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嵐臉瞬間黑了下去,看向白離若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白離若繼續諷刺笑道:「公子如此水性楊花,見一個女子漂亮便這般下作偷窺,屬實讓本夫人大開眼界。」
明嵐從小到大從未遭受過這般羞辱。
不!
除了曲風華。
可眼前他又被一個和曲風華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羞辱著。
他明明應該殺了她。
可心裏卻又有一種奇怪又莫名的情緒讓他不想動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冷冷道,「身為女子竟嘴巴竟這般惡毒,我看是你的夫君沒有教好你何為婦道!」
明嵐也並非沒有脾氣之人,即便平日裏在曲落兒身邊脾氣再好,但始終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被女子用水性楊花這幾個字,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白離若卻是不惱反笑,「哦?那公子來教教?」
她說的氣話,她知道明嵐向來高傲,便想用此話來氣他。
本以為明嵐會忍不住動手,亦或是對她怒言相向。
可明嵐卻在那話愣了一下之後,盯着她半晌。
旋即神色不自然的別開,只淡淡道了句:「虧了一副好皮囊,嘴巴卻沒個把門的。」
說完便回身飛走了。
他這一個反應,卻讓白離若有些意想不到。
這人脾氣怎的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明嵐在她的記憶里,只是和她有仇怨,但說起來他也不欠自己什麼。
年幼時他倒是許諾過長大后要娶自己。
只是那時的她不懂,年紀太小了。
而在曲落兒出現以後,他便一直去追着曲落兒跑了。
曲落兒唱歌他和琴。
曲落兒在別人面前吃憋,他必會去找回場子。
誰讓曲落兒不痛快,他便讓誰不痛快。
所以她覺得此人可笑又可悲。
曲落兒可沒少撒網,許多男人都是她裙下之臣,為她生為她死。
他明嵐,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或許,還是其中幸運的那個,被曲落兒挑選成為了未婚夫。
「有病。」晚箏適時的道了一句。
白離若淺淺勾了一下唇,「晚箏,去給我辦件事。」
晚箏點頭,「小姐您說。」
於是,當天晚上,西廂房裏便爆發出了一陣爭吵。
雖然東西廂房相隔甚遠。
但稍微內力過人一點的高手,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都聽說了,明嵐哥哥,東廂房那女人到底什麼來頭,能讓你幾次三番去偷看她?」曲落兒的聲音藏着憤怒和嫉妒。
「我曲落兒的未婚夫去看別的女人,明嵐哥哥,你讓我好失望!」
「落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個樣子。」
「那女人漂亮嗎?有我漂亮?值得你特意去看她?」
「落兒……」
「哼,明天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狐狸精能將你迷成這個樣子!」曲落兒摔門而去。
明嵐卻沒有追出去,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眼神複雜。
「落兒,你不會想要見到她的。」他輕聲道。
那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你真的會想見到她嗎?
東廂房。
「你在聽牆角?」蕭祈寒見離若唇角含笑,走到了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耳朵。
白離若挑了下眉,「不,我只是在聽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