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若繼續說道:「他中了我特地研製的金瞳蛇的蛇毒,正常來說,在昨日,他就應該已經毒發身亡了。」
一個殺手閣的閣主,白離若並非太在意。
既然他想殺了自己,那自己就殺了他就好了,趁早解決一個麻煩。
「就是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副身子骨和皮相,竟做不了葯人。」她語氣幾分惋惜。
傅少陽沒想到,已經是宗師的九天閣閣主,竟然就這麼容易死在風華手裏。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白離若看向他,彎唇,「有時候,殺人可並非一定要用刀子。這一點,你跟了我那麼久,難道還不知道嗎?」
傅少陽回過神,然後說:「不是,我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現在的風華功力修為沒有以前高,可殺一個宗師卻還是這麼輕而易舉。
「他們如何了?」離若突然問。
傅少陽知道離若問的他們是誰,便道:「都在按部就班的執行你的命令。你身邊的那個葯人沒有了,需要再安排一個人到你身邊來嗎?」
「不用,我身邊有晚箏就夠了。」她淡淡道。
「那就讓他們繼續做下去,也許有一日,我還需靠他們……」
靠他們什麼,離若沒有說,傅少陽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追問。
但他知道,那些人對風華已經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了。
再造生命之人,於他們而言,如同再生父母。
所以,她已經收穫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
傅少陽看着眼前緩緩起身的的離若,低聲道:「你想要的天下,他能給你嗎?」
離若往前走的步子微微一頓,唇線微揚了揚:「他會給我的。」
「可,若是他沒有你,他什麼都做不了。」傅少陽顰眉。
她淡聲道:「少陽,你太小看他了。」
她轉身,緩緩看下個他,那雙眼神也漸漸變得淡漠了幾分,「你現在,也越來越逾距了。日後,你可將手中我交給你的事交給無羈,你可以不用親自來了。」
無羈便是那批被離若收在麾下之人的統一稱呼。
傅少陽神色一變,急聲音道:「你這是不想要我了?」
離若看向他,「你本身就不必如此,你我之間,已無主僕之情。」
「我說了,我即便是當你的狗我也是願意的。」他沉聲道:「若是因為我說了蕭祈寒不好,你才這般,那我以後不說了便是。」
「你……別趕我走。」
他的聲音也逐漸染上了幾分難過和委屈。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才找到她。
若是沒有她,他又不知該如何了。
白離若輕嘆了一聲,「這是為你好。」
傅少陽冷冷道:「你才不是為我好,你只是想趕我走。」
說完,傅少陽轉身便飛走了。
連一句話都沒留。
白離若輕攏了攏眉。
「生氣了……」
「也不知,在氣什麼。」
她不解,為何少陽會這麼生氣。
不過就是讓他先不要來找自己了。
畢竟,他總是親自和自己見面,總會漏出破綻。
若是蕭祈寒撞見了,只怕會有些麻煩。
蕭祈寒既然已經發現他了,就不可能任由他肆意出現在自己身邊。
「男人心,可真是難測。」她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正要沾唇。
「你們做什麼!?放肆!這裏是世子妃的院子,豈容你亂闖!」晚箏的厲喝聲忽然從外面響起。