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離若心中也開始期待了起來。
「再過不久,應當商會那邊就有好戲看了。」蕭祈寒道。
他一邊說,一邊為離若選了一張可愛的兔子面具,拿起來在她臉上比劃了一下,嘴角輕輕揚了揚,然後便戴在了離若的臉上。
他低頭湊近離若的耳邊,沉聲一字一句道:「那另一個在看你的人是誰呢?」
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濃濃的危險,溫柔卻致命。
離若挑了一下眉,「你去查查?」
蕭祈寒漂亮的眼睫之下一片蔭翳。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下顎,目光冰涼,「我的若若,真是惹人喜歡。」
白離若知道蕭祈寒有些不高興。
但她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便脫離了他的手,看向了另一邊。
自己養的小狼狗想要咬人了。
那她能怎麼辦呢?
除了讓他狠狠咬一口,就只能殺了。
蕭祈寒見離若淡冷的神色,心中的那股戾意也越來越重。
只不過,是針對那些覬覦離若的人的。
要是,那些覬覦她的人,全都死光了就好了。
或者,將她藏起來,誰也見不到。
但蕭祈寒是捨不得讓離若受委屈的。
所以,他也只有一個選擇。
其實白離若也很好奇。
現在這個在看著她的人,到底是誰呢?
他們雖然都能感覺到那一道氣息。
卻不知他在何處,也不知他是誰。
因為那人並沒有想暴露出自己。
而就在不遠處的一座茶樓,簾幕後方,隱約見到一道身影坐在那之後。
是一名身著玄色錦服的男子。
他周身散發著一股隔絕於所有人的危險,就連店小二都不敢靠近。
他的腰間懸著一把巴掌大的琉璃琴,十分精緻。
琴弦上泛著寒光,似殺人不見血。
他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身影,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涼意。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呢。」
「該叫你,曲風華呢,還是應該叫你……永翊王妃,白離若。」
他唇齒清奇,一字一句緩緩道。
他活了二十五年,還是第一次差點死在一個女人手裡。
「可真是個沒心肝的女人。」他壓低的聲音冷冷道。
他幾乎可以肯定白離若便是曲風華。
即便從各方面來查她們二人都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可那天在萬靈寺白離若對他動手,就已經確認了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酒樓內傳來幾個客人們的議論聲。
「你們知道那謝雲庭謝公子嗎?」
「當然知道了,長琴公子誰不知道啊。」另一個人接話。
「這謝公子可是銷聲匿跡了好長一段時間,我聽說啊,許多人在傳,這位謝公子被一女子迷住了,且當了這女子面首了。所以從此不再拋頭露面……」
「啊?堂堂謝公子竟然會給別的女人當面首?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近些日子聽說的,消息啊是從望京城裡傳出來的。要知道,謝公子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望京城,說不定是被什麼達官顯貴的貴女看中了,從此啊,便『從良』了。」
「我還聽說那貴女有很多奇怪的癖好呢……」
「哇,那謝公子如此青年才俊也太可惜了,謝公子可是大陸四公子之一呢……」
「有些事啊,真不是咱們普通人能猜中的。只能說長琴公子也許就好這一口呢……」
「那當初曲家四小姐曲落兒和長琴公子豈不也是逢場作戲?」
……
某人忽然捏緊了放在桌上的拳頭。
咬緊了后槽牙第一次恨不得將一個人扒皮拆骨。
「白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