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看了一眼蕭祈寒。
雖然他們一直在一起,還是自己的枕邊人。
可現在的蕭祈寒卻讓她覺得有點陌生。
這種陌生是因為,她從未在自己面前見過這樣的蕭祈寒。
他的眼中睿智精明,周身泛著冷冽威嚴的氣場。
他褪去了那股少年稚氣,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王。
白離若雖然知道,這個能夠逼宮弒帝的少年,能坐到永翊王的少年,在望京沉浮多年,壓抑著本性隱藏着真實的自己和勢力的少年,不可能一直都只是在自己面前的那樣。
可是今時今日,就算在這種普通的場合中,在明嵐面前,蕭祈寒舉手投足之間的那股凜殺之氣,卻還是讓她感到心驚。
即便對面那個男人是明嵐,是明聖王朝的太子。
現在在蕭祈寒面前,也不過如此。
蕭祈寒看向曲家兄妹,最後睨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明嵐。
「既然商會這邊都沒什麼意見,來自東域的曲家若是還有什麼不滿的話。」蕭祈寒說着說着緩緩笑了起來,卻說出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那便只能憋著了。」
他又道:「當然,如果你們想做什麼不該做的事的話……」
蕭祈寒眼皮微抬,冷冽的寒光從眼中迸射出來。
「我可以保證,你們,走不出北域。」
凜冽的寒意瞬間籠罩着整個領域。
在座的所有人都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絲毫不會有人懷疑他口中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曲落兒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曲月影攔住了。
他搖了搖頭。
「哥。」曲落兒皺眉,「你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曲月影卻並沒有聽從曲落兒的話,而是道:「別鬧。」
明嵐也低聲道:「落兒,聽你哥哥的。」
曲落兒恨恨咬牙,壓下心中的不滿,聽從了他們二人的話。
因為她知道,如果沒有他們幫自己的話,自己根本做不到自己想像中的結果。
雖然從小到大,她做什麼都會十分順利。
可今天她也不敢去賭了。
因為她看到了她……
那個本該死去的人,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若她就是曲風華,那麼就說明她沒死,她的出現就是來奪走自己的光環,奪走自己的一切的。
想到這裏,她心中的原本的心虛也成了恐懼和憎恨。
曲家沒再提起此事,而這件事也就揭了過去。
傅恆沖着白離若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跟其他的商會會長們討論了起來。
只不過因為明嵐和東域曲家的存在,所以大家所說的也都有所保留。
但總好在今日的大會能是平安進行。
至於另外雙方,便也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只是坐在兩邊的人,那種無法忽視的氣場還是會讓他們有些發憷。
生怕他們一不高興就掀桌子了。
那可是會死人的。
白離若坦然的接受着那三個人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直到這場交流盛會結束,徐向東帶着他們二人離開了這裏。
離開酒樓之後,他們便回到了徐家。
而在他們回去之後,後腳曲月影他們也回到了曲家。
曲月影的到來讓徐家也只能將他安排在西廂和曲落兒明嵐他們住在同一個院子裏。
「落兒如何了?」明嵐見曲月影從房間中出來。
「已經上了葯,在休息。」曲月影沉聲道:「她心緒受到影響,所以導致心脈紊亂,一下便睡了過去。」
明嵐點了點頭。
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半晌。
最後,是曲月影先開的口。
「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