏黑的長發,「你現在是我的情人,幫你找丈夫是我的責任,你放心,一周內一定幫你找到人。」
情人兩個字,讓葉雲苒莫名不爽。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三觀被這片區域的人帶歪了。
她哼了一聲:「就不能當你的妻子嗎?」
「你願意嫁給我?」男人眼中透出狂喜,「你要你願意,我為你舉辦最盛大的婚禮。」
葉雲苒的眼眶又是一熱。
這個男人,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對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寵愛。
她吸了吸鼻子道:「先不說這個事了,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跟你說。」
特瑞北抱著她,手在她的腰身摩挲著:「你說,我聽著。」
「你也知道,我來H地界是為了找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叫傅北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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