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還是曲風華時,便在醫經中讀到過,關於陰陽調和雙修之法。
雙修之法,需一陰一陽,行房事之時才可修鍊。
無論是呼吸之法還是運行的內功都有其講究。
且二人之間的內力若是差距過大,便會出現採補之狀。
只有內力相近,才會對二人都同時獲益,更上一層樓。
採補之狀,被采之人雖內力也會有所提高可得到的沒有被採的多,所以會處於劣勢的一方。
而大多數人習這雙修之術就是為了採補,所以雙修之術也成為了大陸上人人唾棄的邪魔歪道。
若是先前,蕭祈寒的內力是比不上白離若的。
所以,白離若才會讓蕭祈寒的師父慕容青海將內力過渡給他。
但現在有了慕容清海近百年的功力,如今的蕭祈寒已可比肩宗師。
只不過這一路上他並沒跟自己提及,也沒說起這件事。
慕容青海也暫時離開了。
若不是昨晚的雙修,她恐怕還沒發現蕭祈寒如今那深厚而澎湃的內息。
將內力盡數渡給蕭祈寒之後,慕容青海如今已經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他不來找自己恢復內力,也不知去了何處。
罷了。
但願他會活著回來找自己。
總歸,是自己答應過他的。
她探查了一番身體之後,才在晚箏的伺候下從床上下來。
洗漱一番之後,她看向西廂的方向。
忽然回憶起了夢中的情形。
「晚箏。」
「奴婢在。」晚箏立刻道。
「你可知這世上除卻蠱術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只是在你耳邊說,便能影響你的心神,甚至影響你去做的事?」離若淡聲問道。
晚箏低眉思索了一陣。
但她心中卻是有些雀躍的。
在她心中無所不能的小姐竟然會問自己。
這讓晚箏倍感受寵若驚。
「小姐容奴婢想想。」
離若也沒打擾她,只是盯著西廂房的方向目光越發的森寒。
「奴婢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種方法。」她眼睛忽然一亮。
「奴婢從小便在下九流長大,所以也聽說過不少奇人異事。有一次奴婢在青樓中打雜的時候,正好聽到有一夥專門以變戲法騙人為生的人說起過跟小姐您所說相似的把戲。」
晚箏仔細的回憶起來,「似乎叫做……催眠之法。是一種民間異術,奴婢聽他們說起來,若是道行短淺的,可讓人入夢,也可改變心情,能讓人陷入昏迷狀態。
說是只需要用一件物品或者用自己的聲音不停的在對方面前進行暗示即可。」
「若是道行深厚的人可就厲害了,不但能夠暗示指使對方殺人,所以指揮對方做事,甚至能夠影響此人一生。還能夠抹去記憶,甚至記憶。明明就是那個人,可卻因為催眠,這個人能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能通過催眠用一件事,來改變這個人的性格影響他一輩子。」
晚箏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當初奴婢聽起來覺得好奇,便多聽了一耳朵。那一伙人中便有一個人會催眠之術,只不過道行短淺,只能用這種方法行偷雞摸狗之事。」
白離若聽著神色也漸漸冷了起來。
催眠之術……
一個時辰后。
上官玲瓏一襲紅衣落在了白離若所在的院中。
她立身於院中,看向那坐在院中淡淡品茶的白離若。
並未說話,等待著她的吩咐。
離若端起茶盞,在手中輕晃了晃方才飲下。
「給我查查大陸上有幾個會催眠術的人,帶到我這裡來。」
上官玲瓏不疑頷首,「好,我立刻命人去查這件事。」
「千機樓中關於催眠術倒是有一點記載,應該能查到一些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