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中了小金的蛇毒他不可能活得下來。
那是她親自餵養出來的毒素。
此人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活下來了。
這世上的所有毒,都並非無解。
萬物相生相剋。
有其毒必有其解。
但越複雜的毒,亦或是越罕見的毒,在世上能找到的解毒之物同樣更是罕見。
而她親自配出來的蛇毒,若說能遇見解毒之物,那說走狗屎運也一點不為過。
因為她自己都還未配出此毒的解藥來。
以謝雲庭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恐怕等他傷勢一好,便會來找自己報仇。
所以,斬草沒有除根,當真是麻煩啊……
白離若帶着晚箏從酒樓出來時,已是日薄西山。
「小姐,這幾日望京城總是奇奇怪怪的。」晚箏忍不住說道。
白離若看向望京街頭,「畢竟連這個王朝的統治者都不正常,這個王朝奇怪,倒也不奇怪了。」
晚箏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更加奇怪的四處瞧瞧看看。
白離若帶着晚箏緩緩步行走回王府,也順便看看她被關在了天牢一些時日,如今的望京城又變成了什麼模樣。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束目光在盯着自己。
她抬起頭看向左邊的一家茶樓。
茶樓上方,一道身着玄墨色衣服的男子正目光冷鷙的盯着他。
而這個男子正是三皇子蕭靳。
白離若沖着他笑了一下,雖然戴着面紗,可卻依然能讓人感覺到那面紗之下的百媚千嬌。
可對三皇子來說,這笑卻讓他覺得莫名的有些心慌。
「小姐,那不是三皇子么。」晚箏小聲道。
她是跟着白離若見過幾次三皇子的,所以能一眼認出來。
在小姐身邊時間久了,她也練就了認人不忘的本領。
「是他。」
「他看您做什麼?」晚箏皺眉有些嫌棄,「真奇怪。」
白離若唇角微掀,緩緩道:「因為,他怕了。」
晚箏雖然覺得小姐說的很多話自己聽不懂。
但她知道小姐說的一定都是對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離若忽然被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太急了沒看路。」
撞到人的女子連忙道歉。
說完她便匆匆忙忙的準備離開。
白離若卻忽然看到那女子身上的一枚眼熟的玉佩。
她叫住了她,「姑娘等等。」
那女子停下腳步,看向眼前這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雖然戴着面紗,可卻衣着華貴,一眼便非尋常百姓。
「小姐有何事?」
白離若看着她道:「姑娘家可有病人?近日以來有咳喘癥狀?」
女子愣了一下,震驚的看着她,「小姐怎麼知道?」
離若唇角彎了彎,「姑娘可以帶我去看看,我會一些看病的方子,興許能幫得上忙。」
女子從詫異轉變為驚喜,「真的嗎?可是……」她旋即窘迫的說道:「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
「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離若淡淡笑道。
晚箏有些疑惑。
小姐從來不是愛管閑事之人,今日這是怎麼了?
莫非這女子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